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坦白局2

聽完趙韓青對前世的講述,司華遙總算放下了心中的那份不甘,原來這其中竟還有隱情,身在其中,有了感情的牽絆,便失去了對事情的準確判斷,果然是當局者迷啊!

“三年前你在東華山被人劫持,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前世的事,也是時候說一說這一世發生的事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趙韓青實話說道:“前世的我死了,卻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變成了嬰兒,一切又可以重新來過。我知道你就在滄縣,卻不能相見,只能強忍著對你的思念,在宮中度過了四年,後來實在是想見你,便想了個辦法,讓人假意劫持我,帶我去凝翠山找你,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

司華遙眉頭皺緊,道:“那場劫持是你謀劃?那死掉的兩人是怎麼回事?”

趙韓青臉上浮現愧疚之色,道:“是我失算,我沒想到李統領會追上來,也沒想到自己會摔倒暈過去,當我再醒來時,他們都死了。”

司華遙眉頭微蹙,“因為你的失算,平白搭進去兩條性命。”

“我已經暗中找到他們的家人,給與他們補償,只要他們不好吃懶做,這輩子應該能衣食無憂。”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已是無用,只能給他們的家人多做補償。

“所以曹於張三家出事,晉王府別院走水,晉王府被詛咒,還有邵光宇下獄,都是你的手筆?”

趙韓青點點頭,“他們膽敢算計於哥哥,我自然不能放過。”

司華遙接著問道:“那安寧公主呢?為何要將她牽扯進來?”

“你與他同名?”

看著趙韓青含淚的眼睛,司華遙的心也隨之疼了起來,他不是趙韓青,不能完全理解那種感受,卻能夠想象。

“我是被他召喚而來。”

趙韓青並未回答司華遙,而是看著他的眼睛,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已向哥哥坦白,沒有絲毫保留,哥哥能否也與我說句實話?”

司華遙伸手替他擦擦眼淚,道:“‘司華遙’就是我的本名。”

如今聽到他這麼說,司華遙心中的困惑解了,便可以毫無負擔地接受這份感情,一同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司華遙輕輕拍著他脊背,安撫著他激動的情緒,說實話自己也曾茫然過,畢竟在趙韓青眼中,他是司南遙,根本不知道司華遙是誰。就算趙韓青動了心,愛上的也是司南遙,這也是他遲遲不肯接受這份感情的原因。

“哥哥,你知道嗎?當我意識到愛上了那個對自己肆意凌虐、羞辱的人後,我內心是多麼掙扎嗎?那段日子我每日都活在自我厭棄當中,那種無法掙脫的痛苦,哥哥能理解嗎?”

司華遙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你為何會有這種聯想?”

趙韓青撲進司華遙懷裡,放肆地哭了起來,這些年他雖然接受了自己愛上司華遙的事實,心裡卻有一個坎兒,始終折磨著他,舊時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他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記憶猶新。既深愛又痛恨,這種矛盾的心情始終折磨著他,讓他無法得以解脫,直到趙小婉的出現。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想問什麼?”

說起假孕藥時,趙韓青緊緊盯著司華遙,想看看他什麼反應,可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哥哥應該知曉婉容皇姐吧。”

聽到這樣的答案,趙韓青忍不住哭出了聲,他緊緊攥著司華遙的手,嘴裡不停地呢喃著,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

趙韓青苦笑著說道:“是,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哥哥。”

司華遙點頭,馬家確實是隱患,趙韓青著手對付也是應該的。

“因為你們不一樣!”趙韓青握住司華遙的手,急切地問道:“哥哥能否先回答我?”

發洩了許久,趙韓青才平靜下來,卻並未離開司華遙的懷抱,只是抬頭看向他,聲音略有些沙啞地問道:“哥哥,你的本名叫什麼?”

