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結局!

劉五撿起吳涇的佩刀,揚起刀就要砍,被麻二攔了下來,道:“先開城門,別耽誤正事!”

劉五躲開麻二的手,道:“你們開城門,我把他們解決了,以免節外生枝。”

孫巧五人走了過來,“快開城門,老大還在外面等著呢。”

劉五向來嗜血,來這裡裝了半月的好人,早就手癢了,極度需要鮮血的刺激,現在兵刃在手,自然不能放過。他再次將刀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對準的正是吳涇的脖頸。

‘咻’的一聲,一支長箭射了過來,不等他反應過來,長箭便射穿了他的喉嚨。劇痛傳來,他猶如出水的魚,大張著嘴巴,想要呼吸,甚至求救,卻只能發出爛風箱的抽[dong]聲。

‘噹啷’一聲,刀掉在了地上,去開城門的六人猛地回頭,正好看到劉五倒在地上,而方才昏倒的守軍也已經爬了起來。

麻二臉色一變,隨即大聲喊道:“快!快開城門!”

可還不待他的話音落下,就有無數箭雨朝他們射來,狹窄的城門口讓他們避無可避,只能貼在牆邊,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被射成了刺蝟。

箭雨停下,春海帶人走了過來,在確認所有人都已死後,隨即帶人登上了城門樓。

“相公,我本不想傷害你,我也想和你一起過完下半輩子,所以我已經很久沒傳信回去。只是……只是沒想到他們竟派人來尋我,我很害怕,我怕他們會傷害你,會傷害我們的女兒,所以才……”三娘抱著女兒跪在了地上,道:“相公,我錯了,求你再給三娘一次機會。”

章轍彎腰將女兒奪了過來,道:“春海公公,容我給她求個情,就看在她為我生下女兒的份上,饒她一條性命吧。”

海盜聽到命令,掉頭就跑,追趕他們的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剎那間破空聲、慘叫聲將寂靜的海灘驚醒。

“你到底是誰?和那些海盜到底是什麼關係?”人群外傳來章轍的質問聲。

章進走上前,道:“哥,城頭上風大,呆的久了,對孩子不好。”

“是,公公。”眾人齊齊應聲。

今夜是無月夜,城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最適合偷襲。春海命人搭上火箭,在他一聲令下後,一道道火箭飛了出去,將城外的地面照亮,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海盜。

孫瑜見人群出現騷動,忙出聲說道:“大家不必驚慌,春海和洪陽兩位公公都在城門處,沒人能闖入城中。”

“是,公公。”

春海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道:“饒她性命可以,但必須將她趕出無名島。”

“王爺並未迴歸。不過大家不用擔憂,王爺一直在關注我們,此次便是王爺察覺有異,派人回來救援,才免去了這場禍患。”

“不要,不要,若我出了無名島,他們定會報復我,我必死無疑!”三娘死死地抱住章轍的腿,哭著說道:“相公救救我,別趕我走!”

“春海公公回來了?”劉年聞言一怔,忙問道:“那王爺是否也回來了?”

“經此一事,大家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若再有陌生人上島,一定要提高警惕,身份不明者,不許入城。”

“章大嫂?”眾人相繼看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三娘便被趕出了城,看著城外屍橫遍野,她不禁膽戰心驚,尤其是看到那些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後,才終於明白春海昨天那番話的意思。

“那些你所謂的堂哥、鄰居都是海盜,我親眼看見他們弄暈城門守衛,還想開啟城門。若非王爺早有察覺,派人來救援,今日那些海盜就會殺進城中……”章轍眼眶通紅,直直地看著三娘,道:“為了騙取我的信任,甚至為我生下女兒,還真是煞費苦心!”

“不好,被發現了!”海盜老大馬王心裡一驚,忙命令道:“撤!快撤!”

章轍自離開以後,就沒再出現,斷了她想留下的唯一機會,即便再不情願,她也必須離開,因為昨晚她差點害死他們所有人,他們對她如今只剩下怨恨,定會說到做到。

李毅指了指岸邊的一條小船,道:“你乘這條船離開,能做到這一步,我們已是仁至義盡,若再看到你出現在無名島附近,格殺勿論!”

“若非我們來得及時,這裡將血流成河,毀於一旦,又有誰會憐憫他們?”

“相公!”三娘見狀起身要追,被春海攔了下來,“相公,孩子還小,她不能沒有娘啊!”

“大嫂?”章進看了一眼三娘,緊接著問道:“孫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大嫂又有何關係?”

