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水落石出

“章進,你也跟著。”

章進有一瞬間的怔忪,沒想到司華遙會點名讓自己去,不及多想,便跟著春海出了房門。

司華遙看著他的背影,總覺著這個章進的身份不簡單,無論是觀察力,還是臨場的反應力,都可以說是上乘,每次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可他在原劇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個人的存在,這裡面定然有蹊蹺,他還需派人好好調查一番才行。

趙韓青的注意總會不自覺地放在司華遙身上,自然看到了他對章進的關注,眉頭無意識地皺了起來。他回想章進的長相,五官說不上好看,只能算是清秀,身材有些單薄,腰背也不夠挺直,實在看不出哪裡出彩。司華遙為何會對這樣的男人感興趣?這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正值他胡思亂想間,司華遙再次出了聲,“據你所知,最近海棠可有什麼反常之處?”

薔薇下意識地看了海棠一眼,隨即轉開了視線,道:“在來的路上,每到一座城池,海棠總會慫恿公主外出遊玩,還會自告奮勇地去跑腿。有一次,公主讓她去買糕點,卻少說了一樣,便讓奴婢去追她,奴婢就發現她正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待奴婢叫了一聲,那男人便轉身離開了。奴婢問她是誰,她說是問路的。當時不覺得有異,現在想來卻不同尋常,我們是齊國人,穿著打扮與趙國明顯不同,就算問路,也不會問我們,現在想來她定是在撒謊。”

雖然薔薇和海棠的關係不錯,可面對生死時,薔薇還是選擇保自己。況且,若兇手真是海棠,那她殺人後就是要栽贓給她,既然她先對她下手,那就怪不得她心狠。

“你撒謊!”海棠兩眼含淚,一副委屈又痛心的模樣,道:“薔薇,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妹,甚至為了幫你脫罪,不惜冒著風險為你圓謊,沒想到你竟然為了擺脫嫌疑刻意誣陷我,簡直狼心狗肺!”

海棠抬頭看向司華遙,接著說道:“王爺,奴婢知錯,奴婢說實話,不光茶水是薔薇泡的,那茶杯也是她負責清洗,若是有人在茶杯上塗抹毒藥,那便是非她莫屬。還有她所說的確有其事,不過和陌生男子見面的不是奴婢,而是她。”

“不是,是你!發生這事時,喜鵲也在場,王爺一問便知。”

司華遙出聲問道:“喜鵲是哪個?”

齊均冷冷地看了海棠一眼,隨即說道:“多謝王爺,小王感激不盡。”

司華遙眼睛一亮,道:“你確定?”

“不急,本王很好奇她為何要殺公主。”司華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海棠,你與薔薇同吃同住,又一同侍候公主,可知其中原因?”

“小人確定。”

海棠臉上閃過驚愕,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司華遙捕捉到。他轉頭看向齊均,道:“狐狸尾巴已經露了,本王也可以功成身退,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高陽王了。”

司華遙聞言滿意地笑了笑,起身看向趙韓青,道:“此間事了,若皇上無事,那便回宮吧。”

聽春海這麼說,司華遙這才想起趙韓青的存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有何發現?”

海棠一怔,隨即匍匐在地,道:“王爺息怒,若奴婢言語有失,定是無心之舉,還請王爺恕罪。”

“奴婢不知。”海棠搖了搖頭,道:“奴婢本以為很是瞭解她,卻沒想到……現在看來是奴婢自以為是了,奴婢對她一無所知。”

“您是趙國的攝政王,奴婢只是齊國的小小奴婢,奴婢也不知您為何要這般煞費苦心,難不成公主之死另有隱情?說不定是您得知了公主與華將軍的私情,憤怒之下殺了公主,又不想因此與齊國交惡,這才栽贓陷害奴婢?”

“王爺,當時奴婢去買點心,回來時發現薔薇正與一陌生男子交談,奴婢想剛上前,那男子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奴婢問是誰,薔薇說是那男子走路沒注意撞了她,那男子在跟她賠禮,後又說公主還有點心要買,奴婢沒多想便又回了點心鋪。”

海棠也跟著紅了眼眶,難過地看著薔薇,“我從未害過你,甚至為了救你,欺瞞了王爺,可你……”

事到如今,昔日的姐妹徹底翻了臉,也認清了她們之間所謂的姐妹情是多麼不堪一擊。

章進點點頭,道:“回王爺,這白色粉末就是劇毒美人枯。”

“回王爺,奴才在薔薇的床榻下發現了這個。”春海將手中的油紙包遞了過去。

趙韓青起身,道:“那便走吧。”

“王爺,正如海棠所說,若奴婢是兇手,為何把毒下在茶杯上,那不是將嫌疑往自己身上引嗎?奴婢怎會那麼蠢?這分明是有人在栽贓陷害,還要偽裝成一副為我著想,又受盡委屈的模樣,實在是噁心至極!”

