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現在愛吃酸的樣子,就算沒有太醫的話,李氏也能瞧出來,這胎自是個兒子。

酸兒辣女,祖宗說的沒錯。

正好她特意從莊戶人家收了杏幹,這次一併給安紅韶帶了過來。

這杏幹跟尋常莊戶人家做的不一樣,尋常人只是曬乾便好了,而這個卻是曬乾後又蒸的,裡頭放了不少糖,就連自己都能一口氣吃好幾塊。

說話的功夫,下頭的人已經端了一碟子過來了,安紅韶嚐了一口,確實不錯。

不過這東西雖然好吃,可確不能吃的太多,容易肚子脹。

娘倆閒聊著,下頭人給李氏送了訊息。

是李家送的,下頭的人怕有事耽擱了,就給送到連家來了。

李氏接過來看了幾眼,隨即遞給安紅韶,“你瞧瞧。”

安紅韶還以為這是有什麼事,接過來一瞧,竟是四舅父寫的。

說是這幾日李紅霞相看,倒是有個看順眼的,是個會念書的秀才,等著李氏什麼時候得空,給李紅霞長長眼。

瞧著這說話的口吻,倒像是四舅母的話。

不過四舅母是莊戶人,會寫的字不多,大概是四舅母說,四舅父寫。

什麼給她長眼,李家那麼多人,怎還需要李氏這個姑母?估摸這是尋了個讓人滿意的姑爺,特意在李氏跟前炫耀的。

會念書的秀才?安紅韶冷哼了一聲,就是潘澤宇當初還是舉子呢,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找的這樣的人物?

做了秀才,還能被稱做會念書,那肯定是年紀小的。

雖說夫妻之間妻子年長的不再少數,可是大多數不是從小的情分,或者出生不好,人家一般原配跟夫君的歲數都差不多。

女大一不成妻,這一大肯定要大三歲的。

只比李紅霞小三歲的秀才?也沒見多會念書。

再說了,在京城中多少人都不用一級一級的往上考,有點背景的,都不能是秀才。

秀才這倆字,你還不如說,他現在還在哪個書院唸書要好聽。

安紅韶看完之後,隨手將信件遞給了趙嬤嬤,“四舅母不懂了,四舅父怎也不攔著點?”

李氏倒是臉色淡淡,“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四舅父跟四舅母能合得來,那說明倆人性子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事,只有她兩口子商量了。要是母親還活著,不定會指點兩句。可如今當家的是二嫂,人家一個當嫂嫂的肯定不參合你這事。

更何況,你擺明了是照著李餘音的未來夫婿找的,人家二嫂那邊不定巴不得你找的差點呢。

無知的人就是容易鬧笑話,拿塊垃圾當寶一樣的炫耀。

說起完孃家的事,李氏少不得要問連如期的事。李太傅他們都不在京城,李氏自也不會知道聖上遇刺的這等大事。

李氏聽後臉色略有些凝重,不過隨即散開了,“能傷的了聖上的,估摸沒幾個人。”

皇帝跟前自有高手護著,真能傷皇帝,說明這些高手裡頭有叛變的了。既如此,那就是將頭放在刀上活著,別人著急也著急不了。

不過聽安紅韶說這事不單純,李氏思量了片刻,“我差人去查查。”

當然,她並不是查真兇是誰,而是查龐家。

連如期的事針對性太明顯了,而且,能這般針對連如期的,能想到的便是龐家人。只有龐相敢,也只有龐相尚且有這個能力。

而李氏作為一個女子要查,肯定也查不出朝堂上的事,可是卻能從私下生活裡查,畢竟她之前與龐家確實相熟。

當年東宮倒臺,那麼多人都拿著佞妃沒有辦法,偏偏就龐相扭轉乾坤,他的心思就比旁人重嗎,還是說,他的背後是有什麼樣的勢力在。

也許讓人盯著些,總會有些端倪,到時候再告訴連如期,讓他自己留個心。

周氏那邊確實生產不易,天色漸暗,那邊也還沒有傳來訊息。

安紅韶讓人一直盯著,冬青也出去打探了好幾次了,大夫產婆忙活的很,可是孩子一直就是出不來。

往後越拖,自是越兇險。

等著冬青再次回來的時候,說是周母在那邊鬧起來了。

周氏遲遲生不了孩子,她心揪的厲害,這會兒個已經心急如焚了。她想到,之前周氏說過連如期曾請太醫來過,這個時候正是最要太醫的時候,周母這就逼連母想法子。

連母能有什麼辦法,她確實沒這個能力。

周母當時便嚎起來了,說是連家這是要讓生生的害死她的女兒。

就連周兄長那邊,都直接給了連如信一拳頭。

“打起來了?”安紅韶微微的抬高聲音,有些不敢置信,周家人這是瘋了?

還是說,當家人連父不在家中,他們就沒將連母放在眼裡!

李氏本來同安紅韶看下頭人送來的小衣服,都是給肚子裡的孩子準備的,一套比一套精緻,一聽鬧這個事,李氏隨即將衣服放下,“你且在這安生的待著,我去瞧瞧。”

“娘。”安紅韶隨即拉住了李氏。

周氏畢竟出現了危險,周母護女心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李氏看著安紅韶緊張的面容,撲哧笑了出來,“我要是折在她手上,這麼些年白活了。”

隨即看了一眼安紅韶的肚子,“倒是你,頂著個大肚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分清楚什麼才是最要緊的。”

因為這種人傷了身子,才叫得不償失。

安紅韶想著去前院叫些個家丁過來,可是李氏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只要了幾個婆子出門。

這個時候,女兒命在旦夕,同為女人李氏自是知道周母心急如焚。

可是,世間的悲喜並不相通,也沒必要相通。

你愁你的我歡喜我的,我不去向你炫耀我擁有我的一切,你也別來用你的苦難強求我傷心。

如若不然,只當我沒有人性。

同為母親,她的女兒出事,難不成就讓自己的女兒跟著倒黴,那不可能有。

誰要是存了傷害自己女兒的心思,除非自己死。

當然,李氏也不是說去大房那邊管人家去。

畢竟,周母那是人家大房的岳母,她沒那個資格對人家說三道四的。可是,誰要是來自己女兒門前讓自己的女兒不痛快,那也不慣著。

李氏讓人就搬了椅子坐在二房門口,守著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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