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被毫藍針悄然射中的觀眾,都是剛剛衝他吹口哨,口中有各類調戲語言的。這其中,有蒂爾蘭德本地人,有東華國的遊客,也有來自藍星其它地方的人。他們剛剛中針時還沒覺得什麼,還以為被蚊子叮了一口。稍頃隨著毫藍針在筋肉裡越扎越深,一個個就痛癢無比地抓撓起來,越抓越癢,越抓越痛,直至痛入骨髓。

一大票人在入口處慘叫,很快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他們從各處趕過來,查問情況。可是就連中針者本身也說不清楚情況。隨後,保安只得呼叫附近的醫護人員,將這些人先抬扶出去,診治觀察。

“這是......你搞的鬼?”坐在門票上指定的座位後,甄甜遠望著入口處的混亂,小聲問道。

“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戒。”金言氣憤地說,“誰讓他們出言不遜。”

“也怪不得別人,怪就怪你的相貌,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甄甜看著他現在秀氣溫潤的面龐,近距離感受著他身上的一股雅緻的氣息,臉攸地紅了。

“好吧。”知道“紫極功”的不良反應仍在繼續著,金言無奈地放棄抵抗,誤會就誤會吧。

金言從入場門票後面的東華語介紹上知道,這裡的妖人從小服用雌性激素,使得自身發育完全女性化,也有一小部分是變性人(切除了男性外生殖器)。但是從法律意義上,他們仍是男性,保留男性生殖器,只是胸部隆起,腰肢纖細,像女子一般,卻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

過了一會兒,夜市的妖人秀表演如期開始。一個個實為男身的俊美妖人,穿著各類光怪陸離的性感衣物,進行各類走秀和舞蹈。舞臺上還延伸出一條長長的T型臺,深入到觀眾席之間。妖人們扭胯提臀地走到T型臺上,腳邊就是一片片觀眾,總是能引起一陣又一陣怪叫和喝彩。

金言看著臺上這些妝容美麗的妖人們,心裡突然泛起一股無力之感,他覺得有點錯怪了剛剛那名保安員的內疚.......從面相上來說,自己如果化了妝,效果跟他們沒什麼兩樣。

怪不得保安員會誤會。

該死的精烈蓮子的力量!

該死的紫極功!

妖人表演進行了一會兒,觀眾們的情緒被高高得提了起來,大家鬼哭狼嚎著。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色天使裝比基尼、豐乳肥臀的美麗妖人握著話筒走到了T型臺上,分別以蒂爾蘭德語、因格蘭德語、東華語、拉舍爾語、因地亞語等不同語種向觀眾們問好。

他的出場,更激起了觀眾們的興奮。

他看來是這場表演秀的主持人,語言中大概都是歡迎來自各國的客人,希望大家在這裡看到精彩的表演,玩得開心云云。然後又介紹幾個走秀節目的主要內容,尤其是一些具有蒂爾蘭德特色風情的節目的背景等。他是如此的多才多藝,幾種語言輪換著說,毫無滯礙之感。

主持人說了一會兒,眼光瞄到了附近圓桌邊的金言身上,人不由得一怔。

太美了!那個少年!主持人只覺得瞬時間天地萬物都失去了顏色,只有金言一人光彩照人。

他是那麼的秀氣,那麼的溫和,那麼的俊美,那麼的可愛......

愛了愛了......

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美麗的妖人主持人施施然地從T型臺旁側走了下來,隨著他的走動,一道圓形的聚光燈始終照射在他的身上。

他走到了金言二人的桌前,婉然地伸出了手。

甄甜趕緊也伸出了手,想與之握手。不過,馬上就被對方俏皮地敲了一下手背:“別鬧,不是你。”

美麗妖人用的是東華語,因為甄甜的長相氣質明顯是東華國人。他繼續將手伸在金言面前。後者無語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是要握手的意思麼?

這時候的聚光燈下,二人引起了在場數百人的目光聚焦。大家屏著聲息,看著這美女妖人的動作。很多人的呼吸變得粗重。

“這位美麗的同行,感謝您能夠親身前來河岸秀場,為我們這些卑微的同行們捧場。”美麗妖人溫柔的聲音,透過話筒和廣播系統,響徹著整個秀場,“您的光彩,讓我自慚形穢。您就像是天上的明月,像是人間的麗花。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接受我的邀請,與我一起到舞臺之上,聚光燈之下,作為臨時嘉賓,為大家共同表演?”

同行你大爺!

表演你大爺!

金言差點破口大罵出來。他現在真的後悔了,他覺得以現在自己的狀態,抱著嚐鮮的心態來看什麼妖人秀,純粹是自取其辱的行為。

甄甜半伏在座位上,捂著嘴巴,已經笑得肚子抽筋。

該死的精烈蓮子的力量!

該死的紫極功!

不過,現在被現場的聚光燈照射,被數百人的目光所聚焦,還真不好當眾發飆翻臉,無奈之下,金言沒有去握對方的手,只好像便秘一樣地臭臉回答著:“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不方便。”

馬上便有個東華國的遊客不懷好意地叫了起來:“身體不方便,你是那個來了嗎?妖人也會有生理期嗎?啊?哈哈哈哈.....啊!啊!”那遊客的哈哈之聲還沒完,馬上就變成了慘叫之聲。

原來是金言大怒之下,金系覺厲針悄然射出,直接穿過桌下的空間,刺入那傢伙的大腿!

覺厲針之痛,那是穿筋碾髓之痛,神鬼難忍,足夠那口無遮攔的傢伙喝上一壺的。

痛苦而持續的慘叫之聲,讓秀場一片混亂,表演也不得不臨時停止,演員們呆在臺上,不知道應該是進是退。

有些膽小的客人還以為要出事,開始往出口蜂擁。

“走了!”金言暗中收回金系覺厲針,怒氣衝衝地離開座位,就往出口走去。甄甜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緊跟上去。

出了秀場門,只見附近區域,那十幾名中了毫藍針的遊客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呼痛。他便又走近,凌空收回了他們體內的毫藍針,揚長而去。

“哈哈,喂喂,咱們這就走了嗎?哈哈,哈哈。我們才看了半場秀啊。哈哈,哈哈。這多浪費啊,哈哈,哈哈......”

甄甜一邊笑著,一邊試圖把他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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