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小的一間包廂中,江嶽挎著一把吉他,一遍遍得重複。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了,他的汗水從額頭上一遍遍得浸出,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而臺下的很多同學眸子裡面也浸出了淚水,輕輕得跟著和了起來。

事實上正是這樣,老男孩兒就是有這樣的魅力,青春也有這樣的魅力。它讓人微笑,也讓人流淚,它讓人沉浸,更讓人懷念。

“看那滿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它曾經來過……”

調聲再起,再落,唯有那一個在臺上聲嘶力竭歌唱,撥著木吉他的青年始終不曾停息。

張璐已經忍不住流淚了,江嶽曾經在那個房間裡面跟她說,我們已經長大了,再也回不去的時候,她還有些迷惘,不願意相信。而在此刻,當那沙啞的聲音在耳邊一遍遍得嘶吼的時候,她終於是從那一場夢裡面醒了過來,繼而心中是更大的疼痛。

原來……不知不覺間,所有的人已經漸行漸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包廂裡面一片靜謐的時候,原本瘋狂的吉他聲,嘶吼聲逐漸得消退,變得平緩,變得憂傷。

然後,那一個穿白襯衫的青年溫柔得走到了臺子中央,輕輕得開口。

“這裡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所有的一切到這裡都將消散,所有的後悔都化為了釋然。江嶽對青春,對大學,對張璐,當初是有著朦朦朧朧的感情,可到這裡,他把心中的所有複雜的情感都化為了這一句祝福。

青春,祝福你。張璐……祝福你!

一曲終了,江嶽把那個吉他放在了臺子上,拿起自己的灰色西裝,緩緩的從臺子上走了下來,臉上逐漸得恢復了淡然以及瀟灑。

人群慢慢讓開,大多數同學經過這一首歌之後,對江嶽有了巨大的改觀。一個能深情懷念過去,祝福過去的人,不會是一個桀驁而囂張的人的。這就是這些同學們,樸素卻正確的想法。

當然,與此相對的就是站在臺下,跟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的夏才哲了。雞飛蛋打一場空,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悲慘境地,本來是為了坑江嶽一把的,卻無意間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給暴露了出來。平白的讓同學們對他有了一些鄙視。這讓他嫉恨不已。而與此同時,江嶽方才在臺上那震撼人心的一首歌,也讓他很是憤恨,甚至是嫉妒。

憑什麼我就不能唱的那麼好?憑什麼這一群人現在敬畏的是那傢伙兒?夏才哲的心裡面很不平衡。

而與此同時,他又有些擔心,自己方才那樣嘲諷這傢伙兒,而現在對方這般地證明了自己,會不會來找自己麻煩啊?夏才哲心裡面開始了隱隱的擔憂,連帶著身子都縮了一些。生怕給江嶽看到了。

然而,直到對方重新坐下,都沒有往這邊兒看上一眼,更不要說來找自己麻煩了。

夏才哲心中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氣惱了起來。他又覺得對方這是看不起自己,對他的嘲諷。

事實上,江嶽自然是看不上夏才哲的,因此也就談不上特意的去嘲諷了。唱完了這一首老男孩兒之後,他的心裡面已經舒暢了許多,對待張璐也不再那般的糾結了,告別過去,順其自然,僅此而已。

梁秋晨看著旁邊那淡然自若,額頭上依舊有著些許細碎髮絲的江嶽,心裡面暗暗做出了決定,一定要把對方給拿下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曾經班裡面這一個有些沉默的青年了。

有錢,有品性,有能力,有情趣,絕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江嶽方才跟她說自己曾經的故事的時候,她還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跟張璐死灰復燃,畢竟張璐雖說沒有自己好看。但卻有一種鄰家妹妹那樣的秀氣,再加上那姣好的身材,還真對自己有著一些威脅。

而現在嘛……隨著江嶽一首《老男孩兒》唱盡,她終究是放下了心來。同時,對自己這一個曾經的情敵,她竟然生出了一種深深的同情。在畢業在即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或許很正確的選擇,但與此同時,也失去了一個絕對優秀的男人,實在是令人感到嘆息啊。

她清楚地知道江嶽的秉性,這一個灑脫的男人不會去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但是逝去的東西,卻也不會去去挽留.想到這裡,梁秋晨覺得自己的機會大大的增加了,至於江嶽說的女朋友嘛……她覺得應該是江嶽拿來搪塞別人的。再說,即使真的有,她也相信憑藉著自己的手腕,一定能夠爭取過來。

