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雪知道以前秦家的日子不好過,不知道是多大的恆心才能忍住沒把這個手鐲變賣了的,這不僅是錢的問題。

這麼珍貴的東西,哪能這麼給了她啊。

“秦大哥,你這個東西還是等等再給我吧。”

就算是祖傳給兒媳婦的,也得結了婚之後呀。

“早晚都一樣,”秦越捏著江迎雪的手腕,把鐲子往她的袖子裡藏了藏,“戴都戴了,後悔可來不及了。”

江迎雪在外頭也不能拿個金晃晃的手鐲跟秦越撕巴,她自已把鐲子藏得更深了一點:“你可真夠會騙人的,一個鐲子就想把我給收買了?”

“我可真是冤死了。”秦越手抄著兜,微微彎下身走在江迎雪身側:“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

“哼。”

“你真不明白嗎?”

“......”

“迎雪,我以後一定會娶你的。”

“讓你給我過生日,誰讓你說這些啊,”江迎雪忍不住了,“老男人,你是不是自已年齡大了著急了?”

“哈哈......”秦越被罵老男人,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承認了:“你可真是說對了。趕緊長大吧你,長大了就嫁給我,嗯,今天又過了一個生日,再過兩個,就差不多了吧?”

秦越還在那兒自顧自地規劃起來了,江迎雪踩了他一腳:“不要臉!”

然後自已朝前跑了。

秦越在後頭趕著車小跑追她,兩人一邊跑一邊鬧,笑聲傳遍了整條街。

中午兩人去了國營飯店吃了點東西,江迎雪感覺這國營飯店包的包子還不如金霞包的煊乎,裡面的餡也沒有金霞拌的好吃。

他們本打算下午去一趟供銷社,就回去的,誰知道走到半路,遇上了秦永文。

秦向南今天早上醒了,發現自已的右腿膝蓋以下被截肢,而左腿只剩了大腿根,當時就瘋了,又哭又喊,現在都還在病房裡發瘋,鬧得同病房的病友和醫院的護士醫生都很有意見。

秦永文心裡煩,自已出來以買飯的名義偷偷躲懶。

“秦越!”

秦越和江迎雪經過醫院門口的時候,讓秦永文給碰上了。

秦永文叫住了秦越,兩人不得不駐足。

“秦越,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村裡讓你給我們捎信了?大隊打算怎麼賠償我們?你不知道,向南醒了,看著自已的腿心裡不好受得很,村裡可得好好照顧一下!”

秦永文還不知道村裡的決定,但是他們夫妻兩個一合計,採石場這一個月營收就好幾萬,這麼賺錢,出了事肯定也得多賠一點。

他們兩個還跟醫院裡頭的其他人聊了這事兒,都說這算工傷,公家得管一輩子。

能賠到錢,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有了安慰。

秦永文很期待地看著秦越,秦越道:“我來鎮上有別的事,來這兒是恰巧路過。大隊的事我不知道,他們做好了決定大隊長應該就來了。”

賠不賠償不是秦越決定的,跟秦越沒關係,也不該秦越來告訴他。

今天江迎雪過生日,是個高興的日子,秦越不想跟秦永文在這兒掰扯。

“這咋還不來,大隊一點都不重視嗎是?”

秦永文的希望落空,一時間有些怨懟。

秦越皺眉回了一句:“不知道。”就拉著江迎雪走了。

兩人走遠,秦越才說道:“我看文叔這樣子,到時候跟大隊長有的鬧。”

江迎雪道:“只要不鬧到咱們臉上,他們愛鬧鬧去。”

秦紅軍這個當大隊長的,面臨一些壓力也是應該的。

兩人往供銷社走,在門口看見兩個人正在拉扯。

一個膀大腰圓的婦女憑著自已的力氣大,一下子就把那個偏瘦的女人給推倒了。

瘦女人的手在地上磨出了血,胖婦女卻蹲下身摸著她身上的口袋:

“你個狐狸精!把我們家的糧票還給我,娼婦,剋死自已的男人,還想勾搭別人的男人!你怎麼不跟你那個短命死鬼丈夫一塊兒死去!”

她邊罵,邊想從瘦女人的身上翻出自家的糧票。

瘦女人不顧自已手掌上的傷口,拼命捂著自已的口袋。

“哎,兩位,這是幹什麼呢,大道邊上怎麼就打起來了!”

這年代熱心人多,沒等秦越上前,就有人去勸架了,兩個穿著供銷社員工服的女員工一個拉開胖婦女,一個去看瘦女人的情況。

胖婦女力氣大,旁邊一個嬸子幫了供銷社員工一把,才把她拉開。

“你們幹什麼?你們難道想幫這個賣肉的小賤貨欺負我嗎?”胖婦女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結婚十多年我給他生兒育女,吃不捨得吃穿不捨得穿的,結果省下來的東西都進這個女人兜裡了!”

“你這體格子也不像是捨不得吃喝的呀!”

旁邊一個男人譏諷道。

“放你媽的屁!”胖婦女沒想到自已還要被羞辱,她臉紅脖子粗,衝那個男人吼了一嗓子。

倒是圍觀的女同志們跟這個胖婦女同仇敵愾:“嫂子,你別生氣,她拿了你們傢什麼東西,我們幫你要回來!”

“我家那個不爭氣的死男人讓她給勾了魂了,今兒剛發了兩斤肉票,就給了這個小婊子,孩子都念叨大半個月了,我還等著這肉包餃子呢!要不是我來的急,這肉票就讓她給花出去了!”

胖婦女指著瘦女人:“你趕緊把票給我拿來!”

“這票不是你們家的!”瘦女人終於找到地方插進了嘴:“這票是我的!”

“你的?你上哪弄的?大傢伙去打聽打聽,我們附近幾個衚衕誰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你少汙衊人!那都是你們這些長舌婦瞎傳的!這票是我自已淘來的,倒是你,管管好自已家的男人,別成天像個蒼蠅一樣圍著別人轉,我趕他都來不及,也就你把他當個香餑餑!”

那瘦女人站了起來,一手抓著自已受傷的那隻手腕,一邊為自已辯解。

兩人當面鑼對面鼓地吵了起來,這邊說對面勾引她男人,那邊說對面做白日夢。

這熱鬧可比剛才的電影有意思多了。

那瘦女人暫時佔了上風,她道:“沒見過你們這麼會誣陷人的,怎麼,我是寡婦就有罪了?你當我是你們嗎?沒有男人就生活不了了?我這票來的正正當當,你家男人要是真發了肉票沒往家裡帶,呵。”

瘦女人冷哼一聲,她拍拍自已身上的泥土,話後邊的意思不言而喻。

肯定是男人真的有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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