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之財

司華遙擺開架勢,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對,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們之間的武力值相當懸殊。

春海見狀也加入戰局,有了兩位高手加盟,他們很快便穩定了局勢,那群刺客見事不可為,頓時四散逃了出去。

“窮寇勿追!”李歡見狀連忙說道:“保護小主要緊。”

一眾護衛聞言頓時停下腳步,再次圍攏在馬車周圍。

李歡掀開車簾朝裡看去,道:“小主,您可有受傷?”

“沒……沒有。”軟軟的聲音裡是難掩的恐懼。

“小主別怕,已經沒事了,那些刺客都逃了。”李歡想要安撫,只是本身是武將,不太會說軟話。

司華遙見刺客都退了,看向春海,道:“你回去吧。”

“是,大人。”春海轉身走向馬車。

司華遙剛要走,就聽李歡說道:“這位公子留步。”

“王爺息怒。”事情已出,他只能縮起腦袋當孫子,道:“不知方才對戰,王爺這邊可有傷亡?”

楚真轉頭看向李歡,李歡會意,出聲說道:“有數人受了傷。”

楚真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大步走向楚熙,關切道:“熙兒可有傷著?”

“末將是武將,常年在軍中,對楚國的練軍方式爛熟於心,方才與他們過招,能分辨得出。那些刺客是楚國人,且是軍人。”李歡頓了頓,接著說道:“而出手相助那人明顯是趙國人,所以末將才會認為此事與他無關。”

李歡沒再阻攔,任由司華遙離開。而就在這時,衚衕裡衝進來一隊楚國軍士,正是看到訊號來支援的人手。

“哥哥等等。”軟軟的叫聲從身後傳來。

楚真的臉色沉了下來,道:“那馬車十有八九是故意為之。”

“萬幸萬幸。”李靈午悄悄鬆了口氣,道:“不知可否告知下官,方才到底發生何事?”

楚真將楚熙放下,蹲下`身檢視地上的屍體,雖然他們刻意做了偽裝,卻在裡衣上露了馬腳。得知地上的刺客是楚國人後,楚真的臉色越發難看,道:“本王那幾個皇侄還真是活躍得很啊!”

‘熙兒’這個稱呼分外耳熟,司華遙的記憶被拉回前世,那個外表膽小怯弱,實則心機深沉的少年出現在腦海,與面前的小男孩慢慢重合,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杏眼,簡直一模一樣。

“下官見過王爺,七皇子。”李靈午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李歡拱手道:“方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敢問公子姓名,改日我等必將親自登門道謝。”

“是,王爺。”

楚真眉頭皺緊,道:“李大人,這裡可是趙國京都,刺客居然在這裡行刺,還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是否太過猖狂?”

“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這事與他的關聯,若他的目的只是藉此接近我們,然後再進行下一步動作,也能說得過去。”楚真思量了思量,吩咐道:“去應天府報官,此事不能善罷甘休。”

楚真忙將楚熙抱進懷裡,心疼地安撫道:“熙兒不怕,王叔在呢,有王叔保護熙兒,那些刺客不敢再來。”

雖然疑惑,可所剩時間不多,他得先去上班,再考慮其他。

李靈午接到稟告,竟有人當街行刺,連忙帶人過來檢視,沒想到竟看到了楚漢王楚真和七皇子楚熙,心裡不禁叫苦不迭。

想要對楚熙下手的人,楚真就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誰,無非就是楚國中那幾個皇子。

楚熙雖然搖了搖頭,可大眼睛裡有淚水在閃爍,委屈地說道:“王叔,熙兒怕……”

李歡如實答道:“回王爺,末將等駕車到此處,對面也駛來一輛馬車,咱們的馬車車身較大,兩車不能並行,對面的馬車便駕車退走,而就在這時,路邊的行人突然抽出兵刃,朝著小主的馬車衝來。末將見勢不妙,便放了訊號彈,隨後便與刺客纏鬥。”

“不必麻煩,舉手之勞罷了。”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司華遙不想耽擱,轉身就要走。

“王爺,此事我們該如何處置?”李歡請示道。

“哥哥救了熙兒,熙兒理應道謝。”

司華遙不禁頓住腳步,轉頭看了過去,只見方才那個小不點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大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分外可憐。

即便發現那些刺客是楚國人,楚真也不能說,會暴露他們內部不和。

李靈午聞言並未多說,因為就算他攔也攔不住,只要留下人跟他說明原委便可,“恭送王爺、七皇子。”

“沒有,看他神色似乎有急事。”李歡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那位公子的相貌極好,若再遇到,末將定能認出。”

楚真有些意外,追問道:“那人可有留下姓名?”

