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經了惡人谷的一番腥風血雨,情誼更深了。
據說當年聶風入魔道之時,擊碎龍脈時其中一塊碎片嵌入了聶風體內,用來壓制體內瘋血,為避免再次入魔,後來聶風悟得魔心渡,體內魔性可收縮自如,便將龍脈碎片從體內逼出,放在了酒泉聶家村老宅內。
二人騎馬一路向西而去,數日後,行至大漠深處,二人緊皺著眉頭,一臉凝重,腳步略顯沉重地艱難前行著。
步無痕道:“師兄,我們的水快用盡了,得需要先去尋找水源”。
聶一塵道:“可是這風沙這麼大,什麼也看不見,再往前走走吧!”
熾熱得彷彿能將人烤焦的陽光烘烤著這片蒼涼的大地,一眼望去,天地昏暗。
突然,天際邊像是有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雲洶湧地翻湧起來,以一種令人驚愕到合不攏嘴的速度,如一頭兇猛的惡獸般朝著他們氣勢洶洶地撲來。
眨眼間,狂風便如同掙脫了韁繩的野馬般驟然間呼嘯而起,飛沙走石,遮天蔽日,那龍捲風宛如從地獄深淵中掙脫而出的恐怖巨獸,帶著要摧毀一切的駭人聲勢,現出身來。
聶一塵大聲喊道:“師弟,不好,是龍捲風!”
布無痕聽到這聲呼喊,面色冷靜,毫無懼色,底盤沉穩有力,將劍插入沙中。
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那洶湧的龍捲風狂怒的席捲而來,像一隻巨大而無形的魔手,瞬間就將他們緊緊攫住。
二人的身體被狂風拉扯著,二人雙手緊緊拉住,聶一塵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高高騰空,彷彿兩片微不足道的殘葉,被狠狠捲入那深不見底的旋渦之中。
睜開眼睛,從床上立馬坐了起來,第一時間便是大喊道:“師兄!師兄!”
“公子,你醒了”,一個柔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身邊坐著一個異域女子,身著一襲色彩鮮豔的長袍,眉如遠山含黛,目若秋水盈盈,輕紗半遮面,別有風情!
步無痕立馬問道:“姑娘可曾見到我師兄?”
“公子的師兄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昏迷之時也一直喊著。”
“前幾日我與父親去送酒路過大漠之時,見公子在大漠中昏迷不醒,父親見公子還有呼吸,定是遇到了龍捲風,便將公子救了回來,不曾見到你的師兄”。
“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芳名?不知如何報答”。
那女子道“叫我柔兒就行,我祖上本是中原人,當年為躲災難才搬來大漠,再此世代釀酒為生。”
布無痕道:“柔兒姑娘,恕我不能報姑娘搭救之恩,我師兄生死不明,我要去尋他,布無痕起身正準備起離開!!
柔兒隨即叫住了步無痕。
“公子!這茫茫大漠廣袤無邊,又是初來大漠,沒有經驗,貿然出去定會迷失方向,我看公子還是留下住幾日,待風沙散了,與我和父親一同去大漠吧!”。
此時柔兒的父親放羊回來,進屋見到步無痕醒來,一臉熱情道:“小兄弟終於醒了,公子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肯定餓了吧,柔兒,快去烤幾隻羊腿來,我要陪這位小兄弟喝酒!!”
隔了一會兒“爹!公子!羊腿烤好了,出來吃飯了”。
老伯好奇的問道:“小兄弟從哪裡來,怎麼會遇上龍捲風”。
步無痕道:“我從中原來,準備去我師兄老家聶家村,不料途經大漠時碰到了龍捲風,醒來時便在這裡了”。
老伯道:“你們要去聶家村應該往北走,走錯方向了,所以才會越走越遠,隔幾日我和女兒要去酒泉一帶送酒,你可以和我們同路。”
小兄弟,別聊天了,你昏迷了三天沒吃東西,快嚐嚐羊腿和我自已釀的羊奶酒。
“老伯不用這麼客氣!!”
老伯道“在我們大漠人都這樣,小兄弟不必拘束,在大漠住著的人家裡都很少有客人來,來了便要好好招待才是。”
到了夜間,步無痕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如銀紗般傾灑而下,給無垠的沙海披上了一層光暈。
柔兒身著一襲飄逸的紗衣,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她靜靜地佇立在沙丘之上,姣好的面容被月光映照得格外美麗動人,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抹淡淡的哀愁。
布無痕竟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