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馳騁賽場
第一百三十章 馳騁賽場
眾人吃完早飯,在客廳坐了會兒小食,便去了棋牌室,楚熙和李歡是第一次來,從未玩過麻將和紙牌,便由零五七細心地講述規則,一點一點慢慢學。而趙韓青和司華遙,再加上春海和小喜子,一桌四人正好,愉快地打著麻將。
“胡了。”司華遙將手中的牌推倒,道:“清一色。”
“哥哥,你麻將打得也太好了,這都接連坐了四把莊了。”
今天的手氣確實不錯,司華遙笑了笑,道:“這東西也就無聊的時候玩玩,千萬當不得真,若上了癮,那就成了賭徒,最後的下場逃不過家破人亡。”
“哥哥說得對,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要懂得及時收手。”趙韓青瞥了一眼隔壁桌的楚熙,道:“要不我們去玩點別的?”
司華遙對麻將並不熱衷,自然沒什麼意見,“不玩牌的話,那就去騎射吧。”
“哥哥有所不知,這裡新上了一個專案—打馬球,是現在最火爆的遊戲,最適合哥哥這種懂騎射的人玩。”
打馬球是古代貴族玩的遊戲,起源於漢代,興盛於唐宋,司華遙還從未玩過,倒是來了幾分興趣,“好,那我們去瞧瞧。”
楚熙一直在關注這邊,聽他們這麼說,也站起了身子,道:“遙哥哥,我也想去瞧瞧。”
“打馬球是成年人玩的遊戲,熙兒年紀小,怕是玩不了,只能坐在一旁看著,還不如在這裡打打麻將,玩玩紙牌。”趙韓青自然不想楚熙跟著。
春海應聲,走到趙韓青身邊,道:“表少爺,請吧。”
眾人起身,在零五七的帶領下,一起去了馬場。他們剛剛靠近,就聽到一陣搖旗吶喊的聲音,聽得人熱血沸騰。
楚熙眨了眨眼,頓時有淚珠閃現,道:“熙兒不懂哥哥的意思,熙兒只是想讓遙哥哥帶一次,難道遙哥哥只能帶哥哥嗎?”
“紅隊進球,進球,進球!”
裁判緊接著問道:“那公子可知馬球的規則?”
馬場上圍滿了人,看情況比賽才剛剛開始,兩方人馬的袖子上分別綁了紅色和藍色的布條,用以區分不同的隊伍,每隊四個人,兩個先鋒,兩個後衛。場上沙塵瀰漫,卻掩蓋不住場中人的熱情,雙方的比分是零比一,藍隊領先一分。
楚熙見狀也走了過來,道:“遙哥哥,昨日爬山就是你帶的哥哥,這次看比賽,能不能讓李統領帶哥哥,遙哥哥帶我?”
“行了。”司華遙打斷兩人的對峙,不悅道:“你們若想吵,便回去吵,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藍隊加油!沖沖衝!”
“我明白了,多謝。”司華遙禮貌地抱拳行禮。
“好球!”
裁判見狀揚聲說道:“藍隊少一人,在場哪位願意上場?”
司華遙無奈地跳下大樹,來到眾人面前,道:“看臺沒有空位,要想看到全場,樹上是最好的選擇。走吧,我帶青兒,李統領帶熙兒。”
司華遙站在樹下看了看,這棵大樹上已然沒了位置,便跳上另外一棵相對小一些的樹上,距離他們遠點,耳根子也能清淨些。雖然心裡偏向趙韓青,可楚熙的身份在哪兒放著,他也不能做的太過。
“哥哥不帶我了,熙兒可滿意了?”趙韓青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不滿。
司華遙說完走向高處,來到一棵大樹下,一縱身便跳了上去,站在樹杈上放眼看去,看臺上人滿為患,根本沒有空位可以容身。
場中一靜,眾人被他的容貌驚豔,陷入呆滯當中。
“我來。”司華遙腳尖輕點,一縱身飛了出去,衣袂翻飛間,來到了場中。
“你們站在這兒等著,我去瞧瞧可有空位。”
司華遙也走了過去,楚熙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和李歡一起來到大樹底下。李歡抱起楚熙,腳尖輕點,也上了大樹。
司華遙看著兩人只覺得一陣頭疼,道:“這遊戲很合我胃口,說不準待會兒我會上場,帶著你們多有不便。春海,你帶著青兒,李統領帶著熙兒。”
裁判聞言回了神,忙說道:“公子可會打馬球?”
