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夫人還是非常彪悍的,叉著腰指著武植那叫一個說話難聽。

只是武植在乎嗎?

他不在乎。

因為現在難受的是他們,而非武植。

武植可是賺的盆滿缽滿。

關鍵還是賺的這些貪官的錢,武植沒什麼過意不去的。

此刻,晉王更難聽的話彪了出來:“武植,今天你若是不將我們賠的錢全部吐出來,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乃是當今官家的兄弟,你一個臣子,簡直反了你!”

郭飛明起鬨:“將錢拿出來賠給我們!否則這事過不去!武大人,你賺這麼多錢,你虧不虧心啊你!”

郭飛明捶胸頓足的模樣。

武植搖搖頭笑道:“郭大人,您年紀不小了彆氣壞了身子賠了錢又折了命,這本相可擔待不起啊!”

郭飛明臉色極為難看。

“還有你晉王!”武植看向晉王:“你是官家的兄弟不假,但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大宋銀行,我乃當朝右相,主持財政。

你等炒作紙幣,惡意抬高價格,如此行跡就是到了官家面前,我也能參你們一本,現在你們虧了,就來找本相了?本相還沒找你們這些人算賬!”

“大宋貨幣發行,乃是為了大宋經濟發展,你們卻聯合起來肆意抬高價格,以為本相不知道?

往小了說你們這是賺錢,往大了說,你們這是破壞大宋根基,有害大宋朝廷,都是一群害馬之群!”

“威脅本相?……本相昔日在遼國征戰四方,剿滅遼國和金國的時候,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絲毫畏懼,會怕你一個蝸居在京城的王爺?”

旁邊錢彪聽到武植的話,臉色一紅。

炒作固然有大臣們參合,但真正始作俑者,得是您武相啊!

不過看到武相這義正嚴詞的呵斥,看起來還真像是這麼回事。

那晉王聽到武植的話,更是語氣一窒,對視武植那犀利的眼神,他居然下意識的低下頭來。包括剛才那撒潑的晉王夫人,也被武植的氣勢所震懾。

特孃的。

這武相說的還真是的。

大宋遼國和金國之間的事情,那可都是眼前這位擺平的,自己威脅他,不是找錯人了嗎?

但晉王心裡還是不服氣!

武植這時候又道:“罷了,本相也不跟你們爭執,請聖旨吧!“

聖旨?

什麼聖旨?

眾人不是很理解。

他們在這裡鬧事,爭論,武植忽然說到聖旨,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武植拿出了一道聖旨,隨後掃視一圈,定格在晉王身上:“這是當今官家頒發的聖旨,見到聖旨,還不下跪?”

武植一句呵斥,嚇的晉王一哆嗦,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武植又看向那郭飛明,郭飛明雖然坐在椅子上,此刻也趕緊跪在地上。

隨後一群人跪倒。

就聽到武植宣旨。

大致意思是,此地乃是銀行,大宋財政重地。

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入內,若是有敢擅闖者,殺!

就這麼簡單的聖旨。

之前武植和宋徽宗商量好的,也是他要的。

武植宣旨之後,便是看向在場的眾人:“諸位可都聽到了!此乃重地,若是再有大呼小叫,甚至敢闖入者,聖旨在此,你們可都是要殺頭的!”

武植說完之後,笑了笑。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居然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色青紅一片。

這種情況,他們是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辦法了。

錢沒了,還不能在這裡鬧事,這咋整?

他們沒法啊!

這眼看吃虧的事情,他們拿武植沒有任何辦法,連個爭論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之前還說要砸了大宋銀行,他們砸一個試試?

他們不敢啊!

說實話,砸人家門店的事情,晉王幹過不少。

還沒人敢將他怎麼樣。

以前在汴京城,他家的手下或者是親人若是巧取豪奪了人家的田地,都會分給他一些好處尋得庇護,只要遇到了事情晉王就會出手,往往一恐嚇,二威脅,再不行就將對方直接打個鼻青臉腫。

在不行,乾脆直接砸了他們的家,放火燒掉,如果碰到硬的,那不好意思。

直接暗中做掉。

這種事情他沒少做,這還是他們主動欺負別人。

只因為他是晉王,無人敢招惹。

而如今武植欺負到他們頭上了,晉王如何能忍得了這口惡氣?

他臉上也下不來臺啊!

再說,他家裡的錢全部砸在紙幣上,沒有武植他不可能虧的傾家蕩產,這件事情他不可能就此罷休。

旁邊觀山道人道:“晉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有聖旨,咱們也不好在這裡鬧事!”

