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聽話去打了一盆水回來，瑤瑤讓林白給甘雨擦擦臉。
拿起毛巾，甘雨對於林白也沒有任何牴觸，任由林白幫他擦臉。
幫甘雨擦著臉，林白突然噗哧一笑。
瑤瑤看到林白笑起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甘雨因為眼睛昨晚一夜沒睡，有點水腫，這臉一擦乾淨，甘雨整個連看上去圓圓的，像個球一樣。
邊上兩個人笑著，本來還在微微抽泣的甘雨反而不哭了。
“幹嘛，你們笑什麼啊……”
林白把毛巾放進盆子擰著，看著面前的甘雨和瑤瑤，心裡突然有個想法。
如果自己和甘雨結婚了，有個瑤瑤一樣的可愛女兒……
完蛋，林白心裡咯噔一下。那一瞬間，林白心中無數畫面閃過，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的臉腫的和球一樣。”林白把毛巾遞給甘雨，笑道。
甘雨聽到林白的話，都嘴道：“亂說，我一直有在控制體形的！”
瑤瑤點頭笑道：“真的，不信姐姐你自己看看！”說著，拿過圓鏡遞給甘雨。
甘雨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噗哧一笑。確實腫的像個球。
林白看著甘雨，心裡在想事情。
遊戲裡甘雨是因為人類解除了奧賽爾之後，對於自己人仙的中間身份產生了動搖，離開了月海亭。
可現在，面前的甘雨對於自身的動搖提前了。要像個辦法讓甘雨恢復過來啊，要把鍾離的事告訴甘雨嗎？
遊戲裡，雖然仙人眾好像大多都知道了帝君其實沒有死，甘雨卻好像是不知曉的。
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突然腦中想起一句遊戲臺詞，林白明白了過來。如果要和甘雨在一起，那麼必須把甘雨和帝君的契約終結。
正如遊戲裡一樣，甘雨需要找到自己的目標，找到作為一個人去找到她自己想要去做的事，而不是因為契約活著，去做事。
“甘雨，你今天就跟著我吧。”林白看著甘雨說道，這一次他沒有加上姐姐兩個字，因為以後也不打算加了。
“跟著你？”
“對的，你一直在月海亭工作，可能看不到璃月港的人們是怎麼樣活著的。你跟著我，正好看一看，這裡的人們如果沒有了帝君，會是怎麼樣的生活。”
“沒有了帝君的生活……”甘雨念道著林白的話。
“我也一起去！”瑤瑤還是擔心甘雨，說道。
“那我們出發！”林白心想，好傢伙，直接體驗一波一家三口出門的感覺，絕了。
此時，璃月港上空的群玉閣內。
百聞走到靠著窗臺邊上凝光身邊，報告說：“大人，甘雨大人今天曠工了。”
凝光略微錯愕的回頭，“曠工？”
“對的，好像是因為帝君遇刺的事情打擊過大，身體抱恙……”
凝光嘆道：“千百年沒有離開過自己崗位一刻的甘雨，居然會曠工……”回過頭，看著下方璃月的街道，凝光表情平澹。
“也好，即使是甘雨，也不可過度依賴。百聞，百識，百曉，你們是那個去月海亭，接手嘎甘雨的工作。”
百識和百曉聽到凝光的話，立馬跑過來。
三人互看了一眼，有點猶豫。
“去吧，其他人問起，就說是我的命令。”
百聞三人點頭，轉身離開。
凝光右手一抬，一根略微有點破舊的旱菸鬥都現在她的手上。手指託著菸斗，看著菸斗在自己手中旋轉起來，凝光表情浮起一絲疑惑。
“帝君，你究竟想幹什麼……”
璃月的冒險家協會，林白帶著甘雨和瑤瑤坐在位子上。
“林哥，你來啦！”路過的冒險家和林白打了個招呼，林白來璃月之後，和冒險家的人混的還算熟，畢竟冒險家也算是一個小酒館，總能打聽到一些小道訊息。
冒險家協會人不多，大多和林白算是認識。因為璃月有千巖軍的關係，很多小事璃月人還是喜歡找千巖軍幫忙。所以璃月這邊冒險家協會，大多是材料收集，商隊護送這些業務。
昨天帝君遇刺的事情，自然是冒險家協會里聊的最熱的一個話題。
“帝君真死了？”
“誰知道啊，不過我聽去參加的人說了，帝君咣的一聲就砸在祭壇上，一動不動，跟條死魚一樣。”
“說誰死魚呢！”邊上一個冒險家拍桌子站起來喝道。
“抱歉，抱歉，嘴順了。哎，我也不希望帝君出事啊，你看我們璃月在帝君引導下生活越來越好，以後怎麼辦啊。”
“哎，帝君會出事，我現在想想還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相信，帝君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
“可是……我聽說帝君出事後遺體被七星藏起來了，沒人見過了……”
“這倒是，七星守護帝君不利，應該先治他們的罪！”
“搞笑，讓七星去治七星失職，可能麼？”
聽著冒險家們的各種討論，甘雨臉上表情不太好。
“是不是聽著覺得很怪？”林白問甘雨，甘雨點頭。
甘雨的想法是，這些人談論的帝君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帶有什麼尊敬的心情，只是好奇而已。
“走吧，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林白順手接了任務，然後帶著甘雨先去逛了緋雲坡，然後回到吃虎巖去了魚市，最後到了萬民堂所在的美食一條街。
美食街裡，萬民堂依舊在排隊，其他店也有不少客人，小食攤前坐著許多外來的遊客，看上去和平日的美食街，並無二致。
“是不是感覺沒什麼變化？”
甘雨點頭，確實是這樣。緋雲坡商業街依舊是人來人往，人流量超大。外國遊客因為帝君遇刺的事，許多人反而沒有離開璃月，準備看個熱鬧。
遊客還在，商業街的人自然要抓住機會繼續賺錢。
魚市，吃虎巖這邊也都一樣，璃月百姓依舊忙活著他們自己的生活。雖然路過的時候，都會聽到人們在討論帝君出事的事，但是大多都是和聊普通閒話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甘雨疑惑問道，難道大家對於帝君的離去沒有感到悲傷麼？
“可能因為你……”差點要說年紀大了，林白趕緊改口。“因為他們是普通人吧，人一輩子也就活個百年，不像我們仙人。”
生命的厚度不同，對普通人來說，帝君對於他們更像是一個信仰或者是圖騰，他們出生前這個圖騰就存在世界上，他們死了，這個圖騰還在。
只不過這一屆的璃月人，正好見證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圖騰隕落而已。再說，提瓦特大陸上，其他國家也有過神的隕落，神的更迭交替也不是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