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施雨坐在大廳,一位上了年紀的警察似乎認識我,將我帶走,我跟在老警察的後面,“大廳坐著的那位就是王伊伊吧,是你的女朋友?”沒等我回答,老警察又自言自語起來,“年輕人一個在外地外打拼不容易,但還是顧及一下家裡人的感受吧,你這讓他們怎麼放心,一個女娃子家家的,大晚上從重慶飛到長沙,小小的一個不僅要扛著你,還要照顧你發酒瘋。”

“你說她從重慶飛到長沙?”

“是啊,瞭解到你不是本地的,本來打算讓你女朋友不用來的,但是她堅持說她有辦法,沒想到還真來了。”

“大哥,您可以告訴我,您是怎麼聯絡到她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手機聯絡人都打遍了,沒一個接的,最後還是打一個叫劉老頭的電話才有人接通,不過接電話的人是你的女朋友。”

“哦,謝謝。”就在我思考施雨大晚上怎麼會和劉老頭在一起的時候,老警察將我打斷。

“到了,進去做筆錄吧。”

我將昨晚模糊的記憶重塑了一遍,將經過告訴給了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年輕警察起身面色冷酷地告訴我在原地等他。沒等年輕警察出去就被一位身材肥矮的婦女給懟了回來,後面跟著兩位面色疲倦的青年,其中一位年齡較大的說是鼻青臉腫也不為過,老警察在一旁攔都攔不住。

胖婦人指著我道:“大崽,打你的是不是就是他。”

青年低著頭不敢看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低聲地嗯了一聲。老警察在一旁好言相勸道:“大妹子,你冷靜一點嘛,我們正在調查,等事情經過了解完了,我們再談解決方案的嘛。”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看她給我娃打成什麼樣子了。賠償!必須讓他賠地傾家蕩產!”說著胖婦人便衝上來扯住我的衣服,似乎想將我撕碎。

老警察見狀連忙上前將其拉開,“大妹子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要動手嘛。”

“這位女士事情還沒得到定論,這位先生所述的情況與你的兩個孩子所述不符,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年輕警察也上前攔住胖婦人,解釋道。

“調查!還調查啥子?警都是我們家細崽報的,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聯合起來欺負我們老百姓。”

胖婦人抓撓著年輕警察不讓其靠近,並掙扎著想從老警察的控制中掙脫,兩個青年則縮在胖婦人的背後抹著淚。

胖婦人開始大吵大鬧,哭訴著人民警察辦案不公,引發的動靜引來不少人圍觀,圍觀的群眾舉著手機七嘴八舌地評論著,以至於又來了好幾名警察來控制現場。

在無數的手機鏡頭下,我不禁陷入自我懷疑,開始回憶昨晚所發生的細節,卻被一個突然從人群裡衝出的黑皮男子一拳打斷,“就是你他媽打我兒子是吧,我他媽打死你。”

還想動手的黑皮男子被反應過來的幾名警察控制住,我踉蹌地向人群倒去,圍觀的看客如躲避瘟神一般散開,此時一個被淹沒在人群裡的瘦弱女人卻義無反顧地衝向了我將我扶住。

“你怎麼來了?”

“我看這邊動靜挺大的就過來看看。不是說做筆錄嗎怎麼弄出這麼大動靜來?”

“哎喲!大家看看啊!還有沒有王法了,警察欺負人了,打人的不抓,來抓被打的。”原本還在掙扎的胖婦人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叫起來。

我和施雨的對話被突如其來的撒潑打斷,見狀站在胖婦人身後的較小青年也突然指著我哭訴道:“就是你,喝醉了發酒瘋打我哥哥,我和我哥原本走的好好的。”

我看著再次將我圍上的手機和自顧不暇的警察,耳邊迴盪的全是窸窸窣窣的交流聲,站在原地的我像個公開處刑的惡人,任由著他們指點,如同他們就是最清醒的判官。

我似不能呼吸一般,短暫的缺氧後,是急促的心跳,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我雙腿發軟,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卻被站在身後的施雨穩住,施雨抬頭看著我,默默將我緊捏的手握住,眼神裡似乎堅定了某種決心,我就這麼被施雨護在了身後。

我舉起左手摸向衣服夾層裡的玉菩薩,王伊伊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似又真切起來。我莫名地感到心安,也許即使是誤會我也無怨無悔。我眼看著越發失控的場面,此刻抉擇的內心也放棄掙扎。

我抬起左手將施雨攔在身後,微笑著說道:“謝謝你願意來接我這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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