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莉莉怎麼樣了？”進入宿舍樓，愛麗絲問道。
路易斯嘆氣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是生病了，但是也不讓我看看，藏在房間裡不出來。”
“來吧，弟弟。”愛麗絲開啟一扇房間門。
阿影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問道：“我一個人嗎？我怕他們拿刀砍我。”
“別擔心，”路易斯聲音柔和，“我已經收回來了。”
“你給他們的？”愛麗絲和阿影同時開口。
路易斯輕笑一聲：“嗯，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道士又來了。”阿影進入房間，房間內的人比上次來要健康了一些，還有好幾個人圍在一起說笑，看見阿影進來都熱情地打招呼。
“圍著看什麼，該幹嘛幹嘛。你慢慢作法吧，我們不打擾你。”中間床鋪一個拿著牌的人喊道。
使用十字架不是沒有代價的，每用一次精神就會疲憊一些，上次可能是因為抽象龍醒著幫了一把，阿影沒有任何感覺就完成了任務。這一次，挨個房間重新制造一次幻境，阿影到最後險些體力不支。
“等等再走，”阿影喘著氣靠在門上，“我有點暈。”
路易斯擔憂道：“今天怎麼那麼辛苦……”
“畢竟上一次有點問題，這一次要加大力度……”愛麗絲立刻接話道。
“這次怎麼弄到那麼晚……”路易斯從宿舍樓出來，急匆匆離開。
“不知道塔巴斯那邊怎麼樣了。”愛麗絲開啟通訊，慢悠悠地扶著阿影邊走邊說，“發訊息也不回……”
愛麗絲帶著阿影來到飯堂，找到特禮他們常來的座位，瑞比婭已經吃著晚餐了：“他們還沒來，有點緊張啊。”
“怎麼樣了？”愛麗絲也坐下問道。
瑞比婭咬了一口水果：“好像有戲，塔巴斯要求讓那些出現幻聽的都去他那檢查一下，他說出現幻聽可能是被太空生物感染了。”
“別點甜點，吃點主食。”愛麗絲看了一眼阿影的選單道。
“好。”阿影答應著，額外在選單上加多了一份麵食。
瑞比婭翻著通訊，繼續道“雖然網上熱度一時半會降不下來，但基本都沒有再指責這個專案了，現在就差領導那裡的意思了。”
兩人的晚餐送達，特禮一行人也出現在飯堂，一起來的還有塔巴斯。
塔巴斯給愛麗絲遞過來一顆糖：“謝謝。”
“好歹叫聲姐啊，”愛麗絲嫌棄地接過，“事情順利嗎？”
愛麗絲把糖轉手遞給阿影，阿影一臉迷惑地接過，想起前天塔巴斯也給過一顆一樣的，愛麗絲不是說不要吃塔巴斯給的東西嗎？
出於好奇，阿影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嘴裡。
“咳咳咳！”嘴裡的辣味直衝腦門，阿影抓過桌上的水，把糖灌進胃裡。
一行人都被阿影嚇了一跳，全都看著阿影，塔巴斯面無表情但是語氣有些不解道：“很辣嗎？”
“使者啊，你怎麼敢的……”特禮整張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艾純揉著臉頰，瑞比婭瞪圓了眼睛，只有還沒被毒害的伊登滿眼的無知。
“你要謀殺我？”愛麗絲轉頭問塔巴斯，“整那麼辣做什麼？”
“我看他上次吃得好好的。”塔巴斯認真道。
阿影緩過來，不好意思地掏出口袋裡的糖，大著舌頭說話：“我袋子裡有糖，以為是一樣的，上次你給的就沒吃。”
愛麗絲看了眼桌上一小堆樣子一模一樣的糖，問塔巴斯道：“為什麼你的糖紙跟他的一樣？”
“莉莉給的。”塔巴斯拿起一顆糖仔細跟自己的糖進行對比。
塔巴斯把阿影的糖放回桌上，帶著“驚喜”的糖果混在一小堆正常糖果裡面，隨時都可能拿到那顆外表一樣、內裡與眾不同的那顆糖。
“你們談的怎麼樣了？”愛麗絲重新問回想要問到的問題。
塔巴斯點頭：“他們同意了，如果有問題我們擔責。”
“老東西……”
……
“組長，我們粗略統計了一下，目前來檢查的人，大部分都上過空間站，還有一些是家屬在空間站工作的。”特禮向塔巴斯彙報道。
“安頓好沒？”塔巴斯頭也不抬，繼續用顯微鏡觀察著黑球切片。
艾純沒有穿防護服走進實驗室：“安頓好了，大部分同意做研究的志願者，不同意的那部分先安排在研究所的醫院。”
“好，”塔巴斯離開顯微臺，“零，開啟真空罩。”
真空罩被開啟，阿影卻沒有聽見痕絮絮叨叨的抱怨聲，就在疑惑時，特禮走過來道：“痕已經從這棟樓移出去了，現在是零在管。”
塔巴斯拿下放著黑球的蓋子，艾純準備好被黑球粘上。但是，等了很久，黑球依舊死氣沉沉。
塔巴斯臉上閃現一絲慌亂，這個情況他有預料到，但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遠處暗中觀察這邊情況的莉莉突然轉過頭去，以至於阿影看不見她的表情。
“什麼都沒有。”艾純遺憾裡帶著慶幸地聳聳肩，出去換防護服。
塔巴斯蓋好蓋子，等零把真空罩合上後，塔巴斯看向特禮：“除了這些，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有，”特禮立刻回答道，“被感染的全都是女的。”
“為什麼……”塔巴斯死死盯著黑球，想要答案的心情十分迫切。
伊登結束他這一階段的測試，走過來道：“會是為了繁殖嗎？”
“可是黑球割下來一塊就是一個生命體啊。”特禮指指螢幕上數十個格子裡的小黑球道。
實驗室安靜下來，幾人暫時想不明白，或許是資料不全的問題，於是這個問題暫且被擱置在一旁。
眾人從實驗室出來，特禮最先關心莉莉：“莉莉，身體好些沒有？”
莉莉臉色有些泛白，露出一個不大好看的笑容。
“好很多了，不用你關心。”塔巴斯推開特禮，攬著莉莉的肩膀離開。
“他倆，”艾純悄聲道，“談戀愛了吧？”
特禮被塔巴斯推了一下，不爽道：“談就談，跟我啥關心，推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