未免他們爭執,司華遙忙下了決定,道:“那就一起去吧。”
楚熙沒搭理趙韓青,依舊仰著頭看向司華遙,道:“遙哥哥,熙兒很乖的,你就帶著熙兒吧。”
‘砰’的一聲,兩匹馬撞在了一處,其中一人死死抱住了馬頭,另外一人被狠狠甩了出去。裁判見狀連忙吹響了哨子,暫停了比賽。駐場的大夫揹著藥箱跑了過去,蹲下`身子為他診治,隨後便有人抬了擔架過來,架起人離開了賽場。
司華遙依舊淡定地回道:“勞煩告知。”
司華遙來到裁判身前,出聲說道:“我可以上場。”
場中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被抬下去生死不知的人,一時間有些猶豫。
“那不行。”趙韓青擋在楚熙面前,道:“熙兒莫不是忘了我們的身份?”
司華遙沒打過馬球,不知是這裡改了規則,還是原本打馬球的規則就是這麼簡單粗暴。不過簡單好,不必費腦子去記。
趙韓青眉頭皺緊,道:“整日裝模作樣,熙兒不覺得累嗎?”
“那成吧。”裁判見藍隊隊員沒意見,轉頭看向司華遙,道:“我們的規則很簡單,就是球錘除了球,不能擊打其他東西,否則就視為犯規,犯規五次便會被罰下場。”
場中一聲吶喊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司華遙放眼看去,紅隊進了一球,將比分拉平了。雙方對抗十分激烈,不止要擊球,還需控制馬匹,比蹴鞠要難得多,若從馬上摔下來,絕對會受傷。
裁判見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轉頭看向藍隊隊員,問道:“這位公子從未打過馬球,你們願意與他一隊嗎?”
場中的吶喊聲一浪接著一浪,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趙韓青瞪了楚熙一眼,抬腳朝著方才司華遙呆過的大樹走去。春海見狀緊隨其後,待來到樹前站定,他攬住趙韓青的腰,一縱身便跳上了大樹。待站穩後,趙韓青小心地坐到了樹杈上。
“玩不了沒關係,能在一旁看著,為遙哥哥搖旗吶喊就成。”楚熙不可能放任趙韓青和司華遙單獨相處。
“願意。”藍隊的成員回了神,七嘴八舌地說道:“我們願意。”
司華遙如實說道:“從未打過,想嘗試一下。”
楚熙聞言往後退了一步,委屈巴巴地說道:“哥哥這麼兇,熙兒好害怕。”
“好。”趙韓青聞言喜笑顏開,上前拉住了趙韓青的手。
裁判拿出藍色袖標遞給司華遙,道:“你把這個綁在右臂上。”
司華遙依言綁上袖標,又接過裁判給的護具,在他的幫助下正確佩戴好,隨後翻身上馬。
絕美的容貌,瀟灑的動作,優雅的氣質,讓在場眾人被之傾倒,下意識地喊道:“加油!”
“這位公子貴姓?”發問的是藍隊隊員,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典型的硬漢形象。
“我姓司,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我叫馬駿。”
“我叫孫威。”
“我叫盧宇。”
三人一一報上名字,看向司華遙的眼神都非常友好,這還有賴於他絕美的容貌,以及方才展現的輕功。
“準備好了嗎?”裁判見他們簡單介紹了自己,出聲問道。
司華遙點點頭,道:“準備好了。”
裁判拿起哨子,吹了一聲,道:“比賽繼續!”
“加油!哥哥加油!”趙韓青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楚熙見狀不甘落後,也大聲喊道:“遙哥哥加油!打敗他們!”
司華遙握緊韁繩,拿著球錘在賽場上馳騁,完全做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帶著球在賽場上左衝右突,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讓這場球賽更具觀賞性。
“哥哥搶到球了!”趙韓青激動地說道:“哥哥越過他了,進進進,一定要進!”
