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英的嘴裡雖然這樣子說著令人心動的話兒,但心裡面卻是一片震撼。

並且是那種極度的震撼。

甚至震撼得想要開口罵娘。

“天殺的,是誰說王大春是太監?

誰特麼的再敢說王大春是太監,老孃跟他急。

跟他祖宗十八急。

這特麼的都快要趕上生產隊的大黑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異稟嗎?

我的天,撿到寶貝啦。

這分明就是特麼秦朝嫪毐在世啊!”

作為歷史有名的人物嫪毐,讀過高中的田三英還是清楚的,並且還特意研究了一番。

心中很羨慕那個贏政的母親趙後得有多性福,不惜不要母后的尊嚴與威儀,也得跟這個嫪毐生兩個兒子。

足見這個假太監是所有女人心中極為珍寶的男人。

而現在, 她心裡除了驚喜,就是激動與興奮,恨不得馬上就要體會一把趙後的滋味。

王大春呢,被田三英牢牢控制住,他不敢動彈半步,更不敢貿然掙扎。

怕傷了自己。

畢竟,女人到了一定的時候,力量堪比發情的母老虎。

他向田三英苦苦求饒,“三英姐,你就放過我吧。

我今天才從獄中回來,你就讓我先回去看看我爹孃吧。

我都不曉得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心裡著急啊。

三英姐,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在我救了你一命、又替你治病療傷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求求你了。”

自己被對方控制在手中,他著急啊。

萬一田三英要用強,那又如何是好?

同時也很震驚以前老實巴交的田三英為何變得這般虎狼。

萬一她再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或計劃。

自己就真的沒辦法抵擋了。

因為,他也到了忍耐的極處。

跟體內有一團火在急劇膨脹,並且連導火索都被點著了。

只要還等那麼幾秒鐘,就會真的轟然爆炸。

聽到王大春這麼苦苦哀求,田三英心中不禁一軟。

畢竟,王大春家裡的情況她很瞭解。

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或說是一個從小到大都活在別人嫌棄的眼光中的男人。

她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心,而不光是這個男人的寶貝。

田三英幽幽的嘆了一聲,“好吧,大春,看在你救我的份上,這次姐就放你一馬。”

忽然之間,她內心中湧出一絲羞慚。

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種人。

王大春對自己這樣好,自己居然覬覦他的身體。

真是一個可惡又下賤的女人。

可是,家裡那位成天癱在床上的男人,天天懷疑自己跟這個男人在樹林裡偷情,又跟那個漢子滾高梁地,一回到家,那個男人不是罵她,就是打她。

還要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痛苦事情。

這樣的日子她過得很壓抑,很憋屈。

她是真的從來沒真正的舒爽過。

在外面,她忍受別人的欺負還好。

回到家後還要被丈夫欺負。

這樣的日子真的沒有什麼盼頭。

想到這裡,田三英的眼圈都有紅了。

王大春背起自己的揹包,就準備離開。

見田三英悲悲切切的象一名怨婦,他於心不忍,忍不住問道:“三英姐,你怎麼啦?”

雖然差點兒被田三英吃掉了。

但他不怪她。

畢竟自己顏值擔當,且天賦異稟。

難免不被女人騷擾。

“沒怎麼,對了,大春,你回家啊,我送你吧,正好我的電動車就停在那邊。”

田三英抹了一下眼睛,強作笑顏提出要送王大春回家。

“不了,三英姐,看你的樣子,似乎有點難過。

對了,咱鐵牛大哥呢,他現在好不好?”

王大春關心問道。

這一問不打緊,直接問得田三英不禁放聲大哭。

那哭聲震天,傳得好遠,讓這寂靜的樹林裡面頓時熱鬧了起來。

“怎麼啦,三英姐,你為什麼這麼傷心?

是不是咱鐵牛大哥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別的事情?”

王大春有些吃驚的盯著田三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足無措。

可是, 他看到田三英哭得那麼傷心,連兩片衣服又鬆開,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又將眼光移開。

“你鐵牛大哥他癱瘓了三年,一直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廢人。

現在他啥也幹不了,天天罵我,打我,逼我……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田三英哭哭啼啼,傷心欲絕。

“啊,鐵牛哥,他竟然癱瘓了三年,為什麼會這樣子?”

王大春真的驚了。

田三英忍住哭聲,一邊將胸前衣襟收拾好,一邊嘆息道:“你鐵牛哥是去工地做小工,不小心從三樓摔下來。

雖然撿回一條小命。但卻從腰肢處就全部癱瘓,吃喝拉撒都只能呆在床上,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廢人。唉,我的命真苦。”

說到這裡, 田三英又對王大春苦笑一聲,解釋道:“我呢也是被你鐵牛哥打急了眼,就決定報復他一次。

所以就找了趙朋。

這樣一來,既可報復你鐵牛哥罵我天天偷人,又能賺到錢。

哪曉得第一次搞這種破事,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幸好有你救了我。

唉!我是真的背時啊。”

田三英滿臉的憂傷與無奈。

頓了頓,她又笑了笑,道:“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走,我騎車送你回家吧。這樣,省得你還要走幾里路呢。”

不由分說,拉起王大春的大手,朝樹林最北端走去。

王大春微微一掙開田三英的手,“三英姐,要不,你先帶我去看鐵牛哥吧。”

他不敢與田三英有太親密的接觸,怕被人看見而說三道四的。

“不用,大春,你剛出獄,就先回去見你爹媽。等你有空,再去看他吧。

再說,按我們這裡的習俗,你也只能先回家才行的。”

田三英道。

她見王大春不肯與自己牽手,也就沒再勉強。

“哦,那也是。我倒忘了這事。”

王大春不禁笑了。

按習俗,每個出獄之人,第一時間回家,就要沐浴更衣,並且把從牢裡帶回來的東西全部燒掉。意味著從此與牢裡的晦氣隔絕。

十幾分鍾後,在田三英的帶領下,王大春就坐著她的立馬電動車回到家的附近。

還隔老遠,田三英就對王大春說道:“你下車吧, 我就送你到這裡。”

“好的,多謝三英姐,我今晚就會去看看鐵牛哥的。”

王大春很爽快的答應。

突然,他聞到一股怪異的氣味。

下意識朝座位上一瞧,頓時懵了。

原來那裡竟然潮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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