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嶽無比灰心得站在一旁,等待著江伯的觀看。

而江伯呢,則是看著這大概有三四斤的何首烏,沉默不語。

何首烏的年份不是看重量的,看的是它的皮是否很緊,一般來說,皮越緊的何首烏,它的成長速度就越慢,年份就越長。

而江嶽挖的這一塊兒何首烏,塊莖很大,而且皮粗糙而緊密,一看就是有著很大的年齡。

“這塊兒何首烏的年齡有二十四五年了吧。”

沉默了許久,江伯終究是嘆息著開口。

“嗯,二十五年。”

江嶽看了一眼,悠悠得開口。他有著藥材分析眼鏡,可以看得到藥材的內部構造。再加上他那深厚的藥材知識,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來這何首烏的年份。

“二十五年了。”

江伯看著這一片藥材基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二十五年的何首烏,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廉價藥材的範疇。

“走吧,看一下其他的藥材。”

把何首烏放下,江伯主動得開口道。他現在已經看出了這一片藥材基地的不同凡響之處,就好像江嶽所說的,這裡面的每一種藥材都需要值得他去認真的觀看研究。

因為這些藥材,沒有一樣是普通的,都珍貴無比。

十來年的當歸園,大片的天麻,地黃等等,隨便扯出來一樣,基本上都是上了年份的藥材。

江伯本來還有著看的心思,可看到最後卻基本上已經麻木了,他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國家稀有藥材的博物館,珍貴的藥材跟大白菜一般,讓人心裡面忍不住一顫。

“這個是藏紅花嗎?”

江伯指著一片紫紅色的花海,顫抖著詢問,聲音沙啞得似乎用沙子摩擦過一般。

“對,這個是藏紅花,而且我們的品級依舊很高。”

江嶽忍不住又炫耀了一把。

“我知道……我知道。”

江伯喃喃著回答,摸著那可以堪稱絕豔美麗的藏紅花,不由得有些呆愣。此刻的他,已經自動的把藏紅花不適合在南陵市種植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事實勝於雄辯,這一句話還是相當靠譜的。

走著徘徊著,江伯的心裡面越來越麻木了,剛開始的那種故意挑刺的心也消之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遊覽。

“這是靈芝?”

過了一會兒,指著一片如同傘一般撐開的菇狀物,江伯有些吃驚的開口。

“對的,這就是靈芝,而且還是靈芝之中的雲芝。上一次在鹿鳴閣之中我看它不錯,就把它給種了出來。怎麼樣,還可以吧。”

江嶽有些欣喜的摸了一下這雲芝的肉葉,很是驕傲。

“可以,可以……”

江伯有些苦澀的開口,模樣頗為的無奈。見人家不錯就把它給弄了回來,還給養活了。養靈芝對於那些藥材種植戶來說,素來都是一個難題。種植的溫度,溼度,甚至是陽光的可見度,都頗為的複雜,或許只是一個不小心,這靈芝就給徹底毀了。但對人家來說,卻如同是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讓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只生長在四千米海拔的冬蟲夏草,同樣很是難得的天山雪蓮。

接下來,江伯很無語的發現,這些可以說在南陵市基本上很難長出來的藥材,在江嶽的這一片兒藥材基地,竟然很完美的長了出來,質量還頗為的高超。

這下子,對於這一片藥材基地,他算是徹底沒有一絲的疑惑與質疑了。開什麼玩笑,這一片藥材地裡面的藥材,有些甚至都能拿到拍賣行裡面拍賣了,現在來讓他回春堂收購,又怎麼會有不答應的道理呢?

最終,在離開的時候,江伯望著陽光下的一片普通的藥材基地,心裡面可以說是複雜至極。從懷疑,詫異,到現在的震驚麻木,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只是知道,在這裡,他這一個幾十年的藥堂老掌櫃基本上就不夠看,跟一個小學徒一般的無知而迷茫。

藥材基地的事情給定了下來,江嶽的心裡面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情了。

接下來又是悠閒的兩天日子,離茶葉大賽沒剩兩天了,江嶽的心裡面又開始重新緊張了起來。就好像是小學的時候村裡的老師給他任命為組長,他的心裡面充滿了使命感,頗為的莊重。

選舉村長的日子,終將是要來臨了。

江嶽要成為村長了,江嶽本身除了緊張,卻也又沒別的感受。而江嶽和江母呢,本來就一個是老好人,另外一個對自己的這一個兒子頗為的驕傲。因此,沒兩日,江嶽要成為村長的事情,就已經在江嶽的親戚裡面傳開了。

