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之人有了眉頭
白悠悠在蕭晉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雙眸瞬間冷了下來。
“你為何會受傷?”白悠悠不由分說,直接扒開他的衣裳。
蕭晉的整個後背血肉模糊,像是被帶著倒刺的鞭子所傷。
他還這麼小,誰這麼狠心對他?
蕭晉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師父,我沒事,是父皇打的!是我沒有好好完成父皇交代的作業。”
前幾天他回到皇宮,父皇就把他禁足在自己的宮殿裡,讓他三天內抄寫完千遍摩羅心經。
三天啊!
怎麼可能抄寫完?
所以他就被打了五十鞭子。
要不是有師父的符咒護體,他現在說不準都是一具屍體了。
他不明白,父皇為何要這麼對他?
白悠悠拿出藥幫他上藥,眸子裡聚滿了可怕的風暴。
“你就沒有發覺你父皇不對勁嗎?”
她的眼神陰鬱了不少。
那些人動師伯,不會對他的身體怎麼樣,臨時他也不會有危險。
蕭晉不一樣,那人是衝著弄死他來的。
敢動她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蕭晉疼的呲牙咧嘴,“是有些不對勁,從小到大父皇從未這麼對我。”
以前他被皇兄們欺負,父皇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到了晚上都會偷偷去看他。
還給他上藥,從來不捨得讓他受傷。
這次是父皇親自抽的他鞭子。
這太反常了。
“你父皇被人控制了,把他的潛意識封住了,是另一個人控制他做出那樣的行為。”
“我今天進宮了一趟,你父皇是我師伯,他從來不會喊我國師。”
她對於自己的符咒很有信心,除了一些禁術的符咒能夠剋制她的符咒外,她想不到別的東西可以破除她的符咒。
這人是鐵了心用禁術跟她硬槓到底了。
“什麼?父皇被控制了?是誰?”蕭晉眼裡溢滿焦急。
他是最不希望父皇出事的人。
真心待他的親人不多,他身邊除了師父就是父皇和祖母。
要是父皇出事,整個北國都會陷入混亂。
只要北國混亂了,就是周圍那些國家趁虛而入的時候。
蕭晉握緊了拳頭,他為什麼還不長大?
“我還不知道是誰控制的你父皇,為了引出幕後之人我並沒有拆穿你父皇,也沒有重新幫他解開咒術。”
“那人控制你父皇,就不會對你父皇怎麼樣,他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儘快找出操控這一切的人。”
白悠悠輕點著桌面陷入沉思。
皇上就那麼幾個皇子爭奪儲君之位。
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全都成為了罪奴,永遠都不會再回京。
二皇子生死不知。
六皇子已經冒頭,正在被算計中。
八皇子、九皇子都比蕭晉大兩歲,都還未成年,母親也都已經去世,沒有任何母族勢力支撐。
在他們五歲的時候,師伯也已經把他們送到了姬家學院學習去了。
至今未曾迴歸京都。
剩下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五皇子,七皇子了。
其中城府最深的應該是五皇子。
五皇子的母親是三公之一吳國公府的嫡女吳妃,母族強大。
聽說吳妃的母親,曾經還是南疆聖女。
為了不引人猜忌,吳國公就跟夫人一直居住在長安城外的莊子上。
吳國公府這些年看似低調,其實家中子嗣都在朝中或多或少的佔據一席之地。
不管是六部還是大理寺都有吳家的人在裡面。
可以說是吳家人佔領了半數朝堂。
這麼一想,白悠悠驚出一身冷汗,“晉兒,背後之人有可能是五皇子,相比起七皇子,五皇子更有理由這麼做。”
五皇子一直也很低調,幾乎在京城很少人能夠記住皇上還有個五皇子。
讓她這麼肯定幕後之人是五皇子的原因是,他曾經去南戎鄭氏求過學。
再加上他的外祖母是南疆聖女,會用蠱蟲。
據說,南疆蠱蟲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也只是表面的迴光返照罷了。
那些百姓說齊家藥堂給人喝了一碗藥,得了瘟疫的人就立馬好了,她懷疑裡面就加了蠱蟲。
五皇子這是要徹底治齊家和六皇子死地,順便還搞臭了她的名聲,讓她無法繼承國師之位。
這不止是一箭雙鵰了!
蕭晉一直不太注意自己這個五皇兄,眼裡有些疑惑。
“五皇兄是唯一一個沒有欺負我的皇兄,他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嗎?”
不是二皇兄下了一步大棋,而是五皇兄暗中挑撥,利用二皇兄下了一步大棋。
這讓他難以相信。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坐上皇位的才是贏家。”
這個五皇子是在隔山觀虎鬥,漁人得利呢!
想通了這一切,白悠悠決定引蛇出洞。
蕭晉後背的傷上完藥,穿好衣裳,皺著眉頭,“師父,我們現在應該解決的是瘟疫的事情,至於齊家和六皇子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既然六皇子和齊妃自己願意鑽進他們的圈套去找死,他們也沒必要攔著。
白悠悠也是這麼一個想法,“太醫院的藥材我已經全部呼叫了,慈善堂正在熬藥,相信過不了多久瘟疫就能控制住。”
至於齊家要怎麼死,就要看看控制皇上的那個人是什麼意思了。
蕭晉聽到師父說瘟疫能控制住,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趴在白悠悠的腿上睡了過去。
又過去了三天。
慈善堂裡的疫情得到了最基本的控制,許多人已經有了明顯好轉。
白悠悠給那個孩子把完脈,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大力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只不過還需要多喝幾天的藥。”
婦人趕緊跪下磕頭,“多謝貴人救命之恩!”
大力,也就是那個染上瘟疫的小孩子,也跟著磕頭,“大力長大後一定會報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大力已經十歲了,看上去像個六七歲的孩子。
這孩子別看身體瘦弱,力氣很大,他母親才給他取名大力。
白悠悠摸了摸他的頭,“不用等你長大,姐姐現在給你個報答的機會。”
正好蕭晉身邊缺少一個年齡相仿的人,這個大力正好。
婦人和大力都不解的看著她。
白悠悠笑著開口,“大姐,我知道你們在逃難的路上你的夫君沒了,你們也一時半會無法回去家鄉,我這裡有個差事給你們做,你們可願意?”
婦人像是被金子砸中,感激的跪下磕頭,“多謝貴人提攜!您說讓我做什麼都行。”
他們的家鄉遭遇了雪災,就算是雪化了他們回去也是生活艱難。
要是在這裡能夠有份差事做,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