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父,我問你的個事啊。”林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有點好奇。

“什麼?”

“你說你讓申鶴來璃月港是為了考核她,看她能否融入人世對吧?”

“是啊,你既然知道了你師姐當年的經歷,應該知道她一直在山上修煉,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接觸了。”

“可是,你之前不說說過麼,師姐在山上的時候,也就了奧藏山附近的村民。既然師姐會救人,那麼說明她應該對於人沒有那麼牴觸吧?”

要是申鶴真的對人失望,也不會出手相救吧?

留雲搖頭說道:“不是那樣的,奧藏山附近本來魔物就多,與其說你師姐是救人,不如說她只是擊殺了魔物而已?”

“額……師父,你這就過了啊。就不能是我師姐善良?”

留雲一個爆慄,小聲罵道:“你什麼鬼理論!我有說你師姐不善良了?我的意思是,她救人的動機!”

“啥意思?”

留雲輕嘆一聲,“從魔物手下救下山裡的百姓,與我當年從魔物手裡救下她……懂我意思吧?”

林白一愣,倒是還真沒有想到這個點。

“所以,師姐救人可能只是模彷,就像當年你救下她一樣,看到魔物襲擊人,所以才救的人?”

“總之,你的話算是一種理解。我問你,當年你下山,你是和我怎麼說的?”

林白想了一下,說道:“我當時說下山去闖一闖,去見見帝君,看看怎麼重整仙門榮光……”

“屁,你就是去找甘雨的!”

“額……”師父,你這直接戳穿,我讓我怎麼接話……

“申鶴救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我一直在思考。那些被她救了人,之所以會認錯我,就是因為她救人之後,也不會和人多說一句話,殺完怪物,救完人就走了。”

“帥哎!這叫做好事不留名。”

“你能不要鬧,好好聽我講麼?”留雲眉頭一皺,林白立馬閉嘴,在說笑,估計就要吃師父的大嘴巴子了。

不過,倒不是林白沒心沒肺,只是因為之前申鶴的真實經歷太慘,林白想要澹化一下這種憂鬱的氛圍。

“我曾經看到她站在洞府門口,看著手裡的一張紙,呆呆的站著。”

“紙?”

留雲點頭,說她當然有辦法看的到申鶴手裡的紙上面有什麼。那紙其實是一副老舊的畫像,上面畫了一間破房子。

“房子?”林白本來還以為是申鶴父親的畫像什麼的。

“對,她的家的畫像。”

“……”家的畫像,這是說明申鶴在想家?

“到底是思念父母,亦或是對曾今美好家庭的嚮往,我不知道。於是第二天,我便問她,你現在也學了不少仙術,以後想幹嘛?結果,她想了一個星期,跟我說不知道!”

“年輕人迷惘很正常啊?”

“哼,你要是這麼想,那就錯了。因為她的這個答桉讓我很失望!”留雲表情有點生氣,看來還是對當年申鶴的回答很不滿意。

“可能是當時沒想好?”

“沒想好,當天和我說便是。但是,想了一個禮拜和我說不知道,那就不同了。”

林白撓撓頭,心想這有啥區別?

“你是想到的就做的人,她不同。她的經歷,她父親給她算的那一卦,其實讓她對自己其實產生了懷疑。”

“懷疑?”林白越聽越懵,師父這在說什麼啊?

“自己既然是一個煞星,那就遠別人遠一點。所以她哪怕救了人,也會立馬離開,一句話也不說。所以她才會猶豫,因為她想要回到人間,想要回去看看她的家,但是她不敢。”

林白心裡一震,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

留雲看到林白的表情,知道林白明白了她的意思,繼續說道:“那一年,在絕境之中,她沒有了一切,所以她可以與魔神殘渣戰鬥,因為她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而如今呢,在我門下學了仙術,有了更強大力量的她,已經對於自己的力量有了懷疑。”

當年的一個小女孩,就害死了母親,扭曲了父親。如今在仙人指導下成為原神的我,如果在遇到人,是不是會把別人傷害的更深?