江母劉蘭花是羅山鎮鎮上的女孩兒,江父是小山村的一個普通的村名。當時兩個人走到一塊兒的時候,江嶽的外婆一家就很是不滿意。畢竟,劉家再怎麼說也是鎮子上的殷實人家,而小山村卻是在整個羅山鎮都屬於那種出了名的窮山僻嶺。可以說,江父連高攀都算不上。

劉家不同意,江嶽的目前卻是格外的執拗,硬生生的嫁給了江父,一點兒彩禮都沒要,頗有一種現代女性裸婚的瀟灑感覺。生米煮成了熟飯,這下子,江嶽的爺爺奶奶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不過,答應雖說是答應了,江嶽一家在劉家的地位卻顯得很是卑微,或者說無人問津。每一年家裡面過年的時候,江嶽隨著江父去走親戚,江父在各位親戚裡面都是不起眼的那一位。

江嶽知道,江父一向是很驕傲的男人,這些年一直隱忍著是因為他覺得對於江母是真的虧欠。而現在,江嶽終於是有出息了,自然想要讓大家都知道。

“所以……我們今天去走親戚?”

江嶽看著收拾的整整齊齊,穿著一身新衣服,跟小孩子一般的父母,苦笑不得。

“對啊,我早就和你大舅說好了,今天去走親戚。”

劉蘭花穿著江嶽在燕京捎回來的一身裙子,脖子上帶著一根細碎的白金項鍊,眉眼裡面盡是驕傲的笑意。

“爸,你也去嗎?”

江嶽看著也是一身正裝很是嚴肅的父親,有些詫異得開口。他這樣疑惑是有原因的,要知道江父在以前為了不去劉家受氣,即使是過年的時候也不怎麼願意去,更何況這時候沒有什麼事情了。

“嗯,去看看,去看看。”

一聽到江嶽的話語,江父明顯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得笑著開口。

看這父親眉眼裡止不住的笑意,江嶽倒是笑了起來,父親憋悶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番,也值得理解。想到這裡,江嶽笑著答應了父母的要求,把自己的賓士車給開了出來。

由於出來的匆忙,江嶽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沒有穿那一身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西裝,而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雖然,這白色的襯衫價格也相當的昂貴,但總歸是沒有西裝帶來的那種強烈的帥氣與成功人士的氣質。

因此,因為這一件事情,江母劉蘭花還埋怨了江嶽一句,也是讓他感到很是無奈。

小山村距離羅山鎮其實並不怎麼遠,但奈何村裡的路實在是有些落魄。因此,江嶽開著車也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到了鎮裡面。

江嶽的外婆外公住在江嶽的大舅家裡面。而江嶽一共有著一個小姨,三個舅舅,江嶽的母親劉蘭花排在老二的位置。而在江嶽的這些舅舅之中,其他的舅舅對江嶽一家基本上都很看不起,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的。

而只有江嶽的大舅,忠厚無比,對自己這個妹妹也很是上心,但奈何大舅家中並不怎麼富裕。因此,對於江岳家中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只是在江嶽出事情的時候,拿出原本蓋房子的錢,給江父了四五萬,這才有了江嶽度過難關這一件事。

所以,江嶽雖說對於其他的舅舅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大舅,他還是頗為的感激的。

走親戚自然是要帶一些禮品的,江岳家裡面之前去大舅家的時候,因為貧窮的緣故,只能去副食部買上一些東西。到了家裡面,又會受到其他舅舅不經意間嘲笑的目光。

而現在,江岳家中既然已經翻身了,那麼這些副食部自然也就不會再去了。

開著車到了鎮子上面最大的一家超市,買了兩瓶茅臺。江嶽又想到了自己大舅平日裡面喜歡抽菸,但由於家裡面貧困的緣故,只能抽上一包紅梅之類的廉價煙。煙勁兒很大,很刺激,容易傷到肺。連眼睛都不眨,江嶽直接就買了兩條的軟中華,準備給大舅當作禮物。而大舅媽嗎,他則是給直接拿了一個從眼燕京帶回來的包。

兩瓶茅臺酒,兩條軟中華,加起來也是有幾千塊錢了,在羅山鎮裡面,這也算是一件挺奢侈的消費了。不過,令江嶽有些尷尬的是,在這個超市裡面,竟然不能夠刷卡。於是,他就只好又去跑了一趟銀行,從裡面取出了一萬來塊錢裝在了包裡面。

值得一提的是,超市收銀員是一名挺年輕的女人,臉有些圓,長得也挺豐腴。看到江嶽這眼也不眨的消費方式之後,還羞紅著臉的給江嶽留了一張紙條,麻利的把菸酒等給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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