臘月的一場宮宴,皇后和太后原本想著為霍念安挑一個好駙馬,誰知容香郡主一鬧騰,弄得大家不歡而散。

氣得趙靜昭心口疼了好幾天。

霍念安倒是一點不氣。

此刻,慈寧宮內,太后躺在床上,霍念安坐在床邊一邊替她行針一邊輕聲道:“您為了一個外人把自己氣成這樣值得麼?”

趙靜昭幽怨地看著她:“你一點不介意?”

“當時挺生氣的,這不您和母后替我撐了腰,我若是還生氣,豈不就小氣了?”

“唉,”太后幽幽嘆息一聲,“也都怪我當年太過心慈,想著趙靜鑰也未參與那場爭鬥,也顧念著堂姊妹之間的情意,讓你父皇保留了她們的榮光,可誰知到頭來倒讓她孫女欺負到你跟前來了。”

霍念安取了針,一邊替她揉著穴位一邊笑著回:“她想欺負就能欺負?您和母后昨日即便沒來,我也不會讓她欺負了去,好歹是長公主,若是被一個小郡主欺負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知道就好,”趙靜昭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整日像個麵糰似的,誰見了都想揉搓一把。”

“我就算是麵糰,那裡面也是扎著針的。”

霍念安收起玄針遞給一旁的雲歡,繼續替趙靜昭揉捏著穴道,她的力道不輕不重,舒服得趙靜昭都眯了眼。

“你師父的力道每次都有點重,還是你揉捏得最舒服。”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傳來:“我不在你就這麼編排我?”

霍念安一回頭便看到了走進來的白嫻。

她笑著喚了一聲:“師父。”

白嫻將手裡的藥箱遞給一旁的晴香,也沒淨手,直接扣上趙靜昭的手脈,一診之下便皺了眉頭:“怎麼?想走在我前面?”

“呸呸呸!”趙靜昭氣得不輕,“誰要走了,我還沒活夠,要走咱倆一起走!”

“哼,不想走你生個什麼氣!”

這時,晴暖端了淨手的水走進來:“姑姑可得好好勸勸娘娘,這幾日就鑽了牛角尖,日日和自己生悶氣。”

晴暖是從小就跟在趙靜昭身邊的人,今年也五十多歲了。

一頭銀髮,臉上也有了皺紋。

她性格溫和,從未跟誰告過賬,這次也是被趙靜昭氣得不輕,白嫻一來她也顧不上主僕的規矩,立馬就告了一狀。

氣得趙靜昭瞪眼:“我讓你說話了嗎?”

“奴婢今日可不聽您的話。”晴暖扭頭對白嫻道,“您不妨多給她開幾劑苦口的藥方,讓她記得這次教訓。”

“嘿,反天了你……”

“閉嘴!”白嫻看她一眼,“吵!”

趙靜昭委屈呀,她看向自己的大孫女:“你看看她們,我可是太后。”

誰家太后當得這麼窩囊?

霍念安笑笑:“您若是好好的,誰敢這麼待您?”

“哼!”

白嫻收回手來,走到一旁淨手:“從今日起,油腥葷食暫時忌一忌,一日三餐吃得清淡的,先養養,配著湯藥來。”

趙靜昭一聽不能吃肉:“喝點酒總行吧?”

白嫻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恰好蘇令晚端著剛熬好的青菜肉糜粥走進來,見白嫻來了,她喚了一聲‘姑姑’。

白嫻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粥碗:“先讓她吃上三日的白粥,肉糜葷食一律先給她忌了。”

蘇令晚一聽:“那我重新去熬一碗。”

“不用,今日先這樣,吃上半碗即可。”

已經一整天未進食的趙靜昭一聽:“我餓得很,就一碗粥嗎?沒點菜…..”

不能吃肉,來點青菜也是行的。

心口不舒服導致沒胃口不說,吃什麼吐什麼,其實這就是情緒病,人年紀大了,切忌大喜大悲。

沒要到菜的靜昭皇太后,一邊喝粥一邊後悔,她日後定不會再為不相干的人和事生悶氣了,生悶氣弄壞了身體,只能喝粥,連口菜都沒有。

可憐!

但好在有白嫻和霍念安在身邊,養了三日,也恢復了精神氣。

再吃完一整碗豬蹄湯之後,整個人又生龍活虎起來。

一家人的心也落到實處,

轉眼就到了春節。

今年的春節,霍延正和蘇令晚一商量,不打算辦宮宴了,跟趙靜昭和霍戰年一說,大家都一致同意,覺得宮宴太過麻煩,又沒什麼意義。

於是一道聖令下去,今年的皇宮年夜宴取消,各自在家過團圓年。

同時,又在京城各處設了煙花燃放點,又增加了新春遊街的專案,從大年三十晚上一直到元宵,京城無宵禁。

各處酒樓、茶肆、戲樓……等一切經營照常營業,為了增加新年的氣氛,帝王還讓人在各處搭了戲臺子,免費讓老百姓看戲湊熱鬧。

不辦宮宴,宮裡頓時清閒不少。

蘇令晚給各處的宮女太監都放了假,離家近的,可以出宮和家人團聚。

離家遠的,便留在宮裡,宮裡各處也會給他們準備年夜飯,還給了賞銀。

而霍家八口人加上白嫻,一共就九個人。

九個人圍坐在慈寧宮,熱熱鬧鬧的吃了個團年飯。

吃完團年飯,趙靜昭的牌癮又犯了,便拉著白嫻和蘇令晚,本想將霍念安也拉過去陪她一起打,但無奈的是,霍念安對打牌一竅不通。

最後又拉了晴暖來,湊了一桌,開始打起來。

守歲本就無聊,她本想著回自己屋子看會醫書,霍晉書卻將她一把拉起來,給她裹上披風:“大家都出門湊熱鬧,咱們也湊湊去。”

最小的霍念歲一聽,立馬蹦了起來:“大哥大哥我也要去!”

“那我也去。”霍晉年也站了起來,“看她們打牌多沒意思。”

正在一旁陪父親霍戰年下棋的霍延正;“都去吧,多帶幾個人。”

“是!”

一行四人坐著馬車出了宮。

霍念安整日在京城行走,對外面的一切不是很感興趣,但霍念歲就不一樣了,她能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能出宮一次,簡直不要太開心。

她趴在馬車車窗前,看著街上人流熙攘、彩燈高掛,聞著不知從哪兒飄來的小吃的香氣……

她看著騎在馬上的霍晉書:“大哥,我想吃糖葫蘆。”

霍晉書立馬讓身邊的隨從買了來。

兩根,兩個姑娘一人一根。

過了皇城大街,前面人太多,霍晉書便吩咐馬車拐進一條巷子,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在了‘春花秋月’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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