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竟然是跟連如期對打?

他有自知之名,怎麼可能會是連如期的對手。

連如期再次拍了拍連卿萊的肩膀,“好好準備。”

大過年的,不介意給他施壓。

心裡卻冷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學會著對自己嫂嫂冷嘲熱諷了?這都是從哪裡學的毛病?

另一邊,孩子們走了,連父連母也回內院準備安置。

床榻之上,連父跟連母平躺著,兩張被子,沒有任何接觸。

“你為何什麼都向著安氏?今個我也瞧的清楚,是安氏咄咄逼人。”連父想著,還是跟連母好好談談,一家子人,成天勾心鬥角的,他看的都累。

連母冷哼一聲,翻身背對著連父,“凡事都有因果。”

“什麼因果,我瞧著就是你與安氏母親關係要好的原由。當年,確實她名動一時,可你莫要忘了,安氏畢竟不是她母親,沒有她母親的本事,你也別什麼縱著她。”連父的聲音不自覺地抬高。

都在京城,當年李氏的風姿,誰不豎個大拇指。

可是,李氏那是由李太傅親自教導,安紅韶卻沒有。

而且一個是書香門第的嫡女,一個是靠賣命熬出頭的粗鄙之家的庶女。

連母惱的直接掀了被子坐了起來,“你同安氏說過幾句話,見過幾面?你瞭解她還是我瞭解她?這孩子無論是不是我的兒媳婦,在我眼裡都比旁人強。”

連母看出來了,這孩子要能力有能力,要心善有心善。她或許在規矩上比不得真正的大家閨秀,可是這份赤誠的實心眼,才讓連母更加喜歡憐惜。

連母能感覺出來,打從安紅韶嫁進家門後,她待這份姻緣就是認真有誠意的。

規矩都是次要的,慢慢的準會摸索出來的,可人心難得。

連父被連母堵的上不出話,許久才說到,“你將安氏便是吹到了天上,也改變不了,本來連家安安穩穩的,都是因為她才勾心鬥角的。”

“我呸!”連母氣的上手直接掀了連父的被子,“怎麼安穩了?這麼多年了,我嫁妝都快貼進去大半!一個個趴在我身上吸血,都吸飽了自然安穩了。如今我不讓吸了,這倒成了我們的不對了?”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雖說有火盆,可連父裡衣單薄,一大把年歲了,沒有被子蓋總是會覺得冷。

同連母搶了兩次,可連母直接坐在了被子上,就是不給他。

連父光生氣也不好使大勁,大過年的,再讓人誤會自己與正妻動手,讓人笑話。

“嫌我發瘋?誰人能給你溫柔小意你去找誰便是了。”連母正在氣頭上,左右一大把年歲了,她也懶得爭風吃醋,他愛找哪個女人找哪個女人,只要不來這礙自己的眼便是。

連父一看連母這脾氣上來了,隨即便起身,“走便走。”

當下就去拿,掛在一旁的棉衣。

只是剛披在身上,還沒系盤扣,心下又猶豫了。

大過年的不給正妻臉,祠堂內祖宗們知道了定然惱怒。

若是有個萬一再傳到外頭,被人說他寵妾滅妻?

且還有連如期,兒子剛升官,就當給兒子一個順心。

連父又將自己的襖掛在一旁,拉著個臉不說話,側著身子上了塌,因為怕冷,蜷縮著身子。

跟連母夫妻多年,他是知道連母這個人是極為容易心軟的。

果真,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連母將被子還是蓋在了連父身上。

不管怎麼過,今個夜裡總算是平平順順的過去了。

過年那日平順,未來一年也都會順和。

另一邊,連如期領著安紅韶往回走,腳下的步子不緊不慢的,讓冬青領人去前頭,將院子裡的煙花搬出來,既然婧函喜歡,就讓小孩子看個夠。

“你在大理寺待著可有受苦?”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安紅韶這才得了空閒同連如期說話。

“並未。”連如期隨即的回了句,腳下的步子卻突然加快了些。

安紅韶以為是連如期怕冷,連忙追了上去。

只是倒拐彎的地方,連如期隨手扔掉了拎著燈籠,單手解下大氅,迅速的披在安紅韶身上,將人抵在牆上。

“讓人瞧見了怎麼辦?”安紅韶著急的想要拍連如期。

連如期不耐的將安紅韶的雙手舉過頭頂,因為身後有連如期的大氅,安紅韶抬起手臂也不怕冷。

連如期趴在安紅韶的耳邊,“你看著不就好了?”

安紅韶身子靠牆,眼睛正好能看見周圍的景象。

不等安紅韶的拒絕,連如期的唇直接覆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晚膳,吃了水酒的緣故,安紅韶只覺得渾身發軟,整個人不有自主的貼著連如期。

直到,連如期略顯冰涼的指尖,讓她收攏回了理智。

“回屋,回屋子。”安紅韶也想過,今個夜裡連如期肯定會折騰,也做好了由著連如期折騰的心理準備。可是,並不是在這敞著的天地下。

“來不及了,我就碰碰什麼都不做。”連如期說的溫和,可是手指卻不容拒絕的強勢。在他需要點火的地方,肆意的縱火。

安紅韶還記得自己惱怒的時候說過,不讓連如期再碰自己。

可是,他到底剛從大理寺出來,也怪可憐的,便由著他胡鬧。

心一鬆下來,身子便就輸的潰不成軍。

等著兩人分開,安紅韶表面的衣裳整齊,可是裡頭的衣裳早就亂了。

安紅韶靠在牆上,不住的喘息。

各種感覺大概都有,唯獨沒有冷。

看著安紅韶沒了力氣,連如期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本來還想歇著的安紅韶,生怕讓婧函瞧見了,掙扎就要下來。

連如期拍了一下安紅韶,“再鬧,我扛著你了。”

若是安紅韶安靜些,再加兩個安紅韶這麼沉的東西,連如期也能抗住的動。

可安紅韶的兩條腿一直折騰,連如期生怕自己將安紅韶給摔著了。

說話的功夫,連如期已經走下長廊了,可方向卻不是回自己院裡的。

“咱是要去哪?”安紅韶攬著連如期的脖子,側著頭張望。

“自是好地方。”連如期故意賣了個巧。

直到瞧見了後門,安紅韶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出去。今個過年,取消了宵禁,大傢什麼時辰都可以上街。

果真後門開啟,馬車在這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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