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深,彩雲間當家。

被好事者列入大康十大美人第四名,更是與公主周彩凰、如今的容妃娘娘金陵容以及另外一名後宮中的角色尤物並列帝都四朵金花。

相較於後來的周彩凰金陵容等人,如今已經二十八歲快三十的沐雲深成名更早。

年紀雖然要大一些,但這就更側面的印證了沐雲深的容貌有多出彩。

至少張遠是覺得非常good!

並且比起青春少女一般的周彩凰和金陵容,沐雲深身上那種熟女風韻,要更加的引人入勝。

聽著一旁的朱從貴透露的訊息,張遠回想著先前看到的那尤物,不由得點了點頭:“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

陳文立試探道:“要不咱哥三湊點?”

剛才沐雲深給出的價格太高了,不是他們能夠消費得起的。

周邊的女子頓時嬌嗔起來:“哎呀三位爺,莫非是看不上我們姐妹嘛。”

張遠也道:“就是就是,這麼多姐姐還不讓你們兩滿足啊?來來喝酒喝酒。”

朱從貴兩人笑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

雖然沒落,但既然還在開業,彩雲間還是有不少姑娘多。

比起張遠在平陽縣的春花樓肯定是要高階不少的,但比起千花坊和碧玉宮應該是有所不足。

不然也不會沒有客人了。

酒過三旬,朱從貴兩人就被身邊的女子撩撥的忍受不住了。

陳文立摟著兩名黃衣女子:“張老弟,哥哥就不陪你了,放心玩,我來買單。”

張遠笑著舉起酒杯,示意不用管自己。

兩人一走,張遠身邊的兩名女子就有些按捺不住,一人在張遠耳邊輕輕吹著氣。

“張公子,我們上樓好不好。”

剛才朱從貴和陳文立兩人給自己妞一人塞了百兩銀票她們可是看著的。

她們可是好些時間沒有進賬了早都忍不了了,並且這俊俏的公子哥,可比先前那兩年紀大的俊的多。

能顛鸞倒鳳一般,想必滋味也是極好的。

張遠卻笑了笑,叫來一旁候著的小廝,伸手從懷中掏出摺疊好的一疊銀票。

對這身邊兩眼放光的女子抱歉道:“不好意思了姐姐,我對二位沒什麼興趣,五萬兩請當家的來喝杯酒。”

小廝眼中滿是貪婪,連忙道:“公子稍等,我去請示。”

兩名女子眼中滿是失望。

片刻之後,小廝小跑來恭敬道:“公子,當家的請您入後院。”

張遠笑著起身跟著小廝離去。

彩雲間的後院同樣不小,張遠來到一處雅緻的別苑,就見裡邊點著燈火,月下古松,女子獨坐獨酌,真叫一副人間絕景。

小廝悄然退下,張遠便走了進去,看著笑盈盈的沐雲深,一屁股坐在了對面。

“五萬兩銀子,就喝一杯酒,公子可真大方。”

起身給張遠到了一杯酒,沐雲深舉起了酒杯。

張遠嘖了一聲:“當家的,難道是打算喝了這杯酒之後,就把我掃地出門了?這掙錢也太容易了吧?”

沐雲深噗呲一笑:“哎呀,沒想到居然被公子識破了,那不如公子再加點?那樣就能多喝幾杯了。”

“皇親國戚也禁不住這樣造啊。”

看著張遠將酒一飲而盡,沐雲深放下了酒杯,笑容宛如一隻狐狸一般,姿容嫵媚:“看來公子今晚是特意來給我送錢的了。”

“好說。”

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張遠輕聲道:“聽我兩個朋友說,沐當家當年也是豔壓群芳的主兒,這帝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擲千金,只為了求見當家的一面,真是滄海桑田啊。”

沐雲深的眼神黯淡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清冷了些許:“一代新人勝舊人,在這行業裡從來就不是稀奇的事情,公子又何必感慨呢?”

“話是這麼說。”

張遠看著沐雲深道:“我只是不理解,當家的如此天人容貌,關了彩雲間隨時能夠尋一處好人家,甚至於將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都不是什麼難事。”

“為何要守著這一座破落青樓?莫非是念舊?”

沐雲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公子應當是喝醉了,說胡話了。”

“當家的別生氣嘛。”

張遠笑嘻嘻道:“怎麼說我也花了五萬兩來見你,我呢對於當家的過往不感興趣,先前有句話當家說的對。”

“我的確是來送錢的,就看當家的有沒有興趣要,相較於門都沒有進去千花坊,這會兒能見到十大美人之一,今晚已經是賺了。”

自己倒了一杯酒,張遠依舊是一飲而盡,隨後無賴的笑道:“五萬兩一杯太貴了,這杯就當賒賬了。”

看著張遠離開的背影,沐雲深有些發呆,好一會兒才笑了一聲,打擾了周圍的寧靜。

“有意思,居然想和陳王搶生意,還真是大膽。”

將杯子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這彩雲間的當家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是個三十多歲的保養得當的中年女子,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小云。”

“姐。”

沐雲深看向女子強笑了一聲。

中年女子坐下拿過酒壺一邊倒酒一邊,嘆息道:“聽姐的,關了彩雲間,尋個去處吧,這些年苦了你了。”

“那柳狀元求了你那麼久,還有那太師府的大公子,無一不是人中豪傑,不要再苦苦支撐了。”

沐雲深搖了搖頭:“不,秀姐。要是關了這地方,那麼多姐妹就沒有去處了。”

被叫做秀姐的女子搖頭笑笑:“他收養這麼多人,不過也只是為了利用咱們給他斂財罷了,況且那麼多姐妹都走了,你又何必執著?”

沐雲深看著夜空喃喃道:“但怎麼說,當初好歹也是他給了我們一個安身之所啊,所以我想守著這裡,能堅持一天就算一天。”

秀姐無奈地看著面前這絕美的女子:“可這樣,那些對你有意思的主兒,可就要越發打壓你了。這些年他們變著花樣想讓你就範,你越是堅持他們就越變本加厲。”

沐雲深聞言沒再說什麼,雙手枕著桌面,將頭靠上輕輕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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