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遇上什麼不懷好意的歹人了?”胡德彪心中一凜,便和自己大哥說了這件事,兩兄弟都暗暗留了個心眼,心中有了防備。畢竟強人打家劫舍,害人性命的事在這年頭也不算啥子新鮮事。

“可真是奇怪,我怎麼感覺這火越烤反而越冷啊!”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不做聲的胡家大哥胡德發突然開口道,“大家也歇息夠了,要不我們還是趕緊接著上路吧。”

大家也是點點頭,確實,現在氣溫感覺比之前反而更冷了。

“這是現在天氣更冷了,要是沒有這堆火,估計現在能把你們給凍死!”這時,從剛才開始,許久都未說話的二麻子突然開口回答道。

“就是!就是!”那老色胚貪圖安逸,顯然沒了繼續上路的意思。

“天氣冷得厲害,大家再多烤一會兒,再一會兒,可能就熱了!”那老賈也是連忙道,隨後就扯開了話題,聊起別的來了。

見狀,大家便又停坐了下來。這時,胡德發卻突然站起身來,提著褲襠嚷著要去小解,還特意拉上了自己的二弟同去,胡德彪由於在地主家喝了不少酒,此時也覺胯下有些尿意,便索性隨著自己大哥去一邊的野地裡小解去了。

“篝火外面太冷了!你們兩個要早點回來啊。”那老賈微微一寒道,他的面龐隨著明滅的火光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

走到不遠處的野地裡,胡德彪就脫了褲子小解起來,溫熱的尿液離體,再叫寒風一吹,整個人立時變得清醒不少。“咦?怎麼離了火堆反而感覺還熱上不少!”。

胡德彪覺得有些奇怪,就把頭伸出草叢去看了下火堆那。

“啊!”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胡德彪給嚇死,連尿都差點尿在了褲子上,好在這時,有一雙大手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避免叫出聲來。

不是自己的大哥胡德發還能是誰?再瞧那堆篝火,只見那火堆裡燒著的,哪是什麼柴火,分明是綠油油的鬼火,那些充當柴火的則是瑩瑩白骨!

一陣山風襲來,忽明忽暗,在那火光襯托下,卻是老賈三人那紫青猙獰的惡臉!

“大哥,他……他們是……?”胡德彪驚出一聲冷汗,這下子不用胡德發提醒,他也知道這回他們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噓,我們快走!”胡德發小聲道,“咱們這是碰到凍死鬼索命了!”

“凍死鬼索命!!”胡德彪心中一凜,聽對方的意思是似乎是要不管自己的同伴了。

“我們走了。那二麻子他們怎麼辦?!”胡德彪不忍道。

“看樣子二麻子早已經叫鬼給迷了心竅了,我們要是不走,鐵定也要把命給搭進去!”胡德發哀嘆道。

這時,火堆那頭卻傳來了老賈那陰冷的勾魂鬼音。

“怎麼了?兩位兄弟,你們怎麼還沒好?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聽到這聲音,胡德彪寒毛直豎,立時驚出一聲冷汗,嚇得不敢說話了。

“沒事兒,胡哥,這該死的臭小子方才貪吃鬧了肚子,正在這蹲大號呢,還非要俺等他!”還是胡德發沉穩,故作鎮定道,“我倆馬上就回來,這外面可凍死俺了。”

聞言,只聽那老賈回道:“好,外面冷,你倆完事兒了就趕緊回來。”

“噯!馬上就好!”胡德發再次回了一句,而後拉著胡德彪急切道:“不行!趕緊跟我走!現在要是不走,只怕我們兄弟二人的命都得交代在這兒!”

說罷,便弓著身子,一步步小心地往野地的另一側挪去。胡德彪不敢耽擱,見狀,也只得強忍著驚懼之意,一同往外無聲地挪去。

待得出了野地以後,他兄弟二人便開始撒腿狂奔,沒命似地跑,生怕那幾只鬼魂發現他二人不見後再追將過來。

“後來你猜怎麼著?”說到這裡,見朱國福聽得入迷,胡德彪還有意頓了片刻,順手朝著篝火裡扔了塊木柴。

“後來怎麼樣了?”朱國福嚥了口唾沫,靠近篝火的腳不禁縮了縮。

“後來……”

據胡德彪說,當時他兄弟二人真的嚇得不行了,可這正好也激發了他們求生的本能,他們連滾帶爬,也不知道是摔了有多少次,終是逃到了柳枝鎮,這才僥倖逃得了一條命。

再後來,當他二人領著幾十號膽大的鄉民,再折返回去救人的時候,那地方哪還有什麼火堆存留,只見二麻子幾人的屍體整整齊齊地躺在一道兒,渾身僵硬,面呈青紫之色,聽老人說,那都是被凍死鬼吸光了渾身的熱氣,活活給凍死的!

“活活給凍死了!”朱國福彷彿身臨其境,渾身打了個顫兒。

“對啊,就和我們一樣烤著火,烤著火,不知不覺就被吸乾了熱氣而亡。”胡德彪神色古怪,說著,還衝著朱國福咧嘴一笑。

朱國福見狀又是渾身一顫:“胡兄弟,打住得了啊,如今這村子裡正鬧著鬼呢,可不帶這麼嚇人的啊,我膽子小哇!”

胡德彪嘿嘿一笑,可下一瞬,他突然面色一變,指著他們身側的一堵牆道:“朱兄弟,你快看那邊牆上,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朱國福下意識地就要回轉過身去,可就在那個當頭,他卻突然福靈心至地覺著有些不大對勁。

想騙老子?門都沒有!在老子面前玩這種把戲!你們還是小兒科!

朱國福沒有絲毫的延宕,下意識地往邊上一側,而後猛地迴轉過身去!

不曾想卻瞧見著了讓其魂飛天外的一幕!

只見那胡家二弟胡德彪不知何時雙腳離地,那整個身子竟都已經漂浮在了半空當中。

“你們……你們……”

“不是才和我說,你們不是鬼嘛!”

“你們這鬼嘴裡面……能不能有一句真話啊?!”

朱國福此時的心肝兒是撲通撲通地狂跳,他又怕又怒,端得是欲哭無淚。

“對啊,我們不是鬼,可我們也沒說自己是人啊!”胡德彪森然一笑,話音才落,他的整個面部竟開始扭曲變化起來,與此同時,其整個身子還向著朱國福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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