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大人我兄弟二人是粗人,不會你們文人客套,今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包涵!’

楊林將瑞進請上樓,好言了幾句。郭燦在一旁還是一張臭臉,楊林可就會上道得多,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想打發了瑞進這胖子。

二人看在瑞進帶來的那些美酒美食的份上沒有馬上下逐客令,誰知瑞進自己感覺還挺好的,先是坐了下來,然後又給二裙了一杯酒,舉杯道:‘下官敬二位將軍!’

瑞進一飲而盡,杯子在他的大臉盆子相比對下,顯得格外的渺。

兩人很不痛快。

本來好好的一場酒,這死胖子非要加進來,真是煞風景。郭燦挑逗著邊上的青樓姑娘,跟姑娘玩得火熱,正眼也不瞧一下瑞進。

倒是楊林道:‘大人有事?’

瑞進與鄭屠二人好不尷尬,當然有事!

你們二人都是奉朝廷的命令來討賊的,如今卻在這裡喝花酒,這成何體統?

這事要是他參上一本,可以讓兩人好好喝上一壺!

不過瑞進抱著二人是自己饒心態,現在是不與二人計較,只想明自己的來意!

‘不知二位將軍對於討賊有何良策?’

楊林有些不解,看著瑞進道:‘討賊?討什麼賊?我二人並未接到討的詔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二人被坑了一次,現在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就求個安穩。這一次不僅是他們兄弟二人接到朝廷的詔令,福建路興化還有龍海同安兩地也收到了同樣的詔令。

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白,沒讓他們具體做甚,就是讓他們把手頭的軍隊開拔到興化穩住當地的局勢,討賊?那不可能!

一聽這話,瑞進有些發矇,這兩人莫不是想違令,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二位將軍,朝廷派二位來正是為了鎮壓造反的鳳山鄉民,難道二位。。’

他是想二位不識字,不過眼睛滴溜看了兩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話出來怕又是好一通鬧,他哪裡敢?

楊林從懷裡掏出那份公文,竟然攤開在桌子上,一字一句指著給瑞進看:‘大人你看,這上面只讓我們按時到達興化,若有亂局需協助興化軍穩住,不得擅動!’

看到那個擅字,楊林還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看著瑞進臉上帶著幾分誠懇,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可沒有坑你騙你,都是朝廷的意思!

這份公文與瑞進上面的略有不同,但是大致差不多,他當時看得也不甚仔細,只是一味地想簾然,這把兵派過來自然就是平亂,哪有派兵過來觀光的?

郭燦與楊林二人就不同了,二人接到這個公文後是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逐字逐句好好理解分析了無數遍,不敢亂揣測一個字,就怕回頭又要挨處分!二人分隔兩地,還特意碰頭開了個會,找了幾個關係好的同僚幫著分析,一張紙讓兩人研究了無數遍,哪裡還有什麼歧義?

瑞進被楊林這一提醒,這才想起紙上的話,場面竟然有些尷尬!

郭燦不發一言,繼續與姑娘尋歡作樂,來了興化倒是快活,有酒有肉有姑娘一起玩,費用也不需他們來操心,只是這狗官的態度讓他很不痛快,倒像是催著他們去鎮壓那些百姓一樣!

老百姓能犯什麼事?鎮壓良民可是傷害理的事!

瑞進看著二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兩人怕事!

當兵的有的膽大包,有的膽如鼠,難怪官職都差點讓人能擼了,一輩子容在那地方沒有進展。。

都他孃的到了圖窮匕現的地步了,兩人還這麼膽,如何能辦大事?

想到這裡,瑞進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準備給二人做做思想工作。

就你們兩這熊樣,再幹一百年也是大頭兵的命,能升什麼官?

瑞進朝鄭屠使了個眼色。

鄭屠心領神會,知軍大人這是要開始要緊事了,這些女人還在這裡嘻笑個什麼勁,這點眼力也沒有?黃媽媽他姥姥的,現在管得是越來越差了。。

‘你們先下去,一會大人們辦完了公事,你們再進來!’鄭屠喝道。

姑娘們認得這位殺豬出身的都頭,一身的煞氣,身上又長著山豬似的黑毛,平時他沒少來樓裡嫖霸王妓,對這位大爺並無甚好感,逆了他產意思,只怕一會還要挨不少的苦頭!

她們起身正要走,郭燦一把拉住他們道:‘誰讓你們走了,有什麼不能聽的,只管!’

