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鼻子中輕輕冷哼一聲,沒有去追這個黑影,也沒有去找什麼軍醫。只是自個兒圍著帳篷又轉了兩圈,飛身上了帳篷頂,四處望去,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這才折回身,返回帳中。此時,皇甫藍風和茉莉已經“毒解”了,正在等著他。

此時,段振華不知道從哪裡鼓搗來一隻兔子,將盆中的海鮮疙瘩湯勺了些餵給它。這毒藥的藥性也過於猛烈,一勺還沒有喂完,可愛的小兔子,口吐白沫,蹬蹬腿,和大家說再見了。

“好厲害的毒藥,也太狠心了。如果咱們不小心嚥到腹中一星半點兒的,也和小兔子的結局一樣,玩完了。”茉莉嘟著嘴說道。

趴在帳頂上的人正是東方普,他跟著送湯的伙頭軍找到皇甫藍風的帳篷,要親眼看著皇甫藍風喝下湯去,中毒身亡,這才能放心。他心裡是恨毒的皇甫藍風,不除去皇甫藍風,他就如梗在喉,難受的不行。這次倒是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親眼見皇甫藍風死了,還有他的相好的,也死了,這滿意的離開。

常雲回到帳中,見已經死翹翹的小兔兔,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姑奶奶拿這小東西試毒來,這一試,湯中有毒無疑。

“爺,有條黑影從帳頂上跑了,應該就是下毒的人。屬下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此人動作太快,一閃即過,是個絕頂的輕功高手。屬下怕打草驚蛇,沒有敢追下去。回來請示王爺。”

皇甫藍風點了點頭,“做的很好,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皇甫藍辰那邊派來的人。幸好茉莉鼻子靈敏,聞出湯中奇怪的味道,救了我們一命。”想想皇甫藍風也覺得害怕,這湯,實在是太香了,如果不是茉莉察覺,恐怕在坐的這幾個人都會喝到肚子裡,此時,可就真成了冷冰冰的東東了。

“爺,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常雲眨了眨眼睛問道。他越來越發解皇甫藍風的行為方式,猜著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否則直接衝出去抓人,沒有必要再演這一場大戲了。

“嗯,我和茉莉已經被毒死了,接下來當然是,你們要給我們哭靈、喪葬,好讓我們入土為安。”

“安你個頭,我要讓被他們入土為安了,那就真的安安了。哼!”茉莉粉嘟嘟的嘴唇一撅,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和嚴重的抗議。生氣呢,自己活地可好好的。不僅僅是生皇甫藍風的氣,也生下毒的那個毛賊的氣,也不看看誰在軍機營裡,竟然敢班門弄斧,自不量力。她可不知道是東方普,如果知道是那個煉屍魁的東方普下的藥,她得想個法子氣死他。

皇甫藍風寵溺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繼續說道:“你這急性子,先聽我說完啊。演戲要演全套的,咱們得讓皇甫藍辰信以為真。接下來只需要設好埋伏,請君入甕,即可。他一定會開啟城門,趁著咱們舉行喪禮之時,派來突襲。到時候,咱們先收拾掉來偷襲的人馬,再借機衝進城中,哉不是一舉兩得。”

皇甫藍風這麼說完,茉莉才算是恍然大悟,“我原諒你的,以後把話說清楚,別說一半留一半兒的。”

“小姑奶奶,你還講不講理啊。是你未等爺把話說完,急著搶的話,好不好?女人真不講理。”

段振華心裡還憋著股火呢,也沒地發,也發不出來,找個理由懟小姑奶奶兩句,也算是小出一口氣了。

“段振華,你這個段榆木腦袋,難怪你以前沒有媳婦,死不開竅,不解風情的鐵疙瘩。你聽說過女人講道理的嗎?尤其是漂亮女人,不講道理是天經地義的。你的爺都不嫌棄我,我還挑我理兒了。趕緊收回你剛剛說的話,要不然,我以後好好教教梅欣姐姐,讓她更不講道理,氣死你。”

段振華一句話,換來小姑奶奶一通的炮轟,想出氣來,氣沒有出來,又多了。他心裡暗暗叫苦,“我活該,我自作自受,想從嘴上勝小姑奶奶一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是找氣生。”

常雲和皇甫藍風用非常可憐,外同情,再加你活該的目光,同時看向段振華,梅欣和梅飛則捂著嘴,低頭笑著,一副極為和諧的場面,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做著志同道合的事情,開著輕輕寥寥,令人慾笑不得的玩笑,何償不是人生的一種樂趣和幸福。

皇甫藍風的帳篷時在,三對年輕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好不開心。京城內,皇宮中,皇甫藍辰和劉太后,也是高興的很,聽了劉中興的話,心裡象是開了兩扇門一樣的亮堂,結果比自己期望的更好。

東方普離開軍機營後,按著原路返回。進了京城,找到太尉府,翻牆而入,徑直到了劉中興的睡房門外。劉中興正摟著九姨太太睡地香呢,兒子變成了“太監”後,不能再為老劉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的重任只得落在他的身上。五十多歲的人,還夜夜耕耘,又新納了三房小姨太太。要命的是,只見他播種,不見姨太太們有收穫,肚子一個比一個的癟。

