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異化藥劑的來歷還沒查明白，又出了線人失蹤這麼一檔子事。
走在街上，金言思索著如何調查這事。如果田雲麗是發現了什麼重大情況要報告，那確實可能被人滅口了。這事必須秘密去查，任何不慎都只能打草驚蛇。如果自己帶著督查中隊，或者任何組織官方的人去查，只怕還沒開口，涉事者早已經有所準備，基本上難有收效。
自己要去暗查的話，必須要有合理的身份，合理的理由。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一拍腦袋，我怎麼把這人給忘了？
他馬上翻開自己手機通訊錄，找到一個名字，將電話撥了過去：“徐哥，在忙什麼呢？”
“在靈江賓館，跟客戶談一筆生意。”話筒裡傳來徐洛生的聲音，“你給我打電話，是要請我喝酒？”
“那有什麼問題。”金言說，“晚上六點，樂欣休閒會所。”
電話對面，一陣沉默。
“怎麼了？”金言問。
“真沒想到，你會約我到這種銷金窟見面。”徐洛生說道，不過聲音馬上又活躍了起來，“也好，反正是你買單。不見不散。”掛了電話。
銷金窟？金言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晚上六點，樂欣休閒會所門口。一身休閒便裝的金言，只等了一兩分鐘，就看見徐洛生眼鏡西裝，風度翩翩地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你了。”徐洛生笑道，“最近公司的生意還好嗎？”他與金言確實好久沒見了，就連對方在自己面容上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妝也不覺得違和。
公司生意？金言一愣，隨即想了起來，自己重回“天庭”組織並擔任了督查隊的中隊長之事，並沒有告訴過對方。林瓏那邊，相關的情況應該也沒有告訴魏佳穎。
也好，既然不知道，那就先瞞著，這樣探查起來就更加自然。
“生意還行。”金言說，“我在老街黑市上開了一家分店，現在主要靠分店賣貨，有空多去捧場。肚子餓了，走吧。”他帶著往會所裡去。
“既然你這麼急著請客，那我也就卻之不恭。”徐洛生跟了上去，“說實話，在東州市生活了這麼久，我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場所。”
“那可更要見識見識了。”金言笑道。
二人進入裝修豪華的大門，立馬就有打扮妖嬈、身材姣好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躬身90度地問好：“二位客人好。”
二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二位客人還沒有用晚餐吧？是先用餐？”女服務員柔聲問道。
“好。”金言說。
女服務員在前面帶路，稍頃把他們帶到三樓一間有餐桌的包廂裡，然後大約六七名青春靚麗、衣著鮮豔的女孩隨著進來，同樣是躬身90度問好：“二位老闆好。”
女孩們長得都挺好看，腰間各掛了一個號牌。
“徐哥你好久沒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幾個女孩站定之後，看見徐洛生的面容，不約而同的兩眼放光，彷彿見到了金主爸爸。
“不許這麼沒規矩！”一個年紀大些的濃妝豔抹的女人進了門，喝斥道。
那些女孩們這才安胸下來，恢復了原先的挺拔站姿，眼觀鼻鼻觀心。
“徐哥你，之前說，你這是，第一次來？”金言扭頭問徐洛生。其實“真言”系統早就在後臺給出了提示對方是在說謊，他只是原先不想拆穿而已。
後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還想裝一把清純，結果是人設維持不到五分鐘......”
濃妝豔抹的女人討好般地向徐洛生說：“徐公子好久沒來了，圓圓可想死你了。”說著一招手，一個二十左右的大長腿女孩走了出來，臉上笑容可鞠，一雙大眼睛看著徐洛生，飽含期待。
“好吧，那就圓圓吧。”媽媽桑已經這麼說了，圓圓也走了出來，徐洛生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何況這個圓圓，確實是個非常出眾的女孩。
“清純屬小奶狗，你也選一個吧。”他戲謔般地向金言說。
金言裝橫作樣地反覆掃瞄打量著女孩們，在包廂暗紅且不太明亮的燈光下，她們的酥胸翹臀大長腿，顯得尤其誘惑，讓青年人的心跳甚至加快了幾分。不過他還是牢記著此行的使命。稍頃，他說道：“聽人說會所裡有個頭牌姑娘叫做什麼阿麗的，是哪位？”
中年女人一愣。這青年人小說電視看多了吧，什麼頭牌，這是什麼話。你以為這裡是電視劇裡面的妓院啊。
又到“阿麗”兩個字，她又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她諂笑道：“阿麗已經離開了我們會所，辭職了。”
“辭職了？”金言一皺眉頭，“為什麼辭職？”
“鬼知道，或許是被別的會所高價挖去了吧。”中年女人說，“做我們這一行的，姑娘們來的來走的走像流水一樣，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都不出奇。”
金言一臉可惜：“真可惜，從朋友那裡聽到她的名字，說她的服務可是一流的歌棒，還想今天見識一下呢。”他一直感受著中年女人的話語的真假，可惜對方到目前為止說的話基本都是真話。或者是她對於田雲麗的下落根本不知情。
中年女人把一名女孩推了過來：“我們這位芳芳，服務不比阿麗要差。客人你點她就沒錯了。”
從媽媽桑那裡估計是得不到什麼線索了，要不就從這些女孩身上著手，她們跟田雲麗都是同事，或者能夠提供一些其它線索。
想到這裡，金言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她好了。”那個名叫芳芳的女孩大喜，趕緊坐在了他的身邊，穿著暴露的身體幾乎就貼在了他身上。
中年女人見二人都選好了技師，拍拍手，其它女孩都失望地退出去了。她則是繼續笑道：“既然是四個人，那我就按會所的8888元的四人標準豪華套餐上菜？”
“可以。”徐洛生點頭，“酒先拿兩瓶吧。”會所裡只有一種酒，價格一萬三一瓶的琉琅臺酒。
“那我去安排了。”中年女人扭著屁股離開了包廂。
“這裡的酒菜這麼貴？”金言奇道。他確實被這裡昂貴的酒菜價格給驚豔到了。
“你金總財大氣粗還會心疼錢？”徐洛生笑道，“放心吧，這餐我請。”
“等等。”金言說，“她剛剛說的是四人套餐？也就是說，包括，她們兩人？”
“當然。”徐洛生說道。
“我們花錢來會所，然後花錢，請她們來幫我們吃飯？”金言無語，“這到底是個什麼會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