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戲落幕

荔枝被嚇得兩眼通紅,轉頭看向周玉清,哽咽地叫道:“娘娘……”

周玉清已是自身難保,又怎麼顧得了她,只能視而不見。

德輝招呼內侍上前,將荔枝控制起來,把梁正懷疑的兩瓶藥,各取出一粒,強迫荔枝吃了下去。

趙連章見狀出聲問道:“此藥要多久才能起效?”

梁正答道:“回皇上,約莫一個時辰左右。”

趙韓青走到趙連章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父皇,兒臣在宴會上未曾吃飽,能否讓人給兒臣做碗麵?”

趙連章一怔,轉頭看向趙韓青,只聽他接著說道:“父皇還未吃長壽麵,兒臣也想沾沾光。”

趙連章聞言會心一笑,道:“好,朕這就讓他們去做。”

趙連章吩咐人去做長壽麵,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吃完,時辰也差不多了。

趙連章命令梁正上前為荔枝把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道:“回皇上,此婢女的脈象是有孕之兆,故那兩瓶藥中,定有一瓶是假孕藥。”

待拖出大殿,德輝出聲說道:“高公公,您還是省點力氣吧,留著待會兒上路。”

“皇上,嬪妾冤枉!皇上莫要被人矇蔽!”

趙連章冷哼一聲,“這藥在你宮中搜出,還有吳江的遺書為證,你居然還在狡辯,真是冥頑不靈!”

高懷掙扎地大喊道:“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玄影事前去過敬事房,查過周玉清最近侍寢以及她來月事的時間,確保吳江不會出錯,所以周玉清便自然而然地信了。

高懷聞言看向德輝,質問道:“德輝,是不是你在冤枉咱家,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皇上。”

一旦去了乾陵,那他便徹底沒了翻身的機會,他不能坐以待斃,“皇上,您還是殺了奴才吧,奴才不想離開皇上!”

“拖下去,即可押往乾陵,朕不想再看到他。”

只是她平日裡與于慧嫻並無仇怨,若要害她,也是因為子嗣,可她並未懷孕,于慧嫻沒有要害自己的理由。而她與孫芝蘭有很深的過節,她陷害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能用這種法子陷害她的,定然是這宮中的人,周玉清思來想去,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于慧嫻和孫芝蘭。

德輝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趙連章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拉下去!”

“德輝,你我十幾年的交情,你幫我向皇上求求情,我不能去乾陵,去了一切就都完了。”高懷想要拉扯德輝,被德輝躲了過去。

“是,皇上。”

高懷聞言徹底慌了,不禁痛哭流涕,道:“皇上,奴才跟隨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饒奴才這一次。奴才以後定引以為戒,再也不敢了。”

‘嘩啦’一聲,窗子被開啟,玄影從視窗翻了進來,行禮道:“屬下參見殿下。”

趙連章看向高懷,道:“把他送去乾陵守陵。”

玄影答道:“回殿下,屬下已於昨日親自送他們出城,這會兒應該快出河北地界了。”

“那咱家等著。”

自趙韓青那次裝暈倒設計馬嬌後,便派人調查吳江,發現他每次採購藥材總會瞞報虛報,甚至拿外面品質差的藥材,替換宮中上好的藥材,以賺取其中的差價。僅僅三年的時間,他就從中牟利上萬兩,足夠殺他一百次。

周玉清聞言頓時淚如雨下,道:“皇上,嬪妾冤枉!是有人要謀害嬪妾!”

“朕沒要你的命,就是看在你侍候朕多年的份上,若你再多說一句,就別怪朕心狠。”

周玉清聞言不禁心如死灰,道:“皇上,為何您不信嬪妾?為何要牽連嬪妾的家人?皇上,為何您不睜開眼好好看看?”

“高公公可抬舉咱家了,咱家現在還雲裡霧裡。”

高懷想明白了,看向德輝的眼神變了,道:“德輝,你別得意,終有一日,咱家還會回來的。”

趙連章不想再聽她狡辯,道:“德輝擬旨,清嬪欺君罔上,罪不可恕,奪其嬪位,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另外,周立行為不檢,心術不正,奪其官位,永不錄用。”

趙韓青直接問道:“吳江的家眷可安置妥當?”

高懷看著德輝,終於回了神,“你不想幫咱家,若沒了咱家,皇上身邊便只剩你一個得用的人,你想取代咱家,坐上咱家的位置!”

“是,皇上。”德輝心中大喜,忙招呼內侍上前,將高懷架了起來,拖著往外走。

一場大戲落幕,趙韓青回了東宮,為了今日他可是謀劃了一月有餘,好在一切都在掌控之內,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於是趙韓青便利用這個威脅吳江幫他辦事,並保證他之前所犯之事不再追究,他的家眷可以拿著那些錢遠走高飛,在任何地方都能過上富足的日子。

“放肆!朕已看在周閣老的份上,對你們從輕發落,若你再敢口出妄言,就別怪朕翻臉無情!”

