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撲朔迷離

“本王以為兇手或許另有其人。”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紛紛朝司華遙看了過去。

“王爺,若不是她害死了和碩,為何要把摔碎的茶杯藏起來?”齊均提出了質疑。

“正如她說的,茶水是她準備的,而和碩公主又是中毒而死,若被人發現,定會懷疑到她身上,為了擺脫嫌疑,她將茶杯藏起也在情理之中。”

“不對!”齊均的大腦快速轉動起來,道:“王爺方才說過,就臥房的情況來看,是和碩起來喝茶,然後中毒而亡。若真如王爺所言,我們勢必會率先想到桌上的那壺茶,這茶是她泡的,除非她清楚茶裡沒有毒,不然該處理的應該是茶壺和茶杯。可她只處理了塗了毒藥的茶杯,卻沒有動桌上的茶壺,這足以說明她清楚茶壺裡沒有毒,就算查也查不到她頭上,所以投毒害主的就是這個賤婢!”

“人在極度恐慌之下,不可能思慮如此周全,也正因如此,才讓本王減輕了對她的懷疑。”

齊均眉頭皺緊,直接問道:“那依王爺之見,殺害和碩的兇手是誰?”

司華遙沒有回答齊均,而是看向趙韓青,道:“皇上,本王要的人可到了?”

趙韓青點點頭,道:“在門外侯著。”

“讓她進來。”

猜想成真,齊均地臉色愈發難看,道:“王爺,死者為大,您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妥?”

見齊均閉了嘴,司華遙滿意地笑了笑,趙國兵強馬壯,又是在本國京都,若這樣還讓別人佔了上風,那就是軟弱,軟弱便會被人欺凌,以司華遙的性子,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你可知此事事關重大?”意料之內的答案,司華遙並不覺得驚訝。

司華遙和趙韓青異口同聲,相互對望了一眼,這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章進突然插話道:“這位嬤嬤所說不假,方才小人也發現了此事,公主確實已有身孕,且三月有餘。”

“高陽王可還記得齊國國書上是如何寫的?”

“是,王爺。”青娥來到近前,微微俯下`身子。

“奴婢知道。”青娥雖躬著身,卻篤定地說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公主已非完璧之身,且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司華遙看向齊均,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道:“若本王沒記錯,齊國來此的目的是聯姻,而聯姻物件正是和碩公主,如今和碩公主竟被驗出有三個月的身孕,高陽王是否該給本王一個解釋?”

齊均見狀便已明白了司華遙的用意,臉色變得很難看,道:“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已有身孕?”

這人是名身穿宮裝的女子,三十幾歲的模樣,來到近前行禮道:“奴婢青娥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青娥點點頭,道:“是,至少有三個月。”

齊均心知他們理虧,更何況身在異國,司華遙在側虎視眈眈,即便他阻攔也無濟於事,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司華遙淡淡地看過去,道:“本王要做什麼,高陽王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已有身孕?”

過了沒一會兒,青娥從臥房出來,來到近前,道:“回王爺,奴婢已檢查完畢,公主已非完璧之身。”

司華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青娥應聲,轉身走向臥房。

春海應聲,轉身退出房間,很快便帶了一個人進來。

“免禮。”司華遙命令道:“到近前來,本王有事吩咐。”

齊均的臉色早已黑如鍋底,暗中瞥了華素一眼,起身說道:“請王爺相信,齊國對與趙國的聯姻十分看重,若早知此事,父皇斷不會讓和碩過來聯姻,這與齊國皇室來說亦是一大丑聞。”

齊均的小動作逃不過司華遙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本王願意相信齊皇的誠意,但和碩公主此舉分明是未把我們趙國放在眼裡,是對本王的蔑視,本王勢必不會放過那個姦夫,相信高陽王能夠理解。”

齊均明白司華遙的意思,但為了齊國的聲譽,硬著頭皮說道:“王爺,此事畢竟是醜聞,還望王爺手下留情,待本王修書一封,定從其他方面給王爺一些補償。”

“高陽王以為本王缺那點東西?”司華遙冷眼看向華素,道:“雖然本王還未與和碩公主和親,但她在名義上已經是本王的人,敢動本王的人,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你說呢,華將軍?”

華素兩眼發直,臉上呈現痛苦之色,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聽到司華遙提到自己,茫然地看過去,問道:“是誰殺了她,到底是誰殺了她?”

“她的人是誰,就老實回答本王的問題。”

華素回神,眼底閃過防備,道:“你麼?”

