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一片噓聲,隔著暗紅色幕布的後臺,也是牢騷聲沖天。

“一個做兼職的,仗著幾分姿色,居然扛起壓軸,花瓶就是厲害。”

“你們不會以為她真的只是花瓶那麼簡單吧,長得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讓她一個沒經驗的學生壓軸,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沒有大佬撐腰誰信呢?可惜了,年紀輕輕不學好。”

“咱們是沒那個福氣,沒人家豁的出去,可能花樣多會哄人,大佬不會喜歡我們這種嘴笨不會來事的……”

“看著挺單純一小姑娘,沒想到手段這麼髒,果然是個狠人。”

樂顏看垃圾一樣看著那群女人,臉上笑意更加張揚明媚,大步流星跨過人群,堅定地向舞臺邁去,就喜歡她們這副看不慣別人又幹不掉的樣子。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樂顏早就習慣捂住耳朵,自動遮蔽,被人議論最多證明對方不如你。

你對我的百般註解和識讀,並不構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餘的你。

“夢瑩bb我愛你,命給你,”臺下還有人在呼喚。

如果夢瑩bb這時候登臺,或許就應了那句“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可惜……

樂顏忍不住咂舌,你們的夢瑩bb好像不太願意見你們呢。

夢瑩上臺前二十分鐘喝了杯青檸汁潤嗓,那杯青檸汁被人加了料,樂顏親眼看她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捂著肚子說自已無法演出了,加瀉藥的不是別人,正是夢瑩bb自已。

這會她正在衛生間一瀉千里,一時半會來不了現場。

樂顏作為當紅炸子雞夢瑩的替補,心理上要承受很大壓力,觀眾喝倒彩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上臺前已經做好了最壞準備,萬一有夢瑩bb的死忠粉情緒過激,抄東西砸她,比如菜葉子或男士鞋子什麼的,她就躺地上碰瓷,

潑天的富貴不就來了?

然而,觀眾雖然氣憤,但是還沒有暴躁到打人的地步。

……

咻,

原本明亮的環境瞬間漆黑,一團微弱的暖橘色光暈,追隨樂言的腳步移動至舞臺中心,慢慢放大,直到她整個人淹沒在光裡……

登臺前,樂顏跟燈光師協商了舞臺效果,還“心機”地在頭髮和面板表面噴了碎鑽閃粉噴霧,布靈布靈閃爍著。

舞臺很大,身形纖細的少女,和一架白色的鋼琴顯得渺小,像極了暗夜裡救贖的光……

鋼琴聲如潺潺溪流,娓娓道來,熟悉的旋律在場內迴盪,古典民樂《梁祝》,悲悽感人,

她彈奏時,手指帶動雙臂上下起伏,像無數只透明的蝴蝶精靈在黑白鍵上跳躍,化蝶在此刻有了具象化!

秀髮一半綰起,一半自然垂落,碎鑽閃爍,如散落人間的星辰,修長的天鵝頸,像只高貴的白天鵝,燈光亮起,一張驚為天人的面孔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清純,無害,像這世間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初戀臉的殺傷力誰懂啊,誰說清純比不過性感?

見多了遊走在名利場的庸脂俗粉,公子哥們顯然對樂言這種稚氣未脫的大學生更感興趣——

男人果然是視覺動物,看到新的獵物,夢瑩bb一時間也被拋諸腦後。

樂顏大學期間“兼職”過上百次,接觸過各個階層的男性,自然也就瞭解他們喜歡什麼。

臺下富二代眼睛都看直了,滿臉痴漢相,眼神炙熱,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她並不覺驚喜,

樂顏視線倏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落到那人身上,顯得沒有那麼刻意。

男人氣定神閒地把玩著脖子上的吊墜,像是虔誠的基督教徒牢牢抓著他的十字架,很神聖,很欲……

幾乎一瞬他就捕捉到了她的視線,捏著玉墜的手指一頓,陸晏沉毫不避諱地抬眸,跟她對視,無時無刻不散發出專屬上位者壓迫感。

演奏過程中,樂顏有意彈錯幾個音符,然後一臉驚慌失措,循規蹈矩彈完演奏多無趣,世界上很多東西都因為瑕疵變得更獨特,更有生命力。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已給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表演結束時,樂顏從鋼琴椅上起身,繞到鋼琴前,拎起裙襬九十度鞠躬,

“抱歉,第一次參加演出,我有些緊張,如有瑕疵,還請大家多擔待!”樂顏說完,視線意有所指地落在陸晏沉臉上。

清澈的少女音像山澗清風,沁人心脾,布靈布靈的眼睛看似無辜,卻暗藏倔強。

她這話是說給“獵物”聽的,陸晏沉在M國斯校就讀時,主修經濟學學位,雙修古典樂,應該很容易就能聽出她演奏的瑕疵吧。

陸晏沉勾起唇角,笑意諷刺,臺上的人哪有一絲緊張,分明像狡猾的狐狸,又像暗藏野心的獵豹。

樂顏瞳仁蘊藏著少女的嬌怯,佯裝無辜她自帶的天賦,所以,演一見鍾情的戀愛腦和為情所困的無知少女,她很在行。

男人嘛,懷疑一切,但是不會懷疑一個女人對自已的愛。

可是這屢試不爽的演技,到了陸晏沉這裡就失效了,任憑她眼波流轉,陸晏沉也不肯入戲,只是淡漠地看她表演。

喵的,還真是不解風情的佛子呢!

樂顏見佛子不為所動,悻悻收回視線,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灰溜溜地離開舞臺。

他們都喜歡又如何,陸晏沉一個戲謔的眼神,她還是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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