“皇姐很早便察覺我的不同,便想方設法套我的話,只是她套話的痕跡過重,被我輕易識破,我便將計就計,將她的話套了出來。她說她並非我的皇姐趙小婉,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歌舞昇平,科技高度發達,人們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司華遙點點頭,道:“若我沒猜錯,這座錦繡閣便是婉容公主的手筆。”

“那藥是宋曉峰製成的。吳江做太醫這些年,在藥材上做了不少手腳,從中貪了幾萬兩,若事發,不僅他要沒命,還會連累家人。我便與他做了交易,確保他的家人拿著錢安全離開京都,往後的日子都能衣食無憂。”

“果然是毒。”猜想被印證,司華遙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接著說道:“那毒是宋曉峰給你的吧。”

“他真名叫‘司南遙’,‘司華遙’只是他的化名。”

“那晉王府的詛咒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你並沒想對晉王下手,為何又突然改變主意?”

“我不是有病,我不是有病……”

司華遙眼眶一酸,也跟著流下淚來,想要掏手帕,又掏了個空,只能用袖子幫他擦著,道:“哭起來真醜!”

“直到……直到我得知了趙小婉的來歷,我才恍然大悟,好似得到了解脫一般,整個人豁然開朗,原來我不是有病,我愛慕之人不是那個把我當成玩物的變態。”趙韓青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哥哥,你能否告訴我句實話,你是他嗎?”

劉焉死後,趙齊豫許久都沒出事,說明趙韓青並沒想對他動手,後來卻又被下了毒,司華遙想印證趙韓青改變主意的理由。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已經沒了隱瞞的必要,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我不是司南遙,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說到這兒,趙韓青停頓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司華遙的眼睛,道:“哥哥,你是誰?是這個世界的司華遙,還是來自其他世界的外來者?”

“那哥哥為何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果然不出所料,趙韓青之所以出手對付趙齊豫,是因趙齊豫算計自己,司華遙長出一口氣,道:“那清嬪呢?她服用的假孕藥,到底是誰給他的?吳江又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中,以至於心甘情願畏罪自殺?”

一切的疑問都已經解開,司華遙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既知我的身份,為何還要放任?你該知道你我之間隔著什麼。”

“晉王妃善妒,容不下晉王膝下有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那王子俊就是意外,被安置在別院,才勉強活了下來。王子俊才學過人,接連過了三試,且成績優越,自然會引來晉王妃的關注。加之吳松與哥哥有過口角,晉王府算計王子俊,定會將哥哥也算計進去。我本想著讓人弄傷趙榮,阻止他去滄縣,沒曾想哥哥竟想到了這一點,還想出了那般絕妙的計劃,除掉了趙榮這個禍害。為了讓人確信,趙榮是因觸怒百花仙而被殺,所以便找人給趙耀下毒,傳出晉王府被詛咒的流言。”

趙韓青解釋道:“安寧公主與馬嬌交好,又和馬家是姻親關係,馬家不安分,說不準將來安寧會成為他們的臂助,我自然也要為以後打算,把她從馬家那邊拉過來。”

司華遙的回答讓趙韓青眼睛亮了起來,道:“前世婉容皇姐早在幾年前便死了,可如今她還活得好好的,不僅變了性情,還設計了這座錦繡閣,哥哥可知這是為何?”

司華遙聞言不由有些緊張,他清楚趙小婉是穿越者,趙韓青這麼問似乎也猜到了他的身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本想看在親戚的份上,饒他一命,誰曾想他竟想謀害哥哥,我自然不能放過。”

司華遙看著趙韓青的眼睛,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就好似被剝了衣服,站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召喚而來?”趙韓青哭腫的眼睛好奇地睜大了些許,道:“他怎能召喚到哥哥?”

“我也不知。”司華遙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讓趙韓青坐在自己腿上,以他現在的模樣,實在很難與他談情說愛,就暫時先當一回老父親吧,“大概是我們兩個的靈魂比較契合吧。”

趙韓青依偎在司華遙身上,道:“那他呢?去哪兒了?”

“魂飛魄散了,在我來這裡的幾天後吧。”

“魂飛魄散?”趙韓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嗯,你若想找他報仇是不可能了。”

“那他為何要召喚哥哥過來?”