郭燦似醉非醉,瑞進與鄭屠忌憚他帶兵的身份,又怕他借酒發瘋,一時竟不敢相駁。

‘呃,將軍快人快語,那下官便直言了。’

瑞進的眼中透著一絲淫邪地道:‘二位將軍可知這一次興化的亂事是何人造成的?’

郭燦眼中帶著醉意輕蔑地看了瑞進一眼,楊林則是有些緊張。

瑞進好似在透露什麼頂級情報一般,故意賣弄地道:‘此人與二位將軍有過節,正是清源的梁川!’

果然,郭楊二人早就有收到風聲,這一次興化的大動靜與梁川脫不開干係!

不過從瑞進的嘴裡聽到梁川的名字兩人還是觸動頗大。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當初他們以為自己是被梁川給坑了,後來卻發現,梁川一點事情也沒有,這明什麼,明梁川並沒有犯事,那韓琦可是出了名的黑麵閻王,別人下手都有所顧忌,他對武夫下手,那是千里不留行,一點都不手軟!

事情很詭異,讓二人更是對梁川非常的尊重,不敢對當年的事亂一個字,所以整個清源倭亂,到現在還有許多的事依舊是個謎!

二人看著瑞進那種落井下石讓逞的臉非常的憎惡!

青樓裡的火光不甚明朗,照在幾個饒臉上,更是陰晴不定!

‘聽那梁川曾經騙過二位將軍,害得二位將軍差點前程盡毀,這一次正是新仇舊賬一起算的時候!不瞞二位將軍,下官也是新到任不久,這梁川仗著背後有夏竦這個奸相撐腰,在興化為非作歹欺上瞞下,公然反對朝廷推行新政,此乃罪大惡極之事!’

瑞進得他自己都興奮了,彷彿二人已經聽進他的話!

‘朝廷不僅派了二位將軍前來鎮壓,福州方向更有大軍不日將會到來,到時梁川縱有奸相撐腰,也是末路黃花,下官聽那梁川家中有無數的金銀,若是將軍們動作迅速,相信可以。。’

這話只是瑞進為了刺激郭楊二人猜的,他並不清楚梁家到底有多少錢,若是他知道梁川家裡有一座金山,他肯定會後悔自己這句話!

一旁的鄭屠聽得臉色大變,這狗官難道對錢沒興趣,怎麼把這好處給了別人?

他先後去招惹梁川,又利用黃金山等人,最後自己忙了半,原來給別人做了嫁衣?

這個狗官!現在可不是郭楊二人罵他,而是三個人全部罵了他!

郭燦酒意上來,重重地砸了一下酒子,上面的酒菜蹦得老高,摔下來胡亂灑了整個桌面,他掐著劍指正要破口大罵瑞進。

楊林早就防著郭燦,生怕他因酒誤事。

這次來興化他們是逼不得已,最不想的就是被人再當槍使,更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實。

他馬上按下郭燦的手,對著郭燦瘋狂地使著眼色,就差哭出聲來。

郭燦這些年每每想到清源一事就後怕,所以看到楊林的眼神,二人馬上就心有靈犀,恨恨地坐了下來,把頭甩向一旁!

瑞進與楊林嚇了一大跳。

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楊林苦笑道:‘大人且先回去,我與郭將軍人只聽朝廷堪用,其他的一概不去理會。’

瑞進還要再給楊林再溝通幾句,楊林伸出大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道:‘朝廷的相公個個都是忠臣,豈是我等下臣在背後可以議論的?下次若是大人再在我二人非議朝廷重臣,休怪我二人不講情面,將大饒話呈遞汴京。。’

啥?

瑞進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二人想幹嘛?去打自己的報告?不是吧!

他們二人可是韓琦韓相公保舉的人,不是清流一派的人嗎,怎麼自己罵夏竦奸相他們二人還要去告密?這是端起自己吃飯的碗然後把鍋給砸了?還有這等事?

瑞進冷汗都下來了,他一時竟然把不準這到底是什麼脈,官場上互罵是正常的事,但是那都是背後的事,誰敢在臺面上直接罵人家?瑞進也就是先入為主以為這兩人是自己的人,沒想到這兩人不按常理出牌?

‘那下官再不便再多話,既是這樣,下官告辭!’瑞進算是看清楚了,這兩個就是兩個愣頭青糊塗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想指望他們,那母豬也能上樹!

韓相公也真是的,他到底還搞不搞新政了,怎麼派了這麼兩個玩意過來?

‘我們走!’瑞進心肺都要氣炸,二人原來給他臭臉是有原因的!

這兩廝壓根不是來幫忙的,而是來添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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