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五年,王大春雖然還沒有將《五行靈氣術》修煉至第一重,但裡面的天醫術早就學得滾瓜爛熟,什麼中醫的望聞問切及扎針推拿按摩之類的手段統統不在話下。
因此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短髮女子的右胸口有一處指蓋大小的腫塊。
出於醫者仁心,他就好心提醒對方一下。
如果能讓他搭住對方的脈搏,進行內視檢查,他能更精準的診斷對方的病因,及開出最好的治療藥方。
所謂的內視,是天醫術中的一種看診手段,類似於透視。
但要接觸對方的身體才能對病灶進行透視。
哪怕隔一毫米的距離,這個手段就不能見效。
然而。
短髮美女見王大春對自己糾纏不休,頓時怒不可遏。
她朝王大春大吼道:“去你瑪的,你個死流氓。
你若是醫生,老孃就是你媽。
特麼的神經病。
死流氓。”
她張牙舞爪的,只差要對王大春來一個絕戶撩陰腿。
不過仍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
因為在車上,她那一巴掌居然沒打到王大春。
反而被王大春一把抓住右手腕。
要知道,她可是江城大學古武館的優秀學生,好歹也學過幾年功夫。
最主要的是,她也看出王大春是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
說不定前科還是一個強姦犯呢。
因此她根本不想與王大春有過多的衝突。
見王大春下車後仍對短髮美女耍著流氓,這讓探出車窗看熱鬧的焦黃鬍子等人不禁對王大春的無恥行為而豎起大拇指——這真是道上前輩。
這時候,一臺漂亮的粉紅色電動車急駛過來,“依依,什麼事啊?這人誰?”
聲音極是急切與警惕,也極是清脆好聽。
“姐,這個流氓他在車上騷擾他,咱報警抓他。”
短髮美女指著王大春,怒氣衝衝說道。
王大春看了一眼騎電動車的女子,不禁又看呆了。
尼瑪,這是楊貴妃再世麼?
膚質雪白,臉蛋圓潤,五官精緻,身材略有些豐腴,但卻是男人們最愛的極品體型。
尤以那對豐美妙處,隨著電動車的執行而微微顛簸顫抖,跟剛出鍋的豆腐腦一樣,醉人心田。
女子穿著一件雪紡裙,一對骨肉均稱的大長腿裸露在空氣當中,那掩映在裙下面的白嫩滑膩,更容易讓男人的腦部充血。
這真是一個人間極品尤物。
不說別的,光說這雙玉腿,至少能玩二十年沒問題。
王大春搞不清楚,自己去外地坐了五年牢,一回到自家小村莊路口,怎麼一連碰到兩個極品美女啊。
這是不是自己的桃花運要來了啊。
“依依,咱別管他,時候不早了,姐帶你回去。”
電動車美女十分戒備的看了一眼王大春,就讓短髮美女上車,調轉車龍頭,嗞的一聲, 兩姐妹駕著電動車長揚而去。
王大春站在馬路上,看著電動車遠去,心裡不禁一陣悵然。
隨即苦笑一聲。
對於這種極品少婦,他只有羨慕嫉妨的份。
自己只是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牢改犯。
還有一個沒離婚更沒半點感情的老婆。
又怎麼可能去打別的女人的主意呢。
再說,看那騎車女子的穿著打扮,多半是人家的小媳婦。
唉,也不知道是哪個牲口擁有這樣美妙的齊人之福。
王大春搖了搖頭,就朝著一條筆直的大馬路朝楊柳村走去。
這時候快到中午,路上沒幾個人。
王大春想了想,還是決定抄近路回家。
一來不想看到熟人的異樣眼光而顯得尷尬。
二來小路有很長一截樹蔭路,可以躲避炙熱的陽光。
望著不遠處蜿蜓綿長的青龍大山,近處金浪翻滾的農田,及棋盤一樣縱橫交錯的溝渠。
王大春不禁有些近鄉情怯。
腦中思緒紛飛,感慨萬千。
五年前,他是一名英俊瀟灑意氣風發的江城醫學院大一學生。
原本前途一片光明。
但被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命運。
因為肇事者逃逸,他家無法獲到賠償款。
他父母傾盡所有積蓄, 且債臺高築,湊齊三十幾萬鉅款,替他撿回一條小命。
雖然身體治好了,但腦袋卻有些不靈光,而被學校勸退,回來幫爸媽養魚。
卻又因為生得一身好皮囊,被鄰村的初中女同學馬春花看上,招為上門女婿。
哪知新婚之夜,王大春悲哀的發現車禍後遺症——不舉。
馬春花大怒,一腳將他踢下床,負氣而走。
這讓他極度自卑。
雖然後來也花了馬家不少錢進行治療,但收效甚微。
久而久之就被馬家人嫌棄。
一次酒局,有人戲稱他是前朝李蓮英轉世。
他怒起,撥刀相向。
幸好沒鬧出人命。
但去監獄踩縫紉機在所難免。
在監獄,因為他自卑老實,不斷被人欺負。
左眉上的蜈蚣疤痕就是被人用玻璃劃的。
幸好得到姓蘇的怪老頭的傳承,不但將他的病根子徹底治好, 還讓他學會一手絕世天醫術。
而《五行靈氣術》也練得略有成就。
雖然沒有突破第一重,但輕易對付十來個壯漢,不成問題。
這五年裡,馬春花從沒來監獄看過他一眼。
聽說早在外面有人。
這段婚姻,王大春不抱任何希望。
因此出獄後第一時間回自己家。
至於那馬家,對他而言,已然陌生。
他回來最緊要的事就是離婚,給彼此一個解脫。
“五年了,老子王大春終於回來了。
也不知道現在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爸爸媽媽的身體還好嗎?
家裡所欠的債務有沒有還清?
還有姐姐姐夫他們過得好不好?
那個從沒見面的小外甥女也不知道長得可不可愛?”
進入一片六九楊樹林時,王大春歸心似箭,不禁加快步子朝村子最北邊走去。
他的家,就在村子最北邊那一排養魚場。
走了約莫百來步時,王大春突然聽到有男女對話的聲音。
他修了《五行靈氣術》,五感比普通人要靈敏許多。
因此,哪怕隔得老遠,都能聽到別人的談話聲。
“一百塊。一口價。愛幹不幹。”
女子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什麼,不是說好的八十塊嗎,怎麼一下子漲到一百塊?
你是不是看到老子藥性發作,身體難受,才故意漲價的?”
男子顯然有些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