司華遙思量了思量,將司南遙與他講過的事情,轉述給趙韓青聽,“他與你糾纏了三世,每一世的下場都極其慘烈,他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便召喚了我過來,想讓我幫他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

趙韓青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說到底若不是我們趙家謀奪了司南家的皇位,他才是貨真價實的皇子,甚至是司南家的皇位繼承人。這樣一想,他變成那樣,也是情有可原,況且是他將哥哥召喚而來。”

趙家與司南家的恩怨,是因趙家而起,司南遙也是為了報滅國弒親之仇,站在他的立場,他並沒有錯,司華遙也不好評價,“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卸下`身上的枷鎖,才能活得輕鬆些。”

“哥哥不在意嗎?”趙韓青直起身,仰頭看著司華遙。

“在意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堪的過往,我也不例外。我們要向前看,不要緬懷過去的不幸,讓自己沉浸在痛苦當中,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我不是說這個。”趙韓青深吸一口氣,道:“我曾被他凌虐、欺辱,我的身子髒了,哥哥不在意嗎?”

司華遙搖搖頭,道:“我在那個世界也有一個女朋友,我們和夫妻一樣生活了三年,只是後來我們分開了。”

趙韓青聞言心裡有些發酸,卻又忍不住好奇,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哥哥這麼好,她怎麼捨得離開哥哥?”

“她長得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畢業,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司華遙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道:“而我在那個世界只是個普通人,沒錢沒勢,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不,哥哥很好!”趙韓青聽得心裡不是滋味,試探地問道:“哥哥可是還放不下她?”

“早就放下了,有句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事實證明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提到李琳時,司華遙的內心很平靜,證明他早已放下了那段感情。

聽到這兒,趙韓青心裡的酸澀消失,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那哥哥喜歡我嗎?”

趙韓青問得如此直白,讓司華遙一時有些語塞,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了這段感情,可要他說‘喜歡’,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趙韓青見狀有些心慌,忙說道:“哥哥可是還在生氣?沒關係,我可以慢慢彌補,只要哥哥不疏離我,我相信終有一日,哥哥會看到我的真心!”

“嗯。”趙韓青給他找好了理由,司華遙心裡悄悄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楚熙也是重生而來,瞭解我的身世,若他將此事外洩,怕是不好辦。”

趙韓青聽司華遙轉移話題,也沒繼續糾纏,道:“前世哥哥救過他不止一次,還助他登上了楚國的皇位,他應該不會對哥哥不利。”

以他對楚熙的瞭解,是絕對不會傷害司華遙的。

隅曦……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能將自己的安危,交託在別人手中,我要對跟隨我的人負責。”

“那哥哥打算怎麼做?”

司華遙想了想,道:“目前只能使用‘拖’字訣,先假意與他合作,再另做打算。”

“倒是個辦法。他到底是楚國的皇子,在趙國呆不了多久,只要他走了,一切都好說。”

“正如你所說,他感念前世我對他的恩情,不會與我不利。他這裡,我倒不會過多擔心,只是……”司華遙停頓了停頓,接著說道:“我怕重生而來的人,並非只有你們兩個,若是與我交好的人也就罷了,怕只怕前世的對頭也重生而來。”

趙韓青點點頭,道:“哥哥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們以後行事,還需小心謹慎才行。”

司華遙低頭看向趙韓青,道:“若有一日,皇上得知了我的身份,你會如何選擇?”問題一出口,司華遙就後悔了,放下趙韓青,道:“許是有些累,問了個蠢問題,你就當我沒有問過。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趙連章是趙韓青的父親,把他從小寵到大的父親,即便是再愛一個人,也不可能為了這個人拋棄父母。若趙韓青當真這麼做了,司華遙不會感動,只會覺得可怕,一個連父母都可以拋棄的人,又怎麼值得愛。

“哥哥。”趙韓青聞言連忙出聲叫住司華遙,道:“若當真有那麼一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護哥哥周全。只是父母之恩大於天,我不能對他們動手,還請哥哥原諒。”

司華遙聽他這麼說,不禁鬆了口氣,欣慰地笑了笑,道:“這是應該的。若你當真為了兒女之情,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下手,那我只會避而遠之。”

“若當真有那麼一日,哥哥能否帶我走,就如前世那般找個無人的小島,過隱居的生活?”

看著趙韓青眼底的期待,司華遙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捨得這裡的一切?”