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周玉清想明白,此時她也冷靜了下來,“皇上,嬪妾還是那句話,是有人要害嬪妾,她收買了吳太醫,給了嬪妾那種藥,再來揭穿嬪妾,讓臣妾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周玉清兩眼含淚地看著他,到底沒再多說一句。

趙韓青轉頭看向小喜子,道:“你去門口看著,任何人不許打擾。”

“是,殿下。”小喜子轉身退出書房,隨手帶上了房門。

“高公公,您犯的可是欺君罔上的罪,皇上讓您去守陵,已是格外開恩,若再觸怒皇上,怕是真的沒了命。”

聽完梁正的話,趙連章施捨般地看向周玉清,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吳江再三掙扎後,終於是妥協了,按照趙韓青的計劃,在去給周玉清請平安脈的時候,說她懷了身孕,並給了他一瓶安胎藥,而那安胎藥裡就混著令人假孕的藥物。

至於為何選在壽宴當日,是因為趙韓青需要利用那條黃金蛇。前世趙連章的壽辰,楚國便送上了那條黃金蛇,今年也不例外,他便跟宋曉峰要了能讓蛇親近,又能讓它發狂的藥,就是為了製造混亂,讓他的人有機會對周玉清下手。當然,那假孕藥也是由宋曉峰配製,前世司華遙也給過他,用在了馬秀蘭身上。

周玉清受傷,定會找御醫檢視,只要吳江提前結束對她用藥,那她懷孕的假象就會消失,自然而然就會被查出假孕一事。吳江是周玉清懷孕期間專門看診的太醫,也是他將周玉清懷孕的訊息傳出,所以趙連章勢必會找他問訊,而吳江只需在此期間留下遺書上吊自盡便可。

有了他的遺書,趙連章勢必會派人搜查會安宮,找到他們事先放在會安宮的藥瓶,這樣周玉清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原本他還想利用黃金蛇做點其他事,後來卻又改變了主意,所以並未再往黃金蛇身上引。

為了這個計劃,他算是廢了不少心力,觸控黃金蛇時,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對蛇這類的生物十分牴觸,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奇蹟。

“派人盯著周立。”

“殿下,周立如今不過一介白衣,無論在身份上,還是在武力上,對司公子都不存在威脅,且司公子與此事沒有任何牽扯,為何還要派人盯著?”玄影十分不解。

“周立這種人小肚雞腸,思維不能與常人論,況且嫉恨比仇恨更會讓人失去理智,我不能讓他身邊存在任何危險。”

玄影看著趙韓青,心中感慨萬千,也不知那司華遙與他到底有何淵源,竟讓他這般全心對待。

“是,殿下。”

司華遙並未參加壽宴,在翰林院看了一天的手札,非但不覺得枯燥,還越發覺得有趣。

傍晚時分,司華遙到點下班,聽到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壽宴上黃金蛇突然發狂,差點傷了皇上。

司華遙微微一愣,他在曾搜尋過有關壽宴的劇情,其中確實有黃金蛇的出現,只是並未有發狂的劇情存在,不禁微微皺眉,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趙韓青的小臉。

司華遙看著不遠處地人群,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時,身後突然傳來呼喊聲,“阿遙。”

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只見蔣沖和邵陽山結伴走了過來,兩人都被調去宮中幫忙,剛出宮就來找司華遙,沒想到還真給他們碰到了。

司華遙眼睛一亮,抬腳迎了過去,笑著說道:“蔣大哥,邵兄,你們回來了。”

他們緊趕慢趕,唯恐司華遙下班走了,兩人都有些喘。

“終於是趕上了,我們可是小跑著過來的。”蔣衝調整了一下呼吸,道:“就怕和你錯過。”

“蔣大哥這般急找我可是有事?”

“沒什麼要緊事,我想阿遙定然好奇壽宴上發生的事。”

司華遙聞言笑著說道:“還是蔣大哥瞭解我,走,我們去車上說。”

“自從阿遙搬家,我們只去過一次,今兒打算就在阿遙家住了。你說呢,邵兄?”

“求之不得。”

邵陽山也在京都買了宅子,距離是司華遙現在住的宅子離得不遠,只隔了三條街。

三人沒再多說,一起上了司華遙的馬車。

待他們坐好,司華遙迫不及待地問道:“方才我聽他們說什麼黃金蛇發狂,到底怎麼回事?”

蔣衝解釋道:“這黃金蛇是楚國獻給皇上的壽禮,體型巨大,渾身金黃,就連眼睛都是金色,而且它的頭上還長了角,很像是傳說中的蛟龍。”

“長了角?”司華遙眨了眨眼睛,黃金蟒他見過,但長了角的,還真沒見過。

邵陽山接話道:“頭頂有兩個鼓包,很像是還未長成的角。”

聽他這麼說,司華遙明白了,應該是這條黃金蟒頭頂長了肉瘤之類的東西,在他們看來就變成了龍角。

“那黃金蛇為何會發狂?”