楚熙也攥緊拳頭,激動地說道:“又越過了一個人,哥哥擊球,快擊球!”
司華遙帶球越過兩人,瞅準空擋,揚起球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球打了出去。球的速度很快,對方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只覺得一陣風吹過,球便擦著臉頰,飛進了球門。
“進了!耶!進了!”
趙韓青激動地抓著春海,動作一大,差點掉下去,幸好春海伸手拉了他一把。
“遙哥哥進了!遙哥哥最棒!”同樣激動的還有楚熙,小臉通紅地大喊著。
觀眾席也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進球了!司公子進球了!”
“他的力道好大,我只看到一道球的殘影。”
“是啊是啊,紅隊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人長得好看,騎術也好,還這麼會打馬球,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馬駿騎馬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司公子好樣的!”
“多謝。比賽還未結束,我們還需儘快防守。”
“對,我們定要守住這一球!”
對方的球權,藍隊展開隊形進行防守。
紅隊四號球員傳球給二號球員,二號球員帶球來到中場,先將球擊出,隨後縱馬越過馬駿,將球控制在手中,而下一刻球卻在眼前消失了,二號連忙尋找,發現球已被司華遙截胡。
二號大叫道:“攔住他!”
一號忙縱馬上前,試圖攔截,卻被司華遙輕易躲過。三號連忙補位,試圖從司華遙手中搶到球。四號唯恐三號攔截不下,也縱馬飛奔而來。
司華遙看著對方的球門,揚起球錘果斷擊球,球‘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四號見狀連忙揮舞球錘,想要將球擊飛,誰知球竟在飛速旋轉,擦著球錘飛了出去,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球進了球門。
“進了!又進了!哥哥又進了!”趙韓青激動地大喊著。
楚熙也揮舞著小拳頭,興奮地吼道:“遙哥哥太厲害了!遙哥哥碾壓他們!”
四號呢喃地說道:“剛才我分明打到了球,怎麼還是進了?”
二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道:“他竟然在半場就射門!”
三號看向司華遙,道:“這球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耶!又進了!又進了!”
“藍隊加油!藍隊必勝!”
觀眾席發出震天響的吶喊!
司華遙聽著周圍人的吶喊,不禁熱血沸騰,終於明白了運動員在賽場上贏球的感受。
馬駿好奇地問道:“司公子,你當真從未打過馬球嗎?”
司華遙點點頭,道:“這是第一次。”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盧宇感慨道:“你真是天才!”
“防守,他們要進攻了!”
司華遙雖然在跟他們聊天,眼睛卻一直在紅隊身上,見他們已經發起進攻,連忙提醒道。
紅隊一號出聲喊道:“這一球我們必須得進!”
“是!”其他三人應和道。
“這一球我們必須守住!”藍隊也不甘示弱。
“守住!”
雙方的氣勢都達到頂點,大戰一觸即發。
紅隊一號神勇,接連過了兩人,隨後傳球給二號,二號揚起球錘,用力打在球上,球‘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攔住!”盧宇縱馬飛奔,伸出球錘,卻差了那麼一點。
眼看著球就要進了,突然一隻球錘伸了出來,重重地擊在球上,把球擊飛了出去。
“沒進!被擊飛了!”
“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速度也太快了!”
司華遙大喊道:“孫威接球!”
孫威忙應聲,將球控制在手中,隨後快速來到中場。
紅隊隊員急忙攔截,將球搶了過去,只是還不待他反應過來,球又不見了,只看到一道身影閃過,再回頭時,司華遙已經來到他們的球門前,輕而易舉地進了球。
“又進了!連進三球!”
“力挽狂瀾!太棒了!”
“這是碾壓,實力地碾壓!”