炮擊聲驚動了還在喝滿月酒的眾人,負責城防的錦衣衛忙站了起來,自發性地朝城門的方向跑去。

春海瞥了一眼,並未阻攔,命令道:“把她關起來,明日一早,轟出無名島。”

劉年出聲問道:“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的炮聲可是有人在攻城?”

章轍憤怒地質問道:“你想活下去,那我們都該死嗎?”

“我們修的城牆高大堅固,還裝著十幾門火炮,別說區區海盜,就算那些小國來攻打,誰輸誰贏也說不定。你在這城牆之內,有何好怕的?”春海從人群外走來,“只要你說一句他們是海盜,那些人立馬就會身首異處,可你選擇了繼續與他們同流合汙。”

“好,就這麼定了。”章轍掙開三孃的拉扯,抱著女兒轉身走了出去。

章進看著章轍走遠的背影,忍不住一陣心疼,連忙追了上去。

當他們好不容易來到岸邊,登上他們藏在岸邊的船時,‘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火球飛來,砸在了他們的船邊,熱浪摧枯拉朽般襲來,數十人人被炸成了碎片。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巨響,正中大船,大火猛地燒了起來。

“海盜?”人群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看向三孃的眼神變了。

“我……我錯了,我只是太怕他們了,根本不敢反抗。”三娘抱著女兒跪爬到章轍身邊,哭著說道:“相公,我錯了,求你看在我為你生下女兒的情分上,原諒我這一次。”

“不是,我不知道……”三娘抱進懷中的女兒,神色慌張地看著眾人。

城頭上,章轍抱著女兒目送三娘駕船離開。

在猛烈的炮擊之下,這場戰鬥註定一邊倒,數百海盜只活下來寥寥數人,其他人都葬送在這座島上。

“是,公公。”在場的錦衣衛領命,將三娘架起來就走。

孫瑜看向三娘,道:“外面那些人是誰,來做什麼,還要問三娘。”

事到如今,她再狡辯只能讓他們更加厭惡,“相公,我是被逼的。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兒,卻被海盜擄去肆意□□,還讓我……讓我幫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若是我不肯,他們就打我,我……我也是為了活下去。”

“相公,你在說什麼,我是三娘啊……”

“把東西收拾收拾,都散了吧。明日一早,城衛軍出城打掃戰場。”

章轍低頭看了看襁褓中的女兒,道:“阿進,我娶了兩次妻,第一次弄丟了你,他們母子死於非命;第二次差點害死所有人……我大概就是孤獨終老的命。”

“哥,你還有我,還有小侄女,還有島上那麼多人,我都會陪著你度過餘生?”

章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幸好大錯並未鑄成。阿進,我們欠王爺一條命。”

章進點點頭,道:“哥說的對。”

後來他們在一名倖存的海盜口中得知,三娘本是風塵女子,後來跟了海盜頭子,幫著他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那些海盜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毒娘子’。

之所以在島上待那麼久,一是因為她一直未找到寶藏所在,二是她沉浸在章轍的溫柔中,一度有些迷失。只是她並不喜歡這種平靜安穩的生活,所以在麻二和劉五上島後,她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

無名島的事處理完後,春海等人沒有耽擱,即可出海返回趙國。司華遙在得知訊息後,不禁慶幸自己的多疑,不然他怕是要後悔終生。宮憐和邵華在不久後返回無名島,直到司華遙臨終之際才再踏足趙國。

日子一日一日地過,轉眼又是三年,司華遙正打算回無名島待一段時間,趙韓青卻突然帶回了一個娃,白白胖胖,粉粉嫩嫩,走起路來晃晃悠悠,明顯是剛學會走路的奶娃子。

司華遙挑挑眉,道:“皇上,這是誰家孩子?”

趙韓青張嘴就來,“我路上撿的。”

“路上撿的?”司華遙涼涼地看著趙韓青。

趙韓青見狀心裡一緊,忙說道:“是趙明羽家的。”

趙明羽算計了趙韓青和司華遙,差點讓司華遙喪命,趙韓青自然不會放過他,將他圈禁在王府。沒有錦衣華服,沒有山珍海味,沒有僕從環繞,只有一座空蕩蕩的王府。夏天熱,冬天冷,還會時不時地餓肚子,原本的珠圓玉潤很快變成了枯瘦如柴。

衣食住行都可以將就,只是寂寞實在無法忍受。不知怎的,趙明羽竟與給他送食物的婦人勾當上,甚至還行了苟且之事,致使那婦人懷了孕。那婦人得知後驚慌失措,便將此事告知了趙明趙明羽又透過門口的守衛,將此事傳到了趙韓青的耳朵裡。

趙韓青得知訊息後,便將婦人偷偷接走,安置在別院待產,好吃好喝侍候著。那婦人以為自己走了運,將來定能飛黃騰達,性子也變得囂張跋扈。誰知自己沒有享福的命,竟在生產時難產,生下孩子沒多久,便大出血而死。

趙韓青得知訊息後,便讓人給孩子找了個奶孃。聽司華遙要回無名島,他便將孩子帶了過來,想用孩子絆住司華遙。

聽完孩子的來歷,司華遙點點頭,道:“一歲多了,確實該帶在身邊了,叫什麼名字?”