“說起這個,我不得不提一提太子殿下。”說到這兒,蔣衝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聽他提起趙韓青,司華遙下意識地收斂笑意,道:“這與太子殿下有何關係?”

“說起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蔣衝繪聲繪色地將當時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伸手撫摸了黃金蛇的腦袋,而黃金蛇竟溫順的任其撫摸,而後來黃金蛇便發狂了?”司華遙的眉頭皺緊。

“是,太子殿下似乎能聽懂黃金蛇的心聲,說殿中有令黃金蛇不安的存在。”蔣衝似乎對此深信不疑。

司華遙可不信,這定是趙韓青的手段,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後來呢,還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皇上帶著眾人離開了奉天殿,在奉天殿門口等了沒一會兒,徐坤便說黃金蛇平靜了下來。”

司華遙緊接著問道:“然後呢?還發生了什麼事?”

邵陽山接話道:“清嬪受了傷,好似在撤出奉天殿時,被人推倒在地。”

蔣衝應和道:“對對對,皇上為清嬪請了太醫,太醫看診後,單獨和皇上說了幾句,然後皇上就帶著眾人重新回到了奉天殿。”

“清嬪?”司華遙的眼睛閃了閃,道:“清嬪應該懷了身孕,這一摔身體沒事嗎?”

“清嬪也問了,太醫說要單獨告知皇上,皇上便和太醫去了一旁,回來後便說清嬪身子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隨後便讓人送清嬪去乾坤宮休息。”

司華遙分析道:“若沒事的話為何不當面說,而是到一旁單獨說,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蔣衝點點頭,提醒道:“事關後宮,不是咱們能管的,還是莫要打聽得好。”

“清嬪……”司華遙在心裡嘆了口氣,若是她出事的話,那他便確定幕後黑手是誰了,除了趙韓青不作他想。

“你們可知後續如何?”

邵陽山接話道:“這個沒聽說,不過若是清嬪真的出事的話,明日便會有結果。”

蔣衝見司華遙十分在意周玉清的事,不禁好奇地問道:“阿遙可是猜到了什麼?”

司華遙沉吟片刻道:“我總黨得清嬪的事沒那麼簡單,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作不得準。對了,今日太子殿下送得什麼賀禮?”

見司華遙轉移話題,蔣衝便知道他定是有什麼難言之事,便識趣的沒有多問,道:“太子殿下親自畫了幅畫送給皇上,說起來殿下這麼小的年紀,能有那般高的造詣,實在讓人驚歎!”

“畫得什麼?是丹青,還是別的?”

劇情中趙韓青送的賀禮是一塊玉璧,如今卻改成了一幅畫,這已經暴露了他不是七歲的趙韓青。若他使用現代的簡筆畫,那就能證明他不是趙韓青,而是來自現代的穿越者。

“太子殿下的畫作深得太子太師的真傳,畫的可謂是惟妙惟肖。”

司華遙聞言一怔,若當真如此,那他便基本確定現在的趙韓青是前世的趙韓青重生而來。

“冤家啊冤家,怎麼就陰魂不散呢。”司華遙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阿遙,阿遙……”蔣衝見他在發呆,忍不住出聲叫道。

司華遙回神,道:“怎麼了?”

“說起來很奇怪,翰林院被抽調了大半,數得上號的都去了,怎麼就沒叫你?”

司華遙一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想來應是趙韓青怕他看出什麼,故意不讓他去。

“是我不想去,我不喜那種場合。”

蔣衝聞言眉頭微蹙,道:“阿遙,若是以前你由著性子,倒也沒什麼。可現在你深處官場,有些事必須去適應,尤其是這種場合,即便再不想參加,也一定要去,這是很重要的交際方式。”

司華遙知道蔣衝這是為他好,笑著說道:“這不是剛進官場嘛,我也得慢慢適應,一口又吃不成胖子,你說是吧,邵兄。”

“阿遙說的是。”

蔣衝見狀忍不住吐槽,道:“邵兄和阿靈一樣,無論你說什麼,都會說對。”

“說到阿靈,我們已經有一月未見了。”

“他是林嵐書院的學子,總要去聽課,不過這幾日就該回來了。他啊,回來一定去找你。”

“咱們好久沒一起聚聚了,他回來正好,到時咱們挑個地方,好好喝一杯。”

一聽到喝酒,蔣衝的兩隻眼睛亮了起來,道:“行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便來到了司華遙所住的大宅。

看著面前的大宅,蔣衝忍不住感慨道:“太子殿下對阿遙就是看重,竟賞了這麼好的宅子。”

提起趙韓青,司華遙的心情相當複雜,道:“我只是暫住。待找到房子,我就會搬出去。”

“這可是太子的賞賜,你若是不要,那便是不識抬舉。況且這麼好的宅子,阿遙為何不要?”

