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倒想不了那麼多,他聽到的是連母下逐客令。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趕緊離開,莫不是等著人家留下用午膳?

郭嬤嬤將人送出去後,連母拉著安紅韶坐下,“周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種事是越想越後怕,萬一當時鬧哄哄的有個不長眼的衝撞了安紅韶可該怎麼辦?

要是安紅韶的肚子真有個萬一,連母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尤其連如期還不在府裡,她就更自責內疚了。

“娘就莫要多想了,咱們不是都好好的?”連母已經想的足夠周到了,她瞭解自己的性格,怕出事,便早早的將李氏請來坐鎮了。

“你這孩子,慣會寬慰人。”連母破涕為笑,不過瞧著時辰不早了,知道安紅韶還要去包嬤嬤那,留著歇息過來,便就送了出去。

外頭,周父母到了大房門外,周氏卻沒有讓他們進門,只說現在連如信請了太醫給長生看病,跟前需要清淨。

周父周母兩個大人還能吵吵去?說白了就是周氏不想見他們。

周父氣哄哄的離開了,一上馬車便衝著周母發脾氣,“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這是不認她老子了?”

都已經到門外了,卻連進都沒讓他進,丟人,是丟了大人了。

周母冷哼一聲,“孩子過的艱難,你瞧瞧她那個後婆婆,還有厲害的妯娌,一個個都不是好想與的,你這做父親的給孩子半分都撐不上腰,孩子心裡能不氣嗎?”

“怎麼,我這做老子的還欠她的?”周父陡然抬高了聲音,連家怎麼著她了,她就鬧著和離?人家旁的婦人都怎麼過的?人家別人受的了,就她在那矯情?說白了,就是在孃家慣的。

周母被周父這話給氣笑了,他一個大男人是沒見周氏現在的處境,自己這個做孃的心疼的厲害。

瞧著周母不說話了,周父自然是以為周母理虧了,“還有你,你說你發什麼瘋,你折騰人家妯娌做什麼?都說打狗還要主人呢,男爵府是沒人了,可是李家有人啊,李家老二是個護短的,連二少年輕又容易衝動,你看看你給我遭了些什麼人?”

不用多,就這倆人一人瞪他一眼,周父都心驚膽顫的。

一個個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平日裡巴結都巴結不上,結果周母來這一趟,全部給得罪了。

“你又不比他們低,你何至於這般怕她們?”周母就覺得周父是膽小,同樣是官宦人家,周家也沒差到哪去。

周父氣的捶胸頓足,“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現在他的官品不低,可是卻莫要忘了他已經走到頭了,可是人家這倆人後頭還不知道能走遠的了。

說白了,自己的天花板是人家的起跑線,這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婦人,就知道壞事。

安紅韶的肚子一日日的大了,周氏那邊動作也是快的,為連如信選的妾氏很快就定下來了。

是連如信之前就認得的一個姑娘,冀州府出事的時候,連如信曾見過這個姑娘,她是下頭縣令家的嫡女,曾經同家中一塊布粥。

這樣的人該是心地善良的。

這個提議出來,連母當時是不贊同的。

一來,官宦人家的姑娘很少願意自甘為妾的,就算是有旁的原由做了妾了,自也有別的目的,肯定不會像梅姨娘那般好拿捏。

再來,這姑娘是連如信之前認識的,這不是在拿刀子捅周氏的心?

她在連家艱難養胎的時候,連如信在做什麼?即便她們從未說過話,從未越雷池一步,可是連如信注意到這個姑娘了,說明他有過那個心。

可是周氏執意要給連如信納個合心意的,連母這個婆母自然不能說什麼了。

尤其周氏也說了,既然是貴妾幫忙管家的,肯定要會斷文識字的,出身的太低扛不起這個事來。

安紅韶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腳也腫了,走路瞧著都略顯笨拙了,自己管自己二房這邊就已經足夠累了,所以這貴妾要納的快。

所以一切從急,剛入了臘月這人就接來了。

到底是貴妾,不能跟梅姨娘入府那般簡單。她要住的院子,是周氏讓人特意重新修憩的。

而且,還從外頭給她找了客棧,從客棧出嫁,吹吹打打的也熱鬧熱鬧。

安紅韶大著肚子,新姨娘進門,也沒去吃席,不過連如期倒是去了。

今個除了家人,周氏也讓連如信邀請了一些工部的同僚。

今夜,人人都誇周氏大度。

大家似乎都很高興。

安紅韶站在窗邊,瞧著外頭還放著煙花,“長生那麼小,鬧騰出這樣的動靜,也不知道能不能嚇著孩子。”

冬青拿了厚大氅給安紅韶披著,怕她再受了寒,“聽聞今一早,府醫就在小少爺跟前守著了。”

這孩子病怏怏的,好不容易出了月子,誰人知道一變天,小少爺這又病了。

明明,小少爺那邊是最早就燒起地龍的。

府醫也說了,屋子裡頭一整日都不透風也不好,可是就有一點風小少爺就受不住了。

大約周氏也習慣了,這個孩子太脆弱了,總不能因為孩子什麼都不做吧。

大人該忙什麼忙什麼,孩子病了就治,也沒旁的法子。

孃胎裡帶的身體孱弱,太醫那邊也束手無策,活一日便就是賺一日。

冬青瞧著安紅韶手放在肚子上了,“夫人莫要多想了,您的身體康健,咱們小少爺出生,必然是康健的。”

整個有孕期間,安紅韶都沒出事,而且孩子也省心,胎位也正。

府醫說,這孩子慢慢的要入盆了,入了臘月可要千萬注意了,安紅韶年前定然是能生的。

“二嫂。”站了沒一會兒,連顏玉過來瞧安紅韶來了,“外頭太吵,我在二嫂這躲個清淨。”

到底之前發生過事,連顏玉再討好安紅韶,兩人的隔閡在那放著呢。

就是遇見了能說上兩句話,僅此而已。

安紅韶解了大氅,邀連顏玉進來小坐。

連顏玉也就跟安紅韶說說大房那邊,說是今個大哥大嫂瞧著都很高興,大哥吃了不少酒。

又說連卿萊送信過來,今年過年不回來了。

說是有些遺憾,等著安紅韶生後,將孩子的小像給連卿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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