“小名叫壯壯,大名還未取。”

司華遙看向壯壯,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圓溜溜的眼睛閃閃發光,甚至嘴角還流著口水。司華遙微微蹙眉,他怎麼看怎麼像是色眯眯的模樣。雖然這麼想一個孩子不好,可他見識過太多穿越者和重生者,實在是很難不去懷疑。

不止司華遙這麼覺得,趙韓青也是,一把將壯壯扯到一邊,不悅地說道:“這孩子不行,還是送回趙明羽身邊吧,朕再挑挑。”

壯壯好似回了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司華遙見狀更加懷疑他的身份,道:“也好。”

聽司華遙這麼說,壯壯愣了愣,哭得更兇了,只是未能改變他被帶回趙明羽身邊的命運。

趙韓青用孩子絆住司華遙的計劃失敗,司華遙很快便啟程去了無名島,這一去至少要一年才回來,趙韓青百般無聊之下,便帶兵去草原溜達,與蠻人來一場友好親切的交流。美其名曰來觀光旅遊,不過是建立在刀劍大棒的基礎之上。

蠻人鬱悶了,以前都是他們去找茬,怎麼現在輪到他們成被找茬的那個?難道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接連的勝仗,讓趙韓青越打越興奮,暫時將被司華遙遺棄的不滿望之腦後,直到司華遙從無名島回來,又趕去草原為止。

在看到司華遙時,趙韓青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就啃了上去。

司華遙捉住趙韓青那雙不規矩的手,警告地說道:“皇上,這裡是中軍大帳,你最好別玩火。”

經過這麼多年的調養,司華遙如今已能運轉內力,與人動手也不成問題。

趙韓青揚聲說道:“帳外的人聽著,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軍法處置!”

帳外的守衛應聲,“是,皇上。”

趙韓青直勾勾地看著司華遙,道;“這樣王爺便不必擔憂了。”

“皇上還真是……”司華遙沒再多說,直接吻了上去。

桌子‘咯吱咯吱’地響著,上面的筆墨紙硯也依次掉落,趙韓青死死地抱著司華遙,身子用力地後仰著,露出脆弱的脖頸,司華遙見狀埋頭咬了上去,動作卻一直未停。

帳外的人聽著裡面的動靜,只覺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看向同伴的眼神變得不自在,不約而同地背過身去。

第二日早上,李肅打著哈欠來到大帳前,昨日他奉命去探查,不在大營,後半夜才回來,今兒一早過來是要彙報情況。

“皇上可在裡面?”

門口的守衛小聲說道:“將軍,昨兒攝政王來了……”

李肅眼睛一亮,道:“王爺來了?也在帳中?”

守衛見他沒聽明白,頓覺有些尷尬,再次提醒道:“將軍,昨兒王爺來了,皇上這幾日怕是沒辦法升帳了。”

李肅愣了愣,隨即回了神,小聲說道:“你是說……”

守衛點點頭,“一天一夜……”

李肅驚訝地睜大眼睛,感嘆道:“王爺真是雄風不倒!”

守衛尷尬地笑了笑,並未多說。

“那成,我先回去了。”

只有趙韓青一人,已經讓蠻人鄰居喝一壺的,又來了司華遙,兩人雙劍合璧,直接打得蠻人抱頭鼠竄,偌大的草原竟沒了他們的容身之處,不得不宣佈投誠,認趙國為主。

又過了兩年,趙韓青又又帶回一個小不點,看個頭也就一歲多的模樣。

司華遙饒有興致地問道:“這又是誰家的孩子?”

“這次真是撿的。”趙韓青豎起右手,道:“我發誓!”

小不點渾身髒兮兮,臉上沒什麼肉,小嘴乾裂起皮,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麼顏色,唯有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看上去那麼純淨。這模樣一看就是撿來的,所以司華遙並未懷疑。

司華遙轉頭看向春海,道:“帶他下去洗洗,再換身乾淨的衣服。”

“是,王爺。”

春海走上前,牽起小不點的手。小不點仰頭,怯生生地看他,眼中有害怕,卻還是跟著他走了。

“皇上這是去了何處,怎麼撿了個孩子回來?”

