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銀子呢這是?

從上到下,一個個都將搶銀子掛在臉上了。

“我倒是不知,今個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安紅韶微微的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里正。

里正有不知道安紅韶一個外鄉人,怎麼還不識趣?一個婦人罷了,怎麼瞧著一點都不害怕。

里正清了清嗓子,“我們的人還是地上躺著,你問我出了什麼事了?我還想同你要個說法!”

“如此,那便報官吧。”安紅韶淡淡的說了句。

只是聽了是安紅韶的話,眾人鬨堂大笑,“外鄉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拿銀子吧,你若是鬧到官府,可不是幾兩銀子能出來的。”

聽這意思,果真大家都知道縣令的真面目。

因為這是在王舟附近鬧起來的,王家自也得了訊息,安紅韶能看見他們探頭往外看,瞧見這架勢後,她們搖了搖頭,便又縮回屋裡去了。

安紅韶收回視線,“我不差銀子,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此,咱們就鬧一鬧。”

低頭,在金蟬的耳邊交代了幾句。

里正看安紅韶油鹽不進,當下有些著急,“你這個小媳婦,半分見識也沒有,民不與官鬥,一瞧你就是沒吃過虧的。”

看著里正一副過來人口吻一樣勸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好人。

就如同安紅韶剛來這村子一樣,下頭的婦人一個個瞧著都是好心熱情的,可就是這一群熱情的人,卻在轉身的時候誣陷自己。

里正跟安紅韶掰扯的時候,讓人將地裡做活的男人們叫回來了,這下,那些男人將安紅韶她們團團圍住,看著氣勢也不弱。

“你們都讓開,舉子老爺來了。”里正面露得意的時候,突然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回頭,瞧著幾個人扶著葛文府來了,他這會兒已經起身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刁民,一群刁民。”安紅韶的人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葛文府說了,葛文府一聽,又是縣令護出來的人,當下拖著受傷的身子就跑來了。

“這位夫人莫要怕,我給你寫狀子遞衙門,我就不信了,這東平府的天就成黑色了!”葛文府因著捱了板子,衣裳穿的是寬大的,走路就跟唱戲的一樣,衣裳一晃一晃的,可卻沒有舉子老爺氣派。

安紅韶衝著里正微微的福了福身,“我本不欲找事,可你們若是欺人太甚,我只能求這位舉子老爺,為我們做主了。”

說到舉子老爺的時候,安紅韶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

也就在這裡,舉子還能有個用途,在京城那個地方,縣令都不了什麼,更何況是一個舉子。

縣衙門口來了個傻子,這事里正也是知道的,不過對方好像有些來頭,知府衙門也能給幾分薄面。

所以,里正並不想跟這個傻子起衝突。

聽著安紅韶似是話裡有話,里正清了清嗓子到底放軟了語調,“我們都不想給縣老爺找麻煩,可如今確實是我們的人受了傷。”

安紅韶一聽里正是個聰明人,那這事就好辦了,而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在一旁說話。

“我也不想讓您為難,如此,銀子我再加十兩。可我家是做買賣的,看重王師傅的手藝,想給他辦個出城的文書,您瞧著呢?”安紅韶將底直接透了出來。

她現在看出來了,在這個地方你想著按規矩辦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上上下下的風氣就不正。

里正一聽這話,“你要是辦文書的話。”

那意思便是,肯定不是這個價了。

安紅韶也不著急,“我們主家是買賣人,王師傅的手您也知道,能不能賺了銀子還不一定。”

所以,銀子肯定不會多拿的。

而後看了一眼後頭,瞧著還義憤填因的斥責婆子的葛文府,也不知道吵的什麼,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那意思是,買賣和和氣氣的談了也就算了。要不,大家都麻煩。

里正眼珠子一轉,“二十五兩,我現在就歸家去寫。”

“就願意跟您這般爽快人打交道。”安紅韶笑著點頭。

兩個人似都很滿意。

里正的動作很快,不消片刻就將文書寫好了,只差拿到衙門蓋印了。

不過里正這允了,衙門那多也不會為難。

安紅韶仔仔細細的看了後,讓金蟬安排人快去辦,免得中間出什麼岔子。

王家那邊的人,安紅韶正好今日就帶走。

葛文府還在怒罵,“這東平府的風氣,真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給葛舉子添麻煩了,里正大人已經處理妥當,勞煩您空跑這一趟了。”都安頓好了,安紅韶才去跟葛文府打招呼。

葛文府整個人都掛在小廝的身上,“妥當?如何妥當了?瞧瞧這些人的嘴臉,怎麼可能妥當了?”

安紅韶思量片刻,而後退後一步,衝著葛文府行了一個書生禮,“她們都因這公子的話反省自身,我猜想這便是聖人之言的力量。”

聽了安紅韶的話,葛文府微微的抬了抬了頭,“那是自然,聖人言,世人皆要明理。”

而後,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個之乎者也得話。

安紅韶聽的放空了自我,等著耳邊清淨了,才說了句,“您大義。”

連金蟬都看出安紅韶不過是隨口應付的話,可偏偏葛文府真的當真了。

“夫人,您說這位葛公子是怎麼考上舉子的?”這舉子除了學識好,也該有自己的見底。

或者說,他是怎麼活這般大的?

如此單純,不,該說是如此蠢笨的人,如何長這麼大的。

一個舉子,操著相爺的心,什麼都敢冒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家底。

你若真的是高門大院的,人家那樣的公子,生出來該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就如同連如期,倆人放一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天下。

“估摸很快就知道了。”縣令一怒之下打了葛文府,他必然是要跟知府那邊通氣的,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從縣令對葛文府的態度,多也能看出點什麼來。

馬車到了賃的院子,安紅韶等了一陣,王家三口子都來了。

之前說王家還有個唸書的孩子,今個倒是見了人了。

“見過夫人。”這孩子叫王晨,看著斯文人,不過也不像是嬌慣的,衣裳上也有補丁,鞋上了也落了灰。

不卑不亢的,迎上安紅韶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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