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今日踏秋,薇兒自然是要與我們同行的。”

被戳穿了心事,陳昭鶴便咧嘴一笑,不說話了。

然而才入門,一行人便看到了一個人怒氣衝衝地從正廳的方向離開。

陳昭媛眼尖,看到那人忙伸手一指,驚詫道:“咦,那不是……不是沈伯父嗎?”

陳夫人也是一愣。

看清了那人的確是沈朝文,她不由疑惑,喃喃道:“咦?沈老爺怎麼這個時候回府來了?不是說年關才回來嗎?”

然而話音沒落,她便看到了沈老爺身後,瑪瑙領著的兩個孩子。

她臉色猛然一白,腿一軟險些倒下去。

陳昭媛忙扶住她:“娘,怎麼了?”

陳夫人顫著手指道:“那,那不是……那不是沈七公子嗎?”

“……啊?”

陳昭媛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而沈朝文已走到了她母子三人的身邊。

看到陳夫人,沈朝文心裡的火氣便更大,連寒暄都懶得開口,哼了一聲,視而不見地略過三人,起身便走。

他的身後,沈天忌卻一直盯著陳昭媛一行人,雙目一眨都不眨,直到瑪瑙出言提醒,方才收回目光,卻抿著唇,不似方才那般愛說笑。

瑪瑙停下腳步。

“九姑娘,大姑娘說老爺平日最疼愛你,要你去幫著哄哄老爺呢。”

沈曦笑的眉眼彎彎,道:“是啊,父親平日最疼愛我了。”

“嗯,快去吧。”

“好!”

沈曦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追上了父親。

眼瞧著沈曦挽著沈朝文離開,瑪瑙便牽著沈天忌來到了被灌木遮蓋的花圃。

她道:“七公子,你可是看到了什麼?”

沈天忌道:“就這個姑娘,她身後那個,就是當日在馬車中看著我還踹了我腹部的人。”

瑪瑙順著他所指之處看去。

那護衛她自然也是認得的,平日常常護送陳家母女出門,在沈府之中也是常常走動。

她道:“公子不會認錯嗎?”

沈天忌道:“我被他差點踢死,自然不會認錯!”

他目光分外堅定。

瑪瑙眼珠轉了轉,道:“公子這邊走,他們是咱們府上的客人,等老爺消了氣,再讓老爺替你做主,好不好?”

沈天忌到底還是個孩子,聞言便笑了。

“好!”

“那我們先回去吧,七公子今日也折騰累了。”

“嗯!”

沈天忌歡歡喜喜地跟著她離開。

而那一邊,看到沈天忌,陳家母女已是面如金紙。

陳夫人忙不迭抓住女兒的手臂,道:“快,回去,趕快回去!”

陳昭鶴不知緣故,又一心惦念著沈薇,見原本鎮定的母親忽然驚慌,不由有些疑惑,道:“母親,咱們才來,還沒看到葉姨,怎的便要走?”

陳夫人哪知道如何跟他解釋,拉著他便要走。

而陳昭鶴只覺自已是被請來的,自然沒有沒見到主人就走的道理,便邁步入門,朝著自已兒時記憶中賞春院的方向而去。

而沈薇才擦著淚,從正廳出來,淚眼漣漣的未曾看清前路,被石子絆了下,向前一個踉蹌。

迎面的陳昭鶴本能地一個箭步將她扶住。

沈薇嚇了一跳,抬眼,正同陳昭鶴看到一處。

梨花帶雨,弱柳扶風,傾國傾城,美若天人。

這是陳昭鶴的第一印象。

他被驚豔在了原地,愣愣地盯著沈薇出神,竟忘了自已還將沈薇摟在懷中。

沈薇驚慌失措,趕忙掙扎,可陳昭鶴的手勁極大,她幾次掙扎無果。

幸得桃花這個時候趕了上來。

看到眼前一幕她不由嚇了一跳。

她忙上前道:“公子,您對我們姑娘太無禮了!”

陳昭鶴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已的動作,忙鬆開手。

陳昭媛見是沈薇,忙出言喚道:“薇薇!”

沈薇原本又羞又惱,正要發作便聽到陳昭媛的聲音,轉頭才看到這公子身後跟著陳昭媛母女,這才正眼打量陳昭鶴。

她試探詢問,“這位是……”

陳昭媛道:“他就是我哥哥,陳昭鶴。”

沈薇聞言驚詫不已,連哭都忘了,忙道:“昭鶴哥哥?”

一句哥哥,將陳昭鶴心都叫化了。

葉氏還是外室時,常領著沈薇來陳府串門,那時還小,尚且看不出什麼,如今多年不見,只知沈薇已是沈家的嫡女,卻不想,已出落至此。

原本聽母親提起沈薇,他對沈薇的印象還停留在幼年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身上,見母親似是有讓兩人議親的意思,他心裡還有些牴觸。

畢竟是個外室所生,再好又能如何?

若非陳夫人一味堅持,他甚至沒打算過來。

可如今見了沈薇,那點子牴觸便煙消雲散了。

天下間竟有這樣的絕色……

他的一雙眼幾乎不捨得從沈薇的臉上挪開。

還是陳昭媛推了推他,他才反應過來,喚了一聲:“沈薇妹妹。”

陳昭媛將她拉到一旁。

她焦急:“薇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壓低聲音,“沈天忌是怎麼回來的?是不是此事暴露了?沈伯父可是知道了?你說話啊!”

提到此事,沈薇便是愈發絕望。

她哪還有心思解釋,便捂著唇,又嗚咽著哭了起來。

陳昭鶴聽到她的哭聲,忙上前一步。

他出言安慰道:“沈薇妹妹別哭了,今日踏秋,本是好日子,為何要哭的這樣傷心?葉姨呢?”

“多謝陳公子掛懷。”

卻聽一極清冷的女聲冷不丁傳來。

這清冷女聲淡淡道:“葉姨娘與二妹妹行跡敗露,被我父關在賞春院不得見外客,三位,還是請回吧。”

隨著聲音而來的,正是沈綾鳶。

陳昭鶴循聲看去。

入目的是梨花白的裙裳,一塵不染。

這樣的衣裳尋常人極難穿,稍穿不好便是裙裳比人更為吸睛。

可眼前的女子卻輕而易舉地將這梨白色壓了下去,反倒比裙裳更添了一份清冷絕豔來。

比之沈薇,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暫的驚豔過後,他才反應過來沈綾鳶的話。

他不可置信:“……葉姨娘……?”

他側頭看陳夫人。

“母親,你不是說葉姨已被扶正了嗎,葉姨娘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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