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他都是承認。。

那原本抬起手,已經準備攻擊的乾屍也隨之放下手臂,再次恢復平靜。

眼鏡男的老底被姜梨拆了個乾乾淨淨,周圍人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越來越怪異。

不過這種眼神並不是在知曉眼鏡男做得那些腌臢事後應該產生的厭惡,或是忌憚。

而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姜梨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了下一個人。

趙敏敏。

“你…你想要做什麼?”

趙敏敏面露慌張,看著姜梨的眼神滿是驚恐。

很明顯她也是有秘密的人。

剛剛姜梨問的問題那麼犀利,幾乎字字誅心,再加上那一手詭異的算命技能,她真怕姜梨會記仇把自己的也扒個抵掉。

“你也選擇真心話嗎?”

姜梨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這一次的遊戲,這個陌生的節目,在她看來都非常的有趣。

一開始她就知道房屋的坍塌以及外面的地陷都是這三具乾屍所為。

畢竟剛到這裡時,她就已經知道這房子那一定有貓膩。

這裡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房子之所以經歷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都還沒有坍塌,也是因為三具乾屍的緣故。

所以在他們出現之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出手,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看透他們到底是什麼生物。

算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有些好奇。

但現在她打算幫助這三局乾屍。

因為無論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都是在場這些嘉賓應得的。

從節目一開始,她就粗略地看了所有嘉賓的面相。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們身上都揹著人命的債,有些甚至身邊還有怨鬼跟著。

就比如剛剛的眼鏡男,他的身後就揹著一大一小兩隻鬼魂。

大的就是被他不小心推下樓梯,從而搶救無效死亡的妻子。

小的,就是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剛剛她一語道破眼鏡男做那些破事後,這一大一小,兩隻鬼魂都朝她鞠了個躬,緩緩離去了。

這三具乾屍明顯死於兇殺,不然也不會被人砌在牆裡。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樣特殊的手法,把他們三個的魂魄封在了屍體內。

又因為這裡常年沒有生氣,也沒有陰氣,靈魂慢慢消失,只留下了一絲執念,還殘存在屍體之中。

這一縷殘存的執念便是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

這一次殘存的執念,在沒有感受到兇手之前,不會被啟用,在那個時候他們只是被人砌在牆裡的三個乾屍罷了。

現在嘉賓之中似乎隱藏著傷害他們的兇手,他們感受到了兇手的氣息,所以將人都圍困在了這裡。

因為在場之人都手染鮮血,身背命債,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到底誰才是殺害他們的兇手,就只能用做遊戲的方式來確認。

現在的他們更像是怨鬼與殭屍的結合體。

身體內沒有靈魂,靠著執念支撐,所以才能夠自由活動。

這是殭屍的特性。

原本靈魂被囚禁在身體之中,報仇物件是單一的,所以他們並不會對無辜之人出手。

這是怨鬼的特性。

姜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生物,很感興趣。

再加上在場的人中,除了她與葉長青以外,全部都是法外狂徒,她也願意陪著三局乾屍玩完這場遊戲。

惡人自有惡報,在這種情況下,這群人只敢說真話,不敢說假話。

頭頂上的攝像頭還在閃爍,這些都會被直播出去,會讓所有人都看到。

就算最後他們安全逃離荒島,出去也會被繩之以法。

“趙敏敏,女,25歲,職業是個主播,你小的時候家貧,父母外出打工,你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初中沒有讀完就出來工作,當過服務生,做過銷售,甚至做過洗頭女。”

“在做洗頭女那段時間,有人看你長得不錯,就跟你說可以嘗試一下做主播,剛開始你只是兼職,基本每天都能賺到幾百塊錢,慢慢就變成了你的全職。”

“後來你直播間裡出現一個刷錢給你刷的特別多的人,這個人聲稱自己是個煤老闆,家裡有礦,每天都過來支援你的直播,可是在接觸了半個月之後,你從其他主播那裡聽來,其實這位老闆就只是個公司的小職員。”,

“不過你並沒有戳破這位老闆的謊言,而是繼續跟他要錢,要禮物,很快他就把存款刷光了,跟你說自己沒錢了,但你並不打算放過他,戳破他的身份並且告訴他,就算他沒有什麼社會地位,自己也依然愛他,然後引導他利用職務之便,挪用公款為你刷禮物。”

“男人賣房賣車挪用公款一千萬全部都花,在了你身上,最後事情敗露,你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並且拒絕退還個人所得,最終導致這個男人跳樓自殺,妻子受不了刺激,抱著孩子同樣也跳樓了。”

“這事兒對你確實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過當初拉你進直播圈的運營很厲害,半個月的時間就給你洗白了,甚至還圈了不少同情你的粉絲。”

姜梨非常平淡地講述著趙敏敏的半生。

嘴巴一張一合,聽在趙敏敏的耳中就像是魔咒一樣。

話說到這兒,姜梨頓了一下。

迎著趙敏敏咬牙切齒想要吃人的目光與其直視,一字一頓道:“我說的這些,對嗎?”

有眼鏡男這個前車之鑑在,趙敏敏根本就不敢搖頭或是否定。

她也怕自己被抱起的乾屍抓下頭皮,甚至失去生命。

最後她艱難的點了點頭。

姜梨很滿意這個回答,又將目光看向下一人。

直播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質疑姜梨算命的能力了。

鐵口直斷不過如此。

在不清楚對方的生辰八字的前提下,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就將人的姓名,年紀,家庭背景以及做過那些惡事都扒了個一乾二淨。

還是在全程直播的情況下。

這還能有假?

要是假的等出了荒島之後,社會新聞上沒有這些嘉賓不就全露餡了嗎?