“捨得!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無論放棄什麼,我都捨得。”

趙韓青的話成功取悅了司華遙,道:“以我們兩個的能力,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無需杞人憂天。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萬一,我是說萬一呢?”趙韓青連忙上前拉住司華遙的手,道:“前世哥哥便不辭而別,我怕……”

“前世我不辭而別,一是因為我命不久矣,二是為那些跟隨我的人謀一條後路。如今你我心意相通,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你無需過多擔憂。”

“你我心意相通?”趙韓青的眼睛亮了起來,道:“哥哥的意思是……”

司華遙臉上一熱,掙開趙韓青的手,道:“我沒有什麼意思,你別胡思亂想,我先走了。”

看著司華遙略顯慌亂的背影,趙韓青忍不住揚起嘴角,興奮地手舞足蹈,他並非單相思,司華遙對他也是有感情的,就好似方才那個擁抱,若不喜歡他,又怎會那般安慰?只要他再主動一點,定能得償所願。

想到這兒,趙韓青臉上的表情一滯,低頭看向自己的五短身材,他現在的身體才八歲,距離成年還有八年,就算他得償所願,與司華遙確定關係,也什麼都做不了。

趙韓青來到床邊,將自己重重地扔了上去,懊惱地嘀咕道:“為何不重生到十六歲,就算不是十六歲,十三歲也成啊,怎麼就當真從頭再來了呢?”

司華遙從房間出來,四下瞧了瞧,並未發現玄影的蹤影,看來他的話,玄影聽進了心裡。

玄影此時正躺在遠處的房頂上閉目養神,做了這麼多年的影衛,他始終秉持‘少說少聽多做’的原則。既然司華遙那麼說了,他索性離得遠遠的,反正有他這個絕頂高手在,趙韓青的安全不成問題。

司華遙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房間,褪掉衣服躺上床,不由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夜,他和趙韓青各自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兩人再無隔閡,可以說是心意相通,以後的日子他們只需攜手共進,相信沒什麼困境能難得住他們。

不過有一點,縱然他們再聰明,也無法改變,那就是趙韓青的年齡,他只有八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無法像看電影一樣,不喜歡的就快進,日子只能一天一天地過,慢慢等著他長大。

這是養成系?可惜殼子裡的是個活了幾十年的……若是這麼算來,那就不是他比趙韓青大九歲,而是趙韓青老牛吃嫩草。司華遙在胡思亂想中慢慢入睡。

第二日清早,司華遙一如往常很早就起了床,在院子裡打拳。他這邊剛開始,趙韓青就出了門,就好似在他身上裝了監控器。

趙韓青頂著兩個熊貓眼,精神看上去卻十分亢奮,笑眯眯地打招呼道:“哥哥早!”

“早。”司華遙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便繼續打著拳。

趙韓青來到司華遙身邊,學著他的招式,也開始模仿了起來。

司華遙見狀連忙阻止,道:“停下。”

趙韓青一怔,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道:“哥哥,怎麼了?”

司華遙收勢,停下吐納,耐心地解釋道:“我這套拳並非什麼人都能學,必須配合內力執行,還要打好基礎。若是胡亂模仿,輕則會內息混亂,重則會傷筋動骨。”

趙韓青驚訝地瞪大眼睛,問道:“哥哥,你打的是什麼拳,竟如此霸道?”

司華遙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道:“這拳法的名字叫柔水,講究以柔克剛。”

“柔水?這麼軟綿綿的名字,怎會如此霸道?”

“這是以拳法的奧義命名。”司華遙放下毛巾,道:“我要重新開始,你不要再模仿了,若想學功夫,改日我再教你。”

趙韓青乖巧地點點頭,道:“那我練別的。”

司華遙沒再多說,重新開始打拳,趙韓青則站在一旁扎馬步,練習最基本的長拳,雖然簡單,但他每一拳都打得十分認真。

待他們打完一套拳,各自回房間洗漱,楚熙這時候才起了床。

楚熙笑意盈盈地跟兩人打招呼,“遙哥哥早,哥哥早。”

“早。”司華遙淡淡應了一聲,彷彿忘記了昨日的不愉快。

趙韓青一看到楚熙就覺得礙眼,道:“熙兒昨日睡得那麼早,為何看上去還這麼精神不佳,難道是昨夜沒睡好,還是夜裡夢遊去了何處?”