楚熙趴在楚真懷裡,悶悶地應了一聲,就好似受了傷在嗚咽的小獸,分外惹人憐

司華遙微微蹙眉,不由回想劇情,並未找到楚熙在這個時間來趙國的劇情。而且看他粉嫩又可愛的小臉,以及身邊這般多護衛保護,也不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難道是他認錯了人?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還有事,不便久留,告辭。”

不等楚真說話,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隊衙役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應天府知府李靈午。

楚真愣了愣,隨即問道:“何出此言?”

“小公子在叫我?”

李靈午聞言冷汗直冒,京都城內雖然有城防軍,可城中的治安還是歸他管,這青天白日地出現刺客,他怎麼也推脫不了責任。

李歡猶豫片刻,道:“王爺,末將以為這些刺客是楚國人。”

“回王爺,末將以為只是巧合。”李歡將之前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若非那位公子出手相助,小主怕是會有不測。”

楚真一邊安撫楚熙,一邊看向李歡,徑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刺客行刺?”

楚真回頭看向楚熙,見他兩眼淚汪汪,不禁一陣心疼,隨後看向李歡,“熙兒受了驚嚇,本王要帶他回去,這裡就交給你了。”

司華遙轉身看去,道:“還有何事?”

“王叔……”楚熙軟軟地叫了一聲。

楚真沒有搭理他,抱著楚熙走進馬車,馬車緩緩駛出衚衕,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李靈午尷尬地調整臉上的表情,笑著說道:“敢問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李歡。”李歡的回答乾脆利落。

“原來是李將軍。”李靈午拱了拱手,道:“勞煩李將軍將方才發生之事,詳細地說給本官聽。”

李歡也沒為難他,將方才發生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當李靈午聽他說出手相救的是一個相貌極好的公子時,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司華遙的臉,在這京都當中能稱得上相貌極好的,也就只有他了,道:“敢問李將軍可問那位公子姓名?”

“問了,但他並未回答。”李歡也覺得有些惋惜,道:“若李大人查到這位公子的身份,還要勞煩李大人通知在下一聲,在下好登門致謝。”

“這是自然。”李靈午笑著說道:“事情原委本官已然知曉,本官定竭盡全力查出刺客所在,給漢王和七皇子一個交代。”

李歡點點頭,道:“但願如此。”

李歡沒在多留,帶著人離開。

李靈午吩咐人將刺客的屍首抬回去,又派人在街上查訪,這才急匆匆地進了宮,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是得稟告趙連章。

司華遙剛來到翰林院,就被蔣衝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阿遙,果然不出你所料,清嬪出事了。”

司華遙一怔,忙問道:“出了何事?”

“清嬪被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這訊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還有,周立也被奪了官位,永不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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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印證了司華遙的猜測,讓他的心情有些複雜,道:“可知是因為何事?”

蔣衝搖搖頭,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道:“姑丈告誡我,不讓我多問,看情況應該事關皇家醜聞。”

“難道是清嬪……”

說到皇家醜聞,司華遙能想到的便是周玉清不檢點,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趙連章的。

蔣衝連忙打斷司華遙的話,提醒道:“小心隔牆有耳!”

司華遙點點頭,接著問道:“此事除了周家姐弟外,可還牽扯其他人?”

“太醫院吳江吳太醫死了。”

司華遙的眉頭皺起,“吳江?他是怎麼死的?”

“據說是自縊。具體為何會死,就不清楚了。”

司華遙提出質疑,道:“真是自縊,還是被人謀害,偽裝成自殺?”

“不知。”蔣衝搖搖頭,道:“自清嬪懷孕後,吳江便負責給她診平安脈,在這個節骨眼自縊,應該是畏罪自盡。”

若是畏罪自盡還好,怕只怕是被趙韓青所殺。

“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

突來的說話聲,嚇了蔣衝一跳,忙轉身看了過去,只見江陶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們身後。

司華遙雖然思緒有些亂,卻也察覺了江陶的靠近,不過兩人已經停止了交談,所以並未出聲提醒。

兩人行禮道:“見過大人。”

“你們是史官,朝中的那些勾心鬥角,在你們離開翰林院之前,不要去參與。”

“多謝大人提點,下官定銘記於心。”

江陶點點頭,道:“去忙吧。”

司華遙和蔣衝沒再多說,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江陶沒有離開,而是走向了司華遙,見他正拿著一本殘破不堪的古籍,道:“這是什麼?”

司華遙如實答道:“這是一名仵作的手札,裡面記錄了他做仵作期間,參與過的案件。”

江陶伸手接了過來,那手札上寫的字竟出奇得好,不禁多了幾分興趣,道:“庫房那麼多書,你為何獨對這本手札感興趣?”