就算真的是炒人設,找演員,也不可能玩的這麼大。

退一萬步來說,這些都不是姜梨算出來的,而是提前調查出來的,那也非常厲害了。

這些人如今還能活蹦亂跳的上節目,可見他們的偽裝有多好。

就是這樣都能將他們做的惡事查出來。

怎麼能不證明姜梨的能力呢?

【太牛了,真的是太牛了,我真的要跪在地上看直播了,姜梨肯定是玄門大佬啊,不然怎麼可能看出這麼多?】

【不行,我現在要對姜梨黑轉粉了,天吶,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節目組在找嘉賓的時候都不做背調的嗎?湊了一窩的法外狂徒,這運氣,張pd怕不是要哭暈在廁所裡。】

【天哪,我真的怕姜梨因為說太多,被這些人群起攻之給弄死了。】

【不會那後面不還是有三個不明生物的嗎?】

【不得不說這一次姜梨做的非常對,如果沒有她,那這群人做的事情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她明明可以學問,幾個簡單的問題糊弄過去,但卻鼓足勇氣不怕報復,把這些事都說出來了,有這樣的三觀,我不覺得他能做出網上你們所說那種事,我路轉粉了。】

【轉粉加一,早就說秦綰綰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姜梨這麼厲害的一個大師,都被她黑成什麼樣了。】

姜梨迎來了一大波的好感度,身上的桎梏越來越松,她的靈質力恢復的也越來越快。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渾身輕鬆的感覺。

看著在場這些嘉賓的眼神越發和善。

這些可都是她脫離天道制裁的寶貝啊!

“這根本不算什麼真心話!反正都是你一頓胡說,然後問我們是不是,要是說不是,這三個怪物就會發瘋!這些肯定都是你計劃好的,根本沒有否定選項!”

下一個青年在對上姜梨的目光後,頂不住壓力咆哮起來。

他歇斯底里的叫嚷著。

好像下一秒就會崩潰一般。

姜梨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將他們所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趙天鵬,男,二十八歲,之前是個小混混,成天跟著大哥喊打喊殺,跑到學校門口去勒索你看不慣的好學生,其中一個學生因為不滿你們的作為,與你們發生的激烈爭吵,之後你們就失手將他打死了。”

“那個學生家裡唯一的親人便是一位七十歲的爺爺,孫子死後,他知道這個訊息,心臟病突發死亡,而你被家裡人給保了下來,一天牢都沒有做。”

“我說的對嗎?”

青年聽到這話,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中帶著暢快與放鬆,甚至還有些瘋癲。

半晌,他終於笑夠了。

低頭回答道:“不是!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我也不叫趙天鵬,更不是二十八歲,你都說錯了,這些怪物要是敢傷害我,那就證明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

說著男人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上面顯示的名字果然不是趙天鵬。

連姓氏都不一樣。

他的名字叫陸雨晨。

【啊?這才第三個人就打臉了,不會吧。】

【我靠,我才剛路轉粉,別打臉來的這麼快,在場都是演員吧?】

【切,我就說嘛,姜梨怎麼可能是什麼玄門大佬,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些剩下沒有被問到問題的人,在這一刻都齊刷刷的鬆了口氣。

只有青年旁邊的壯漢神色緊張。

因為他才是那個趙天鵬。

姜梨微微一笑,用實際證明打臉了所有人。

“回答正確,你當然不是趙天鵬,這三位乾屍也沒有對你攻擊,因為真正的趙天鵬是這位,我說的對嗎?”

被姜梨指著的那位壯漢,就是昨天亂動他們木柴的人。

壯漢瑟瑟發抖,一米八幾渾身肌肉的大塊頭,瑟縮成一團,像是在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看著姜梨又看了看乾屍。

最後不信邪咬著牙說出了否定的話。

“不是,你說的不是我!”

話音剛落,小乾屍並沒有動,動的是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女乾屍。

只見她用極快的速度奔襲而來,抓住壯漢的手臂,張開血盆大口用力一咬。

明明那張嘴巴里已經沒有牙齒了,卻還是咬下了壯漢的一塊肉。

緊接著乾式要伸出頭去咬向壯漢的喉嚨。

他驚恐的大喊大叫,扭動身軀,想要從乾屍的手中掙脫出來。

可乾溼彷彿,手上有著千斤巨力一般,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逃脫出來。

“給你個機會再回答一次。”

姜梨不可能真的讓乾屍當著她的面殺人,見著教訓已經給的差不多了,才悠悠開口道。

“是,是我!你快讓這個鬼東西離我遠點,我要被咬死了!”

壯漢涕淚橫流,連連點頭,聲音嘶吼到近乎沙啞。

就在他承認之時乾屍也頓時沒了動作。

慢悠悠又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一開始提出這一切都是姜梨所操控的那個青年已經害怕到說不出話來了。

但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的問題自然也不會落下。

“就不報你的名字了,直接說說你做過什麼吧。”

“二十歲的時候,談了三段戀愛,這三段戀愛都是同時談的,你搞大了他們的肚子,卻不想負責,就果斷玩失蹤冷戰,逼迫他們分手,其中一個女孩家裡比較窮,根本沒有錢打胎,輾轉反側,終於在你的學校找到了你。”

“你安撫著她的情緒四處借錢,最後帶她去了一個黑診所打胎,內診所連行醫手續都沒有,最後人死在了手術臺上,你們家以為這件事賠錢就算了,卻沒想到這女孩兒的母親性格非常極端,跑到你家門口上吊自殺。”

“我說對嗎?”

青年這個時候哪裡還敢再反駁一句?

連連點頭,生怕下一個被咬的就是自己。

再往下就是王浩了。

姜梨沒有問他什麼,而是跳過他,直接看向了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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