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青年異能者武技大賽”正式開賽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

作為東明省省會的東州市空前熱鬧起來。大量帶著各地地方口音的異能者們出現在城市各地、街頭巷尾,他們有的是來參賽的,有的是來觀戰看熱鬧的,有的是帶著各類恩怨情仇因素來的......加上各地蜂擁而至想要藉機撈一把的商人們,使得一度遭受戰事創傷的城市,再度恢復了活力。

金言收到了楊雪馨的微聊訊息,她和父親楊東明以及“天雷院”的教師林影秋同行,已經到了東州市,住在楊氏集團開辦的一間五星級酒店之中,休息備戰。

他腦海中頓時泛起兩道美麗婀娜的身影。於是便回訊息說自己去找她。

楊雪馨說這一兩天不便,因為除了修煉備戰外,父親還要帶她去拜訪楊氏集團在東州市的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大家都是前輩,而且生意做得很大,不好失禮失約。

雷江市的舊識,除楊東明父女外,白芷的父親白少雄亦來了。得到他到來的訊息,金言第一時間便和白芷去機場接機。

前不久在雷江市白少雄才與金言見過面。不過這次見面後,白家家主頓時愣在原地。

時間不長,可是金言的氣度變化實在太大了。原來相貌剛毅狡黠,現在隱隱散發著陣陣溫綿柔和之意,一舉一動之間彷彿有些了別樣的意味。不過,這小子,7級了?

白少雄不由得刮目相看。世間異能者,二十歲左右修煉到異能6級的,雖然不多,畢竟也還是有的。而修煉到7級,真的可以稱為驚才絕豔。

他特意選了距離金水集團總部較近的一處酒店住下,以便照看女兒。住下後,金言和白芷便請他去東州大酒樓用餐。

“不了。”白少雄擺手相拒,“你在東州的費叔叔和長宮叔叔已經約好,晚上跟他們一起吃。你也去。”

白芷不太想去。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白少雄轉眼就數落開了,“來東州這麼久,也不去拜訪這兩位叔叔。人家要跟你見一見,你也只推託沒有時間,工作太忙,讓你的老父親我好沒面子。今天晚上必須去跟我一起去!”

白芷這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人家父女相見,很多事情相敘,安頓下來後,金言就知趣地離開了酒店。

酒店內外,大街上下,喜氣洋洋,熱鬧非凡,到處充斥著各類的宣傳與標語。對於即將到來的盛事,東州人像是過年一樣的高興。各類的不法之徒,在一夜間彷彿全部消失了一樣,市面上充斥著難得的安樂。

混亂太久了,人心需要安靜。

安靜和團圓。

團圓。

回到了集團總部的辦公室,背倚轉椅靠背,兩腳搭在辦公桌面之上,金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點了一枝煙。

青煙梟梟。

一身辦公室OL裝的甄甜推門而入,聞見滿屋的煙味,大皺眉頭,一邊開啟全部門窗,一邊用手扇動氣流。

“你怎麼還沒下班?”金言問。

“我是總經理助理啊,總經理還待在辦公室裡,我怎麼敢下班?”甄甜非常有情商地回答。

“上道。”金言一邊呷了口酒,一邊為她豎起大姆指點贊,馬上又問她,“你吃飯了沒?”

“沒。”甄甜說,“我住在旁邊的公寓,下了班後會路過一些飯店,在那邊吃。”

“點兩份滷味飯,讓他們送過來。你一份,我一份。”金言說。

“哦。”甄甜便立馬用手機點餐。

待她點完餐後,金言問道:“甄甜助理,你今年多大了?”

後者一愣:“2、23。”

金言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哦,我,21,還不到。”

甄甜:.......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到30,這次難得的青年異能者武技大賽,獎勵那麼豐厚,為什麼不參加?”金言問。

“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實力根本進不了前一兩輪。”甄甜說道,“那麼多青年強者,打生打死,不擇手段的,一不小心把我的如花美貌給劃花了怎麼辦?”

呃,你這股自負勁頭,與司蒙姐有的一拼。金言心想。

“不過我會到現場,給金總您加油的!”甄甜握著小拳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金言心情略微開朗了些,他遞過一枝煙過去:“來一枝。”

“我不抽菸。”甄甜連連擺手。

“連煙都不會抽,怎麼當總經理助理?”金言說。

甄甜一愣:“總經理助理,不是隻需要會端茶倒水、鋪床疊被啊,夏天打扇、冬天暖腳啊,累了能夠捏肩揉腿啊,困了能夠唱曲提神啊之類的就行嗎?”

“現在臨時加兩條,唱歌喝酒,抽菸打牌。”金言說。

“哦。”甄甜懵懵懂懂地把煙接過來,學他一樣叼在嘴裡。

“反了。”金言說。

甄甜:?

金言伸手,將煙從她嘴裡抽出來,換了個方向,把過濾嘴的一邊再塞進去。然後用自己的煤油火機給她點著,“吸一口。”

甄甜按照他的指導猛吸了一口,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金言大笑,心中抑鬱漸消。

“你、你是在戲弄我......”甄甜幽幽地說。

“煙不是好東西,一個女孩子,不要抽了。體驗下就好。”金言將自己手中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再度將那枝煙從她嘴角抽出來,咬在自己的齒間。

甄甜心中微微一暖。

“我聽人說,男人抽菸、喝酒,是為了排解心中的煩惱。”她說,“金總您的事業如此成功,心裡也有不少心事和煩惱嗎?”

“人生在世,吃五穀雜糧長大,誰能沒有煩惱?”金言微笑搖頭,“就是古往今來的聖人,滿天的神佛,哪個又沒有煩惱?”

“事業如願,那您的煩惱,主要在於家庭和愛情吧?”甄甜小心地探問道。

“你跟我一樣大的年紀,懂什麼愛情。”金言再度噴了口煙氣,思緒有些飄渺,“家庭......家人......”

“聽人說您自小就是孤兒。”甄甜繼續小心地探問道,“您還記得您父母的音容笑貌嗎?您還會想他們嗎?”

金言把近乎大半杯的烈酒,仰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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