“大概是因為除了我,沒人對它感興趣吧。”司華遙笑了笑,道:“刑獄與百姓息息相關,下官希望我們趙國將來有一日,能因此少一些冤獄。”

聽司華遙這麼說,江陶對他的好感更甚,江陶並非迂腐的老學究,相反他博覽全書,卻有著先進的思想,有顆為國為民的心,只是他不習慣官場的爾虞我詐,不然以他的才華不會只坐到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

江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能有這份心不容易,安心做。”

司華遙一怔,隨即笑著說道:“定不負大人所望。”

司華遙原以為江陶會說他不務正業,不曾想竟支援他,面前的這個老者再一次讓他改觀。

王子俊今天也沒來翰林院,趙齊豫的屍體雖然放進了地窖,短暫地保證了屍體的腐爛速度,可依舊慘不忍睹。

趙連章讓德輝代表他象徵性地過來看了一眼,沒曾想剛進門口,那刺鼻的味道就足以讓他嘔吐不止,捏著鼻子進去看了一眼,僅一眼便嚇得他連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德輝面無人色地回到皇宮,向趙連章如實地稟告了他看到的場景,不禁讓趙連章一陣脊背發涼,忙吩咐道:“你去東宮,把太子請來。”

德輝領命,腳步虛浮地去了東宮。

趙韓青一邊走,一邊問道:“父皇叫我何事?”

“回殿下,奴才不知。”德輝搖了搖頭。

“觀公公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

“多謝殿下關心。”德輝虛弱地笑了笑,道:“不瞞殿下,方才奴才奉命去了一趟晉王府,被晉王的死狀嚇得不輕。”

趙韓青聞言瞬間瞭然,道:“父皇便是因此才召見我?”

德輝微微一怔,猶豫著點了點頭,道:“應是如此。”

趙韓青沒有多問,跟著德輝徑直來到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趙連章見他進來,慌忙起身迎了過去,拉著來到軟榻前坐下,隨後看向德輝,道:“你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皇上。”德輝退出殿外,隨手關上了殿門。

趙韓青明知故問:“父皇,您這麼著急叫兒臣來,所為何事?”

趙連章緊張兮兮地問道:“青兒,你瞧瞧朕身上可有黑霧?”

趙韓青仔細打量了打量,道:“父皇身上沒有任何不妥。”

“可當真?”

趙韓青認真地點點頭,道:“父皇乃是真龍天子,有神明護佑,那些邪祟近不了身。”

趙連章聞言長出一口氣,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笑著說道:“青兒說的沒錯,朕是真龍天子,有神明保佑。”

“是啊,就連文曲星都轉世來輔佐父皇,足以證明這一點。”趙韓青適時地在趙連章面前幫司華遙刷一刷存在感。

“對對對,青兒說得對,朕差點把他給忘了。來人。”

門外的德輝聽到召喚,連忙推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

“你去翰林院一趟,把司華遙給朕叫來。”

“是,皇上。”德輝領命而去。

趙韓青故作好奇地問道:“父皇為何召見他?”

“青兒有所不知,就在方才應天府知府李靈午進宮稟告,言之七皇子楚熙今早遇刺,幸虧一相貌極好的公子相救,才得以化險為夷。朕以為此人應該就是司華遙,所以找他過來問問。”

“遇刺?”趙韓青眉頭緊蹙,道:“那七皇子可有受傷?”

“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趙連章也隨之皺緊了眉頭,道:“不過在天子腳下,又是青天白日,他們竟敢行刺,真是膽大妄為!”

“父皇息怒,好在楚熙沒事,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朕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明顯是有恃無恐。”

沒聽到趙韓青的回話,趙連章轉頭了過去,見他若有所思,不禁出聲問道:“青兒在想什麼?”

“兒臣在想父皇方才所問,只是兒臣愚頓,並未想出答案。”

見趙韓青臉上浮現愧疚之色,趙連章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笑著說道:“莫說是你,父皇也沒想明白。不著急,青兒慢慢想,等想到了答案,再告訴父皇。”

“是,父皇。”

趙連章去批閱奏摺,趙韓青則坐在一旁看書,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殿門被推開,趙韓青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德輝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上,司修撰在殿外等候召見。”

“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

趙韓青看向門口,司華遙得了命令,躬身走了進來,在看到他時微微一怔,隨即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趙連章抬頭看了過去,道:“今日清早,楚國七皇子遇刺,可是你出手相助?”

司華遙原本還以為又是趙韓青要見他,沒想到竟是因為早上的事,道:“回皇上,早上臣確實遇到一場刺殺,只是並不清楚被刺之人是誰。”

“你在何處遇到的此事?”

