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趕緊把兩人扶起來,“十皇子身邊缺一個小廝,我看大力跟他年齡相仿,力氣還大,跟在他身邊正好,至於大姐你,慈善堂裡還缺少人手,你可願意在這裡面做工?”

白悠悠說完,婦人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十,十,十皇子?”

婦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長,像這樣的富貴人物她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她們居然能夠見到十皇子?

她兒子還能跟在十皇子身邊?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她要是不同意就是傻子了!

“願意願意!我們願意!多謝貴人!”

婦人按著自己兒子的頭再一次跪下磕頭。

大力也跟著磕頭。

白悠悠再一次把人扶起來,“等你們兩人的病完全好了,會有人來帶你們去做事,先去休息吧!”

“是是是。”婦人帶著大力高興的走了。

以後的日子有了盼頭,娘倆走起路來都帶風。

蕭晉帶著疾風進來了,疾風的嘴裡還叼著一根雞腿。

白悠悠看的眼角一抽,“疾風都被你養的成豬了。”

這是一頭狼!狼!

不是狗好嗎?

蕭晉不以為意,“師父,疾風胖點好看,它學的本事沒落下就行。”

疾風如今已經長的像成年狼狗一樣大了,被蕭晉寵的無法無天。

吃東西一頓沒落下,調皮搗蛋第一名。

偏偏疾風到了哪兒都特別受歡迎。

“你這隻狗是我的,給我留下!”

白悠悠還沒說話,就看到一個女子手拿著鞭子氣勢洶洶的跑進了慈善堂。

舉起鞭子,對著正在啃雞腿的疾風抽了過去。

白悠悠眼眸一冷,抓住甩出的鞭子,“你想幹什麼?”

鞭子被她一拽,從女子手裡脫手而出。

齊雯雯的手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憤怒的指著白悠悠。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奪我的鞭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身份是你惹不起的!”

“那條白狗是我先看上的,你要是實相趕緊把那隻狗乖乖送給我。”

今天她去藥堂,正好看到一隻大白狗叼著一根雞腿,可愛的樣子瞬間俘獲了她的心。

無論如何她都要抓住這隻大白狗不可。

“白狗?你可真是眼瞎!”蕭晉冷聲道。

齊雯雯兇狠的盯著蕭晉,又從自己隨從手裡拿過鞭子,對著蕭晉抽了過去。

“你竟然敢說我眼瞎?你找死!”

貌似這條白狗就是這個賤民的,只要把他抽死,那隻白狗就是她的了。

白悠悠看到她眼裡狠毒快步上前,奪過她手裡的鞭子,抓起她的頭髮,把她的腦袋狠狠撞在了牆上。

“到底是誰找死?我現在就讓你死!”

兇狠的模樣,恨不得把她的頭給她摔爛。

齊雯雯疼的哇哇大哭,“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敢動我徒弟你就是找死!”白悠悠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聽著聲音都覺得疼。

一直到她頭破血流哇哇求饒才放開。

齊雯雯剛被放開,就躲遠了些,眼裡全是仇恨。

這些賤民居然敢打她?

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們都是死人嗎?把他們給我殺了!”

她帶著的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想要上去抓人。

紅纓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人放倒了。

齊雯雯腫著臉,“你們給我等著!”

帶著人就跑了。

蕭晉危險的眯著眼睛,“師父,這是齊家的嫡女,剛被接回京都,為的就是讓她聯姻,咱把她打成這樣,恐怕齊家不會這麼算了的。”

皇宮裡那個齊妃,看似不爭不搶,暗地裡就是個毒婦。

齊雯雯是齊妃大哥的孩子,如今被打成重傷,齊妃一定會找茬。

白悠悠冷笑,“我還不怕她來找茬。”

齊家都要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上她嗎?

蕭晉知道師父什麼事情都是運籌帷幄,見她並不擔心才露出笑臉。

既然如此,打就打了。

“師父,我剛才去齊家藥堂裡看過了,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些喝了藥的人,果然當時就好了。”

“我跟著那幾個喝完藥的百姓看了,發現他們的脖子上確實出現了一條青色的細線。”

剛才他帶著疾風出去裝作逛街的樣子,就是為了打探齊家藥堂的底細。

聽了他的話,白悠悠原本不確定的事情有了結論,“那就是蠱蟲了,會蠱的只有五皇子的母親,曾經的南疆聖女,他們是要控制那些人。”

她還有一個可怕的想法需要驗證,必須找一個喝過齊家藥堂那些藥的人來一探究竟。

蕭晉早就猜到了師父的打算,“師父,我發現他們脖子上有細線的時候,就把人打暈給帶回來了,已經關在慈善堂的柴房了。”

他想到,師父一定很想見一見這些中蠱的人,於是隨手就抓了一個人帶回來。

“我們去看看。”白悠悠直接去了柴房。

蕭晉緊隨其後。

柴房中,一箇中年男人正在昏迷中。

白悠悠扒開他的領子,就看到男子的脖子後面一根細長的青色細線。

“果然如我所料,這些蠱蟲可以讓人的病症瞬間消失,同時也在消耗這人的生命,等過了十五天這人還沒死,那就是絕佳的傀儡材料,那些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他們製造瘟疫,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給這些人下蠱。

要是這些人能夠熬過十五天沒死,他們就會被用作煉製傀儡的材料。

被煉製成傀儡的人,不會感覺到疼痛,只會聽從指揮,成為屠戮的殺人機器。

五皇子這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蕭晉厭惡的皺眉,是對五皇子的厭惡。

能夠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這個人的心夠狠。

“師父,蕭左這是看到父皇允許我組建自己的軍隊,他這是坐不住了才做出這種藏心病狂的事情。”

蕭左就是五皇子。

他現在連五皇兄都懶的稱呼了。

白悠悠拿出匕首割破這人的手掌,撒了一些藥粉在傷口上。

隨著血流,一條白色的蟲子從傷口處鑽了出來。

白悠悠用火把蠱蟲燒死,“這人沒事了,把他送去慈善堂休息。”

她貿然宣佈齊家的藥有問題,恐怕沒人會信她。

就等著齊家把自己作死的時候,那些人就會信了。

白悠悠帶著蕭晉坐在馬車上回郡主府。

經過齊家藥堂的時候,等著喝藥排隊的百姓都排到了半個長安城。

看著眼前這些人瘋狂的樣子,白悠悠收回了目光。

蕭晉也看到那些人的瘋狂了,心裡有些擔憂,“師父,這些人我們真的不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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