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概是這樣吧,不過,我師傅素來比較低調。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儘量不要讓別人知道。”

眼看著這三位書法方面的大家根本說服不了,江嶽也乾脆接受了現實,說著對方的話給說了下去。

正好,江嶽這傢伙兒最喜歡的就是安靜,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因此,為了以後徹底杜絕這樣的事情,他也開始儘量飈起了演技。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幾分淺淡的抱歉,看起來簡直是要多真實就有多真實。

毫無疑問,江嶽這還算過關的演技終於是騙過了這三位老人。

“哈哈,我就說嘛,江老弟背後一定有一個偉大的老師的。只不過,能夠教出來江兄弟這般優秀弟子的老師,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唉,果然是高手藏民間啊。我們這些人被稱為書法大師,更是成為了各自省書法協會的會長,但是單輪在書法方面的造詣卻是遠遠不如這些前輩的,實在是汗顏啊!”

素來多愁善感的老好人葉明濤悠悠得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沮喪。而旁邊的徐木年,毛文宣也沉默了下來,看起來有些落魄。

這些老一輩的書法家就是這樣,很是純粹。雖說大家有時候開玩笑的互相從對方身上佔一些便宜,但從根子上卻還是為了整個集體的利益。

這和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不同,現在的人大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工作,有時候當利益到達一個上限,甚至會不擇手段的去獲取。

可對於這些老人來說,當他們發現自己帶不來什麼實質性的改變的時候,是真的會落寞痛苦。

厚著臉皮說完謊言之後,江嶽就一直在盯著三位老人,想要看到對方的反應。於是自然而然的,老人臉上的痛苦自然是被他給注意到了。

敬佩,尊敬,感動……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湧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江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很是感動的道:”葉老先生,書法協會會長這樣的位置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的,如果只是在書法方面有幾分天賦就妄想成為書法協會的會長,那麼最後只能夠適得其反,不僅給書法協會帶不來光明的未來。甚至……說不定還會讓本來很是繁華的書法協會就此沒落。”

江嶽這句話說的很是認真,也很是發自肺腑。開玩笑,他本人的書法水平的確不錯,但如果真的讓他去當書法協會的會長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

“哈哈,看來我還是著相了!”

事實證明,能當上書法協會會長的本來就不是什麼蠢。聽到江嶽的話語之後,葉明濤只不過是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裡面的關節所在。然後……整個人都似乎放鬆了下來,原本那沮喪的心也變得振奮而又自信了。

沒錯,術業有專攻,書法水平高也不一定能當好這個會長。就好像他,書法水平固然比不上江嶽背後的那個師傅,但是這麼多年堅持下去,為?安鎮省的書法協會發掘出了多少優秀的子弟?

單是這一點兒,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在場有三位書法協會的會長,和葉明濤一樣想的也自然不只是葉明濤一個。此刻在大廳中,徐木年冷哼了一聲,抬起頭臉上就是滿滿的驕傲。

而毛文宣這傢伙兒就更加的過分了,自信得抬起頭,自信得微笑,自信的看著江嶽,然後自信的開口。

“小江,既然您的師傅不願意真的露面,那麼能不能讓您師傅給我們幾張字帖觀摩一下啊。”

毛文宣這句話說的輕飄飄的,最起碼沒有之前的那麼沉重。但是……江嶽能夠明顯的感受出來,當毛文宣的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整個周圍都愣了一下,然後旁邊葉明濤,徐木年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得加重了起來。

“……”

江嶽心中默默得苦笑了一聲。他就知道,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自己肯定是要做出一定的犧牲的。但沒想到這些老-江湖們竟然如此的刁鑽,到這個時候還沒忘記自己那個子虛烏有的徒弟。

一旦說出了一個謊言,就必須用一萬個謊言去彌補。江嶽現在就很想抽方才的自己一巴掌,你說你好好的多管什麼閒事兒,這些老人們沮喪就沮喪了,傷心就傷心了,你非得湊到跟前去看,這下好了,到最後自己非得倒黴不行。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活。江嶽現在就是典型的天作孽,於是……在默默得嘆息了幾聲之後,他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一個悲傷的結局。

