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法滿臉黑線,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大姐可真是會給自個兒腦補,自己明明就是瞧見有人使壞,這才留下來探明情況,先是硬被當成了看熱鬧的,現在卻更是天方夜譚般地,說自己居然鐘意於她了!

難道真還要自己向這位美得不像話的麻花大姐解釋說,哦!自己真的不是在看你,比起看你,貧道更喜歡看鬼魂不成?

林天法心中苦笑不已:“芸芸眾生相,傷痛我等心!這位大姐啊,你這提神醒腦的長相,可真是傷煞了貧道的心吶!”

林天法無奈哀嘆,真是茶壺裡煮餛飩,肚裡有苦沒法說啊!正當其尋思著如何作答,亦或者是如何開溜時,病房內又無端地走出一個人來!

林天法師徒自然是第一眼瞧清楚了來人,是一謝了頂的白鬍子老頭兒,林天法估摸著,來人八成是見這麻花大媽許久未歸,因此特地來尋她的。但那麻臉大媽腦補著,正巧說到興頭上,根本就不曾注意到自己身後已站了一個人來著,只聽她又開口道:“只要你願意,老孃就跟你走了!家裡的死老頭子我……”

來人一聽,鬍子都氣歪了,冷不丁在麻臉大媽身後叫罵道:“胡麻花,老子還沒死呢!你就在外面開始勾搭起別的老頭兒來了!”

他奶奶的!這老頭兒竟是麻臉大媽的老伴兒來著!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倆還愣著幹啥?還不快滾咯!”來人鐵青著臉,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林天法一眼,而後舉起硬邦邦的拳頭,在師徒他面前晃悠了一番,道,“莫非還要讓老子動手不成?”

這麻臉大媽一直喋喋不休,在這腦補臭美來著,林天法早就想開溜了,此時聞言,哪還願在此多待片刻啊,立馬灰溜溜拉住林成,地起身跑開了。

“原來這大媽根本就不是啥桂花,而是就叫麻花呀,真是人如其名吶!”林成仍樂呵個不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自家老伴兒來,這下子可夠她受得了!”

待到跑進了一個角落,離出了那兩人的視線,林天法這才停下,一把拉住林成道:“瓜娃子,你居然還敢笑,你!你待會兒得替為師我辦件事兒!”

“天吶!師父,你該不會是真看上那麻花大媽了,想讓我給你去捎個口信,做你們愛情的見證人吧?”林成當即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來。

“瓜娃子!找抽是吧!”林天法二話不說,狠狠地在林成腦門兒上來了一記,要說這舊招兒還真管用,屢試不爽,一記毛栗子下去,林成立馬就老實了。

見林成終於老實了,林天法趕忙問他,先前到底看到了什麼,竟如此大呼小叫。林成邊搓揉著自己被打的腦門兒,邊說道:“就在方才我回頭和師父你說話的剎那間,病房裡那個哭得最兇的人就突然不見了蹤影,如此我才……”

林天法聞言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道:“這件事有些古怪,其中必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這先暫且不提,但現如今這死者的鬼魂已然遁走,保不準其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會找上李根生的。倘若其真的找上了李根生,而李根生卻又未曾答應或者不曾做到的話,那恐怕又會平白被害去一條性命,既然這事兒已讓你我師徒遇見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的。”

接著,林天法又吩咐林成道:“要說那屍體應該也處理地差不多了,那四位醫護人員想必很快就要出來了,待會兒等他們出來後,你就偷偷跟上去,尋機會單獨找到那位叫李根生的,而後把我們的住處告訴他,告誡其萬一真有鬼魂找上了他或者遇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事兒,就叫他來找我們!為師在出口處的亭子裡等你。”

“好嘞!”遇著正事兒林成自然不會反對,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四個醫護人員抬著屍體從病房內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那群哭得昏天搶地的死者親屬,讓師徒二人大鬆了口氣的是,那麻花大媽和她的白鬍子老伴兒居然不在人群當中,也不知是否是單獨找地兒幹架去了還是咋地。林成自然是樂得如此,找了機會,偷偷跟了上去。

……

一刻鐘後,醫院門口附近的一處亭子裡。

林天法望著剛回來的林成詢問道:“成兒,為師交代你所做之事可有辦妥?”

“放心吧,師父,話我都已經帶到了,但我觀他面色古怪,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八成是將我們的警告當成戲言了!”林成把嘴一撇,頗有微怒道。

“罷了!你我也已經做了我等該做之事,至於信與不信,那便是他自己的抉擇了。換一個角度來說,為師我也是希望他,最好用不著來找你我。”

林天法擺了擺手,帶著林成徑自離去。

……

可算是回到了家中,林成往柔軟的沙發上那麼一趟,翹個二郎腿,悠哉悠哉,真的是舒服極了。狗窩,銀窩,當然不如自家這個花好幾百大洋買來的金窩啊!

可還沒躺上三分鐘,林成就被自家這個老梆子師父給拎了起來。

“臭小子!還不快給為師燒水去,之前你答應要幫為師搓澡之事,如今也要提上日程了!”

“是,師父。”林成眼淚汪汪,很是委屈道。

不帶那麼欺負小孩的啊!

最終,林成挑水,生火,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將洗澡水燒好。

“師父,這水溫可好?”

“太燙,太燙,多加點冷水!”

“現在呢?”

“涼了,涼了,再倒點熱水!”

“哼,師父你欺負人,我不幹了!”

“哎呀,別,別,別啦!為師方才和你開玩笑呢,這水溫正好,你快給為師捶捶肩,為了你的事兒,為師這些天快都累死咯!”

夜總是孤寂而又漫長。

……

鎮中醫院。

此時,早已是過了午夜,整個醫院裡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醫院裡靜得可怕,偶爾才有幾聲病人陰幽幽的呻吟聲傳出,而隨著夜越來越深,連這呻吟聲也銷聲匿跡了。遠遠看去,整家醫院就像一隻黑色的怪獸,各處都是烏漆麻黑一片,只有一盞孤燈還閃爍著蒼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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