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藍風,你不用如此。本宮看在這丫頭的份上,這次饒你不死,再有下次,定要你的小命。你們逃命去吧。”梨花宮主雙目射光寒光,誰也看不清她面具下的表情。

看在茉莉的份上,皇甫藍風這種情況下也不便細問,衝梨花宮主一抱拳,飛身上了馬,一行人打馬如飛,頭也不回。茉莉從水樸櫛胳膊底下伸出腦袋,衝著梨花宮主喊道:“記得按時服藥,不能間斷,不能間斷啊……”。

這丫頭的聲音也是有穿透力的,馬和人都不見了蹤影,聲音還在原地迴盪著。

見他們走遠了,梨花宮主這才轉身看到薛英楠和吉安子主僕二人。“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薛英楠嘴動了兩下,沒有敢再開口,“是,姨母,我知道了。一想起他將梨花宮炸為平地,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想什麼別以為本宮心裡不清楚,你是本宮的親外甥女,又是本宮的徒弟,也是本宮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希望你能明白本宮的用心良苦,所做的一錯,均是為了報你父母的大仇。只要能為姐姐和姐夫報仇,付出任何代價,在所不惜。誰也不能成為本宮報仇路上的絆腳石,你也不行。”

“英楠明白,姨母,我本想拿了茉莉,以此來要挾皇甫藍風,引他入山莊,將他擊殺。你不準以後對茉莉下手,這次也是打草驚蛇了,想將皇甫藍單獨引出來,以後恐怕會難上加難,非易事也。”

薛英楠表面上解釋自己捉茉莉的原因,內裡則是指責姨母放走茉莉和皇甫藍風,以後想再找機會殺掉皇甫藍風,恐怕就會很難了,他絕對不會再輕易上當。

“哼,怕什麼。皇甫藍風最在乎的女人是誰?”

薛英楠不由一怔,不明白姨母為什麼會突然有如此一問,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當然是茉莉這個丫頭,咱們安排在融王府裡的人,傳出話來,他待這丫頭視如珍寶,為了茉莉,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說這幾句話時,薛英楠也感覺出自己心裡的味道,酸到了極點,嘴裡還有幾分的苦澀。為什麼,她可以享受愛情,可以與男人談情說愛,自己就不行。

“哼,你思慮事情還是不夠周全,眼線給你的訊息也並不全面。除了茉莉,皇甫藍風還有一個最在乎的女人,甚至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更勝對茉莉一籌。”

聽姨母這麼一說,薛英楠心下有些黯然,原來他不僅僅喜歡茉莉,心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接下來,梨花宮主說的放在,讓她心裡釋然很多。

“這個女人就是生他,養他的蓮妃粱美玉,他與蓮妃的母子之情更深切。抓住蓮妃,不僅僅可以要挾皇甫藍風,也可以要挾皇甫清,她可是皇甫清的結髮妻子。”

“姨母所言極是,要挾皇甫藍風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皇甫清的話,聽說他對蓮妃早就沒有感情,兩個很少有交集,蓮妃在自己宮中吃齋唸經。”

“說你思慮欠周,你還不服。你看到的,聽到的只是表相。將粱美玉抓入莊,便是。”

“姨母,皇宮守備森嚴,自出玉璽被盜和東方普刺殺狗皇帝的事情後,加強的雙倍警戒巡邏。想從皇后裡偷個人出來,談何容易。物是人非,已非當初盜玉璽之時。”

說到這裡,薛英楠有些為難起來,現在,悄悄潛入皇宮,偷個人出來,還是個娘娘,談何容易。

“你怎麼又犯糊塗了,說你思慮欠周,你心裡不服氣,本宮可看得清楚。你在融王府裡安排眼線,本宮也在皇宮中有路子。劉中興的命捏在我們手中,想要他送個人進宮,再帶個人出宮,還是難事。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就能出入。”

聽姨母這麼一說,薛英楠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姨母,我明白了,定會將此事辦妥。”

“明白就好,回到房中,好好反省。”梨花宮主最後扔下這句話,飄然離去。

薛英楠再也不敢說什麼,低著頭,待梨花宮主走遠後才敢抬起頭來,依舊沒有挪動腳步,怔怔的在那裡。

對於這個姨母,是又懼,又愛。有時候她象一位慈母般憐惜她,但更多的時候,她對自己的要求極為嚴格,甚至是嚴酷。薛英楠知道姨母是為她好,為了讓她能有本事給父母報這血海深仇,她認為自己是可以理解和體諒姨母的苦衷的。身為人女,報仇理應是她的責任。