“毛老,葉老,徐老,你們放心吧,過一段兒時間我一定會拜託我師傅好好給你們寫幾副字帖的。”

表面上勉強笑著說著這些,江嶽心中卻是在滴血一般瘋狂的嘆息。

看來,這一次書法協會的交流會結束之後,自己還是有的忙了。不說別的,最起碼得把自己的書法水平再往上提升一個檔次,冒充一下自己那子虛烏有的師傅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江嶽在這裡悲傷逆流成河。而聽到這一句哈的毛文宣等人卻已經高興壞了。

江嶽就已經達到了大師級的書法水平,那麼背後的那個師傅在書法上面的造詣又將會到達哪一個地步?大師級?亦或者是比大師級還要高上一個層次的宗師級。

光是這些東西,他們幾個想象之後就有一種熱舞沸騰之感。要知道,大師級的書法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就好像他們幾個老骨頭就是大師級別的,在書法圈子中,也頗有號召力。至於……宗師級別嗎?那就不能用號召力影響力來形容了。但凡是到達這一個境界的人物,基本上在華國留下了赫赫威名。不說別的,就是徐悲鴻就是真正的繪畫宗師。

在國內你想要學繪畫,就繞不開這一座雄偉的大山。

因此……大師級別容易達到,宗師級別卻難如登天,基本上幾十年才零星得出現一兩個,受到大家共同的尊重。

宗師級別的書法高手啊,這樣的存在基本上就相當於武俠小說中那些開山立派的泰斗級人物了。能夠拿到宗師宗師級別的書法,不僅價值連城,在之後的日子裡每天觀摩學習,說不定還能夠破除瓶頸,從而讓自己的書法水平也有一個大的提高。

而這一點兒……也正是這三個人給江嶽索要書法的真正原因。

且不說江嶽在這邊兒聊的痛快,在書法大廳一處年輕一輩聚集的地方,很多年輕人的目光已經放在了江嶽的身上。

“國棟,對外面那個傢伙兒你怎麼看?”

一聲陰陽怪氣又夾雜著幾分寒意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若有若現的戰意。

“嗯……一般吧!”

心不在焉得答了一句,梁國棟的心中卻是一片的苦澀。

作為徐木年最為得意的的大徒弟,也是南加省書法協會最有天賦的年輕人,梁國棟本來過著無拘無束,多人吹捧的幸福生活。

本來的他在書法協會中驕傲無比,但凡是書法協會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對他尊敬異常。沒事兒的時候給這些師弟師妹們指點一下書法方面的問題。偶爾捧著一本字帖在師傅徐木年後面跟著參加幾次聚會,接受一些別的老前輩的誇讚,這種生活,簡直神仙來了也不會換好嗎。

然而……這種生活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或者說,沒有像他期待的那般天長地久。就在一個月前,他還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他帶著自己最新的書帖去找師傅,自此,開啟了他那截然不同而又悲烈無比的人生。

有時候在安靜下來的時候梁國棟甚至會偷偷的想,如果那一天他沒有心血來潮的去找師傅,如果去找師傅的時候他不炫耀自己的字帖,那麼最後……這種慘無人道的生活會不會離他而去,或者說最起碼過得輕鬆一些?

但是,生活沒有那麼多的但是,就在那一天,原本和藹可親的師傅對著他就是一陣狠狠地訓斥,說他不思上進,進境緩慢!

天可憐見,他梁國棟雖然在整個華國書法界年輕一輩排不上前三,但是前五的位置總可以的把?之前還被師傅徐木年整日裡誇獎,當做是南加省書法協會的驕傲,怎麼一眨眼就成了不思上進的典型?

梁國棟很糊塗,很迷惘,很懵逼,但是……即使他再怎麼懵逼,徐木年依舊把他給批了一個狗血淋頭,沒有一點兒的面子可言。

最後,更是在他完全稀裡糊塗的時候給他下達了作業,每日裡面描摹的書鐵增加一倍,另外再加二十張。

我的天啊,原本十張的字帖加一倍,再加二十張。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每天的作業達到了四十張。

四十張的字帖啊,這樣的數量,除了剛開始書法打基礎的時候他寫過,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寫過這麼多?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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