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母親要來,周氏的心情著才緩和一些。

大概就是老人們口中的得病想親人,過的不如意的時候,總想著見見家裡的人。

周母來了之後,先是去尋了連如信。

連如信在書房裡,好些日子沒回工部了,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在個什麼樣的位置。

升肯定要升了。

這次連如信準備的也很充足,文書寫了不少。除了這次去做了什麼,還有改善的方案。

還有自己的心得。

既然離開家出門了,連如信就是奔著升官去的,要是沒得好結果,不是白白的跑這一趟?

出去這段時間,連如信整個人覺得輕鬆了不少,不用面對周氏,每日裡就想著如何辦差,好像尋到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瞧著周母來了,連如信恭敬的將人迎了進去。

“些許日子不見,如信。”周母想說清減了,可是看著連如信明顯有些發胖的臉,到底嚥了下去,改成問句,“可吃苦了?”

連如信搖頭,“瞧著百姓們流離失所,我哪裡算是吃苦了?”

寒暄了兩句,周母有些不安的順著袖口的位置,“唉,總算是回來了,回到家中就好。”

周母擦了擦眼角,“家裡頭男人回來了,頂樑柱也就回來了。”

聽著周母這話裡有話,連如信沉默著不說話。

周母低著頭,她也不敢像之前那般上來就指手畫腳,只是一個勁的扮可憐,說著周氏這一胎懷的是多麼的艱難,又說為了這一胎,家都管不了,孩子也被連母抱走,真的付出了很多。

她儘量讓自己說的真誠一些,其實是有些不滿的,不讓主母管家,還不讓養孩子,這分明是連母將周氏拿個妾氏蹉跎。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要是以前的脾氣,周母早就上門來給自己閨女做主了。

可是連如信連走的時候,特意去了趟周家,周母只能壓著火氣,一直等連如信回來。

周母還在抽抽嗒嗒的,“你們少年夫妻,伉儷情深,哪裡是旁人能比的。”

周母原還想提連如信的出生,若是連父原配妻子還活著,現在又是怎麼樣的場景。繼室總不如原配妻子,一心一意。

“岳母大人。”連如信不想聽這些個話,剛剛連母都說的清楚,孩子嚇到了,周氏在保胎,她要是不管,孩子就只能讓嬤嬤繼續帶著。

連婧函都這麼大了,記事了,連母再接到身邊養,想也替代不了生母,聰明人都不費這個力氣。連母肯伸手,那都是連母心善。

“連家的事,您就還是不要插手了。”連如信不客氣的打斷了周母的話,沒道理自己哄著周氏就算了,現在哭哭啼啼又多了一個周母?

連如信沒給周母面子,讓周母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我也是為你們考量。”

連如信低頭收拾自己的桌案,“我們夫妻的事,就連我母親都鮮少多言。”

所以,周母又算什麼呢?

放心不下自己的閨女,要不把人接走?

周母氣的胸膛不停的起伏,但凡周家再厲害一些,她總是要罵連如信兩句這說的什麼混賬話。

可現在,周家比不了連家,她受了氣只能往肚子裡咽。

周母在周氏這也沒過夜,連如信已經將話說的這麼難聽了,周母除了自己心疼,卻也束手無策,在連家是一點用都沒有。

連如信回來當晚,是直接住在書房的。

旁人以為,梅姨娘跟了連如信這麼長時間,以為地位會不一樣,現在看來沒什麼不同的。

下頭的人,自然會多揣摩。

連如信,到底還是在乎夫人的。

大房那邊如何,安紅韶沒多關心,晚間的時候她拿了八月節剩下的月餅吃了兩塊。

八月節的時候,安紅韶不想吃,今個突然間想要了,小廚屋裡沒準備,便就吃了兩塊剩下的。

“你下次想吃什麼,讓人去買就是了。”連如期回來,就瞧著安紅韶吃剩下的月餅。

他這兩天回來的晚,等著他買來不及了肯定,那就派個手腳動作快的小廝出門。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安紅韶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往年在安家過八月節,哪年不是月餅吃好些日子,怎麼現在就非要吃現做的了?

這般嬌貴的安紅韶自己都覺得過火了。

本來想伸手替連如期接過披風的,可連如期哪裡捨得讓安紅韶做活,搶先一步將披風搭在一旁,手貼在安紅韶的肚子上,小聲的問孩子可想自己了?

安紅韶說過好幾次,這麼小的孩子肯定什麼都聽不到。可連如期覺得他兒子聰慧過人,尤其現在能感覺到孩子在肚裡動,愈發覺得這孩子是能聽的見的。

安紅韶說了幾次無果後,便由著連如期了。

“對了,兄長回來了,你可去瞧瞧兄長?”按照禮節,原該這麼做的。

連如期也沒抬頭,“估摸會在父親那,我就不參合了。”

等著過兩日出發的時候,連如期能歇息半日,到時候再去同連如信說話。

跟孩子打完招呼後,連如期在晚間屋子裡泡腳。

現在天冷,也不好坐在外頭。

安紅韶打了個噴嚏,過去將門關上,“狩獵的日子可定了?”

連如期嗯了一聲,“再過五日,便準備離京。”

準備擦腳的時候,動作突然一頓,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安紅韶也看了過去,瞧見連如期的袖口上,似是有一點紅色,胭脂紅。

連如期的為人安紅韶自然信的過,他肯定不會在外面回來,那這一點東西是什麼?是不是還是跟聖上跟前那公公一樣?

是戰書,還是警告?

或者說,能在連如期身邊下手的人,是宮裡的人,還是衛所的人?

此事,似乎有些棘手。

能這般親近,若是想要算計連如期,又會如何?

連如期一甩袖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拉著安紅韶的手,“放心,我都心裡有數。”

安紅韶拉了椅子過來,在連如期跟前坐下,“你莫要誆騙我。”

若是之前的事在連如期的意料之中,安紅韶是信的,可現在,安紅韶不信了。

連如期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允許有不懷好意的人近身?

連如期看著安紅韶一臉的凝重,突然輕笑一聲,“如今,我倒是哄騙不了你了,包嬤嬤果真是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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