薔薇從怔忪中回過神來,憤恨地看向海棠,道:“是你!兇手果然是你!怪不得你有恃無恐,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要將謀害主子的罪名栽贓給我!”

“你可記得方才說過什麼?”司華遙淡淡地看著她,道:“你可將本王放在眼裡?”

而就是他這副慵懶的模樣,吸引了除海棠和薔薇兩人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驚豔在眾人眼中呈現,根本移不開眼,心中皆在想: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美人!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門口傳來腳步聲,春海率先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參見皇上、王爺。”

海棠臉上的平靜被打破,閃過一絲慌張,道:“王爺,奴婢不知,應是薔薇想要陷害奴婢,所以在木盒內留下了毒藥。”

“喜鵲不在房內,王爺可讓人傳來一問。”

司華遙突然看向章進,道:“你可有話要說?”

司華遙勾唇一笑,道:“挑撥趙國和齊國的關係,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海棠,此事你如何解釋?”

齊均不禁一陣苦笑,道:“是,王爺放心,小王明白。”

路過華素時,司華遙頓住了腳步,道:“兇手,本王給了,記住答應本王的事,否則……”

齊均見狀插話道:“現在證據確鑿,就是這個賤婢害了和碩,既然是我們齊國的家事,那之後的事便不牢趙皇和王爺費心了。”

“王爺,明明所有證據都指向薔薇,您卻處處針對奴婢,奴婢不明白到底何處得罪了您,讓您這等人物,居然要費心出手對付奴婢?”海棠兩眼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美人枯在她床榻上找到,再加上是她泡的茶,茶杯又是她清洗,可以說是百口莫辯,薔薇終於繃不住哭了出來,道:“海棠,我到底與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害我?”

司華遙搖搖頭,道:“高陽王不用客氣,該給本王的交代,還是得給,本王可沒有那麼好打發。”

海棠說話有條有理,雖然兩眼含淚,卻不見絲毫慌張。

他來這兒統共說了不過五句話,看了個稀裡糊塗,不過經過不重要,結果是司華遙完勝,不僅解決了齊嫣被殺的案子,讓趙國擺脫嫌疑,還透過這件事拿住了齊國的錯處,順利挑撥了齊楚兩國的關係,可謂是一箭三雕。

章進一怔,明顯是沒想到司華遙會突然點他,猶豫了一瞬,道:“王爺,這紙包裡的美人枯確實是在薔薇的床榻上找到,但小人發現海棠床下的一個木盒子內,也有美人枯的味道,還有一些殘渣遺留。”

與薔薇的憤恨不同,海棠眼底是濃濃的失望,道:“薔薇,明明是你害了公主,現在證據確鑿,你竟還要反咬一口?你可將諸位貴人放在眼裡?”

“所以即便本王問了喜鵲,也不能斷定你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司華遙薄唇微勾,譏誚地看著面前的鬧劇,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實際上他在仔細觀察兩人的表情,想看出到底誰在撒謊。

“呵,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本王去費心針對?”

“無心之舉?”司華遙譏誚地笑了笑,道:“本王看你有心得很。”

司華遙接了過來,開啟一看,是白色的粉末,湊近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草腥味,隨即抬頭看向章進,道:“這就是美人枯?”

薔薇明白現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司華遙,便拼命地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哭著乞求道:“王爺,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求王爺救救奴婢,奴婢願為王爺當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

華素抬頭看向司華遙,道:“我華素向來一言九鼎!”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不要裝作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若你真這麼愛她,為何進門不先去看她,而是與本王百般糾纏,你可知她現今還躺在冰冷的地上?”

華素神情一怔,急忙出聲辯解:“我……”

“你無需與本王解釋,是與不是你心裡清楚。”

司華遙說完,邁步走出了房間,與趙韓青相繼出了四方館。

守在外面的胡逸見狀連忙上前,行禮道:“臣胡逸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司華遙點點頭,道:“方才可有人出入?”

“回王爺,楚肖王曾打算進入東院,被臣攔了下來。”

四方館東西南北四個院子,齊國住在東院,楚國住在南院。

“楚肖王?”司華遙點點頭,道:“除了他,可還有別人?”

“就在王爺進去沒多久,齊國一名內侍曾打算出去,被臣單獨控制在四方館內。”

“把人送給高陽王,人就可以撤了。”

“是,王爺。”

司華遙剛邁出去一步,又退了回來,道:“對了,把楚肖王曾去過東院的事,一併告訴他。”

“是,王爺。”

司華遙徑直走向馬車,頭也不回地坐了進去。不等他坐下,趙韓青也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司華遙微微一愣,他又把趙韓青給忘了,倒也不怨他,主要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除了上朝,基本沒什麼交集。更何況,趙韓青方才在四方館完全沒有存在感,還不如一塊背景板,不止他忽略了他,其他人也一樣。

“皇上有事?”