眼前閃過母親溫柔的面容,和父親的笑。耳邊彷彿聽到父親在叫她的名字,“楠兒,楠兒,看爹爹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對於父母的記憶,她少之又少,僅僅停留在兩歲時。自那以後,她的世界就崩塌了,再無陽光可言,成了沒有爹孃的孩子。

“母親,父親,女兒好想你們。”薛英楠喃喃自語道。

“少主,咱們回去吧。宮主走了。”吉安子見主子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等了半天還不見動靜,就過來催促道,薛英楠這才如夢方醒,從自己飄渺的神思裡回到現實。

剛剛胸口的一絲溫情,瞬間蕩然無存,胸中又燃起要復仇的熊熊烈焰。

回山莊的路上,薛英楠一咱無語,吉安子是沒話找話說。

“少主,宮主今天是怎麼了,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難得能與皇甫藍風在城外相遇。想取他狗命,宮主可是易如反掌。卻放他走了,還讓以後誰也不能傷害那個鬼丫頭。真不知道,這個鬼丫頭有什麼本事,能讓宮主對她另眼相看?”

吉安子自說自陣,一路上,薛英楠沒有開口,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想到皇甫藍風看茉莉的眼神,柔情似水,再一想他看自己的眼神,彷彿要將自己碎屍萬段,她百爪撓心的難受。“皇甫藍風,茉莉,我要讓你們好看。想做鴛鴦,可以,尋就去九泉之下做對亡命鴛鴦。”

再說皇甫藍風幾個行,打馬如飛,逃命似的往京城方向奔,可不就是逃命似的嘛。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梨花宮主的對手,上次水樸櫛將他從梨花宮主手裡搶出,救了一命,更多的是用了巧勁,是運氣,主要是因為梨花宮主沒有防備,想不到煮熟的鴨子還會飛了。

他們擔心梨花宮主再改變主意,先到安全地帶再說。

四匹馬撒開蹄子的狂跑,皇甫藍風趁自己的閃電飛雪,與水樸櫛並驅同進時,沖水樸櫛伸開雙臂。兄弟二人,真可謂很有默契。水樸櫛將懷中的茉莉拋起,扔進皇甫藍風的懷中。

茉莉正抱著哥哥的腰,想著梨花宮主那麼冷傲的人,面具下會是一張如何傾國傾城的臉蛋。突然被拋到半空,不由大聲驚叫起來。驚叫聲還未落下,人已經跌進皇甫藍風懷中。

“水樸櫛,你過分了。”茉莉指著自己的哥哥怒吼道。

“駕。”水樸櫛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加快速度,很快就錯開皇甫藍風的馬,對茉莉的話置若罔聞,全當沒有聽見。

皇甫藍風將下頜埋在茉莉肩頭,身體微微顫抖著,直到此時,才感覺到真真切切將她擁在懷裡,感覺到她是安全的。從凌晨至現在,找不到她,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要崩潰了,無邊的恐懼,一次次襲擊著他自以為強大的內心。他發現,面對她的生死,他所有的強大都成了偽裝,不堪一擊。

茉莉本想奚落他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茉莉,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在外面忙過戌時,戌時前定會回王府。以後,每個夜晚,我都守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再讓你遇到任何的危險。我發誓,相信我,相信我。”

皇甫藍風反覆的叨唸著,茉莉心裡生出幾分的暖。

“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別這麼矯情了,很肉麻的,很肉麻的,我可受不了。我這不好好的嗎?連根汗毛也沒有掉,還交了一個好朋友?”

“什麼好朋友?”皇甫藍風問道。

“梨花宮主啊,她剛剛不是來送我們了。”茉莉說道。

“你和梨花宮主是好友?”皇甫藍風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當然要,要不然她怎麼會來咱們呢。”

皇甫藍風真是拿這個丫頭很無奈,她這是在自做多情吧,也不看看梨花宮主是什麼身份,武林中頂當的人物,能與她成為忘年交,這怎麼可能?再得說,梨花宮主可沒有朋友,從來沒有聽說過梨花宮主有過什麼好友。江湖中對梨花宮主的定義是孤傲冷漠,不與外界交往。

“你先說說這一天一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怎麼和梨花宮主成為朋友的?”

茉莉也不隱瞞,將自己這一天一夜的經歷說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聽地皇甫藍直咂舌,自己心愛的女人,還真是個神怪的存在。能活到現在,也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果然皇甫藍風信守承諾,再忙,也會在戌時前回到王府,晚上必定是要與茉莉同榻而眠的。王府也加強了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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