“是啊晉王,好漢不吃眼前虧!”旁邊幾個謀士也阻攔。

因為他們看晉王的臉色越發的不對勁了。

似乎內心的憋屈無法宣洩,本來還有些畏懼武植的晉王,卻是想到,他可是堂堂的官家兄弟!

居然會害怕武植?

從來都只有別人害怕他!

還有,錢,是萬萬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這是他積攢了一輩子的錢!

反正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晉王把心一橫,朝著武植走了過來。

錢彪立刻道:“晉王,你要幹什麼?這是宰相大人,你可不要亂來!”

“給本王滾一邊去!”晉王直接將錢彪推開,惡狠狠的盯著武植:“你給本王記住,我,乃是當朝王爺,官家親兄弟,其他人的錢我不管,但本王的錢不是那麼好吞的,從來只有我拿別人的錢,沒有別人能從本王這裡坑錢,知道嗎?”

“我呸!”

說話間,晉王還對著武植附近吐了一口唾沫,差點飛到武植身上。

“搬出當今官家來壓我?你以為老子是誰?如果陛下看到我們這些兄弟被你坑的這麼慘,今天我就是砸了你銀行,他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識相的,將本王的錢拿出來!”

“在這裡的,還有其他的親王,你難道要得罪整個皇親國戚嗎?”

說完之後,晉王居然拿出腰間的長劍,作勢上來要砍了武植,當然他沒真過來,他在嚇唬武植。

要知道,晉王這次真的是虧的血本底朝天,這些年他辛辛苦苦積攢的錢都沒了。

他能不氣嗎?

他幾乎是紙幣砸錢最多的!

家裡的什麼田產,地契,金銀瓷器全部砸在紙幣上,紙幣不值錢,他就什麼都沒了。

手底下的謀士也養不起,那些僕人,丫鬟,也會全部離開。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現在看要回來沒有希望,晉王要逼迫自己一把,本來他就是嚇唬一下武植。

但武植面容雲淡風輕,根本不為所動,晉王內心更為惱火!

手握兇器戾自生,他居然真的朝著武植砍了過來,渾然忘記眼前這位可是在千軍萬馬之中都能馳騁疆場的大將軍。

武植見狀,卻是動都沒動,也沒有躲避,因為他的動作在武植看來,真的太慢了。

小孩過家家一般,沒有絲毫殺傷力。

武植順勢就是一腳,率先踹在了晉王的腹部,將他整個人踹的在地上滾了四五圈。

給踹懵逼了!

他的刀還沒過來,人就已經被踹飛。

武植也是好笑,這晉王刀都拿不穩,還想砍他呢。

他這是保護自己,可沒動手。

“大家可都看到了,這是晉王先動手的,就怨不得我了,來人,給我揍一頓!”

武植手一揮,他的人過去對晉王拳打腳踢。

啊!啊!……

一般人可不敢打王爺,但武植手底下的人敢。

現場哀嚎不斷,晉王被揍的鼻青臉腫,胸膛的骨頭都斷了一根。

悽慘兮兮。

這……

眾人看到武植敢對皇親貴族動手,一個個嚇的在原地吞口水。

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宋天子的兄弟,武植都敢打嗎?

旁邊幾個親王都看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晉王夫人剛才的撒潑勁也蕩然無存,此刻臉色蒼白一句話不敢說。

剛才還呵斥呼喊的一群人全部老實了。

他們屁都不敢放。

晉王躺在地上疼的哆嗦,渾身無力,已經站不起來。

武植:“諸位都看到了,他先動手,本相出於自衛,而且這也是官家的旨意,此人違抗旨意,往重了說,他是要殺頭的。今天暫且給他一個教訓。”

晉王艱難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武植:“武植,我乃官家兄弟,你……你敢打我!”

武植樂了:“你都拿刀砍我了,我不敢打你?你在多嘴一句,我砍了你信不信?”

晉王渾身一哆嗦,頓時屁也不敢放。

他還真擔心武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諸位,這裡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趁現在你們手中的紙幣還有點價值,趕緊換點錢,若是在拖延下去,到時候就真的一毛不剩了。”

武植笑了笑,輕鬆轉身離去。

一場聚眾鬧事,就這麼被武植鎮壓了。

只留下一群鬧事的人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部走了。

晉王也被人抬了回去。

錢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頓時驚為天人!他知道武相不一般,然而今天的一幕還是讓錢彪內心震撼到了極點。

晉王是那種即便拿著刀來砍你,你普通人都不敢反抗的那種地位,但武植管你是誰,好歹他也是一個宰相,會怕他一個王爺?

開玩笑。

照樣揍的他連爹媽都不認識。

說來,這一場風波,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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