楚熙下意識地看了司華遙一眼,道:“熙兒多謝哥哥關心,昨日爬山有些不自量力,不止腳上的傷疼,就連腿也疼,躺在床上愣是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算睡過去,故而臉色差了些。”

“不自量力……”趙韓青笑了笑,道:“我發現熙兒不止學問有長進,也越發有自知之明瞭。”

趙韓青的針鋒相對,讓楚熙蹙起了眉頭,委屈巴巴地說道:“哥哥可是在生氣?熙兒哪裡得罪哥哥了,哥哥不妨直說,熙兒給哥哥道歉便是。”

“熙兒別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趙韓青不打算再搭理楚熙,抬頭看向司華遙,道:“哥哥,我們是在院子裡吃早飯,還是去餐廳吃?”

司華遙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楚熙,問道:“熙兒覺得呢?”

楚熙見狀頓時眉開眼笑,道:“只要和遙哥哥一起用早飯,在哪兒吃都行。”

趙韓青雖然清楚司華遙這麼做的用意,心裡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哥哥,我想在院子裡吃。”

司華遙沒什麼意見,轉頭看向零五七,道:“把早飯送來吧,我們在院子裡用飯。”

零五七點點頭,轉身離開院子。

這裡是趙韓青的專屬院落,待遇就是不一樣,早飯既精緻,種類又多,什麼饅頭花捲、包子油條、豆腐腦胡辣湯等等,應有盡有。

趙韓青夾了個燒麥,放進司華遙盤子裡,道:“哥哥,你嚐嚐這個燒麥,是錦繡閣的特色,在別處吃不到。”

楚熙也不甘落後,夾了個小籠包,伸長胳膊放進司華遙盤子裡,道:“遙哥哥,這個小籠包也很香,你快嚐嚐。”

司華遙先吃了燒麥,又吃了小籠包,不偏不倚地說道:“味道都不錯。”

趙韓青瞥了楚熙一眼,明顯很不服氣,拿起碗盛了碗豆花,放到司華遙手邊,道:“哥哥,這鹹豆花的味道也很好,尤其是這裡面的醬豆子,軟糯配上嫩滑,口感真的絕了!”

“鹹豆花怎麼能好吃,還是得吃甜的。”楚熙盛了些排骨湯,隨後推開椅子,端著碗來到司華遙身邊,道:“遙哥哥,你嚐嚐這個冬瓜排骨湯,味道又鮮又香,十分好喝。”

司華遙看看面前的鹹豆花,又看看楚熙端著的排骨湯,額角的青筋怦怦直跳,要是這麼個投餵法,他非得撐個好歹不可,道:“我自己有手有腳,想吃什麼會自己拿,把你們盛的東西都端回去!”

趙韓青見司華遙有發怒的跡象,連忙將鹹豆花端了回來,道:“這碗鹹菜放得多,還是我自己吃吧,”

楚熙見狀也乖乖走了回去,將湯碗放在了自己手邊。

看著消停下來的兩人,司華遙不禁長出一口氣,他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倒黴的卻是他,上哪兒說理去。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儘快結束這次的旅行為好。

李歡看看司華遙,又看看趙韓青,最後將目光落在楚熙身上,他還從未見過什麼人,能讓楚熙這般在意的。

有了司華遙的震懾,兩小隻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飯,雖然不能打嘴仗,卻不妨礙他們看彼此不順眼,左瞪一眼,右瞪一眼,若是目光能化成武器,兩人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

司華遙喜歡豆漿油條,再配上點秘製的小冷盤,味道簡直一絕!

趙韓青見司華遙吃得很享受,不禁出聲問道:“哥哥,這豆漿好喝嗎?”

“你可以試試。”

趙韓青應了一聲,盛了一碗豆漿出來,學著司華遙的吃法,不禁眼前一亮,道:“哥哥,這個吃法簡直絕了!我太喜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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