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並不是讓安紅韶難看。

“這,這,我並非有意。”周氏聲音略微低了下來,她是大家閨秀,處事自然得體,這般結巴說不清話,總是有些失態。

安紅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自然是懂得的,怎會誤會嫂嫂了。若是嫂嫂有空,還得勞煩嫂嫂教教我。”

周氏自然是願意的,她教的認真,安紅韶也學的認真。

從安紅韶重新回來這些日子,只是想著管家了,這些事總也就落下了。

再說,安紅韶即便是真的用心學了,她也不可以比人家從小就會的人擅長。既如此,那何不直接虛心請教。

妯娌倆有攀比的心思,這很正常,若是今個安紅韶硬著頭皮裝作擅長的把花插在瓶子裡,那才真真會讓周氏在心裡嘲笑她。

妯娌倆說說笑笑的,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瞧著時辰不早了,倆人起身往回走。

如今已是掌燈時分,出了花房,左右的婢女已經將拿上了燈籠。

風吹的燈籠一晃一晃的,人影也隨之舞動起來。

遠處,連如期同連如信在長廊內立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聽見她們過來的動靜,兄弟倆同時回頭。

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大氅,只是因為連如期新婚衣裳鮮亮,反正安紅韶覺得她這麼一眼望過去最先看到的是連如期。

“弟妹。”剛走近,安紅韶抬手準備見禮,連如信就先打了招呼。

“兄長這是來接嫂嫂?今個是我不對,拉著嫂嫂說了半日的話。”安紅韶笑著打趣,卻不望瞪了連如期一眼。

人家兄長都先跟自己說話了,他杵在那跟個木頭一樣,不知道叫聲嫂嫂?

看著安紅韶跟人家談笑風生,還時不時的瞪自己,連如期微微挑眉,著實看不懂安紅韶這走的是哪個路數。

兩房的人客氣了幾句,在岔路口上分開了。

連如信接過下頭的人燈籠,同周氏走在最前頭,“沒想到你跟弟妹這般投緣?”

世家姑娘打交道多講究分寸,一般不會同人過分親暱的。

周氏嘆了一口氣,“還人情罷了。”

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姑娘能跟公爹親近些,可是當眾摔壞了安紅韶送的東西,小孩子不懂事她們大人的禮數該盡到了,不能讓人挑了錯處。

不過,周氏挑眉,“那安氏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她總覺得,像這種下頭的人一朝得勢,要麼就是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要麼就是愛逞強的性子,可安紅韶看著卻是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

這人一旦明事理,就不會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隨即交代下頭的人說話注意點,莫要故意尋二房的晦氣。

人多都是會欺新的,越是下頭的人就越如此。

另一邊,安紅韶的燈籠同樣是連如期拿著,安紅韶邊走邊說,“你往後話多點,你多說話少不了幾塊肉。”

嘴巴勤點,總沒壞處。

連如期掃了一眼還在教訓自己的安紅韶,視線往下,腦子總想著她衣衫半解的樣子,“好。”隨口應承了句。

安紅韶總覺得連如期是在應付自己,不過人家態度這麼好,她也不好糾著不放。

回到自個的院子,趙嬤嬤剛從書房出來,今個半日書房已經整理妥帖了,都是按照連如期的意思做的。

東房兩間,靠門的是連如期的書房,裡面的是安紅韶的書房。兩間房不走同一個門,只是在屋子中間開了個拱門,上面用珠簾隔斷。

安紅韶順道進去瞧了一眼,東牆上一整面都是書架,上面除了放賬本的地方,都是各種擺件。

可以說連如期的眼光極好,裝飾清雅不顯繁瑣。

而靠窗這邊,放著一個長長的軟榻,正好讓安紅韶靠窗歇息。

床榻前頭,與拱門邊齊平放置的是長長的桌案。安紅韶坐上去試了試椅子,一抬頭,正好看見珠簾的另一側,連如期的桌子是靠東放的,所以她一抬頭,便能同連如期四目相對。

“怎麼想起著將書房搬到內院了?”安紅韶不自然的詢問連如期。

一邊說話一邊起身撥弄拱門上的珠簾,總覺得這珠簾應該是再密一些,最好將兩人擋的再嚴實了。

“前頭會客足夠了。”連如期淡淡的說了句,看著安紅韶有些糾結的撥弄珠簾,嘴角不由的勾起,在安紅韶轉頭的時候,隨即收斂的起來。

“你剛過門,若是有什麼拿捏不懂的,可以問我。”連如期的話,將安紅韶堵的嚴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加珠簾也不合適。

這會兒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安紅韶邊率先出門,她沒注意,身後的連如期走的時候特意拍了拍跟前的桌案,確實結實的很。

等回了自己屋子,安紅韶一眼就瞧見了,裡屋的床幔被換了,也換成了珠簾。

安紅韶原還想著,怎麼悄悄的將破了的床幔換下,這會兒個倒是省心了。

安紅韶回頭看了連如期一眼,連如期正在淨手,似乎沒注意安紅韶。

安紅韶也不好說謝謝,輕咳兩聲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本來,安紅韶沒想著在二房立威訓話的,可轉念一想,該有的規矩不能少,不然二房就算放個屁都讓別的院知道總也不好。尤其是連如期一旦關上屋門,又是個不老實的。

用完晚膳,安紅韶跟連如期坐在屋裡喝茶,屋門是敞開著的,外頭的情形都落入倆人眼中。

二房的下人都聚在一起排成列,趙嬤嬤拿著賣身契,一個個的核對姓名。

點完名字,趙嬤嬤清了清嗓子揚聲說道,“伺候人的人最講究的便是聽話,能管著自己的嘴,能管著自己的手。咱們少夫人最是眼裡容不了沙子,若有那心術不正的人,莫要怪咱們少夫人不講情面的將人攆出去。”

趙嬤嬤說話聲音很大,在場的人無論人老人還是新人,沒個人敢吱聲的。

因為屋門裡頭兩位主子端坐在那,安紅韶這是當著連如期的面要立威,她就能代表連如期的態度。

識趣的往後就該知道怎麼做,真有什麼事鬧到了連尚書的跟前,即便他這個公爹不給新婦面子,也一定會照顧兒子的臉面。

恰在這個時候,連如期突然起身,從裡屋的拿了一個薄毯過來,蓋在安紅韶的腿上,“這一陣陣冷風往裡灌,還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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