司華遙答道:“古槐衚衕。”

“那就沒錯,遇刺的那人正是楚國七皇子楚熙。”

司華遙並未參加壽宴,不認識楚熙也屬正常,趙連章並未產生懷疑。

“當時微臣急著去翰林院,便未曾久留,也沒問其身份,沒想到竟是楚國七皇子。”

救人於水火,卻不求回報,可見其秉性純良,趙連章笑著說道:“你此番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微臣從未想過要什麼賞賜。況且對方是楚國七皇子,在趙國境內理應保護他的安全,微臣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敢請賞。”

趙連章聞言對司華遙更加滿意,道:“不僅有才,還不貪,不愧是青兒看重的人。”

“多謝皇上、太子殿下賞識。”

“來人,司修撰保護楚國七皇子有功,賞金五百兩。”

“是,皇上。”

五百兩金子可不是小數目,司華遙忙謝恩道:“多謝皇上。”

趙韓青出聲說道:“兒臣有些事要請示父皇。”

趙連章轉頭看向趙韓青,道:“青兒有事直說便可。”

“父皇,司修撰在京都沒有宅子,一直是藉助在朋友家,兒臣得知訊息後,便將名下的一座宅子賞給他。可司修撰擔心無功受祿,會招人閒話,一直不肯收。此番他救了楚國七皇子,立了大功,那這座宅子就當做賞賜賞給他,這樣他便住得心安理得。”

“還有此事?那司修撰現住在何處?”

司華遙如實說道:“回皇上,微臣已搬進太子殿下的宅子,想著暫時借住,待臣找到宅子後,再搬出去。”

趙連章點點頭,道:“今日後,那宅子便是你的,另賞金五百兩。”

“微臣謝皇上賞賜,謝太子殿下賞賜。”

趙韓青出聲問道:“司修撰,楚國七皇子遇刺時你就在現場,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趙連章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看向司華遙。

“臣以為行刺之人的目的無非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想挑撥趙楚兩國的關係,若真如此,那齊國的嫌疑最大;要麼是想在趙國境內殺掉七皇子,以擺脫自己的嫌疑,若是這樣,那楚國內鬥的嫌疑最大。”

趙連章聞言不禁點了點頭,道:“那你以為那種可能性要大些?”

司華遙想了想,道:“臣以為第二種可能性要大些?”

“哦,為何?”

“如今齊楚兩國的使者皆在京都,若用這種方式挑撥,難免會引火燒身,他們應不會這麼做。”

司華遙說完又補了一句,道:“當然,這只是微臣之淺見,做不得數。”

趙連章心思深沉,經司華遙這麼一說,便明白了過來,道:“這般說來,是楚國內部不和?”

若如前世一般,楚熙是個不受待見的小透明,斷不會發生這種事,可今日他見的楚熙並非前世一般,那就很有可能。

“回皇上,微臣對楚國皇室不甚瞭解,不過確有幾分可能。”

“以你之見,朕該如何應對?”

司華遙答道:“若當真如微臣所猜測,那便將此事交給楚國自行處理,這樣既能讓楚國領情,也算是一種告誡。”

趙連章讚歎地點點頭,“你不愧有狀元之才,果真睿智!”

“多謝皇上誇讚。”

論心機,論政治手腕。趙韓青絕對不亞於他,這事趙韓青心中定有成算,卻還是將機會留給他,這是怕他爬的不夠快?

“今日之事暫且不要對外聲張,你且退下吧。”

“是,皇上。”

趙韓青也隨之起身道:“父皇,那兒臣也退下了。”

趙連章點點頭,道:“去吧。”

兩人相繼出了御書房,趙韓青轉頭看向司華遙,道:“司修撰,我有些問題要請教,隨我去東宮一趟。”

“微臣不敢當,殿下請。”

正好司華遙也有問題要問他,索性便跟他走一趟。

兩人相繼上了趙韓青的車輦,很快便來到了東宮,趙韓青揮退小喜子,招呼司華遙入了座。

“不知殿下召微臣過來所為何事?”司華遙率先開了口。

趙韓青反問道:“昨日宮中發生的事,哥哥可聽說了?”

見趙韓青問得含糊不清,司華遙便又將皮球踢了過去,道:“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趙韓青無奈地接過話題,道:“昨日宮中舉辦壽宴,楚國使者獻禮黃金蛇一事,哥哥可聽說了?”

“聽說了。據說那黃金蛇體型巨大,且長有龍角,狀似蛟龍,有飛昇之兆。”

趙韓青點點頭,道:“它頭上確實有個鼓包,至於是否為蛟龍,誰也不曾見過。”

司華遙聞言不禁挑了挑眉,道:“殿下似乎不信這個?”

“我向來堅信的是人定勝天。”趙韓青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沒了少年的稚氣,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司華遙見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現在更加確信趙韓青的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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