九姨太太進門不久,還不滿十八歲,正是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的年紀,劉中興這些天來,夜夜將九姨太整進他的睡房中,溫柔鄉里醉生夢死,就他現在這個德性,傳個屁宗,接個屁代,種子都沒有多少了,沒有個好種子。種子不好,地再說,屁用也沒有。

九姨太太尿急了,起夜,睜開眼,睡眼稀鬆的,看間房中間好象站了個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花眼了,搖了兩下腦袋,又揉了揉眼睛,確認是個人站在那是,嚇地大叫一聲,尿也被嚇回去了。半夜三更的,房中一個尖利的女高聲響起,可是很瘮人的。

這一聲叫,把劉中興吵醒,平時正常狀態下,對九姨太太的溫柔也不見了,吼道:“大半夜的,你狼嚎什麼?”

“太尉爺,你快起來看看,咱們屋內有人。”九姨太太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用手指著床前,整個人狀態都不好了。

劉中興也是嚇了一跳,趕緊睜眼一看,果然床前不遠處,也就一丈多的距離,站了一個人,對方好象沒有上前的打算,就站在那裡,盯著床上。看不清楚,但能感覺到此人眼裡冒出的陰森森的冷光。房間的空氣,彷彿也因為這個人,冷了好一些。

劉中興心裡害怕,好歹也是個男人,能穩住心神。趕緊的披上衣服,點燃床頭的蠟燭。藉著燭光,一看,房中站的人竟然是東方普。他心裡這個氣啊,大半夜的象幽魂一樣,突然出間在自己房中,嚇死個人。不過,他心裡對東方普不滿,嘴上可不敢帶出來。自己的這條老命還捏在人家手中,還得咬著牙,哄著他,順著他。人的本性,虛偽是常態,所以有了正人君子,才顯地尤為可貴。

“東方閣主,不知你深夜到訪,有失遠迎,還請你見諒。你這是事情辦妥了?”劉中興披了件外衣,穿上鞋子,下了地。邊穿著衣服,連問東方普。除了解藥以外,這可是他當前最為關心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本閣主出馬,能有拿不下的事情嘛,順利完成。”東方普言語間絲毫不掩飾他的得意和傲慢,雖然人家長的特別難看,人家就是自信,自信的自負,因為人家有這個資本。雖然是在北疆的時候,到了中原,他卻忘記了中原中有句叫:“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

東方普傲慢之詞聽在劉中興耳裡,真是恨的牙根癢癢的很,拿他卻沒有半點兒的法子。想個下三濫的法子要了他的命吧,沒有解藥,東方普死了,也意味著自己要玩完了。恨歸恨,這會兒子又挺高興的,因為人家把事情辦妥了,除了他一樁大的心事。

“你可是給軍機營的飲用水中投了毒藥,打壓了他們的戰鬥力?”劉中興不放心的問道,必意東方普這個人不是言爾有信的,不怎麼太靠譜。先前將他的屍魁誇的天花亂墜,說什麼能血洗京城。結果呢,沒殺幾個人,倒是讓皇甫藍風給包圓大收拾了。

“這倒不是,本閣主還沒有傻到給所有人下藥,你想累死我嘛。”東方普撇著嘴說道。

“這,這,即然沒有下毒,東方閣主何來的事情順利完成一說?”劉中興一聽東方普的話,心裡刺溜一下,涼了大半截,原來沒有辦成事,吹牛的。自己可也是在小皇帝面前誇下海口,吹下牛了,如何收場。他腦子正想著如何向小皇帝交待的說詞,就聽見東方普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本閣主才不會蠢到給五萬人下毒,你當我的毒藥是麵粉啊。只需要毒死一個人,他們就會軍心大亂。”

聽東方普這麼說,劉中興眼前一亮,舔著臉,掛著諂媚的笑容,低三下四的說:“東方閣主,莫非是將皇甫藍風毒死了?若是如此,你可立了首功一件,我明日就稟報陛下,重重賞你。”

“哼!本閣主出手,當然要的是皇甫藍風的命,他與他的那個叫茉莉的小姘頭,一起被本閣主毒死了。本閣主親眼所見,一點兒也假不了,你放心就是。告訴你的皇帝,本閣主解了他的大圍,必須要好好謝我。”

東方普倒也不是客氣,謙讓的主兒,直接說出來。

“閣主啊,雖然皇甫藍風死了,但是,張治林還在,軍機營的五萬人馬還在,也不是好對付的。”劉中興不無擔心的說道,不時看看東方普的臉色,生怕哪句話說的不當,惹怒了他。惹怒他是小事,他不給自己解藥,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他還想活,想給劉家傳宗接代呢。

“張治林,碌碌這輩,有勇無謀的東西,成不了大事,不足為懼。他所依仗的,整個軍機營所依仗的,就是皇甫藍風。皇甫藍風一死,他們就如同無頭之鳥,軍心渙散,何愁不能消滅掉區區五萬人馬。你若不放心,我明晚再入軍機營將張治林也一併藥死。”

見東方普話裡話外的,明顯透露出不滿意之色,劉中興可嚇的不輕,趕緊的又是搖頭,又是擺頭的。“不,不,不用,東方閣主所言極是,區區一個武夫張治林,有何懼之。我啟奏皇帝,讓他明日發兵,一鼓作氣,拿下軍機營,活捉張治林。天色不早,東方閣主辛苦了,不如在我府裡歇息一晚,可好?”

