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一早,連母便讓人開祠堂,她領著家裡的人,從今日起每日都來叩拜祖宗,希望能得祖宗庇護,讓連卿萊取個好名次。

就連周氏今個也過來了,她不能像旁人一樣三拜九叩,只在站著鞠躬,儘儘自己的心意便是。

一看她過來,連母趕緊讓跟前的人,將周氏照顧好了。

雖說,家裡有人參加科舉,這是頂大的事,就說萬一,萬一祖宗庇佑,一下子中了狀元呢?這不得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可是,懷著孩子一樣的重要,所以要格外照顧。

瞧著大家都圍著周氏,冬青在旁邊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左右的人瞧見,“夫人慢些,一會兒個該喝藥了。”

連母聽到後,隨即回頭看向安紅韶。

安紅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如今天氣暖和了,我倒傷了風寒。”

連母心疼安紅韶,讓她在這磕兩個頭便趕緊回去。

安紅韶也沒推遲,磕完頭便離開了。

回頭看的時候,瞧著排在最後的連顏玉磕的最實在,想想也是,這個家中怕是連顏玉最希望連卿萊能考取功名。

若是連卿萊有出息了,二姨娘都有可能放出來,當然,經過這事之後肯定不能得寵了,可是大約能見了天日。

而連顏玉,那親事肯定是推不掉的,孃家親弟弟有出息,也能照拂她一二。

砰砰砰的磕頭聲,即便安紅韶走遠了,都還能聽見。

“也沒聽著四弟學識如何?”都倒是心誠則靈,有這麼個阿姐在這為他祈福,萬一連卿萊真的能考好呢?

畢竟上一世,也沒這麼多事,誰知道會不會改變,有了大造化。

“沒人傳出來好,那就是一般。”冬青撇了撇嘴,對於二姨娘所出的這倆孩子,都是打心裡厭惡。

再說了,能考上狀元是什麼人?那是有大才的,就連卿萊真要有這個本事,想來京城中早有名號。

回到院子後,安紅韶才問起,她要喝什麼藥?冬青為何要扯謊?

也是安紅韶反應快,不然冬青這話不就掉地上了?

冬青神神秘秘的左右瞧了一眼,又拉著安紅韶進了屋子,門窗關的嚴實,“夫人,您的月事還沒來。”

算著日子,今個應該是來完月事的最後一天了,拖了五六日了,也不是不會有那個可能。

剛開始那兩日,冬青以為是安紅韶的月事不穩,提前或者推後了個兩三日實屬正常,可現在已經這麼幾日了,還沒有動靜,冬青不得不想多了。

想著得了空,趕緊讓府醫過來一趟。

安紅韶日子沒冬青記得清楚,可也隱約的知道就在這幾日了,她擰著袖口一下又一下,遲遲不說話。

“夫人。”冬青一再催促,若是有孕這可是大事,萬萬不能馬虎了。

安紅韶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抬起頭,“明個就要科考了,等著科考結束後,我們再讓府醫過來把脈,晚幾日還能準些。”

打從周氏有孕的時候,安紅韶就在盼著了,可真到這個時候,她反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膽怯的感覺。

前世,五年沒有身孕,如今她這麼快有孕了?

雖說,她前世開始幾年有在用藥,可是後面兩年卻停了藥,也一直沒有動靜。

都說近鄉情怯,如今安紅韶卻也理解了,生怕結果讓自己失望,再等一等,等一等確定月事還沒來,再讓府醫過來把脈。

不過安紅韶這幾日肯定是要多注意的,等會兒個同包嬤嬤商量一下,課業也減少一點,只用剛開始的理由,只說自己身子不適,像是傷了風寒。

不過連如期那邊自己也要注意了,不會再讓他胡鬧的。

原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想正在包嬤嬤這學著呢,下頭人稟報,說是臨陽縣主送了帖子來,點名是要見安紅韶的。

安紅韶同臨陽縣主沒什麼交集,上次還是在相府赴宴,遠遠的瞧見一眼罷了,倆人沒私交,這次上門怕是有什麼原由。

冬青聽了這話,面上有些擔憂,誰都知道馮閣老的為人,馮家的人萬一發起瘋來,朝堂的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尋常的婦人。

尤其,冬青的視線放在安紅韶的肚子上,尤其安紅韶如今情況不明。

安紅韶思量片刻,到底還是起身同包嬤嬤致歉,上午的課業怕是要耽擱了。

“夫人,您說可如何是好?”冬青緊張的手心都是汗,心中知曉對方來者不善。

安紅韶笑著勾了勾嘴角,“尋幾個婆子在暗處藏著便是。”

這是在連家,還能讓個外人傷害自己了?萬一她真要是糊塗的,婆子們當場將人壓下便是,堂堂尚書府還不至於讓人欺負到頭上,都不敢還手了。

當然,主要連如期給了安紅韶這個底氣,她知道,連如期不會由著旁人欺負自己,即便是鬧大了,他也會站在自己這邊。

冬青剛才是關心則亂,也是,這是在連家,什麼人不能安排了?莫要說婆子了,就是打手也能安排得了,有什麼好擔驚受怕的?

想通了這一點,冬青隨即追了上去,“夫人慢些走。”

“你不要這般緊張。”安紅韶無奈扶額,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的,人家周氏養胎,那是因為懷的不安穩,自己這一點反應都沒有,比正常人稍微注意一些便是了。

更何況,這事還沒定下來,要是到最後自己並沒有有孕,這不是白折騰了?

今個因為要開祠堂,安紅韶穿的妥帖,即便是見外客也不失禮,將書冊放回去後,順了順衣裳,便朝前廳走去。

下頭的婆子動作都是快的,得了冬青的吩咐,這會兒個已經藏到暗處了。

連母本來還在祠堂外頭跪著,聽聞了這事便匆匆的趕來,走到半路得了稟報,說是安紅韶已有應對之法,這才停下腳步,重新回到祠堂內。

作為連卿萊的嫡母,她今個跪在的時間長些,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臨陽縣主被人擁著進來,縣主的派頭依舊拿的很足。

頭微微的抬著,用下巴示人,只是面上到底有些憔悴,大紅色的襦裙,已經不是她的能壓的住的。

想想也是,臨陽縣主這些日子必定難熬,她不能入宮,年歲也不小了,世家公子有幾個願意迎娶她的?

若是讓她下嫁,她又怎麼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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