一聲哨響後,上半場以四比一的比分結束。
司華遙上場接連拿了三分,讓人刮目相看,藍隊也被其點燃,下半場接連得分,最後以十五比一的大比分獲得勝利,而十五分中有十分是司華遙所拿。
趙韓青讓春海帶著他來到場中,興奮地跑了過去,道:“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司華遙見狀也隨之揚起嘴角,道:“這遊戲我喜歡。”
“哥哥喜歡,那就常來。”趙韓青激動地臉色通紅,道:“我讓他們重新組織比賽,讓全國的高手齊聚京都,哥哥與他們打,定能盡興。”
趙韓青的話讓司華遙哭笑不得,果然是一國太子能說出的話,道:“不必,遊戲而已,玩一玩便可。”
“嗯,我都聽哥哥的。”
趙韓青激動地拉住司華遙的手,仰著頭看他,這樣完美的人,真的會讓人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李歡雖是武將,輕功卻不是很好,不能想春海和司華遙那般高來高去,只能帶著楚熙跳下大樹,擠開人群,來到司華遙身邊。
“遙哥哥,你打球打得真好!”楚熙也是激動得不行,一時忽略了旁邊的趙韓青。
“這裡人多,我們有話出去再說吧。”
周圍人看過來的眼神越來越炙熱,便是司華遙也有些受不住,拉著趙韓青走向人群。
馬駿見狀連忙出聲阻止道:“司公子,還有獎品沒拿呢。”
司華遙不在乎那點東西,道:“多謝提醒,獎品我就不要了,諸位平分便可,有緣再會。”
眼看著司華遙走了過來,人群非但沒有讓路的打算,四周的人還在往這邊擠。
“司公子家住何處,是否成婚?”
“對對對,司公子家中可有妻小?”
“司公子,我姓黃,能否與在下結交?”
“司公子在哪兒高就?”
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司華遙眉頭微蹙,彎腰抱起趙韓青,運起內力,一縱身飛了起來,腳尖輕點人群的腦袋,幾個起落間,便離開了比賽現場。
楚熙和李歡剛擠進去,又不得不擠出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出來的兩人,看著司華遙與趙韓青遠去的背影,心情無比複雜。
“表少爺真是天縱奇才!”李歡忍不住誇讚道。
他也打過馬球,明白這個遊戲的難度,可在司華遙這裡如此輕鬆,足見他的天賦。
“遙哥哥本就無人能比,只可惜……”楚熙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眼神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李歡怔了怔,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是啊,若他是我們楚國人該多好,偏偏是趙國人。”
楚熙抬頭看了李歡一眼,清楚他會錯了意,卻沒有解釋的打算。
眾人回到皓月院,正好來到正午時分,司華遙看向跟過來的零五七,道:“午飯還在院子裡吃,你讓他們準備著。”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零五七看向司華遙的眼神也變了,與外面那些人並無差別,足見司華遙在賽場上的魅力非同一般。
傍晚時分,眾人離開了錦繡閣,回了京都。趙韓青和楚熙並未各自回去,而是跟著司華遙回了他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第二日是趙齊豫出殯的日子,司華遙要去晉王府祭拜。
司華遙讓春海準備了客房,讓趙韓青和楚熙住下,一起用過晚飯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關於晉王府被詛咒一事,沒人比趙韓青更清楚,所以他並不擔心司華遙會有什麼不妥,只是王子俊明顯對司華遙有意思,他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只是趙齊豫出殯,他不方便出現,又說服不了司華遙,只能留在宅子裡與楚熙鬥智鬥勇,打發無聊的時間。
司華遙吃過早飯後,便起身去了晉王府,來到府門前,他下了馬車,抬頭看向王府大門,門上掛著白燈籠,以及黑色的布。
大門敞開,門口有門房的人守著,卻不見半個賓客上門,真可謂是門可羅雀。
司華遙邁上臺階,故意加重了腳步,讓門房的人聽到。
門房的人沒想到竟會有人上門,一時間有些怔忪,不過他很快便回了神,忙上前迎了兩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司華遙並未來過晉王府,門房的人不認識他。
“我姓司,是世子的朋友,聽聞晉王今日出殯,特來弔唁。”
“司?”門房頓了頓,隨即問道:“您可是金科狀元,就任翰林院修撰的司大人?”
