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信搖了搖頭,“流言尚且沒有傳到工部,只是我在出門的時候,瞧見馮閣老的派人過去,想來是在等誰。”

馮閣老這個人就是逮著誰咬誰,而且旁人都想象不到他怎麼個咬法。就比如這次,大家都以為他會咬皇帝,可張家的事一出來,馮閣老那是死咬著張家不放。

這次連工部的人他都等著了,估摸是六部之中都得找人一起同他一塊參張家。

連父揉著眉心,低頭又看了一眼他的摺子,連父不覺得張家能連累自己,只是,心裡氣悶的厲害,將那摺子突然砸向連如期,“昨個如何問的你?你說的什麼?”

皇帝突然朝張頁發難,已經很明顯的捏著張家的把柄了,後頭到底牽扯到多大的事情,只能從皇帝的態度上揣摩一二。

可偏偏,連如期的嘴巴里,除了一些沒用的事,旁的愣是問不出一二來。

連如期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也沒去撿掉落的摺子,“昨日就同爹說清楚了,聖上發難的時候我並不在跟前。若是聖上的一舉一動兒子都清楚的話,那咱家才真正的危險了。”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的。”連父一下下的拍著桌子,怎麼看連如期怎麼不順眼。

怎麼覺得,就不跟自己一條心。

連如期既然嫌自己說話不中聽,連如期乾脆閉嘴便是了。

正在訓斥連如期的時候,席杉從外頭回來,小聲的同連父稟報了幾句。

連父抿著嘴,許久之後,抬頭看向連如期,“聽聞張家已經求到了太傅門上了,他這是何意?”

這種時候,不應該去求龐相?

“爹,聖上最敬重恩師。”連如信覺得,求李太傅倒合乎情理。

只是話說到一半,卻被連父抬手打斷,微微的搖了搖頭,“果真工部適合你。”

被連父這麼一說,連如信的脖子都有些紅,他往後退了一步,看了連如期一眼,以為連如期會說點什麼,卻沒想到連如期卻依舊沉默著。

吊兒郎當的沉默,一副並沒有將連父話放在心上的沉默。

連父也掃了連如期一眼,乾脆將頭挪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你該知道,刑部是龐相的人。”

聖上將案子移交給了刑部,便是交給了龐相,眼下襬明瞭聖上對這個案子心裡有數了,若是龐相包庇張家,豈不是連龐相都要受牽連?

如此看來,張家只能求李太傅。

可是,連父真正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像皇帝檢舉了張家?

馮閣老往死裡踩張家,龐相袖手旁觀,張家敢公然求李太傅,定然他確定李太傅並沒有針對張家的打算。

朝堂的形勢,愈發的讓人瞧不清楚了。

連如期打了個哈切,看連父這會兒個也沒有什麼思緒,乾脆起身跺了跺腳,伸伸胳膊,“爹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他平日裡忙的很,好不容易休息休息,這會兒個還不如跟安紅韶在一起。

“滾吧。”連父沒好氣的丟了這麼一句,再懶得理會連如期。

連如期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沒有片刻停留,大踏步的離開。

屋子裡頭只剩下連如信跟連父,連父都說了,連如信只適合在工部待著,朝堂的事怕是也指望不上連如信,連如信看了連父好幾眼,片刻後輕咳了一聲,“爹。”

試探的喊了一聲,左右他待在這也沒什麼用。

“我見過太多,因色誤事的案子了。”連父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連父也是男人,有時候也會覺得男人就該妻妾成群,他這一妻一妾在京城已然算是寒酸的。可每一次這麼想的時候,總會聽到因色獲罪的事。

這麼多年了,連父始終覺得,他是一個乾淨的男人。

到了他這個地步,能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到老,其實也是不錯的,所以沒必要去冒險。

女人嘛,脫了衣裳都差不多,沒必要要那麼多個。

“爹說的是。”連如信以為連父只是因為張家的事感嘆一聲,只是反應半晌後才說道,“爹是懷疑我在外頭有人?”

連父沒有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畢竟,連如信跟周氏成親時間也不短了,要是尋常人家早就納妾了。

他若是跟周氏真的感情要好也就罷了,若是也糊塗在外頭養那些不乾淨的人,就當是給他提個醒,該斷的趕緊斷了。

連如信連忙抱拳,“爹,兒子跟前只周氏一人,天地為證。”

他絕對不是糊塗的。

連父點了點頭,“如此便好,那就趕緊努力,讓爹也早點抱上孫子。”

連如信只能點頭,他從前憐惜周氏身子,可這麼久了,確實需要給家裡交代,“兒子記在心裡了。”

從年前的時候,同周氏商量好了,再個婧函生個伴。

外頭,連如期路過花園的時候,瞧見牆邊的迎春花,昨個不過才剛露了生機,今個就已經出來了花苞,他伸手將花枝折下來,等著放在窗邊的瓶子裡,同花房裡送來的花不同,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春意。

他記得,安紅韶今日要同自己一起沐浴?

連如期在這一瞬間,心裡閃過數十種方法,而後,輕輕的搖頭,不急不急,一種一種的來。

他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無論朝堂怎麼折騰,連如期到了日子又去宮裡當差了。

安紅韶如同以前一樣,目送著連如期離開,而後回到書房處理庶務。

家裡頭,也算是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

連如期不在家裡,總覺得屋子裡過分的安靜,他在的時候,跟前不喜歡留人,多也是他倆,可總沒記得有這麼冷清的時候。

冷清到,冬青研磨的聲音,都變的刺耳。

安紅韶將筆擱置在一旁,站在窗前的時候,突然輕笑一聲,“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沒想到,竟是自己。

冬青在旁邊嘖嘖兩聲,“若是這話讓二爺聽到,必然歡喜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提起連如期,在這一瞬間,屋子裡再次活泛了起來。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李二夫人求見。

一聽竟是二舅母過來了,安紅韶急的都沒披袍子,趕緊快步出門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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