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韶側頭看向一邊,被熱茶澆過的海棠。

她既打定主意,那自己自然是躲不過的,哪怕屢次避其鋒芒,也是躲不過的。

前頭連母有察覺出了對方的意圖,想著轉身為安紅韶說上幾句話,可是身子一動卻被連父扯拽了一下。

畢竟現在龐妃沒說什麼話,旁人先護上來,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安紅韶側身看了一眼連如期,看著他衝著自己點頭,安紅韶深吸一口氣,既如此,那她該說什麼便說什麼。

她輕笑一聲,“謝娘娘抬愛,算起來臣婦與娘娘不過只是數面之緣,卻不想在娘娘心中竟成了密友。若是臣婦記得沒錯,您似乎跟葛嬪娘娘更熟些。”

安紅韶說完,又看向連如期,“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連如期先是對安紅韶搖了搖頭,而後起身衝著皇帝抱拳,“內子素來在家中少出門,外頭的事並不清楚,望聖上恕罪。”

所以,不清楚葛嬪犯了什麼錯。

只知道,從前還沒進宮的時候,龐妃娘娘往葛嬪那邊去的勤。

皇帝微微的皺起眉頭,“連卿你。”

他眼神撇了一樣旁邊的龐妃,像是在說,一個是愛妃,一個是重臣,這不是讓他為難?

“若是聖上不恕罪,連大人又當如何?”龐妃卻無視皇帝的為難,直接衝著連家發難。

“臣教子不嚴,願意替他領罪。”這個時候,連父起身跪在了中間。

一看連父起來了,刑部尚書也跟著起身,連家不能出事,不然他連明個怕是都活不到了,“聖上恕罪。”

李家這個時候,也要護著安紅韶的。

這一陣,又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龐相眯著眼看向下頭,金科狀元也貴了?他什麼時候被連如期收了。

吏部尚書為人正直,到底是連父手底下出去的人,對於聖上的做法極為的不贊同,恕罪的聲音喊的極大。

朝堂,終究已經不是龐相的天下了。

龐妃身子往後靠了靠,抬手示意左右的御林軍,準備將連家人拿下。

只是旁邊的宮人一直給龐妃夾了一塊她平素最愛吃的梅花糕,龐妃惱的將筷子扔在一旁,“放肆。”

這剛訓斥完,卻瞧著宮人突然嘴角滲出血來。

聖上嚇的瞬間起身,離著她遠遠的。

宮婢擦了一下嘴角,“老天爺沒開眼。”

她是試菜婢女,在糕點裡動了手腳,她願一命換一命,可誰人知道龐妃到現在一口糕點都沒碰,“龐氏你假孕在身,魅惑聖上一定會遭報應的。”在大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拼勁全力喊了出來!

她是葛嬪跟前的人,曾受過葛嬪的恩惠,雖說她不知道真相如何,可是葛嬪娘娘那麼好的人,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來人,拉下去。”龐妃此刻顯得比聖上還要冷靜些。

只是,這毒是烈的,能說出這幾句話已經是宮婢的大造化了,下頭人拉扯的時候,人已經嚥了氣了。

“聖上,此事茲事體大,請聖上重新著人為龐妃娘娘診脈。”本來大家都在為連家求情,這一變故出來,大家都關心龐妃的肚子。

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了,旁人都沒動靜,怎麼偏偏這龐妃才進宮沒多久就能傳來喜訊?

確實可疑。

聽了下頭人的話,龐妃面色微沉卻沒有說話。

皇帝看了左右一眼已經拔出刀來的侍衛,眼下似有糾結,可還是緩緩的閉了閉眼,“賤婢之話豈能當真?”

“聖上。”下頭的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帝,“這事都能忍下?”

龐相卻突然笑了一聲,“皇上聖明。”

龐相一說完,皇帝跟前的帶刀侍衛,利索的將刀收了回去。

在這一瞬間,安紅韶心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聖上跟前的公公突然叛變,所以那時候,聖上開始遠離連如期了?

“聖上。”在大家失望的時候,之前同連家有交情的太醫突然進殿面聖,“啟稟聖上,臣檢視龐妃娘娘脈宗得知,龐妃娘娘並非喜脈。”

手裡面,還捧著一個冊子。

太醫院的太醫請完脈會記錄在冊,這真脈和編的脈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皇帝在上頭輕咳一聲,“放肆,又來了一個胡言亂語的,連卿,將他拿下!”

聽了皇帝的命令,連如期卻沒有動,而是從袖子裡取出了卷軸,“龐妃娘娘心懷叵測,路人皆知。而臣,已經得了龐相通敵賣國得罪證。”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連如期一說完這話,皇帝身後的兩位侍衛,突然拔刀,刀刃對準連如期。

皇帝的身子不由的站的更直了,“你胡說的什麼?”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急切。

“聖上,臣已經獲得龐相與他國來往的書信,請聖上過目。”連如期雙手抬高,這書信可做不得假。

像這般書信,都會蓋上私印的,這個私印旁人仿製不了。而上面的印泥,不融水,不懼火。

所以,拿到書信那便是鐵證!

只是,連如期已經將手抬高,可是卻沒人能下來去取。

龐妃居高臨下的看著連如期,“我龐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們?”

龐妃說完,皇帝緊接著又言,“朕說過了,旁的事情容後再議,今日是為了給愛妃慶祝。”

一個勁的給連如期使眼色。

似乎這一刻,放在皇帝跟前的刀,刀刃的光愈發的冷了。

連如期勾了勾嘴角,“聖上,您的暗衛呢?”

他知道皇帝怕什麼,可是卻不理解,至於這麼怕嗎?

連如期一說完,突然皇家暗衛從天而降。

皇帝慘叫一聲,因為躲閃不及時,皇帝的胳膊被劃傷,可是卻已經被暗衛圍起來了,旁邊的人無法近皇帝的身。

與此同時外頭的御林軍也傳來了動靜。

可是,卻是邊衝邊打。

在場的官員們,連忙推至一旁,只是大家面上都沒有皇帝顯得害怕。

吏部尚書原就是武將出生,瞧著皇帝只顧著捂著傷口,他搶過旁邊人帶的刀,一路衝到聖上跟前,猛地扔了進去,“聖上,拿起兵器來!”

屋裡頭衝進來的人尚且少,可外頭全都是打殺的聲音。

龐相還在中間站著,只是臉色卻不似剛才的得意。

連如期與龐相遙遙相望,而後嘴唇輕啟,“你,明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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