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在,梅姨娘的日子過的比之前要舒坦。院子沒那麼偏,且也住上了正房,一進屋子便覺得一陣暖意,炭火也是夠的。

屋子裡頭也有了像樣的擺件,看著倒是有幾分闊氣。

不過梅姨娘倒是沒變,恭恭敬敬的將安紅韶迎進來後,還跟個下頭伺候的一樣,親自給安紅韶添上茶水。沒安紅韶的交代,她也不敢坐著。

算起來她進門的時間也不短了,還能保持如此初心,著實不容易。

“我今個是過來瞧孩子的,從下頭帶了些東西,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喜歡。”安紅韶笑著解釋。

都說梅姨娘是個能生養的,看著能生兒子,不想出生後竟是個小丫頭。

大房這邊已經有婧函了,婧函越來越大,自也越來越懂事,大家肯定會將注意力更放在婧涵身上。

至於梅姨娘所出,大房沒有當家主母,孩子自是留在她身邊了。生母不是個會爭的,庶出的丫頭自然也就更沒人看重了。

今個吃飯的時候,就連連父都沒提這個孫女一嘴。

等著孩子抱出來,安紅韶才知道原由,這孩子是個瘦的,至少前頭有連琸璧打樣,更顯得這孩子瘦弱。

平心而論,這孩子也算是正常,可偏偏跟春哥兒只差了半年,更顯得這孩子似是長生那般樣子。

安紅韶無聲嘆息,只能說她生不逢時。

不過,福禍相依。也許不被那麼多人關注,反而能平安順遂。

孩子病的倒也不厲害,就是前兩日乳孃抱出去了,可能是有些吹著了,瞧著有點鼻涕,說是現在好很多了。

安紅韶接過來抱了抱,現在瞧的仔細,莫要試著這孩子輕,可是瞧這小臉是個精緻的,“小淑湘,小淑湘。”安紅韶輕聲喚著這孩子的名字。

孩子也聽不懂,安紅韶只知道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看著安紅韶。

安紅韶也就抱了一會兒,將禮送出去後,又給孩子一個大紅封。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也是連如信的種,喚自己一聲嬸母,出生的時候正好去送嫁了,也沒落著看孩子,這過了年回來,不看一眼禮數上也過不去。

“淑湘淑湘,是個好名子,可有什麼出處?”安紅韶端起茶杯,抬眼笑著問梅姨娘。

梅姨娘有些害羞的轉著帕子,“大爺只說這孩子五行缺水,至於旁的倒是沒說。”

安紅韶瞬間明白,梅姨娘到底大字不認得多少,吟詩的事連如信當也不會對她明講。

“原是因著八字排盤取的名字,自是大吉的,淑湘一生必定平安順遂。”安紅韶說兩句吉利的話,原是想著這就離開了。

跟個妾氏,也沒必要裝的太情長了。

誰人知道,這才剛站起來,楊氏便進來了。

“剛從夫人那伺候出來,便得知了二少夫人過來的訊息。”楊氏慣是個會左右逢源的人,一說話便帶著笑聲,熱熱鬧鬧的喜慶的很。

安紅韶嗯了一聲,“這準備走了。”

她來主要是看孩子,至於是得寵的妾氏還是不得寵的妾氏,於安紅韶而言都是一樣,不足以讓她在乎。

所以,也沒打算再裝面子再陪著楊氏閒聊一會兒。

楊氏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妾這真來的不湊巧,如此,妾便送送二少夫人。”

等著掀了簾子出去,楊氏又轉過頭看向梅氏,“你在屋子照顧孩子要緊。”

梅氏也不跟楊氏爭,衝著安紅韶行了禮後,便退了回去。

楊氏走在安紅韶右手邊的位置,“妾在內宅便聽了魯公院的大名,二少夫人乃大賢之人。”

那剷雪的輪車一出來,好似讓大家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手藝人,突然間就知道手藝人的重要。

“都是些虛名,不值一提。”安紅韶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誇她她可以不在乎,聽到旁人誇魯公院,她心裡總是歡喜的。

楊氏左右瞧了一眼,“夫人有大才,自然是有大抱負的,不過妾身還是想提醒您,家裡頭也要盯的牢些。”

安紅韶腳步猛的停了下來,微微側頭看向楊氏,“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氏乾笑了一聲,面上似有些為難,糾結了半晌才輕聲說道,“許是妾身想多了,您也莫要往心裡去。”

而後就說,安紅韶離開京城後,不少夫人來連家的事。

有時候都帶著姑娘過來,那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如今連琸璧都一歲多了,這個時候納妾也是應當應分的。

連如期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男子,該也不甘心這麼長時間只守著一個女子吧,更何況這女子還不在京城。

雖說現在回來了,可是安紅韶手底下有魯公院,也是忙的很,照顧連如期的事,不得找人分擔分擔?

如此猜測,自然是並非空穴來風,反而合情合理。

安紅韶思量片刻,沒有給楊氏什麼太客套的話,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便領著人離開了。

走出去好遠了,冬青回頭看瞧著楊氏在看著她們。

“許是因為沒有達到自己所盼望的。”安紅韶淡笑著說了句。

這種話,其實聰明如楊氏,便該知道不應該從她口中說出來,可是她太想做安紅韶的心腹了。

如今,連母對楊氏態度也好了,連如信這個男人,怕也擺脫不了楊氏的溫柔鄉,她現在只管好生的調養身子,上次捱打肚子傷著了,調養的日子也自然長些了。

若是幸運,不定能一舉得男,那她便是有功於大房的。

而現在,安紅韶辦了魯公院,這個地方不能算是做買賣,在旁人看來那是在做善事。就跟有天災的時候,大戶人家女眷去布粥一樣,不會讓人指責拋頭露面的。

若是梅姨娘生了兒子,楊氏或許不指望什麼,可偏偏是個女兒。

楊氏若是能在安紅韶跟前效力,日後於功有社稷,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扶正也不是不能想的事。

這是個講野心放在臉上的女人,一說話便讓人看出心裡在想什麼。

聽安紅韶這麼說,冬青才反應過來,隨即撇了撇嘴,“奴婢瞧著,這楊投身做了女子才是屈了。”

這樣是當個男子,一個勁的往上爬,不愁將來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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