“無功不授祿,我剛在太子揮下任職,便收這麼貴重的賞賜,怕是會引來不滿。”

不能說實話,司華遙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

蔣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京都的房子可不好找,我至今還未找到合適的。”

“蔣大哥也在找房子,蔣大哥打算搬出侍郎府?”

蔣衝點點頭,道:“長期借住不是辦法,也不太方便,總要有個只屬於自己的住處。”

“寄人籬下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姑丈待我很好,只是我也有自己的知己好友,想要請你們偶爾到家中飲酒喝茶。”

司華遙一怔,隨即明白了蔣衝的意思,他是不想失去王子俊這個朋友。

“房子可以慢慢找,若是蔣大哥想喝酒,隨時可以過來。”

蔣衝笑著說道:“那我得在這裡存些好酒。”

邵陽山插話道:“我那有五十年陳釀的女兒紅。”

“五十年?”蔣衝兩眼放光,道:“當真?”

“自然!”邵陽山點點頭,道:“這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我一直沒捨得喝,待改日咱們再約,我定拿來給蔣兄品嚐。”

“好,那就阿靈回來時,咱們在這裡再聚。”

“好。”

三人吃吃喝喝,暢談這月餘在朝中發生的事,一直到深夜才散場。

司華遙洗漱完畢,將洪陽叫進了書房,“在宮中佈置人手的事進展如何?”

洪陽眉頭緊蹙,道:“宮中防守嚴密,招進宮的侍女和內侍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不好安插人手。不過奴才已經在想辦法,儘快完成此事。”

“這件事不易操之過急,你慢慢籌謀便可。”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有件事需你馬上去辦。”

“大人儘管吩咐。”

“你去監視周立。”

“大人,我們的人一直在監視。”

“我要你親自去。”司華遙解釋道:“不用管他做什麼,只需注意他身邊可有監視之人,或者殺他之人。”

“有人要殺他?大人怎會有此判斷?”

“這個你無需知曉,只要照我說的做便可。”

“是,大人。”

第二日清晨,司華遙照常去翰林院,在路過一條衚衕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他掀開窗簾一看,是對面也駛來一輛馬車,因為對方的馬車體積太大,兩輛馬車不能並行,只能一人退出衚衕,讓另一人離開後再過去。

這衚衕窄,馬車無論是掉頭,還是往後退,都十分麻煩,司華遙思量了思量,道:“這裡離翰林院沒多遠了,我步行過去,你架著馬車回去吧。”

春海應聲,道:“是,大人。”

司華遙跳下馬車,抬腳往前走去,路過那輛豪華馬車時,好奇地打量了打量,發現這馬車的裝飾很特別,不像是趙國的馬車。

想到最近來京都給趙連章賀壽的各國使團,司華遙便釋然了,沒再逗留,徑直往前走。

而就在這時,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司華遙察覺不對,四下掃了一眼,來往的行人突然頓住腳步,抽出藏在身上的兵刃,朝著豪華馬車就衝了過去。

春海正架著馬車後退,被眼前的突發事件弄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向司華遙的方向。

司華遙此時已經躲到了一邊,看看著那些刺客與馬車四周的護衛交手。現在究竟什麼狀況,他一時也搞不清,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領頭的護衛點燃身上的訊號彈,‘咻’的一聲飛至空中炸開,隨後跳上馬車,掀開車簾道:“小主,千萬不要出來。”

“李將軍,外面發生何事?”稚嫩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司華遙的注意。

“有刺客行刺,屬下定會保護好小主,小主只需待在車中便可。”李歡不再多言,將車簾放下,警惕地看著馬車四周的刺客,若有人膽敢上前,他就將人斬於刀下。

突然車簾被掀開一條縫兒,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看模樣約莫四五歲的模樣,大眼睛懵懂地看著外面的景象,漸漸被恐懼取代。

司華遙見狀神情一滯,總覺得這小孩在哪裡見過,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咻咻咻’接連數聲破空聲響起,幾隻利箭朝著馬車激射而去。

李歡揮舞著鋼刀,盡力將長箭斬斷,卻還是有一隻落網之魚。眼看著那隻長箭朝著小不點飛去,司華遙來不及多想,將袖中的匕首甩出。強大的力道將長箭攔腰斬斷,車簾後的小不點暫時倖免於難。

李歡看向司華遙,神情不由一滯,這張臉實在太美,即便在這種時候,他也恍惚了一陣兒。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李某感激不盡。”

司華遙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哪知刺客以為他們是一夥兒的,拿著兵刃便朝著司華遙衝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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