司華遙點頭,“是我。”
門房連忙行禮道:“原來是司大人,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有所怠慢,還請大人恕罪。”
“無妨,你帶我進去吧。”
“是,大人請隨奴才來。”
門房在前面帶路,司華遙緊隨其後,很快來到了錫惠園的門口。
王子俊得了信兒,起身迎了出來,見到司華遙,眼眶有些發酸,不過短短几日不見,他卻好似熬了好幾個春秋,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什麼是思念。
“阿遙,你來了。”
見他紅了眼眶,司華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說過會來,便不會食言。人死不能復生,世子還需節哀順變。”
有外人在場,司華遙不能再稱呼他‘王兄’,便以世子相稱。
“好。”王子俊用手擦擦眼角,道:“我們去正廳坐吧。”
“既然來了,自然要弔唁一下。無論他生前做過多少錯事,到底是他把世子帶到人世間,讓我有了世子這個知己,單憑這一點,我就該拜上一拜。”
王子俊瞭解司華遙,他一旦做了決定,便極難更改,不過既然來了,確實還做做樣子。
王子俊從身上解下香囊,遞給司華遙,道:“那阿遙拿著這個。”
“我帶了。”司華遙指了指腰間的荷包,道:“去了應天府的停屍房後,我便讓人專門配了香料,可以遮蓋大部分的臭味。”
王子俊沒有勉強,將香囊收了起來,好奇地問道:“阿遙為何去哪兒?”
“世子可是忘了我在整理的手札?”
王子俊愣了愣,隨即苦笑著說道:“最近忙得我暈頭轉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司華遙打量著王子俊,道:“世子清瘦了不少,我來得晚了,該早點來幫你。”
王子俊搖搖頭,道:“阿遙在朝中為官,也是身不由己,今日能來,我已十分感激。”
“你我之間還需說這個?”
“不說,不說。”
王子俊心裡感動,其他人來不來他都不在乎,只要司華遙能來就好。
兩人走進院子,一股撲鼻的腐臭味傳來,司華遙將荷包解下來,拿在手裡,香料的味道稍稍遮蓋了腐臭味。
“不瞞阿遙,父王的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未免嚇到人,我已經讓人蓋上了棺材。”
就算王子俊對趙齊豫再不滿,在人前他還是要叫一聲‘父王’。
兩人走進正廳,看到了停在正中的棺材,司華遙從小年子手裡接過香,跪在了蒲團上行了禮,這才將香插在了香爐內。
“阿遙,咱們去前院坐坐。”
司華遙應聲,和王子俊一起來到了前院。兩人各自落座,小年子給他們上了茶。
王子俊出聲問道:“阿遙去停屍房可有收穫?”
“收穫不少。”司華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茶香驅散了那股腐臭味,道:“我去時,吳江的屍體也在,順便瞧了瞧。”
“太醫院的吳太醫?壽宴那日宮中發生的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聞楚國獻上了黃金蛇,還因此鬧出了亂子。”
司華遙並未多說,而是抬眼看了看小年子。
王子俊會意,道:“你去門外守著,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主子。”小年子躬身退出門外,隨手關上了房門。
“壽宴一事可有內情?”
司華遙點點頭,道:“黃金蛇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清嬪。”
“清嬪?她怎麼了?”
這兩日王子俊沒出門,又沒人登門拜訪,再加上趙連章刻意隱瞞訊息,他對周玉清的事可謂是一無所知。
“清嬪假孕被揭發,吳江上吊自盡,清嬪被打入冷宮。”
“假孕?”王子俊驚訝地說道:“清嬪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司華遙不能說實話,道:“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王子俊不疑有他地點點頭,道:“那周立呢?”
“周立受周玉清連累,不僅被免了官,還永不錄用……”
司華遙將那日周立找茬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王子俊聽後冷笑著說道:“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有今日下場,都是他自找的。”
“這幾日我接了個差事,皇上讓我帶著楚國七皇子四處遊玩,故而來得晚了些。”
“楚國七皇子楚熙?”
“是,那日清早,七皇子遭遇刺殺,正好被我遇上,我便出手相助,之後他便稟告皇上,說是要在京都多留幾日,好好遊玩一番,指名道姓的讓我作陪。”
“怎會這麼巧?”王子俊眉頭微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