無視司華遙的不耐,趙韓青在司華遙旁邊坐下,道:“有些事朕不甚明白,想請教王爺。”

司華遙雖然不想與趙韓青有過多糾纏,但沒忘記他被召喚來這裡的目的,不得不耐著性子應付,道:“皇上什麼?”

“殺害和碩公主的兇手是誰?”

“海棠。”

“你為何懷疑她,不懷疑薔薇?”

雖然他只聽了後半段,但從海棠和薔薇的對話中,可以推測出,現場的證據對薔薇十分不利。可就在眾人認定薔薇是兇手的時候,司華遙卻提出了質疑,出面保了她,不得不讓人好奇這其中的緣由。

“死的是一國公主,不是普通百姓,兇手若要作案,定會仔細謀劃,儘量避免自己被懷疑。可現場卻恰恰相反,指向薔薇的證據太多,這反而會消減本王對她的懷疑。”

“和碩公主是中毒而死,能在諸多守衛之下,對她下毒的定是身邊之人,既不是薔薇,那十有八九就是與她一起值守的人,這便是王爺懷疑海棠的理由?”

司華遙點點頭,道:“皇上只說對了一半。”

趙韓青愣了愣,隨即問道:“那另一半呢?”

“直覺。”

司華遙之所以會懷疑海棠,是因為她的一些細微表情,原本應該很自然的表情,在他看上去都有些刻意,普通人很難分辨,可司華遙對這方面十分敏[gǎn],所以直覺告訴他,海棠沒有表現得那般簡單。

出乎意料地回答,讓趙韓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接著問道:“那王爺是如何得知和碩公主已不是處子之身?”

司華遙如實說道:“她胸`前有吻痕。”

“吻痕?”趙韓青不解地重複了一遍。

“男女行房時留下的青紫痕跡。”司華遙敷衍地解釋道。

趙韓青聞言一怔,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他與司華遙行房後,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跡,隨即皺緊了眉頭,道:“王爺檢查了和碩公主的屍體?”

“驗屍是破獲命案至關重要的一環,有何不妥?”

“驗屍是仵作該做的事,王爺身份尊貴,怎能做這種不詳之事。”

趙韓青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司華遙十分不喜歡,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皇上這是質疑本王?”

趙韓青神情一滯,忙解釋道:“朕只是怕王爺沾染上枉死之人的晦氣,並無他意。”

“本王從不怕晦氣。”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看著他,“皇上若無事,便回宮吧,本王累了。”

“朕還有一事不解,還請王爺不吝賜教。”

“本王累了。”司華遙又重複了一遍,不想再與他糾纏。

司華遙看過來的冰冷眼神,讓趙韓青心頭一凜,清楚他已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起身說道:“那朕便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司華遙沒應聲,直接閉上了眼睛。

趙韓青掀開車簾走了出去,徑直上了自己的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回了皇宮。

司華遙閉著眼睛回想齊嫣被殺的過程,齊嫣睡了沒多大會兒,便覺得有些口渴,於是便迷迷糊糊地下床,拿了靠近她的杯子,倒了杯水,隨後一飲而盡,最後毒發身亡。

他在檢查現場的時候,發現了茶壺和茶杯的種種異常,以及桌邊茶漬中的一滴血,崩到桌子底下一小塊茶杯碎片。

茶盤裡一般會放置四個茶杯,再結合那些痕跡,很明顯有一個杯子被打碎了,而杯子碎片卻不見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其實這也是海棠作案後,故意留下的破綻,然後再趁機提醒薔薇,齊嫣是被毒死的,那薔薇便會想到自己泡的那壺茶,以及摔在地上的茶杯。為了不讓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她偷偷將茶杯碎片藏了起來,卻因為太過慌亂忘了或者沒時間處理茶壺中的茶水,這正中海棠下懷。因為若不是早知毒下在茶杯上,沒有哪個兇手會蠢到只處理茶杯,不處理茶壺,這就恰恰能定死薔薇的罪。

至於華素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去買點心,約莫是海棠在他面前暗示齊嫣想吃匯海樓的點心,待他離開,便有人跟上,故意拖延他回來的時間,讓司南遙和他撞上。

司南遙是趙國的實際掌權人,他的生平在別國早就不是秘密,自然瞭解華素和司南遙的過節。司南遙一旦介入,便會發現齊嫣已非處子的秘密,勢必會調查和齊嫣通姦的是誰,隨後便會查到華素身上,以司南遙的性子,絕對會因此和齊國撕破臉,那幕後之人便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只可惜他們算盤打得叮噹響,卻不知司南遙的殼子裡換了人,早已註定幕後之人的計劃不會成功,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至於是誰布的局,那就不言而喻了。

“王爺,咱們到了。”馬車停下,車外傳來春海的聲音。

司華遙掀開車簾走了出來,剛想下馬車,就見遠處走來一人,定睛一看竟是華子衛。

華子衛快步來到近前,躬身行禮道:“衛橋參見王爺。”

華子衛在兩個月前已經大婚,自他大婚後便搬出了攝政王府。司華遙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便給了他一間商鋪,算是大婚賀禮。

“有事?”