“在你府裡歇息,那倒是不必了。本閣主不習慣在你這金銀窩中睡覺,告辭。”東方普扔下這幾句話,身形一晃,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倒是將在床上緊緊裹著被窩,一動也不敢動的九姨太太嚇的不輕。

“老,老爺,爺爺。”她說話都全是顫音了,也不知道叫劉中興老爺,還是爺爺了。“那是人,還是鬼?相貌太醜陋,還神出鬼沒的,好端端站在房了中間,一眨也就不見了。”

東方普長的確實難看,半夜出來,不知道的也真以為是遇到鬼了,也別怪九姨太太這麼想。劉中興一聽自己心愛的九姨太太說也這種話來,也是嚇地不輕,趕緊的捂著她的嘴。“別亂說,這可是個要命的祖宗。”

在確定東方普是真的走了,沒有在外面偷聽牆根,也不會再返回來,劉中興這才鬆開捂著九姨太太嘴的手,自己長長出了一口氣,嚇死個人了。

劉中興也睡不著了,聽到四更的更鼓之聲,知道用不了一個時辰,天就亮了。既然睡不著,那就穿戴好了,準備進宮。

皇甫藍辰剛剛起床,梳洗完畢,自己的舅父劉中興就屁顛屁顛的跑進來了。把昨夜,東方普毒死皇甫藍風的事情,說了一遍。東方普怎麼講給他聽的,大致的意思講給了小皇帝。

皇甫藍辰一聽,心裡也是暗自興奮,樂開了花。但興奮發後,又冷靜下來。“舅父,如何才能證實東方普所言是真的,皇甫藍風確實死了?”

“我的陛下啊,這個好辦,派兩個人悄悄出城,化裝後,到軍機營裡一探便知,這麼大的事情,城外的人馬估計早就傳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再用不了半個時辰,太陽公公就應該出來照小孩子的屁股了。還沒有等皇甫藍辰派探子去城外打聽訊息,小豆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陛下,陛下,好訊息,好訊息。”自從福祿跳城事件發生後,小豆子坐立不安,擔心小皇帝罰他,嫌棄他辦事不利。為了將功補過,他格外關注城外的動向。

小豆子死了乾爹,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心裡還將福祿罵了無數遍。早知道福祿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不如,早早整死他。小豆子後悔自己對福祿太過“心慈手軟”。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反正不是人玩意兒,空長了一副人的皮囊,畜生不如的東西,白眼狼,早晚會遭到報應,天打五雷轟的。

今天早上,天剛矇矇亮,他就跑到城牆頭上去了。看到城外,軍機營的營盤裡,昨天還高高挑起的大旗,一夜之間,已經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白幡,對,就是死了人,才會用的白幡。站在高高的城頭上,扒著垛口望去,整個營盤裡,白幡飄飄,還有清晰的悲樂之聲不絕於耳。側著耳朵,再仔細聽聽,是哭聲,對,就是哭聲。

小豆子立馬覺察到不對,趕緊命人開啟城門一側的小門,派兩個小太監穿上百姓的衣服,化裝成平民的模樣,出城打探訊息。說來也快,小太監出去半個時辰的功夫,回來了。說軍機營裡發生了大事,昨夜融王爺和他的未婚妻女茉莉姑娘被毒死了。好象是什麼海鮮疙瘩湯裡被下了很厲害的毒藥,才喝了一口,就當場斃命了。現在三軍毫無鬥志,正在準備融王爺和茉莉的喪事。

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小豆子高興的連滾帶爬了下了城頭,衝到皇宮,給皇甫藍辰報喜。

見小豆子這副失禮的德性,皇甫藍辰皺起眉頭。福祿的事情,他還沒有找這個閹人算帳,大清早的跑到自己近前來,晦氣。

“你御前失禮,自己掌嘴三十。”皇甫藍辰也夠狠的,不給小豆子說話的機會,先自己扇自己三十個大嘴巴子。這三十個嘴巴子扇完了,估計話也說不出來了。

“陛下,你先等奴才把話說完了,再罰奴才也不遲。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奴才是太高興了,一時忘記了規矩,失了禮儀。反賊皇甫藍辰死了,真死了。奴才不放心,大清早的去城頭探看,發現城外有悲樂、白幡,還有哭聲,派人前去打聽,才知道皇甫藍辰被毒死了,一起被毒死的,還有那個叫茉莉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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