趙韓青坐到司華遙身邊,道:“王爺不覺得他的眼睛與你有幾分相像嗎?”

司華遙回想那孩子的雙眼,確實有幾分相像,道:“就因為這個,皇上便把人帶回來了?”

“這麼小的孩子在外流浪,若沒人照顧,能活到幾時?想到王爺菩薩心腸,若是見到,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朕便撿了回來。”

司華遙挑了挑眉,道:“皇上應該清楚,我們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孩子,會引起怎樣的反響。”

趙韓青面色一肅,道:“那又如何?只要王爺喜歡,誰都能是太子人選,朕管他們作甚。”

“皇上言之有理。”司華遙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過還是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孩子的身世,以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王爺放心,我已經吩咐他們去查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春海又把小不點領了過來,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洗乾淨換了身衣服,就好似變了個人,雖然依舊瘦小,氣色卻好了許多,尤其是那雙純淨的眼睛,格外招人喜歡。

司華遙看著他,總覺得有些眼熟,於是朝他招了招手,道:“過來讓本王瞧瞧。”

小不點掙開春海的手,邁開腿朝著司華遙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下腳步。

司華遙出聲問道:“你叫什麼?”

小不點懵懂地看著司華遙,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手。

春海見狀出聲說道:“王爺,這孩子怕是不會說話,方才奴才問了許久,他都沒吱聲。”

司華遙看看被握住的手,又看看小不點清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以後你就叫司晨陽吧。”

趙韓青見狀瞬間被打翻了醋罈子,道:“不行,這孩子不行,還是送去別院吧。”

司華遙這次並未聽他的,道:“本王看著喜歡,就留在本王身邊吧。”

“王爺,你看他瘦骨嶙峋的,還不會說話,要不我們再挑挑。”

趙韓青很矛盾,既想給他們培養一個接班人,又不想讓他們分走司華遙的注意力,所以每次帶回來的孩子,只要一表現出對司華遙親近,他就想送走。

“不會說話,便教他說話,他還小,一切從頭開始便是。”

之前他帶回來的那幾個,司華遙並不喜歡,也就依著他,送去了別院,讓專人撫養。可這個孩子他看著喜歡,就不想再順著趙韓青的意。

見司華遙打定了主意,趙韓青只能退而求其次,道:“留下也成,不過名字改一下,就叫司趙陽。”

“司趙陽?”司華遙挑了挑眉,“哪個‘趙’?”

“當然是趙韓青的趙。”趙韓青理所當然地說道。

“皇上為何不說叫他‘趙司陽’?”

“趙司陽不好聽,司趙陽好聽,那就這麼定了。”

司華遙明白他的心思,會心地笑了笑,看向小不點,道:“聽到了嗎?你的名字是司趙陽,司華遙的‘司’,趙韓青的‘趙’,太陽的‘陽’。”

自從趙韓青將司趙陽帶回王府後,就註定了他多了個‘情敵’,司華遙不僅一字一句地教他說話,還手把手地教他習字,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身上。而司趙陽也認準了司華遙,除了晚上睡覺,幾乎每時每刻都跟在他身邊,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王爺’,先學會寫的也是這兩個字。

弄得他們倆倒像是雙向奔赴,趙韓青成了那個第三者。終於,趙韓青忍不住爆發了,決定向司華遙討個說法,結果皇帝罷朝三日,趴在床上三天沒能動彈地方。

司趙陽沒辜負司華遙和趙韓青的苦心栽培,(栽培的是司華遙,苦心整他的是趙韓青),小小年紀便文武雙全,在京都留下才名,也順理成章地成了趙國的太子。

文武大臣一開始對此事提出強烈反對,在司華遙和趙韓青的聯手打壓下,那些文武大臣最終還是向‘惡勢力’屈服了,承認司趙陽太子的身份,不過有個前提條件,那便是讓司趙陽改名字,說什麼這是趙國,太子理應姓趙。

趙韓青一聽,給了文武大臣兩個選擇,一是麻利地承認司趙陽太子的身份,沒有任何附加條件;二是直接改國號為‘司趙’,這樣司趙陽便不用改名字了。

文武大臣聞言直接無語,這哪是兩個選擇,這分明就是不想讓司趙陽改名,為了不讓趙韓青胡來,他們不得不偃旗息鼓,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地承認了司趙陽的身份。

