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的話音剛落,侯戈第一個叫了起來:

“我就說嘛!果然被我說中了!”

其他人也都恍然:

“是這樣啊?那他還真有可能會魔術。”

“不是可能,是一定!馬戲團出來的孩子,哪有不會魔術的?”

“就是,更何況,他爸還是魔術師呢。”

魯飛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以為是有什麼髒東西呢。”

眾人也都輕鬆了許多,唯有左次知道,郭遠志是真的受了傷,那些血,也都是他的。

只是,他那具身體,擁有不可思議的自愈能力。

而且,作為一個凝丹境後期,差點渡劫成功,一舉晉級歸元境的修士,雖然渡劫失敗境界歸零,但眼力勁可沒有跌落,手速再快,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就在這時候,任強卻突然跳了起來,撲向了門口。

“叮噹……

哐當……

砰……”

他的手腳都戴著鐐銬,動作幅度稍大一點都不行,這一跑,就摔了個嘴啃泥。

可他並沒有停下,就這樣爬著到了門口,舉起手上的鐐銬,“咣咣”地砸門,一邊高喊:

“管教!管教!我要見管教!”

眾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怔住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也沒人過去拉他。

“局座”就坐在門口,離得最近,這時候正是他拉近關係的好時機,稍愣了一下,立即起身去拉他。

任強用力甩開“局座”的手,一邊繼續砸門,一邊哭喊著:

“管教!我要交代……我要檢舉,我沒有殺人,殺人的不是我啊——,我是替人頂罪的呀——”

眾人全都懵了:

這傢伙,好好的,怎麼突然翻案了?

號房裡發生的這一切,都透過左次的眼睛和耳朵,傳進了郭遠志的識海里。

對任強的突然翻案,他也覺得奇怪。

先前看他那樣,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似乎一心求死,了無牽掛了。

可現在,怎麼突然就有了求生慾望?

難道,他真是替人頂罪的?

可如果真是那樣,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反悔了?

還有,這個偷師神器太牛了!

他人在百米開外,還能把號房的情況,“收看”得清清楚楚,比攝像頭強多了!

也就是說,以後左次在做什麼,他都能看到和聽到,包括他心裡的想法?

不但能肆無忌憚地偷師他,還能實時監控?隨時掌握他的動態?

既然這樣,倒也沒什麼好怕的!

一旦發現那傢伙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立即加以阻止就好了。

讓他幹不成壞事,就不怕壞了自已的聲譽了。

只是,要是兩人分開了,明明監控到他要幹壞事,卻無法阻止怎麼辦?

總不能把他拴在褲帶上吧?

看來,出去後,還真得使使勁,把他弄到自已身邊來,這樣才好隨時隨地監控他。

這時候,年輕民警終於忙完了,把郭遠志的衣服和用品也都找來了,解了他的手銬,讓他簽了字,抱著東西,又給押回了號房。

何菲還真是大方,給他買了整整一箱的麻辣豆乾,足有50包,不過看守只給他帶回去10包,其餘的都收起來了,說是等吃完了,才可以領。

進了號房,任強早就被管教押走了,侯戈迫不及待地,把剛才發生的事跟郭遠志說了,郭遠志雖然早就“親眼目睹”了,但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配合著聽完,並表現出驚詫莫名的樣子來。

對於他是否會魔術,郭遠志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等驗血結果出來,他自已還不知怎麼解釋呢。

聽完故事,郭遠志隨手遞給侯戈兩包麻辣豆乾,讓他拆了給大家分分,然後拿起牙刷,去了門口的水池邊。

早上沒刷牙,這會牙膏牙刷都有了,刷了牙才好品嚐最愛的麻辣豆乾。

也不知這具身體的味蕾,能不能接受那種特殊的煙燻味?

侯戈撕開一小包,扔進一小塊豆乾到嘴裡,立即又“呸”地一口吐出來了,嫌棄地說:

“老大,這啥玩意?太難吃了!”

郭遠志洗漱完,回到他老大的位置,躺在“榻榻米”上,嚼著侯戈遞過來的豆乾,這才發現,味道和家裡做的區別很大,少了那股獨有的藥香,但他還是喜歡,喜歡那種煙燻味。

其他人大都接受不了這種味道,只有少數幾個本西川,還是農村出身的,吃得津津有味。

而左次,雖然“原身”也是土生土長的川西農村娃,可卻對這種味道很反感,聞著就皺起了眉。

“局座”陳躍文也是土生土長的川西農村娃,一邊津津有味地嚼著豆乾,一邊問道:

“龔教授老家不是豫省的嗎?聽說後來又出了國,怎麼對咱川西小吃情有獨鍾?”

“哦,我也是來了這邊之後喜歡上的,入鄉隨俗嗎。”

沒辦法,除了入鄉隨俗,他再也編不出更好的藉口了。

這時候,又到了午飯時間,可任強還沒送回來,黑子他們也都沒回來,估計是給關了禁閉,或者在醫務室輸液。

飯後,號房裡很快就響起了如雷的鼾聲。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大家都困了。

不過,郭遠志並不覺得困,自從左次幫他凝實了魂識,他就覺得精神很好,也沒那麼多瞌睡了。

昨晚又練了一夜的塑魂心經,此時依然精神抖擻。

左次也沒睡,還在繼續修煉,功法的口訣,依然一字不落地被郭遠志聽了去。

郭遠志躺在木板上,繼續修煉那套塑魂心經,但在其他人看來,他是睡著了的。

煉魂和修煉不一樣,不需要擺個造型,再掐個指訣,只需內視識海,集中精神默誦口訣,再照著圖案臨摹就行。

不管是躺著還是坐著,亦或是站著,甚至一邊走路,也可以一邊修煉。

這一“睡”,就是兩個多小時,也沒人打擾他。

黑子和龍哥還沒回來,其他人都很自覺,即使醒了,也繼續躺著。

侯戈倒是想和老大嘮嘮,可聽他呼吸綿長,還以為他睡著了。

現在,塑魂心經的第二個圖案,也執行得漸漸純熟了,腦子也越來越清明瞭。

隨後,他開始試著領悟順序反了的針灸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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