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走了,我想跟他和離。”周氏抽抽嗒嗒的說著。

她心裡委屈的厲害,她拼命為了連家添子,可是沒有一個人露出喜悅的神色,她跟連如信已經過不下去了。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以後讓她被一個燒火丫頭壓著,她不如去死!

周母本來還想著抱怨連母的,聽了周氏的話嚇了一跳,“孩子,你胡說什麼呢?”

這剛生完孩子,怎麼能說出這麼嚇人的話來?

日子,必然還是要好好的過的,她拍著周氏的手,“孩子,哪家兩口子沒矛盾,過幾日總就會過去的,你有兒有女的,連家人不會將你如何的。”

“不會如何?”周氏陡然抬高了聲音,她管小家權力沒了,閨女被婆母抱走了,這兒子能在自己跟前放多久還不知道,對於正室夫人,這難道不是莫大的羞辱?

自己在這拼死拼活的生孩子,連如信在哪?他大概去哪個狐媚子那了吧。

周氏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娘,這都不叫將我如何,那什麼叫?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將我如何?”

看著周氏歇斯底里的怒吼,周母心疼的眼睛發紅,可卻忍著不讓淚落下來,“我的好孩子,莫要落淚,莫要落淚。”她輕輕的幫著自己的女兒順著髮絲,“你且忍忍,你公爹尚不在家,等他回來必然能主持大局,不讓你那個婆婆欺負人。”

周氏無助的搖頭,“沒用的,他不會管的。”

還連父,連父不定比連母還偏心。

再說了,連父人家最在乎不還是連如信的心意,他兒子都不跟自己一心了,莫要說自己只是被欺負了,就算是死在這裡,怕是在連父心中也不會起任何波瀾。不定只會說一句,女人而已,過一段時間再找一個便是。

連父在乎的從來都是兒子,兒媳始終是外人。

周氏無助的撲在周母的懷裡,“娘,帶我走,帶我走,我留在這裡會死的。”

周母的眼淚無聲的滑落,拍著自己女兒的後背,聲音哽咽,“好,等著娘先回去跟你父親兄長商量。”

周氏只聽見一聲好,她歡喜的抬頭,“不,我同娘一起回去,此刻就走!”

便是片刻,也不想在連家待著了。

周母連忙按住周氏,“不急不急,你不能受寒,等著你兄長準備妥當了,定來接你。”

周氏卻搖頭,始終不肯妥協。

周母怎麼哄都沒用。

“孩子啊,你這不是讓你為難嗎?”周母無奈的掩面哭泣。

只這一句話,讓周氏瞬間僵住,“娘,怎麼會為難呢?”她喃喃自語,隨即笑了起來。是呀肯定是要為難的,自己怎麼可能和離,連家怎麼允許和離?母親要回去跟父親商量,父親又怎麼敢得罪周家?

更何況,自己要是離開連家,回到哪去?

嫂嫂弟妹,誰人願意要這個下堂的姑子?就算她從外頭住著,她們也會嫌丟人,還有沒議親的妹妹們怎麼辦?

她之前回家,家裡頭的人都圍著她轉,是因為自己聰明還是長的好看?都不是,是因為自己嫁了個厲害的夫家。

若是自己下堂,那些人必然會換一副臉龐。

至於母親跟父親,其實母親也並不得父親心意,只不過誠如母親所言,她有兒有女的,尤其兒子入仕,女兒嫁得好,父親才給了她正室應有的體面。

所以瞧吧,自己若是下堂,確實是讓母親為難的。

周氏安安靜靜的躺下,“娘,女兒就不送您了,您自己回去吧。”

她突然間就清醒了,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回不去的孃家,是她沒有的後路。她只能在連家待著,即便是過不下去了,哪怕是死,也應該死在連家。

周氏想著安紅韶,剛過門的時候連個花都不會插,到底是庶女上不得檯面。可是她怎麼就壓自己一頭了呢?

周氏揉著眉心,想不明白,總也想不明白。

周母還想說話,周氏卻擺了擺手,“娘您趕緊回去吧,您若是走晚了,我婆母又該不高興了。”

聽著女兒淡漠疏離的聲音,周母的心都碎了,可是她沒本事,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連母從周氏這邊走後,也沒回二房那邊,直接去了連如信這邊。

連如信準備用早膳,梅姨娘正好也在。

“母親。夫人。”連如信同梅氏同時見禮。

許是有下頭的人提醒過了,梅氏現在倒是不稱呼連母為老夫人了。她規矩的跪在連如信身側。

連母掃了一眼梅氏,也僅僅只是一眼,“免了。”她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開口。

即便是知到梅氏有孕,也即便是送下來了賞賜,連母也是由著她跪著見禮,連扶都沒扶。

等著她起身後,郭嬤嬤直接將人送了出去。

連母要跟連如信說話,姨娘是沒有資格在旁邊伺候的。

這一點,在梅姨娘進府以前,連母都已經尋人將醜話說在了前頭,姨娘就是一個體面的奴才,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母親。”連如信瞧著連母的臉色不對,試探的喊了一聲。

“瞧過你兒子了嗎?”連母剛罵了周家人回來,這會兒個臉色還沒緩和過來。

連如信低著頭,直到周母還在那,連如信都未踏足周氏院子一步。他腦子裡始終是周母跟個潑婦一樣鬧的畫面,有些噁心。

看連如信不吱聲,下頭人剛剛奉上的茶水,被連母頃刻掃落在地上。

杯子摔碎,都將連如信嚇了一大跳。

連如信從未見過連母發這麼大脾氣,趕緊掀起衣襬跪在連母跟前,“兒子知錯。”

連母深吸了一口氣,“無論你跟周氏有什麼,她生下來的是你的兒子,你作為男人也有責任。不是說,你現在跟周氏鬧起來了,你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及了,大白天的跟個妾氏在屋子裡你儂我儂。”

“母親,兒子沒有。”連如信趕緊解釋。

他只是因為心疼梅氏有孕,怕她吃不好,才叫人過來一起用個早膳。

“吃不好?你一個大男人還管妾氏吃什麼?你怎麼不回來給她廚子?鼻子下面你長了什麼?你交代一聲我便不信,下頭人敢苛責?”連母想了一整夜沒怎麼睡覺,就想著今日該怎麼教訓這幾個不省心的,這會兒個那罵人的話,連想都不用想,便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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