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木香榭說出原委,卻聽門口一聲嘈雜。

有人不疾不徐地笑道:“怎麼,木姑娘,我救了人,你也不知請我進去喝杯茶?”

木香榭詫異地一怔,轉頭看去,正看到門外正衝著自已微微一笑的霽月公子。

“咦?”

她側過頭來,好奇道:“阿綾你不是說,你二人沒有聯絡了嗎?他這是……”

見沈綾鳶面無表情,她便揮了揮手,道:“讓霽月公子進來。”

“是。”

看門的小廝忙將人請了進來。

他不顧旁人,只快步上前,面上的關切絲毫不加掩藏,拉住沈綾鳶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阿綾……你沒事就好。”

他低聲道。

接著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一伸手便將沈綾鳶抱入了懷中。

他的懷抱極暖,帶著幽微卻醇厚的木香,他將自已的臉整個埋入沈綾鳶的頸窩,雙手亦是緊緊地環著她,逃不開,也掙脫不得。

那溫熱驟然而來,沈綾鳶竟一時沒有想起推開他。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開始覺得理所應當一般了。

木香榭和靈璧二人雖說習以為常,但還是紅了臉,別過頭去,木清陽則怔愕不已,卻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

終於,他見謝清離沒有鬆開的意思,便上前一步,用手臂將兩人隔開,攔在了沈綾鳶的跟前,恭敬卻不容置疑道:“公子,好歹你在我們木府,如此對一個姑娘,只怕是於理不合。”

“嗯?”

謝清離有些疑惑地挑眉,但迅速舒展,盯著木清陽看了片刻,忽然笑道:“也罷,是我於理不合。”

他抽開手,對沈綾鳶笑道:“我明日便要回京城了,下次相見,倒不知是在何時了。”

說罷又忽然促狹一笑,趁著木清陽不備,飛快地在沈綾鳶臉上捏了一把轉身就走。

木清陽死死抿唇。

“都說霽月公子風光霽月,是天下第一公子,可我瞧著,卻是個登徒子才是!”

他轉身對沈綾鳶道:“此人輕浮油滑,姑娘莫要與他走的太近。”

木香榭卻分外疑惑:“阿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昨日分明沒有跟上來,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又現了身來?難不成……你們這麼快就……”

她認真地斟酌用詞,“……和好啦?”

沈綾鳶微微抿了抿唇,沒有立刻作答。

她不自覺回想起了方才之事。

車伕帶著下流笑容鑽入帳中,靈璧嚇得渾身顫抖,不斷尖叫。

她將靈璧抱入懷中,正要出聲喚來黑曜,一隻手忽然從馬車窗處探了進來,一把便扯住了車伕的頭髮,將他就這麼硬生生地扯出了車外。

就在這時,車簾才被人撩開,謝清離看著將兩個侍女護在懷中的沈綾鳶,臉上帶著沈綾鳶這輩子都沒看到的好似兇獸般的狠戾。

但他卻還是溫柔而輕柔地將三人從馬車之中喚出,換了押著馬伕的聽雨進了早面目全非的馬車。

馬車中的聲音,格外觸目驚心。

車伕的雙臂雙腿都被活生生地折斷了,慘叫聲到最後已是越來越微弱,眼瞧著便活不成了。

沈綾鳶抱著兩個侍女,瞧不見畫面,單瞧那聲音也不由有些心驚。

但沈綾鳶還是及時地喚道:“別殺了,留活口。”

謝清離溫柔道:“阿綾,這個時候動惻隱之心,可不是好事。”

沈綾鳶沒看他,只盯著那馬車道:“他可是個最好的人證,不是嗎?”

謝清離面色平和,雙手卻已是青筋暴起,在袖下不斷地顫抖。

即便是靈璧,也忍不住猜測,下一刻便會衝到馬車之中,活生生將那賊人的脖子掰斷!

然而張了口,他只說了一聲:“好。”

“木府的馬車就在前面等著,你們先去吧。”

他並未跟上。

沈綾鳶忍不住出言詢問:“你想做什麼?”

謝清離看向她:“我既答應了你不會殺了他便一定不會,怎麼,阿綾不信我嗎?嗯?”

他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曖昧地一撫。

“等我,我待會兒過去。”

隨著他這一句,被他撫過之處便莫名地變得酥麻,連帶著身子也是微微一僵。

意識到了沈綾鳶的反應,謝清離的笑忽然加深了幾分。

鬼使神差地,沈綾鳶突兀地道:“你還是這樣笑比較好看。”

脫口而出這麼一句,沈綾鳶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別過頭去,有些失態地拍開了他的手,領著靈璧和瑪瑙便直奔木香榭的馬車而去。

藉著月色,輕而易舉地便能看到沈綾鳶那紅透的耳尖。

他扯著嘴角,笑容裡,已多了幾分甜膩的味道。

“……阿綾?阿綾?”

木香榭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揮動,迫使她回過神來,“你怎的不說話?”

沈綾鳶垂下眼道:“沒有。”

她將在懸崖上發生之事同木香榭粗略地講了一遍。

“嘖嘖,英雄救美,當真是好謀劃,那點子心思真是絲毫也藏不住。”

木香榭聽罷感嘆,又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沈綾鳶,戲謔道:“我說,人家對你這麼好,你也不感謝感謝人家?就讓人家這麼走了?”

“感謝什麼?”

沈綾鳶不為所動,“即便聽雨不出手,黑曜也會現身將此人制服,難不成這情還非要他承受不成?”

“就是。”

卻是木清陽出了聲來。

他忿忿道:“沈姑娘別理他,此人只怕是因對姑娘有所圖謀才會這般萬般討好,還不知心裡打著何種主意,姑娘若是因此而感動,豈不落了他的圈套?這樣風流的公子,不值得姑娘如此費心力。”

靈璧深以為然地在旁不住地點著頭。

就是嘛,那什麼霽月公子,到了今日她們甚至都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

傳說是因美貌過人才戴面具遮掩,可萬一摘了面具其實滿臉都是麻子,或者眉歪鼻斜的怎麼辦?

她們小姐這般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豈是隨意一個匹夫就可隨意攀附的?

然而木香榭卻不這麼想。

她道:“霽月公子姿貌天下難尋,更何況都說他風流,但這麼些年倒沒聽說過他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阿綾,你倒是頭一個,還是莫要辜負了才好。”

瑪瑙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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