華子衛神色有些赧然,“王爺,鋪子的貨源出了點問題,資金有點週轉不開,衛橋想支領些銀子,待這批貨出了,定會還上。”

“你要多少銀子?”

“五千兩。”見司華遙眉頭微蹙,華子衛心裡一緊,忙說道:“四千兩也行。”

司華遙轉頭看向春海,道:“給他五千兩,記得讓他打個欠條,寫上還款日期。”

春海應聲,道:“是,王爺。”

華子衛鬆了口氣,道:“謝王爺。”

司華遙沒再說話,轉身走進自己的院子,待進了書房,看向洪陽,道:“讓人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洪陽應聲,躬身退了出去。

沒過多大會兒,春海推門走了進來,道:“王爺,蘇州那邊來了信兒。”

“蘇州?”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呈上來。”

蘇州是邵華的家鄉,他這一走就是三個月,每個月都會送信。

司華遙接過信,一共兩封,一封是邵華寫的,一封是姜然寫的。司華遙先看邵華的來信,和之前兩封一樣,寫的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什麼去哪兒玩了,吃了什麼,買了什麼,花了多少銀子等等,營造出一副他在家很好的表象。

看完後,他又才開了姜然的信,看了之後不禁皺緊了眉,正如他想得一樣,邵華在邵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即便他是嫡出,卻也因為其男寵的身份備受排擠,尤其是他同父異母的庶出兄弟。

有宮家的前車之鑑,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對他如何,卻在暗地裡冷嘲熱諷,聯合家族中的其他人排擠他。自他回家這一個月來,除了他母親,家族裡就沒人和他親近,甚至連說話的都沒有,他父親也不例外。

每次出門,周圍的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暗中指指點點,久而久之,他不再出門,整日裡困在院子裡鬱鬱寡歡,他給司華遙寫的都是編造的謊言,只是不想他為之擔心,不想他怪罪邵

“唉!”司華遙看後心裡沉甸甸的,暗自咒罵司南遙是混蛋,這就是他任性妄為造的孽,毀了他們一輩子,而他還得負責收拾這個爛攤子。

司華遙提筆在紙上寫道:“即日啟程回京。”

待墨乾透,司華遙遞給了春海,道:“送去蘇州。”

“是,王爺。”

看著春海離開的背影,司華遙又嘆了口氣,邵家已沒了邵華的立錐之地,以他單純的性子以及孱弱的身子,若是強留在邵家,英年早逝是板上釘釘的,司華遙到底不忍心,只能另想他法。

刑部衙門,章進剛揹著箱子進衙門,就被一名差役攔住了去路,道:“大人要見你。”

章進點點頭,跟著差役去了後堂,他清楚為何會被召見。當時蔣衝被攔在門外,刑部衙門進入四方館的只有他,蔣衝面到底發生了何事,就只能問他。

章進一邊走,一邊思量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畢竟是事關兩國皇室,其中還有醜聞,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煩。

蔣衝正在辦公,突然聽到門外通傳,“大人,仵作章進已回衙門,現正在門外等候。”

蔣衝一怔,隨即放下了手裡的筆,道:“讓他進來。”

“是,大人。”

章進抬腳進了房門,行禮道:“小人章進參見大人。”

蔣衝仔細打量了打量,道:“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案子進展如何?”

“回大人,案子破了,兇手也已抓到,王爺便讓小人回來了。”

“案子破了?”蔣衝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這麼快?”

“王爺睿智,很快便查明瞭真相,小人不過是走了個過場。”

蔣衝眼底閃過驚訝,道:“那殺害和碩公主的兇手是誰?”

“兇手是公主的貼身婢女海棠。”

“婢女為何要殺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和本官說說。”

章進猶豫片刻,道:“大人,此事有些複雜,其中涉及許多皇室隱秘,小人恐不小心說漏嘴,惹來殺身之禍。”

蔣衝聞言一愣,沉默地看著章進。

感受到蔣衝的不悅,章進連忙跪倒在地,道:“望大人體諒。”

蔣衝心裡清楚,涉及皇家隱秘的事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能避免地儘量避免,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竟有這份見識和膽量,實在讓人驚訝,不得不讓他高看幾分,道:“那便說你能說的。”

“多謝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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