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紅韶又掃了一眼最後一句,尚書府內雞變凰,扯了扯嘴角,還真是有趣的很。

冬青看安紅韶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些著急,“夫人,奴婢就是氣不過,若是讓奴婢知道誰這般欠,必然撕爛他的嘴。”

安紅韶沒得罪過誰,憑什麼讓人家這般笑話。

冬青氣嘟嘟的鼓著嘴,讓那人等著,安紅韶是個好脾氣的,可是連如期並不是,等著連如期當差回來,看著怎麼收拾那些人。

安紅韶將書本放下,從桌案上拿出賬本來,上下看了看,隨即輕笑一聲,“還是有銀子好。”

這使銀子的地方是真多啊,這會兒個撥了銀子讓冬青拿著,自己便助對方一臂之力,不是宣揚嗎,那就宣揚出去。

鬧的沸沸揚揚的,讓京城的人都知曉。

冬青不知道安紅韶這是要做什麼,只能點著頭,領了銀子下去辦差。

待冬青走後,安紅韶卻也沒拿書本,而是去尋了包嬤嬤。

嬤嬤年歲大了,不授課的時候總愛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即便是聽安紅韶過來說話,她依舊是眯著眼的,待安紅韶說完,嬤嬤扯了扯嘴角,“老身瞧著,夫人該是心中有數了。”

安紅韶點了點頭,她在京城中並沒有什麼敵人,對方沒必要這麼羞辱自己。而且,下頭來的書生,多會佩服李太傅才學,皇帝尊師重道,絕對不是讀書人會拿來調侃的。

再來,那詩寫的並沒有多好,怎麼可能傳播的這麼快?

除非,有人別有用心。趁著京城人多的時候,鬧上這麼一出。

既是幕後之人,必然能順藤摸瓜找出對方來。

而安紅韶想到兩個可能,一個,對方是衝著連如期來的,另一個,便真是因為自己,那麼,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臨陽縣主。

她在惠安縣主那吃了啞巴虧,心裡定然不痛快,她拿著惠安縣主沒法子,只能將氣灑在那日陪同惠安縣主的自己身上。

既然對方願意做這麼掉價的事,安紅韶便成她之美。

聽了安紅韶的話,包嬤嬤面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夫人心中已然有了定量,老身提前賀夫人,順水順風。”

“只是。”包嬤嬤眼神微微的一轉,“夫人當知,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

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自己的衡量。

安紅韶點了點頭,“嬤嬤提醒的事,我記下了。”

原本想著,從嬤嬤這出來,就去尋連母說話的,可是這會兒,她需要冷靜一些。

不急,且等著看看。

京城中傳開後,連母傍晚也知道了這事,聽聞在府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不管連父在沒在忙,直接著人給連父送訊息,讓他給衙門施壓,你寫詩就寫詩,罵人算怎麼回事?這風,不可漲。

安紅韶還跟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只不過,讓冬青跑出去的次數,多了些罷了。

次日,買那詩集的人更多,書局出的書,只要是帶這首詩的,都被人搶購一空。

本來好些人都在觀望,眼下這般火爆,大家都想要一睹風姿,全都去書局排隊,等著搶上一本。

安紅韶就只給冬青撥了一日的銀錢,次日的時候,勢已經造起來了,安紅韶及時收手。

惠安縣主那邊也被驚動了,派人過來同安紅韶傳話,說是有需要她的地方,讓安紅韶只管開口。

送走了龐家人,安紅韶立於內院中,“讓人盯著些,等著父親回來,過來回話。”

“是。”冬青回答的清脆有力,好像瞧著,那個欺辱安紅韶的人,即將被正法一般。

今個如安紅韶所料,連父回來的挺早的,他一回來便知道去了連母屋子。

安紅韶隨即同包嬤嬤告假,急匆匆的往連母這來。

連母本來在屋子裡看書,說是看書其實也就是為了靜心,哪裡能看的進去,“可查到是誰做的了?”

瞧見連父進來,連母隨即將書交給了一旁的郭嬤嬤。

連父沉著臉坐在主位上,手揉著眉心,“哪裡能這麼快?”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疲憊。

“不過是幾個書生罷了,還能查不到?”連母在家裡心焦的很,語氣自也有些不耐煩。

連父哼了一聲,“書生才棘手,我成日裡忙的很,還能只盯著這一點小事看?”本來,這眼看科考了,連父忙的焦頭爛額的,又出這樣的事,他確實是忙不過來。

再來,書生都是來科考的,誰知道哪個是未來的狀元,衙門也不好辦。

尤其是文人那張嘴,一個處理不好,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倆人心情都不好,說兩句眼看這就要吵吵起來。

恰在這個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安紅韶過來了,連父連母同時閉嘴。

安紅韶進門後,給二老見禮,起身後瞧著兩位臉色都不對,輕嘆一聲,“讓父親母親因我煩憂了。”

“你這是哪裡話。”連母隨即抬手,想著將安紅韶拉在自己跟前。

連父卻是冷哼了一聲,“出門在外,該謹言慎行。”

這話說的,就好像安紅韶在外頭惹了亂子一樣。

連母隨即收拾,怒瞪著連父,若非顧及安紅韶在場,連母若是不罵連父幾句,總是不能洩火的。

“父親說的是。”安紅韶連忙接話,而後退在連母的身側。

“也不知道是誰人有這心事,今日二舅母差人過來問話,不想也驚動了外祖父。”安紅韶低頭說著,可是語氣很慢,等著聽連父反應。

連父嗯了一聲,“李太傅震怒,今日奏請聖上嚴查,可是馮閣老卻說莫要驚了書生,亂了國之根本,同李太傅在朝中還起了爭執。”

偏生,連父還得配合馮閣老處置科舉的事,一整日被馮閣老氣的鬧心的很。

而且,皇帝也不好下命令,一個是三朝重臣,一個是幼時恩師,取捨兩難。

皇帝一日不下令,馮閣老一日便是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日便讓連父不痛快。

安紅韶就靜靜的聽著連父在這抖這一肚子火氣,不發一言。

倒是連母沉不住氣了,“你們多些人複議李太傅所言,不信聖上不嚴查。”

“你以為朝堂,只是義氣辦事?”連父聲音陡然抬高,這事要是出在旁人身上也還好說,偏偏是出在自己兒媳婦身上,萬一讓人覺得他公私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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