待司趙陽滿十八歲後,趙韓青便將皇位讓了出來,名正言順地住進了攝政王府,開始了愉快的退休生活。和司華遙同吃同睡,幾乎寸步不離,兩人就和連體嬰似的,在一起幾十年了依舊如是,每每被人看到,都會覺得自己很飽,甚至還有些撐。

原劇中的趙韓青活到了六十歲,夢中的趙韓青也活到了六十歲,而事實也是如此。

看著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趙韓青,司華遙心裡疼得厲害,真正體會到了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離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趙韓青握緊司華遙的手,渾濁的眼中含著淚,道:“王爺,對不住,本想著再撐一撐,只是這身子不聽話。”

司華遙搖搖頭,“能與你攜手白頭,我很知足,也很幸福。”

“王爺,若我死了,還能回去嗎?我們還能重來一次嗎?”

司華遙眼中也有淚光閃爍,哽咽道:“我不知,但若有可能,我希望能與你重遇。”

趙韓青滿足地揚起笑臉,“好,我記下了。”

‘嘀嗒、嘀嗒’,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司華遙猛地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讓他本能地閉上眼睛,緊接著又睜開,慢慢適應著光線。

白色的房頂,白色的牆,鼻間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耳邊是‘嘀嗒嘀嗒’的聲音。他轉頭看過去,是一臺心電監護儀,那聲音便是它傳出來的。床的旁邊是一個輸液用的架子,他的左手上正扎著針,藥水已經滴了過半。

“我這是又重生了?”這是司華遙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啪嗒’,房門被人推開,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司華遙醒了,說:“你可算醒了。幸好送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華遙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說:“我這是怎麼了?”

“酒精中毒。”護士連忙上前將他按了回去,一邊搖床一邊說:“好好躺著,你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這會兒身子虛著呢。”

“酒精中毒?”

見他眉頭緊皺,護士疑惑地說:“你不記得了?你昨晚去酒吧喝酒,醉得一塌糊塗,還是酒吧老闆打得急救電話。以後少喝點吧,這次是救回來了,下次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可就不好說了。”

司華遙聞言一怔,急忙看向床頭上的資訊牌,上面赫然寫著他的名字。

護士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檔案袋和一部手機,遞給司華遙,說:“這是你的手機,這是你一直緊緊攥在手中的東西,我想應該對你很重要。”

護士抬頭看了看藥瓶,說:“還得等一會才滴完,待會兒我再過來。”

司華遙接過手機通訊錄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十分熟悉,所以他並未重生,而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他又開啟了那個檔案袋,裡面是個劇本,名字叫《青帝傳奇》。

混亂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天他接到了《青帝傳奇》劇組的約,讓他出演司華遙一角,雖然是配角,卻是戲份很重的男二,而且人物十分出彩。他覺得這部劇肯定能火,便想將這個好訊息告知李琳,誰知看到了她與別的男人玩車震,傷心之下便去了酒吧。

“那只是一場美夢嗎?”司華遙輕撫著劇本中‘趙韓青’的名字,輕聲呢喃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司華遙在醫院住了三天,李琳始終未曾出現,出院後他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那個家,並給李琳發去了分手簡訊,李琳只回了一個‘好’字。司華遙並不覺得傷心,反而如釋重負,重新找了個房子搬了進去。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進劇組的時間,他收拾行李,坐飛機趕往拍攝地點。在開機宴上,他見了所有演員,唯獨趙韓青的扮演者黃瑞林缺席。

黃瑞林是新晉小生,不僅長得帥,還有演技,因一部偶像片爆紅,一舉成為頂流明星。

直到開拍第二天也沒見人影,劇組的人對此議論紛紛,對他很是不滿。

“傳言他耍大牌,平行不好,最初我還不信,現在,嘖嘖。”

“就是,讓我們整個劇組的人等他,真是太過分了!”

“唉,你們聽說沒,人家可是官二代,背景硬著呢。”

“不好意思。”

一個清越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四周頓時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打扮清爽,長相帥氣的大男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我那邊出了點事,不僅錯過了開機宴,還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實在抱歉!今天收工後,我請大家吃飯,以表達我的歉意。”

眾人見他態度誠懇,又有導演出面說和,便收起了埋怨。

黃瑞林走向司華遙,微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趙韓青。”

司華遙微微一怔,看著黃瑞林的眼睛,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不過很快便回了神,伸出手與他交握,“你好,我是司華遙。”

“你比我年長,以後我能叫你哥哥嗎?”

‘哥哥’,熟悉的稱呼,司華遙不禁想起夢中趙韓青的臉,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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