“和碩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你的?”司華遙問話時,手裡還把玩著那兩塊完全契合的玉佩。

華素的視線落在那兩塊玉佩上,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心知此事瞞不住,索性坦白道:“我與和碩兩情相悅,皇上卻要她來趙國聯姻,我進宮求皇上賜婚,卻被狠狠訓斥一頓,和碩心有不甘,便想生米煮成熟飯……”

越聽越不對,齊均急忙打斷華素的話,道:“華素,你好大的膽子,可知汙衊皇室成員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若我不說,就能活嗎?”華素抬頭看向齊均,悲痛道:“和碩死了,孩子也死了,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只要告訴我兇手是誰,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高陽王!”齊均還想再說,被司華遙冷聲打斷,提醒道:“本王還在。”

被司華遙冷眼想看,齊均心中不由一驚,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多說什麼,事情的發展已完全脫離掌控,他現在不能再惹怒司華遙,否則以司華遙的性子,十有八九會殺了他們,再發兵齊國。

看著司華遙和齊均你來我往的交鋒,趙韓青心情有些複雜,明明他才是皇帝,卻完全被忽略,他們眼中就好似沒有他的存在。不過今天他心裡並沒有太多不悅,反而在聽到齊嫣有三個月的身孕時,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甚至有幾分歡喜。

見齊均閉了嘴,司華遙看向華素,接著問道:“齊皇可知你們已有夫妻之實?”

華素搖搖頭,道:“事後,我們本想將此事告知皇上,可和碩擔憂皇上會降罪於我,便決定隱瞞下來,只待來趙國的路上,我們偷偷離開使團,一起浪跡天涯。”

“那為何沒走?是和碩放不下公主的身份,還是華將軍放不下榮華富貴?”司華遙心中燃起八卦之火。

“我們本來計劃到達兩國邊境後,趁機離開使團,可事到臨頭,和碩突然改了主意,至於為何,我問過,她不肯說。”

司華遙看了看海棠和薔薇,道:“你們的事,她們可知情?”

華素也跟著看了兩人一眼,道:“知情。”

“你與和碩最後一次偷情在何時?”司華遙這話問得相當直白。

華素一怔,掙扎了一瞬,道:“三日前。”

司華遙沉下了臉色,道:“來了趙國京都,居然還敢偷情,還真是不知死活!”

雖然司華遙根本沒打算和齊國聯姻,也不在乎齊嫣和誰睡過,但他現在頂著趙國攝政王的身份,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給他戴綠帽子,若再無動於衷,那就不是男人。

華素無所畏懼地看著司華遙,“我知道你想殺我,只要你告訴我殺害和碩的兇手是誰,待我替和碩報了仇,便任憑你處置!”

司華遙繼續問道:“今日你去了何處,為何姍姍來遲?”

華素如實說道:“這幾日公主一直唸叨匯海樓的點心,我便想著去買一些,給公主嚐嚐,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小賊偷我錢袋,故而耽誤了些時間。”

司華遙眉頭微蹙,“那小賊可抓住了?”

“那小賊腳上的功夫不錯,加之我初來乍到,道路不熟,所以未能抓住他。”

“知道你去買點心的都有誰?”

“我是臨時起意,除了身邊跟著的守衛,應該無人知曉。”

“以你的身手,還帶著護衛,怎麼可能連個小賊都抓不住?”

華素怔了怔,隨即回了神,“你是懷疑那小賊另有目的?”

司華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看向一旁的薔薇,道:“你之前說是和海棠一起去報信兒,又是何時藏起的茶杯碎片?”

薔薇被問得一愣,顯然沒跟上他的節奏,不過她很快便回過了神,道:“回王爺,奴婢和海棠慌張地跑出房間,不慎摔在地上,海棠扶奴婢起來,奴婢被嚇得腿軟,根本起不了身,海棠便自己去尋王爺報訊。待她走後,奴婢越想越不對,便跑回臥房把茶杯碎片藏了起來。”

薔薇算是看出來了,齊國的人都想她死,唯一能救她的,只剩下司華遙,為了抓住這一線生機,她必定有問必答。

司華遙轉頭看向海棠,淡淡地說道:“所以之前你撒了慌。”

“王爺恕罪,奴婢與薔薇情同姐妹,實在不相信她會是害死公主的兇手,所以一時心軟才答應薔薇撒謊。”

“這麼說來,你們方才所說是串供的結果。”

海棠看了薔薇一眼,匍匐在地道:“奴婢知罪。”

薔薇見狀神情一怔,隨即說道:“不是,奴婢並未串供。”

司華遙的眼睛閃了閃,“那為何海棠會承認你們串供?”

“奴婢不知。”薔薇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驟然睜大,道:“王爺,昨日三更時分,海棠起身出了門,奴婢還曾問了一句,她說去如廁,奴婢並未生疑。可她回來時,奴婢看她鬼鬼祟祟地正在藏什麼東西,只是當時太困,並未放在心上。”

海棠轉頭看向薔薇,眼底盡是不敢置信,道:“薔薇,你這是何意?我把你當親姐妹,為了你不惜向王爺撒謊,你卻想著將罪過栽贓在我頭上,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薔薇沒有回應海棠,繼續說道:“王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昨晚她確實帶了東西過來,就藏在床底下。王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我們的臥房搜,定能搜出東西來。”

海棠連忙辯解道:“王爺,奴婢昨晚沒出去過,更不曾帶什麼東西回房,若真有,那也定是薔薇栽贓陷害!”

司華遙抬頭看向春海,道:“既然她們這麼說,那你就帶人去瞧瞧,章進也跟著。”

“是,王爺。”

春海應聲,好奇地看了章進一眼,心中揣測為何司華遙對他這般關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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