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

周彩凰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嘴唇翹起:“之前在平陽縣聽說張大人每年都能掙個百八十萬啊!”

“沒有的事!這是誹謗!公主殿下有人誹謗我!”

張遠激動地叫了起來,錢那可是我的命!

“誹謗?不見得吧!”

周彩凰冷哼一聲:“光是那茅子酒你一斤就賣個一千兩,再加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產業,到這會兒你還給我打馬虎眼!”

張遠一聽就知道要壞菜,這娘們是來黑吃黑的!

當即長嘆一聲叫屈:“公主我冤枉啊!”

“你冤枉什麼了!”看見這混賬似乎又不上道了,周彩凰冷冷道。

自從到了平陽縣之後,她惦記張遠的非法所得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哪裡會因為張遠叫幾聲就放棄。

張遠開始狂飆演技:“公主,你不知道啊,我們平陽縣那些產業,成本都是很大的!就拿茅子酒來說,公主你以為我不想賣便宜嗎?可是不行啊!那酒光是成本就九百多兩銀子!”

周彩凰根本不信:“你那分明是假酒怎麼可能釀造成本這麼高!”

張遠立馬就道:“說是假酒那是因為他不能延年益壽,但公主你就說我這酒好不好賣吧!”

周彩凰不由得語塞,好一會兒才不情願道:“是好賣!”

“這就對了呀公主,好賣的原因是用料貴啊,客人喝著好喝!所以就算他不能補腎壯陽延年益壽,也有無數人爭相購買!”

“其次,公主你也去過平陽縣了,縣城擴充到現在,方方面面都要用到錢!”

“什麼養老金,住房基金、工人福利、百姓分紅、工廠分紅等等,這些可都是錢啊!”

“除此之外,我們平陽縣還要蓋學校免費給老百姓的孩子學習!要蓋醫院也就是醫館,免費給老百姓看病!這一樁樁一件件也都是錢!”

“是,我是一年掙錢百八十萬,可是這些錢全部扣了之後!我每年到手也就幾千兩銀子!你瞧瞧我這官袍都是打補丁的!都沒錢換一件新的!”

張遠表演的忘我,周彩凰冷不丁道:“在平陽縣的時候你穿的怎麼不是這件?”

“咳咳,就是這件,只不過爛了,縫縫補補將就著穿了。”張遠訕笑一聲。

周彩凰滿臉狐疑:“你剛才說的那些不可能吧?”

張遠嘆氣道:“怎麼不可能?平陽縣四五萬人,一人一年最少得發十兩銀子的福利,這就是去一半了,其他零零總總加起來真不省什麼錢!”

“我這些年掙得都在這了,一分沒花窮怕了!公主殿下想要就拿去吧。”

張遠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千兩銀票。

周彩凰難以置信:“你這些年就撈了這麼點?”

“公主,你這是質疑我張遠的清廉!你去平陽縣打聽打聽!哪個老百姓提起我的大名,哪個不是一通誇獎!都叫我張青天!”

張遠哼道:“這是因為我張遠愛民如子!”

周彩凰仔細想了想,發現居然好像在平陽縣的時候,還真沒有聽說什麼人對張遠有什麼不滿的。

秀眉擠在了一起,周彩凰喃喃道:“那按照你這麼說,其實一年也搞不了什麼錢啊。”

見到這妞上套了,張遠立馬湊近:“公主你很缺錢?”

“要不是看在你好像能搞錢,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狗東西真夠絕情的!

張遠心裡罵了一句,心裡猜到幾分:“是國庫空虛?”

“你怎麼知道?”周彩凰呵呵一笑。

因為電視劇都這樣演的。

張遠收斂姿態:“我明白了,公主你是想弄錢充盈國庫。”

“的確如此,你倒是挺聰明。”

周彩凰笑著:“所以我給你的第二個選擇便是,成為本公主的下屬!幫本公主搞錢!”

周彩凰本以為張遠為了活命會立即答應下來,結果卻沒想到對方陷入了沉思。

眉頭擠在了一塊去,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她不禁好奇:“你猶豫什麼呢?”

張遠抬起頭輕聲詢問:“公主是打算在帝都弄對吧?”

“沒錯。”

張遠嘆氣:“這事兒難辦。”

“怎麼說?”周彩凰也收起了戲耍張遠的心思。

就見張遠摸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道:“帝都龍蛇混雜,達官顯貴眾多錢也多,但是這些錢都是掌握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手裡的。”

“你要我出去和這些人搶錢,不是不可以。”

張遠突然笑了笑:“可要是我惹出什麼亂子來呢?比如動了朝堂上那些大官的利益,公主你保得住我嗎?”

周彩凰一愣,隨後笑了:“本公主怎麼就保不住你了。”

她還想說什麼,張遠卻蠻橫的打斷了她的話,搖著頭笑道:“你保不住的。”

“就算是皇帝陛下,還不是被那些大臣逼著娶了七八個老婆毫無辦法,陛下尚且如此何況公主你呢?”

“當有一天,大康有錢有權的人聯合起來,要除掉我張遠!你如何保?”

周彩凰不由得呆住,愣愣的看著張遠。

挨著椅子坐下,屁股的疼痛,讓張遠越發的清醒,他笑著道:“我之所以龜縮在平陽縣藏著,甚至想盡辦法不讓京城注意到我注意到平陽縣的存在。”

“並非是我張遠真就沒有啥上進心,而是我明白,我將來要是放開手腳去做事,那麼就會有人要我死!”

“我也有一腔抱負,但沒人能夠做我的靠山,所以我就只是把平陽縣這一畝三分地打理好就行了。不會想著去經世濟民。”

“現在殿下你要我去做這種事情。”

雙手合十,張遠認真道:“我的本錢是這條命,那麼公主殿下,你能給我什麼本錢呢?”

“你!”

周彩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張遠,只是看著張遠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心虛。

那雙眼睛太透徹了,似乎已經倒映出了將來的各種結局。

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朝堂上袞袞諸公真聯合起來要殺張遠。

她真的有那個魄力保下面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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