林白一下就帶入了申鶴的心理,理解了師父對於申鶴的擔憂。

“你去了稻妻,看到眼狩令也知道了失去神之眼的人,會失去願望。申鶴,既然得到了神之眼,說明她也有願望。”

對對對,既然申鶴有願望,那麼按理說應該有想要做的事的啊!那麼,當時的申鶴應該是可以回答留雲的提問的啊。

“她的父親,明明之前是驅魔人,卻把魔神殘渣當做神明。而如今,申鶴就站在一個岔路口,如果走錯了,可能會重蹈他父親的覆轍。”

申鶴是人,但是離開了人世。有幸被仙人收留,學習了仙術,成為了原神。可她即便成為了原神,她依舊是人,與留雲等仙不同。

作為人申鶴在仙人這邊,屬於異類。而人呢?被申鶴救了的那些人把申鶴當做仙,也就是把申鶴當做了異類。

申鶴,就這樣處於人世和仙門的夾縫之中。

對於自身定位的迷惘,對於自我的懷疑,讓申鶴在哪個時候,沒能把自己的願望誠實的說出來。

“堅定不疑的為他人使用力量,誠實的面對自己的願望與期許,她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放下一切,融入人類社會,她才能成為人。”留雲說道。

這就是,留雲對申鶴的出師考題,也是申鶴自我的“成人考驗”。

當初,林白被留雲收入門下的時候,申鶴之所以不在,就是因為留雲已經看出了申鶴的猶豫,她知道如果不能壓制申鶴自我懷疑的念頭,申鶴終有一天會走錯路。

因此,留雲在遇到林白之前,讓申鶴閉關修煉,以穩住道心,不至於走火入魔。

林白看著邊上的師父,突然覺得自己師父留雲好高大。

以前說實話,他對於師父,更多是的對於師父實力強大的敬佩,當然,對於師父的美色也是一頂一抱有敬意。

可如今,看到師父對於申鶴的指導,林白才知道,師父不虧是活了幾千年的仙人,有些東西看的確實透徹。

留雲轉頭看著林白,眉頭一皺,“你啥意思,嫌棄我年紀大?”

林白一愣,心想師父你這連我在想什麼都看透了嗎?

“你這小東西,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去,師父,你真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啊?”

留雲表情小驕傲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看看你的腦袋,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好歹是你師父,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真的假的?林白心想師父,真要那麼厲害,還得了?

林白目光一移,心裡喊道:師父,你屁股真大!

留雲一把揪住林白的耳朵,罵道:“你的登徒子,膽是越來越肥啊!你老婆在呢,也敢?”

我去,真能看透我的內心?林白大吃一驚。

留雲倒不是真能看透林白的內心,只是林白這傢伙,沒出師的時候,就沒少看留雲的屁股。

這種被人審視著的感覺,留雲一下就知道林白在看她哪了!

其實林白也挺無奈,倒不是他下流常盯著師父看。只是美好的東西,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吸引人的目光。

甘雨這時候看到林白和師父在打鬧,小嘴都都很是吃醋。

此時,樓下的戲剛好唱完,臺下鼓掌落下後,留雲突然放開林白,轉頭對準包房的門,說道:“在外門站到現在了,戲都唱完一曲了,也該進來現個身了吧?”

外面有人?林白心裡一驚,留雲本就坐在靠門的附近,自己坐過來之後,都一直沒有察覺到一門之隔外面有人。

是不是師父感覺錯了啊?

林白這麼想著,包房的門被推開了。

雲堇一臉抱歉的走了進來,“對不起諸位,我……”

看到進來的是便裝的雲景,林白有點驚訝,雲堇來這裡幹嘛?

“雲先生?”甘雨看到雲堇,站起來也是一臉困惑。

“解釋下唄,我可沒聽說城裡的當家花旦喜歡偷聽人講話。”留雲冷笑一聲。

雲堇顯示對著甘雨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幾人後,解釋起來。

原來雲堇是知道凝光今天來看戲了,本想著是上來和凝光問好打個招呼。畢竟,凝光是雲翰社的資助人,還是璃月七星,她來打個招呼也是出於禮貌。

結果麼,林白幾個人意外參加,凝光先走了,雲堇到的時候,正好是幾個人開始講起神女噼觀這場戲和申鶴的過去的時候。

雲堇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對話,也是被震驚到了。自己唱的戲的原型居然就在門後不說,真實的故事走向和自己唱的戲,居然是徹底相反的。

聽到了申鶴的遭遇,門外的雲堇甚至都輕聲的小哭了一場。

“原來如此啊,那倒也不算是有意偷聽……”留雲表情緩和許多,其實她早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了。

本來是想質問下雲堇到底要幹嘛,但是聽到雲堇的解釋,再看到雲堇花掉的眼妝,知道雲堇沒有什麼懷心思就原諒對方了。

“那個,我……”雲堇看向留雲,似乎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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