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我望著漸白的天空,突發奇想地想要去看看江景的日出。我沿著濱江路慢行,感受著躁動的長江義無反顧吞噬於紅霞與其交接處的決絕,“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浩然無形中擴張著我的血脈,融去我的血液,沖刷著我的靈魂。吐出一口濁氣,說不出的愜意,道不盡的通透。一陣熱浪襲來,帶走了折騰一夜的倦怠,留下了一抹難耐的熱,目光所及徹底躁動起來了,柳條掙扎著想從中獲得一絲涼意,鬧醒的蟬鳴鳥叫鼓動著被車輪碾壓積攢的熱氣,原本厚重的灰色雲層越發壓制不住躁動的紅霞似將天空割裂。我點燃一根香菸,吞雲吐霧,宛如謫仙人醉酒,好不快活!此刻“天地與我為一,萬物與我並生?”也不過爾爾。我一直都認為濱江路無疑是這座小城最美的名牌,即便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江景日出,對於一放假就12點起床的我卻有著無以言表的含金量。

我趴在石欄上抽著香菸期待著東昇的太陽,一襲微風夾帶著柔和的清香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回頭一看熟悉的四目相對,毒婦穿著黑色瑜伽緊身健身服將曲線曼妙的身材凸顯淋漓精緻,那絕美的面容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靈動虛幻,我承認我又變痴漢了。片刻的花容失色,毒婦轉身想跑。我下意識甩掉還在燃燒的菸頭追去,畢竟是女生,沒費多少力氣毒婦就被我逮住了。我一手掐住她的後脖頸“好一個丫頭片子,看著弱不禁風的,跑的啥都快。”我喘著氣抱怨,她拼命地掙扎著,我舉起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抵住她的後腰,“老實點,不然我現在就捅死你!”我壓低嗓音威脅道,果然她一秒就變得老實了。

一路上我就這麼跟在毒婦的後面,一隻手擒住她的肩,一隻手抵住她的腰往我家樓下的“劉記早餐”趕。到了店門口,我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去跟老闆說要一根油條,一個蜘蛛粑,一杯豆漿。”她站著不動也不開口,而我似乎也上癮了,將抵住她腰的手又往前頂了頂,毒婦身子本能地一抖。此時忙完的劉老頭提著裝有油條,蜘蛛粑和一杯豆漿的袋子走過來打趣道:“嘿,你個龜孫,大清早咋個把弄個俊的妹兒整哭了耶?”我這才反應過來演得有點過,趕忙笑著用抵住毒婦後腰的那隻手接過遞過來的早餐笑道:“學校安排的表演作業,我們先排演一下......”不等我說完毒婦轉身噙著淚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早餐,狠狠地摔在我臉上,豆漿四濺豆大的豆漿順著我被打溼的頭髮滴落,一時四周凝固般的安靜轉瞬又變得七嘴八舌,她狠狠地撞開我走了,留下了滿地狼籍,和不知所措的我。

“嘞個也是你們表演的一環嗎?”還在錯愕的劉老頭看著我問道。

我抹了抹臉上的豆漿擠出笑容對受到影響的客人抱拳作揖道歉:“對頭,演的是狗血愛情劇,我演的是渣男被她發現了,劉老頭不好意思哈,事先沒通知。”反應過來的劉老頭訕道:“喲嚯,你娃兒是渣男倒是本色出演了哈,你繼續去忙作業,老子來幫你收拾爛攤子。”

“謝了哈劉老頭,下回我領她來吃早餐,在劇中她是我正牌女友,聽我話得很。”我借坡下驢,就餐的客人也捂嘴偷笑,我留下早餐錢便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我奶已經出門了,應該是去濱江路的早市買菜去了,洗過澡,我穿著內褲赤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我真的錯了嗎?我還被帶去派出所一個晚上呢,我找誰哭去?但是一想到那張流淚的臉,我又猶豫了。就這樣在反覆的掙扎下,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許久沒做過夢的我,在夢裡與她相遇了,她笑著拉著我行走在一片白色海洋上,海洋很軟,站在上面便會凹出半米深的窩,整片海洋無規則地起伏著......一片恍惚後我又蹲在陽臺邊趴在木質窗臺上看著她為我彈奏鋼琴,白茫茫,空蕩蕩的空間只有一間房,一平臺,一個我,一個她,最後曲終人散。

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了。我望著紅暈的天空,心中熟悉的落寞感油然而生,呵,我還是沒習慣被世界遺忘的感覺。我點燃一根利群,煙霧繚繞中我拼命想回憶夢境的細節,思維卻像受到桎梏般死活想不起。我將菸頭丟在地上,起身捻滅菸頭穿戴整齊後走出臥室,老太太依舊不在家,應該跟隔壁王老頭跳廣場舞去了吧。確定老太太不在家後,我回到臥室,鎖上門嫻熟地翻過窗臺。我一定是去找那個女的,因為在我印象裡,我基本沒主動翻陽臺找過華胖子,我要去理論她憑什麼報警,砸我的早餐!更重要的是跟她見一面。不出所料,那扇木質窗戶是向外開啟的,等再靠近些,我停下腳步,停在了平臺的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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