江嶽的一首歌曲唱罷,把這同學聚會算是重新推到了懷舊的高-潮。

夏才哲正是沒臉也沒心思去唱歌了,而其他的人也開始上臺唱起了歌。哭著,笑著。有的人給自己喜歡的女生唱《同桌的你》,最後卻得到了慘痛的拒絕,還有的往日戀人重新坐在了一塊兒,談起了當初的青澀歲月,語氣平淡而溫情。

而江嶽呢?對他們或許只是一個很不錯的過客。或許唱歌是好聽了些,人長得也不錯,但是一個種瓜得被開除的大學生也沒有什麼前景可言。

因此,頂多是有幾個同學上前寒暄幾句,便自然得離開了,並沒有特意的交流。

“你喜歡這樣低調的生活嗎?”

梁秋晨看出了江嶽心中的輕鬆,把裙子輕輕一壓,碎髮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看起來頗為得清純。

“比如呢?”

江嶽眯著眼睛,看著包間裡面有些溫馨的氣氛,笑著開口。

“比如你並不像大家所以為的那樣很慘淡,而且大學四年你隱藏了自己擅長唱歌,彈吉他的事實,不然的話,就憑你現在的水準,大一的時候,是不可能引起笑話的。”

攏了一下頭髮,梁秋晨把頭歪過去,眼睛眨了眨,卻是格外的明亮。

“呵……”

江嶽溫和的笑了一下,道:“但我還是一個種瓜得不是?至於我現在彈吉他唱歌的水準,我說是最近剛會的,你信嗎?”

你信嗎?

江嶽的聲音很輕柔,但配合著現在著閃爍著的霓虹燈,以及兩個人之間那旖旎的氛圍,倒是讓梁秋晨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紅暈。

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江嶽,梁秋晨的心中一陣氣悶,她覺得江嶽依舊不相信自己,在搪塞自己罷了。

江嶽自然是看到了對方心中的不滿,不過,他也只是戲謔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些什麼。

在短時間學會唱歌和彈吉他很難嗎?對別人來說或許可以說是基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可對於江嶽來說只不過是隨手做得事情罷了。開啟系統,看著剛剛磕下去的初級歌手藥劑,他也不由得一陣唏噓。

一憑三四十自由兌換點兒的藥劑,換來對青春的一次祭奠,也說不上來是賠了還是賺了。但總之,他這一次來的效果還是頗為不錯的。畢竟,雖說是初級藥劑,但實際上這種初級是針對那些天王巨星來說的,江嶽現在的水準真要拉出去,還是能夠碾壓一部分二三線的歌星的,更不要說是夏才哲這樣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盪的傢伙兒了。

而且,對於一個歌手來說,彈吉他其實算的上基本功了,因此,江嶽現在的吉他功底也算的上紮實無比。

不得不說,夏才哲的注意打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他這一次……招惹錯人罷了。

就這樣,梁秋晨在旁邊一陣氣悶,江嶽卻也樂得輕鬆的悠然看起了包廂裡面眾生相,實在是輕鬆愜意。

只不過,這種愜意只是存在了很短的一段兒時間,一個電話終究是打了過來。

“你現在在哪兒?”

霸氣而知性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朵驕傲的玫瑰,讓人心中不由得一凜。

“零點大酒店啊……”

江嶽被蘇淺雪這霸氣無比的話語弄得有些懵了。

“哦,我馬上過來的,就這樣了。”

嘟嘟兩聲,電話結束通話了,江嶽只是聽到了電話那邊法拉利猛停車的輪胎摩擦的聲音。

“實在是彪悍啊……”

江嶽坐在那兒沉默了很久,終究是嘆息著開口。他算是發現了,蘇淺雪天生的璀璨和瀟灑,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不過……與此同時,江嶽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他好像忘記說自己所在的房間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把手機給拿了出來,撥號過去準備解釋一下。畢竟,蘇淺雪今天的神情舉止都有一些妖異,他可不想再憑白的招惹人家。

然而……江嶽連撥了四五個電話,都以無人接聽而告終,只好默默得收起了手機,想著要不要親自出去接一下。

畢竟零點大酒店還是相當巨大的,要是對方一個個問過來的話,估計所需要的時間還是相當漫長的。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旁邊的梁秋晨看到了江嶽臉上的無奈和焦急。

“那個啥……我女朋友來了。”

江嶽搓著手,那淡然的神色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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